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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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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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叫我蚩。”

我明白,你是指,我们是兄弟…

值得吗?

值得,为了超脱。

我一次次逼死了爱我的人,毫不犹豫杀死了我生命中第一个知己,现在,又要逼着另一个亲生兄弟走向绝路。真的,值得吗?

值得,为了我从不在意的情。

你放弃了所有、放弃了一生的坚持、甚至放弃了来世…

真的,值得吗?

是你的伟大,还是我的苍白…

那一幕,为何这许多的轮回,都不能让我淡忘。

我的灵魂,早已不再纯粹,因为有着破碎。分割的拼接,不是残缺。

我算计着、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结局…

………。

不知何时,悬浮在空间中央接受信仰洗礼的楚翔,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那座紫色威严的雕像,听着耳畔无数子民热烈的呼唤,楚翔默默无言。

一只只巡海夜叉自深渊中醒来,一个个亡灵从大地之墓中爬出,在一面不知何时补好、重行迎风招展的战旗下,举起了武器。

“王!王!王!”

那是被遗忘者的意志,那是不灭英灵的执着!

“你们,叫的是我吗?”

“是的,原来,我才是王,所以,你们不曾介意他的牺牲…”

………。

“大兄,我会将你的那份,一起活着。”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洛丹伦军事区,就在阿尔萨斯面对手中魔法信件愁眉不展的时候。

站在他背后的洛克,眸子里忽然透漏出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芒…

洛克脸是虔诚、是呆滞的狂热。

阿尔萨斯蹙着眉头,正欲回头询问,屋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王子急忙将泰瑞纳斯的密信收入怀中,端坐着,摆出一派位者架势。

而他的背后,洛克眼中流转不休的银色光芒,也渐渐散去。

阿尔萨斯失去了唯一一次最可能了解到真相的机会…

“咚咚咚。”

三声礼节性的敲门,在王子回应过后,那推门而入的,却是满脸惊喜的达伦。

“阿尔萨斯,你看是谁来了!”

狂喜的达伦?赛尔,甚至忘了应有的礼节,用了儿时对于王子的称呼。作为王国第一大贵族的嫡系继承人,达伦幼时也是阿尔萨斯的玩伴之一,只是,那已经太过久远。

阿尔萨斯倒是并未对达伦的失礼感到愤怒,他毕竟是一个谦逊的王子,更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好奇的看向了那扇被达伦推开的大门,外间空空如也。就在他的兴致被完全提起来的瞬间,达伦忽然朝着旁边错开了一步。而在赛尔那身披骑士甲高大宽阔的身影后面,郝然正站着一名微笑着的窈窕少女。

那名少女身姿婀娜,有着和阿尔萨斯一样金色的卷发,波浪一样披在肩头。一对宝蓝色的眸子,仿佛天最明亮的星辰,忽闪忽闪,充满了奇异的魅力。贴身的大法师袍,完美的勾勒出那裙布下美好的体态。这位手拿水晶法杖的佳人,不正是阿尔塞斯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吉安娜?普劳德摩尔!

“吉安娜!是你!你怎么来了!”

阿尔萨斯豁然站起,脸写满了惊喜。

这位传奇高手、最懂礼仪的王子殿下,终于也失态了。

快步前,心中充满喜悦的阿尔萨斯已经完全将烦恼抛到了脑后,并不沉迷于儿女情长的阿尔萨斯,当他再次见到那青梅竹马的女孩,才明白那个和他在月光下交换了第一次的人儿,在他生命中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一把将吉安娜抱住,阿尔萨斯完全不理会达伦惊愕的表情,也许,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旁人。吉安娜亦是热情的回以拥抱,比起刚刚醒悟的阿尔萨斯,她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正视了自己的感情。

“阿尔萨斯,我来帮你了。”

