作为被帝俊分化出、不完美的化身,御用法宝管家
除了名分上的兄弟称呼,天生强横的实力,东皇太一心性修为,并不比诸圣高妙
想到就做,理智告诉他,楚翔的话非常重要,暗藏玄机,于他、于己可本真随性的情绪化,却令得不愿深想,只是意图切入那种氛围
楚翔并未在意东皇太一的越俎代庖,他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战力,仅此而已
饕餮看着楚翔,而后冲东皇太一摇了摇头
“太一,你对我的了解,应当比这位…深得多你觉得,我现在有必要欺骗他吗?我三人,勉强可算一道,事实上,我相信他二人方才亦是无心之言太一,你刚刚好似并未觉察出…这位…朋友气场的变化我三才方才情绪化的恭敬、敬畏,并不是作伪,来的也毫无征兆”
“这么说,不要纠结于一言一词方才、似乎是在你以某种手段屏蔽掉我等同本体感知联系后,站在我等面前的,仿佛已经不再是你是另一个伟大、古老、不可直视的存在那就是他们口中、亦是我未曾喊出口的‘尊上’我三人态度变化,你会不察?一切莫名、皆有莫可名状的理由理由不可能瞒得住你,只在于你信,或者不信”
另一番话,饕餮却是盯着楚翔说的
诚然,他是圣,而非人态度的变化,不可能如此两面三刀那么,必定是有某些东西,极大的干扰了理智,导致情绪化主导行为
解释起来,要么就如楚翔先前所想,他们想起了什么,回忆起什么要么…
“我信”
就在东皇太一摇头,显然并不认同饕餮言辞之时不知为何,楚翔竟然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莫名奇妙,完全是莫名奇妙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自身气场有甚见鬼的变化,他竟然选择了相信饕餮
本尊不知怎的,瞥向楚翔的目光,瞳孔深处划过一缕金线
楚翔状若未觉,也不知如何动作,撤去了周围禁制
…
“是谁…究竟是谁…”
莫克萨罗老爷坐在二十人抬起的大轿上,愣愣的仰望方才火光传来的地方
那火太旺,旺盛至半个大陆的人都能看到
看见了,并不代表距离极近实际上,远处的凡人都会以为那是某种天气变化、自然现象唯独莫克萨罗,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
“是谁…到底是谁…”
喝止了队伍行进,莫克萨罗呢喃着,坐在软榻上失神回想
轿夫们恭敬、敬畏的抬着沉重而华丽的銮驾,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打断了自家老爷思绪
一名管家打扮的文士,不由自前端开道大马上跃下,朝着莫克萨罗所在辇车行去
人间十年,沧桑变化曾经被囚禁亿万载的莫克萨罗,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某地豪强大老爷
能够无视凡间规矩,皇帝才能享受的阵仗自家照样无官无爵的莫克萨罗老爷,这些年为了打拼下偌大的名头、家业,拳头可是没少沾血
由于当日差点被楚翔抽空本源,以致脑域结构破坏,几乎变成白痴
莫克萨罗自然没甚见鬼的心思,去建什么势力,打拼产业他如今享受到这一切,除了归功于凶兽在凡间无可匹敌的力量,亦有那缓缓走来中年腾生、管家、兼账房、兼腾记之落地秀才、周兴,一份功劳
若把纵横无敌的莫克萨罗比作一把尖刀,那么周兴就是这把刀所欠缺的刀柄他自是不敢比作什么捉刀人,事实当莫克萨罗力量完全越凡人所能理解极限,于凡间、一切所谓阴谋、利用对它来说都是白搭
一振袍,腾生朝着二十轿夫为首之人打了个招呼,矫健的跃上銮驾
周围轿夫兼护卫高手未曾阻拦,甚至看向他的眼神,也只有恭敬、并无畏惧
…
“老爷,您在、您在想些什么,小人可能为你解惑…”
外人面前,周兴永远是那般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即便面对诸国皇室招揽之人,亦都不假颜色,不卑不亢
唯独在那一道明黄色的薄幕后,人们视线所看不透的地方
跪坐在莫克萨罗面前,近年被江湖人敬称‘百诡国士’的周兴,显得无比谦卑
莫克萨罗并不是天生的白痴,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脑域已经一点点补完,智慧早已经逼近从前
可惜,那过程来的太快,从弱智到天人,变化总于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而在凡夫眼中,天才和疯子本没什么差别,何况比天才具智慧的天人众?
