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和虎子心头一跳,多纳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在狱警把门打开的同时虎子猛然扯过被单将苏扬和自己的身体盖住,破天荒地爆了句粗口:“我操…你妈的,敲门不挑时候!”
11、11 噩梦缠心
狱警开门看见床上的虎子和苏扬时,脸上完全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也没理会虎子的怒吼。
倒是他们的新室友鲁卡丁,愣愣地看着躺在虎子身下的苏扬,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他原本以为苏扬死活不肯买他的账是因为畏惧康龙的拳头,所以要为他‘守身如玉’。
没想到这小混蛋也是那种撅着屁股到处给人操的货。
妈的,烂菊花一朵,还跟老子这儿装清高。
鲁卡丁心里越想越气愤,之前他和颜悦色的跟苏扬示好,这混蛋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怂恿’康龙去揍他,害得他现在威严大扫,要不是忌惮康龙,他早就找人弄死这贱蹄子了。
此时看见苏扬和别的男人在牢房里‘乱搞’,鲁卡丁又不傻,终于明白了苏扬不鸟他的缘由。
草你妈的,竟敢嫌弃老子丑,今儿整不死你丫的老子跟你姓!
心里怒气冲天,鲁卡丁面上却装得笑容可掬:“抱歉,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你们继续。”
“操……”苏扬和虎子同时冷冷地甩过去一记凌厉的眼刀。
狱警在门外瞅见虎子凶神恶煞地瞪着鲁卡丁,皱眉沉声警告道:“马上熄灯了,都他妈给我安静点,这两天典狱长的怒火旺着呢,你们谁他妈不怕死的尽管打一架试试。”
言罢便面无表情地锁好门,离开了。
鲁卡丁肿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在两张下铺来回扫视了一圈儿。
见虎子没有要找他麻烦的意思,便低头从他拎来的麻布包里翻了三瓶水出来,一脸赔笑的把水放在他们床头:“各位,天气这么热,都渴了吧,来,拿去解解渴,放心,绝对不是自来水充数,原本几大箱呢,小李子都帮我卖的只剩这几瓶了,还是我特意留起来自己喝的,以后大家同一个屋檐下,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哥儿几个请多担待。”
瞧这话说的,人家再不济,好歹也曾是一方霸主,如此放低姿态,明显就是想大作小。
苏扬和虎子本来就是在装样子,这会儿人家给了台阶,自然就顺着下了,没跟他蹬鼻子上脸。
何况他们现在确实渴得要命,哥俩又饿了整整一天,水龙头里连一滴自来水都流不出来,肚子饿还能忍忍,可是这么热的天,如果一直滴水不进,那不相当于慢性自杀么。
哥俩看着床头触手可及的柠檬水和可乐,不约而同的同时动了动喉结,却迟迟未伸手去拿。
多纳知道他们心里的忌讳,支起眼皮睨了鲁卡丁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鲁卡丁会在水里下毒,拿着他床头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想想也是,他们同住一间囚室,鲁卡丁要真敢使坏,那不是自寻死路么,这么一想,虎子便也不再犹豫,苏扬不喝可乐,他把柠檬水递给他,自己拧开了可乐瓶仰头一通豪饮。
因为那几年的特殊经验,苏扬原本对催情剂或是LSD(致幻剂)一类的精神科药物很是敏感的。
然而今晚或许是给魔酸的味道刺激了一晚上,嗅觉有些迟钝,又或许是水里柠檬的味道太浓了。
整瓶水喝光了他也没察觉到水里有什么异常,只感觉原本干涩粘腻的喉咙终于好受多了。
十点半到,铃声响起,牢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囚犯们估计是给饿的没心思做夜间运动了,今晚,监狱里比前两晚清净了许多。
苏扬没起身回自己的床,挤在虎子床上与他‘耳鬓厮磨’了好半晌,直到鲁卡丁在他们的上铺打起了呼噜,虎子才麻溜地翻身下地拿着一瓶白色的喷雾剂在鲁卡丁鼻子上空喷了几下。
然后从床下的纸箱里翻出与狱警身上一样的墨绿色迷彩服、一把格洛克17、一个19发容量的弹夹、万能开锁器,夜视仪以及便携锚钩枪等。
苏扬支着脑袋躺在床上,慵懒地微眯着眸子看虎子一个人忙碌不停,压着嗓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语速放得很慢,听起来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虎子微笑着调侃道:“你今儿这是来大姨妈了还是给饿傻了?”这么能叨叨……
苏扬一脚踹他屁股上:“滚你爷的蛋,老子是怕你技术不佳,没了我给你善前断后,万一到时给人逮着了连累到我而已,先说好,爷可没准备你的棺材本儿,挂了也不负责埋的,自己看着办吧。”
虎子被他气得笑了出来:“狼心狗肺的王八犊子,我挂了绝对拉你垫背。”
多纳坐在对面床上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午夜十二点,夜班的狱警会来轮班,中间大概有两分钟左右的交接时间,你等到那个时候从正门出来,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也没那么麻烦。”
苏扬却不以为然:“还是走通风口吧,安全一点,晚上又不赶时间。”
多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他们这里上夜班的狱警经常换人,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虎子知道多纳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他说的话肯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再说他和苏扬虽不是多纳的拥护者,但这次毕竟是在帮他做事,多纳也没必要害他不是。