吉安娜温情款款,低婉的声音,就像是终于盼到久出丈夫归来的妻子。

达伦眨了眨眼睛,理解般的一笑,欠身离开了这间屋子,顺手还带了屋门。

只有那站在高处座椅后的洛克,不动如山…

………。

黑暗的世界,充满了阴森的味道,一座地底不知几万米深的囚笼中,一个孤独的人儿,每天仰望着深邃到连灵魂都要被吞噬的虚无…

没有光的衬托,也就没有了暗的意义,即便是拥有着看破虚妄的“恶魔视界”,那眼眶中本该跃动不息的火炎,也已经黯淡。

这是力量的衰弱,也是心灵的哀伤。

“多久了…”

“不记得了啊…”

低沉而充满魅力的男音回荡在这没有任何色彩的世界里,一万年的囚禁,甚至连一丝光亮、一点声音的痕迹都没有。年复一年、最多出现的就是属于看守者的诅咒、无声的诅咒。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刑罚,比之归墟海眼更加彻底的折磨!

永恒的生命,意味着无尽的彷徨…

“我,错了吗…”

伊利丹又一次拷问起自己的内心,但随即,当黑暗中亮起两点充满欲望、分外炽烈的魔焰,那依稀仿佛闪现的俊美脸庞,挣扎之色被冷酷所取代。

“不,我没错!”

诚然,恶魔的力量让他变得冲动、变得富有攻击性。然而,难道这和德鲁伊注定要变得亲近自然,不是一个道理吗?力量会改变人的性格,但这并非就一定代表着正误,最终决定使用者走向的,还是本身的意志。倘若让人变得富有攻击性的恶魔之力是错,那么让人变得优柔寡断的德鲁伊教义、自然之力,难道就是对!

“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将萨格拉斯驱逐出大陆!!!”

黑暗中又一次响起了那低沉而嘶哑的咆哮,伊利丹在怒吼!他也是古之战的英雄之一,甚至出力不比玛法里奥小,但只因为他使用的是恶魔之力,只因为在战后他试图重建永恒之井,就要被放逐到这种见鬼的地方!

永恒之井,作为精灵族获得无尽生命的源头,作为最早期奥术力量的起源,难道它本身就代表着错误吗?

不!错的是所有精灵的贪婪!错的是精灵女王艾塞拉的妥协!

倘若不是这样,萨格拉斯怎么会企图降临艾泽拉斯大陆!

自家的金库遭到盗匪的觊觎,不思靠着资本增加己方实力、势力,以击败匪徒,反而只想着怎样将金库毁掉,甚至想方设法避免它的重现,当真是可笑、可悲,这完全就是懦夫的行径!这就是德鲁伊的教条——不争,这就是被打怕的巨龙们所谓的决断啊!

砰!

一声巨响,取代了伊利丹万年前的叹息,那是地面被砸裂的声音,只是…

一阵摇摇摆摆的晃动,隆隆闷响过后,黑暗中的伊利丹知道,这直接依附在土元素位面壁垒抽取能量的牢笼,又一次恢复了完整!

除非他有打破整个位面的力量,否则,即便成为了半神,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囚牢。这就是精灵们对待恩人的——待遇。

曾经同阿尔萨斯一样,被族人期望成为英雄。但今天,伊利丹早已抛弃了那种可笑的束缚。

“为了他们,不值得。假如再来一次的话…”

在很多年前,一万年前,那伊利丹早已记不清楚的年头里,他唯一清晰记得的,当精灵们试图囚禁他的时候,他主动扔下了埃辛诺斯双刃。

不是无力抵抗,只是还有着可笑的信任…

唯一理解他的哥哥,玛法里奥,只是做出了符合德鲁伊教条的判决——囚禁,而泰兰德…

………。

黑暗中,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不知是何时,伊利丹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但本该为此激动的他,早已经学会了平静。

“伊利丹。”

惟妙的女音,震荡着平静的空气,也震动着伊利丹早已变冷的心。

“泰兰德?真的是你的声音,在黑暗中度过一万年的漫长岁月后,你的声音还是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般照进我的心中。”

悉悉索索的响动,有些惊慌,有些失措。

动静延续到女声传来的地方,连伊利丹都忘记的牢门所在。

“伊利丹,我来了,就像我们约定过的。现在,燃烧军团又将再次入侵,放下仇恨,和我一起打退燃烧军团!我们的人民需要你!”