旁观者从来以为、莫克萨罗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唯独周兴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倘若莫克萨罗愿意耍诡计,一百个他也唯有被玩死的份莫克萨罗的智慧,不知从何时,已经远远过了他,心思再难看透…
实际上,从当年第一次见识到莫克萨罗非人的手段起,他就不曾于人前人后有过半点不恭敬、不规矩的行为、念头
而正是他这种觉悟,使得莫克萨罗不厌其烦,陪他玩了好几年的游戏…
一切外人眼中炙手可热、多少巨擘觊觎的荣华富贵,在莫克萨罗、近些年的白痴老爷眼里,实际上都是游戏…
“周,你跟随我,快有十年了…”
恍然莫克萨罗回过神来,凝视着恭敬跪坐面前的管家,如是问道
周兴不敢有半点多余猜测、想法,谦卑而诚实的回答:“是”
莫克萨罗老爷是个聪明人、绝顶聪明人,在真正智者面前,最具智慧的答案,便是忘掉自己可笑的智慧
莫克萨罗满意的点了点头,复又看向先前火云飘舞的地方,喟然叹息
那里,已经陷入了黑暗
“周,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是你的了…”
莫克萨罗的嘱咐,并着周兴的诧异,成为他生命中,同当年遇见吃着霸王餐的老爷一样,变成另一个奇迹…
他想过莫克萨罗可能从不在乎这些,他想过也许当莫克萨罗某日要走,也许这一切都会成为他的嫁衣、亦或者脾气暴躁的莫克萨罗会将一切都毁灭
当幸福果真到来,恰如当年素不相识的莫克萨罗,邀请落魄的他一起吃那顿霸王餐周兴愕然、欣然、慨然
然当他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抒发些什么、一如那年的时候那个致使他命运发生转折的男人,不知何时离开…
周兴看着空荡荡的辇车,回望四周,而后低头,呆呆的看着张开的双手,茫然…
彼之所欲,己所不谋己之所欲,彼弃如履所欲者,岂值欲也?
…
“来了”
清风黯淡的眸子兀的一亮,原本低垂着凝重的表情,瞬间释然
他笑着,抬起头,眺望高空
空旷处残余阳光终于再挡不住星辉,漫天光点,闪闪烁烁
三男一女,联袂而来,当先之人,岂不正是他等了许久,相信不会离去,却连自己都开始怀疑坚持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无需躲我”
清风自语,怀里抱着的长剑滑落,手掌顺势压住剑柄,连鞘插入大地,拄立
…
“为何轻易放他们离开”
本尊审视楚翔,白色的背影在夜晚依是突出,显得翩跹
目光越过楚翔身影,他的目光早已经窥遍九天十地足下清风,自然也难逃督视可他,只是问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视若无睹
“为何不让他们走”
感受东皇太一和青铭同样露出询问的神色,楚翔倒是显得坦然,足叫世间君子汗颜
攸关本身天大秘密,是否能轻易让人听了去?这必然是不能的可楚翔,偏偏满不在乎
“你真信了他所言?”
楚翔反问,目光深邃,背景着夜空,比那繁星还要扎眼
本尊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信”
理智者,只信有所依据之辩词他觉得饕餮完全是在胡扯,半点根据都没有,纯粹胡言乱语
倘若世间真有能影响圣人意志的存在,这种影响也必定发乎于外
他适才同样观察着饕餮几人的表情,二者朦胧像暂且不说,从头至尾,饕餮虚影并不似被人“摄住心神”的样子
也许圣人意态变化的确惹人生疑,这不表示,既定的现象定然代表确定的结果谁知道,他不是果真在胡扯、谁知道,他不是从最开始就在演戏
本尊,甚至包括东皇太一,包括青铭,从理智出发,一万个不相信饕餮所言
楚翔来历,他最清楚不过,虽然有些古怪,也不可能似饕餮说的这般玄乎
气场改变,圣人畏惧
那岂不是指,楚翔身上,藏着连圣者都惊惧的东西,那是什么?至高天?扯鬼
本来没有根据,为何要相信倘若真如此,他又是如何“清醒”倘若真个如此,为何包括他在内的三圣,都未对这种异象,表现出应有之疑事后的惊疑,而非事时缺失的细节,很容易捕捉到
纵然他说的都是真的,本身必定也料到了这种变化他一定知道什么,却刻意不说
然本尊愿意相信,他说的从根本就是假的,是以本尊想到此节,复又朝着楚翔反问
“你信吗?”
楚翔笑了笑,不言这时四人,已经落地,朝着清风走去而他们,还是对那少年,视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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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血浴废土 第七十六章 你信吗
4…14 18:20:07 4258
两小游戏,相对扮作鬼脸,一小哈哈大笑,一小脸色青绿,状似惊恐,屁滚尿流。
于无忌时,无稽之谈生影。
不知若存,不表示果真不存。
倘若你只是试图恐吓某人,却不知有什么在借你之手行事。
倘若你背后站着另一个叫人畏惧的存在,当你吓跑了什么,是够会觉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意味着本身果真不清楚真相,但这不表示,真相随风被埋葬。
他出现在你身后,吓跑了什么,你不知,却不代表他不曾出现。
茫茫四顾,怅然无知?
最可怕的心灵创伤,从来不是显诸于外的双面人格。
无声无息的影响,才最为隐晦,又总是不可知,难尽信。
这就好比,所谓借体复生、重生,总归会于细微处露出马脚,只看是否细心,能够窥见蛛丝。
而真正可怕的改变,是无声无息的,譬如命运之手作用。当你变得不像你,自然,你依是你。这和干脆把你换个灵魂,换个主导意志,有甚两样?对你来说,有。可从宏观角度,没有!
任何外力强制行为,都会不攻自破。隐形的主导,才能被冠以伟大之名…
…
楚翔不曾回答,因为无可作答。
他率先从清风身旁走过,甚至不曾瞥向他一眼,一眼都未看!
那神态,仿佛根本没有察觉,那里有一个等待着他答案的少年。
事实,他身后同样跟着三个等待答案的人,区别只是,少年单纯等待着,而另外三人,仍是追随他的左右。
何时?他成了几人主导?比任何既定的明文条例都来得有效,潜移默化。
楚翔走过了,清风神色平静,目视前方。
白色衣袍拂动,带起一缕微风,滑过清风脸颊。
东皇太一走过了,他果真是看不到清风的,是以他分外自若。
清风,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
本尊和青铭相继走过,都是沿着楚翔的足迹,都是自清风身旁一尺处擦肩而过。
本尊无声,或许思索,或许回忆。
青铭朝着楚翔嘟起嘴,有些赌气的质问。
“你这家伙,还没有回答问题哩…”
楚翔好奇回望,失笑看着不知何时同他变得熟稔的女孩,本能却和表现恰恰相反。
“你也想知道?”
明知故问,看似,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融洽。
“哼,当然哩!”
揉了揉鼻子,青铭亦是赧然,她的确很想知道、本尊也想知道的答案。
楚翔耸了耸肩,回头继续朝前走去。
“你觉得我信,那便当我相信。”
这算什么答案?