极富煽动的语调,充满了某种圣洁的魅惑力,作为月之大祭司,一万年的时间,足矣让泰兰德从一个小女孩,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领袖。

但是,伊利丹心中却非常失落。

“是啊…约定…”

“因为我曾经在乎你,所以我会为你铲除那些恶魔,泰兰德,但我绝不欠我的人民任何东西!”

斩钉截铁,就像被囚禁前玛法里奥问他是否有悔意一样,伊利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

伴随着石门被推开的声音,黑暗中,那两点代表恶魔的火焰,熊熊燃起…

爱,能让人变得迷茫,变得愚蠢。一个本该冷酷的恶魔,当他有了一段永远无法忘记、又不可能得到的感情,就注定了悲剧的一身…

伊利丹眼神冰冷,心中炽热,看着那一点点打开的光明。

一万年,其实足够让很多事情改变…

:发晚了,为了码完五千字,今日起恢复更新进度。

卷四 血浴废土 第二十四章 屠令(上)



那场提前在诺森德冰冠冰川空发生的战斗,并没有多少人了解。

大多数强者的目光,依旧在此时集中于小小的洛丹伦王国北方,那里终归会有一次可以预料的灾难爆发。

预言,并不是神的专职,轮回者们提前知道的,剧情人物未必一无所知,尤其在魔幻、仙侠位面。

但当预言出现偏差,甚至诸神敏锐的发现因果改变的源头,只那包括艾露恩在内代表正义的月神,都保持着沉默,并未降下任何神谕…

被人打得大败亏输的耐奥祖,依旧窝在冰冠堡垒之中,继续着他那不知被多少人洞悉的计划。

他的对头们、甚至多半已经出现怀疑的基尔加丹,都并未提前降临在艾泽拉斯大陆,也不知是忌惮、或者本身就有着难以言喻的无可奈何。

明明已经提前变化的剧情,却偏偏在诸神的沉默中,诡异的沿着既定的道路前进。

………。

“是吗,那么,斯坦索姆城内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瘟疫了?”

阿尔萨斯高高坐在城主宝座,冷冷的向着下方瑞文戴尔伯爵发问。

这座伯爵府邸,已经在短短半日内易主。当午由吉安娜带领的肯瑞托议会法师们来到斯坦索姆,携着达拉然的善意,宣布对于阿尔萨斯北征军的支持。心中不知如何咒骂的瑞文戴尔,乖乖献出了城卫军的实际掌控权利。

一个没有军队的地方贵族,理所当然也就没了蛮横的底气。

当然,这其间还发生了一场小事——伯爵管家费斯洛,不知为何狂性大发,摧毁了魔法印象大厅远程传输装置。

所有过去的印象记录都在同一时间被毁去,而斯坦索姆唯一一座官方远程投影器材,也宣告了它寿命的终结。

自然,堂堂斯坦索姆大城中不可能只有一个印象大厅,伯爵府中的没了,学院里、私人富豪家宅中,未必没有类似设备。甚至对于吉安娜这种圣域法师,要施展一个相似的魔法,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次意外事件,倒不至于让远征军和洛丹伦断了联系。

也正是因为影响不大,所以事情以费斯洛的生命终结为休止。阿尔萨斯不是没有怀疑过瑞文戴尔在背后搞鬼,但却仅仅联想到伯爵害怕自己一些私密暴露,兴许会涉及到违法行为,却依旧在他、在王国的容许范围内,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发难。

况且,瑞文戴尔在法师们到来后的态度,完全大变,先前的倨傲消失殆尽。王子并没有随随便便就彻查一位地方贵族的权利,故而除了冷言相待,阿尔萨斯未曾对瑞文戴尔做出丝毫涉及人身自由的限制。

“是这样的,尊敬的王子殿下。”

瑞文戴尔的语气相当平静、或者说相当淡定,颇有些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

只是不知为何,瑞文戴尔越是这般镇定,阿尔萨斯心中某种不详的念头就越来越重。无关理智,完全是一种感觉、感知。

他却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护卫——洛克,已经透过冰冷的盔甲,目光炯炯的锁定了昂然而立的伯爵。偏生那如剑的目光,竟是没有引起几位圣域高手半点警觉。而在洛克渐渐变得银白的眸子里,瑞文戴尔身分明纠缠着淡淡的死气…怨气…

连圣域大法师吉安娜都没有发觉的潜在邪恶力量。

碰的一声!