青铭抬脚踢起一小撮泥土。
“可是,我觉得你不信咧!”
“一样…”
…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无视我的存在!
我曾经,追随着他,甚至强行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的付出,这种不悔,理当得到回报!
而我,现在却只是想要得到答案!
你究竟用了什么巫术,令得我无法忘记最初的美好,那一点点小小的恩惠!
是的,那赏识,那伸手,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惠!
曾经的我们不懂!都不懂,所以把滴水之恩涌泉去报!
可后来我们都懂了,纵然没有你,我亦会变得更强,做的更好!
吾命即天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自私到完全无视我的付出,根本不曾有过半点愧疚!
男女之情有无怨,兄弟之义可动天!
可你从未把我当做兄弟,我也非是什么见鬼的无知仰慕者!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到现在,你还可以把我无视!
对了!对了!你并不清楚,我要的不是讨回曾经的付出!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
清风脸色一阵变幻,从平静、到怒极、到愤懑、最终复归平静。
他回头,大声质问,那几人,已经隐约走到视线尽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终究忘不掉,那一点滴水的恩情?!”
朦胧的身影渐渐被黑夜吞噬,清风等了片刻,只有大地苦涩的焦味,并无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告诉我!难道!我在你眼中!真的只是摇尾乞怜的鹰犬、连朋都算不!”
清风又一次大声质问,风吹来,把他的声音,带到了彼处,他想要那声去到的地方。
清风羞愤,双目赤红,脸表情,却竟反常的露出一丝冷笑。
言语之毒,亦可攻心!
但终究,直到他再难锁定几人位置,仍是未能得到回应。
清风表情平静,哪里还有方才的愤慨。
他默默拔出雷剑,披星逐月,冷笑自语。
“原来,你无言以对。”
…
无言以对?是愧疚?
无声之应?是不屑?
…
“楚翔,你干嘛,不回答他哩,清风很可怜的…不过,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过去怎会那样死心塌地,忠心于你?”
清风的故事,青铭听本尊说过。作为天人众一员,她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反常,太过反常,世俗的美好,只是一丁点,怎么可能压得过本能,逆得了命运。
那一点知遇之恩,真的,抵得过轮回意志的伟力?不可能,纵然清风是愚忠之人,也不行。何况,他根本就不是。
“没有答案,为何要回答。”
楚翔应得自若,不似做作。
青铭愕然。
“额…”
一旁东皇太一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清风,什么答案,他一头雾水。偏偏心中猫挠,又是碍于身份,不好询问。
“我如果,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片刻后,楚翔自语,听着有些唏嘘,宛似无奈。
青铭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似的,明眸瞪着楚翔,清楚写着一万个不信。
“呵呵,连你都不信,何况他?”
楚翔反问,回首,看到东皇太一满脸好奇,青铭表情呆滞,唯独本尊,一直都在自思其事。
“我好像懂咧…”
青铭鼓着腮帮子,看着有些郁郁,但楚翔的答案,的确算给出了回答。
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倘若果真这就是他想给出的答案,那么说与不说看着真似无有差别。
明知对方不信,那还说什么呢?这答案简直比饕餮推诿之言还要荒唐,难以置信。这等若说,楚翔的个人魅力,比命运的伟力还要来的无匹。胡扯,绝对胡扯。
青铭咯咯笑靥,不知又想起什么。东皇太一终是忍不住,小声询问。
“你笑什么?”
青铭朝着太一挤了挤眼,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龇了龇虎牙。
“就不告诉你咧!”
扮了个鬼脸,青铭跑到本尊身旁,挽起他的手臂。
东皇太一一脸黑线,画圈圈诅咒,幽怨的看向了楚翔…
好,他终归是一名大圣,情绪化只是瞬间。而这瞬间的情绪化,并没得到楚翔哪怕半点、他期待的关注。
什么清风?什么答案?她又在笑什么?
倘若答案本就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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