阿尔萨斯狠狠砸了下面前的桌子,豁然站起。

“不可能!”

指着站在瑞文戴尔身边的达伦?赛尔,王子恶狠狠的注视着伯爵,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撕碎。

“难道达伦在平民区发现的尸体,是幻觉吗?!”

达伦?赛尔闻言,立刻前一步,锵的一声抽出骑士剑来,竖在胸前。

“以白银之手的名义起誓,达伦方才没有半句虚言!”

阿尔萨斯当然不会亲自去验尸,何况也验不出什么。但他对达伦的信任,经过短短三天的相处,尤其是在那一声亲近的称呼唤醒儿时的记忆后,远在瑞文戴尔之。

哪怕他心中不是没有疑惑…他也一样更相信达伦。

但是——

瑞文戴尔斜睨了一下达伦,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讽笑。

“那么,请年轻的少将大人告诉我,为什么到目前,那‘可怕的瘟疫’还只出现在个别单位身,并未扩散!”

一语中的,根据阿尔萨斯的描述,那种让活人变成僵尸的瘟疫,传播速度之快、途径之广简直就让人发指,倘若斯坦索姆真的出现了染病居民,只怕他们讨论的当下,城内已经爬满丧尸了。

不提阿尔萨斯,就连达伦?赛尔心中都出现了犹豫,但很快,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沉痛,仿佛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而后变得坚定。

“王子!尸体是达伦亲眼所见,就是那种只有被砍掉脑袋才会倒下的怪物!虽然和伯爵大人说的一样,达伦也有这番疑惑。但相信法师们很快就会研究出结果…”

达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坐在阿尔萨斯身边的吉安娜。后者回以肯定鼓励的眼神——肯瑞托的法师,个个都是炼金好手,没有控制不了的疫病。

“那么,在结果被研究出来之前,还是希望王子能够下令,将出现三起特例现象的城北第八区隔离起来,以防可能发生的疫情扩散。”

达伦赛尔的语气斩钉截铁,当他在一个小时前见到那活生生被人用铁链锁住的怪物时,惊得直接拔剑将其脑袋削了下来。

这番冲动的行为,当然也就提高了随行法师研究疫病的困难程度,以致此刻他甚至拿不出丝毫有力证据。

一具活生生的、没有邪恶力量波动的丧尸,或者说“活尸”,可以完全证明他的正确。但如果只是死物——死去的传统丧尸,外表看着其实也和他们之前杀掉的怪物并没有太大差别。除了前者充满了邪恶之力,后者并无魔力波动,在倒下变成尸体后,都是一般的腐烂丑恶。

达伦并没有告诉阿尔萨斯他看到的其实是“活尸”、是自己失手导致了那变成冰冷的尸体,但他觉得并无必要明言。也许是出于对责任的推脱,又或者仅仅是一种信任。

至于造成法师的研究困难…他甚至不相信法师能够控制住那种可怕的瘟疫,哪怕给他们再好的研究环境、条件。见识过那种灾难,尤其在敢于正视自己的怯弱之后,他更相信手中的长剑。

一削两断,一了百了。

阿尔萨斯在座前高台徘徊着,蹙眉不语。

犹豫并未持续太久,不论是出于对赛尔的信任,还是先前自身的恐怖经历,王子在踱步往返三次后,毅然转身看着下方群将,阴沉着面孔下令。

“立刻隔离城北第八区,达伦,你亲自带人去执行。记住,不要误伤了普通民众。”

达伦欢喜领命,庆幸阿尔萨斯没有让他失望。

一众北征军将官年轻的脸庞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只有那些本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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