虎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开始换衣服,准备出发。
半晌,多纳又开口道:“威尔森会用对你进行全程跟踪,路上如果碰到麻烦他会想办法帮你脱身,所以随时与他保持联络,他那边有先进的设备,你查到的所有信息要在第一时间给他传过去,到时他才好做进一步的调查分析,还有,为防万一你被其他的人追踪连累到我和苏扬,所以我已经让威尔森暂时切断了我们三个的通讯器联络信号。”
瞧,某人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虎子不疑有他:“知道了。”
向来睿智机敏的苏扬听他说完此时也只觉得多纳是谨慎过头,并没有听出别的门道。
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他撇了撇唇不再吭声,借着昏暗的光线静静地看着虎子换衣服。
虎子身上的肌肉不像康龙那小山般彪悍夸张,胸口也没有鲁卡丁那杂草丛似的浓密体毛,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契合得恰到好处,精健的肌肉给人一种健康而阳光的感觉。
体形匀称而精悍,堪称完美。
看虎子换衣服简直就是一种绝佳的视觉享受。
苏扬打心底里羡慕着他,却也不全是因为他这挺拔端庄的身材。
他只是羡慕所有没被刻意雕琢过的身体而已。
虎子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整理装备,完了又往自己脸上涂迷彩粉。
苏扬和他贫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乏,思维变得迟钝起来,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便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绵绵地趴在床上准备投入梦乡。
虎子临走时见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便没去吵他。
多纳知道虎子不会去吵苏扬主动拿着夜视望远镜站在窗边帮他把风,协助他跃窗而下。
虎子直到离开前的最后一秒都没发觉到多纳一丁点的异常。
别看人家整天绷着一张扑克脸,这信手拈来的演技能让好多专业演员都自叹不如。
夜色渐深,监狱里的喧闹也在逐渐变弱,偶尔一声暧昧呻…吟悠悠荡荡地飘进众人的耳朵,引来一阵窃笑,为慢慢变得寂静的空气又烙下一个淫…荡的标记。
苏扬乏得全身无力,脑中逐渐涌出了一种诡异的幻影,欲将他绕进那噩梦般的回忆里。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究竟身在梦境还是活在现实,可是上下眼皮犹如被双面胶黏住了一样,任他怎样努力还是睁不开眼睛,那诡异的幻影撒出巨网,牢牢的将他禁锢在网中央。
一段段不堪的回忆强迫性的塞进了苏扬的脑子里,他被噩梦缠了心。
梦里他从天堂跌落地狱,摔得身心俱裂。
蛇鼠满地的暗格子里,终日不见阳光,恶臭冲天,粗长的铁链牢牢地禁锢着他的身体。
心魔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奢望着时间能带走他的生命。
恍惚中有‘好心人’为他解除了枷锁,却又将他推进了一座白骨砌成的地狱皇宫,穿着大白褂的恶魔正拿着手术刀为他剔骨取肉,翻来覆去,总不停歇,犹如凌迟,令他痛苦万丈。
他拼命挣扎,却如蜻蜓撼柱。
噩梦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他像其他的小白鼠一样被关进了笼子里,药物总是令他神志不清,‘心甘情愿’地让那些人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做实验,妄想将他打造成价值千金的特殊商品。
可是他天生五行缺水多金,骨子里透着顽固和偏执。
骄傲的自尊心成了他唯一的武器,抵抗不了外敌,却能斩断心魔在他灵魂里繁衍生根。
噩梦里的他像只残废的野豹,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嚎中艰难的维持着他仅剩的自尊。
然而笼中困兽的结局不可能会是胜利逃跑,他被恶魔撕了心,自尊也被撕得鲜血淋漓。
令人窒息的心痛让苏扬终于找回了一丝清醒,他唰的睁开眼睛,却被骤然而至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喉咙里像堵了块红烙铁一般灼痛难忍,脑中思绪也一片混沌,怎样理都理不清。
鲁卡丁见他突然睁开眼睛唯恐迟则生变,猛地捏紧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卡擦一声,冰冷地手铐将苏扬的双手铐在了床头的铁条上。
苏扬这才意识到危险降临,浑身肌肉顿时一紧,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然而软绵绵的身体极不争气,挣扎半天,却是蚍蜉撼大树,身上那尊大佛依旧纹丝不动。
鲁卡丁看着他,狞笑道:“总算逮着你个小王八蛋了,跟老子装清高,看我怎么干死你。”
说着他便坐起身开始脱衣服。
苏扬喝了他给的柠檬水,里面有催情剂和LSD(致幻剂)。
这会儿药效渐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四周黑麻麻的一片,加之他神智恍惚,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鲁卡丁来,只知道身上这头大猩猩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鲁卡丁三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横肉纵生的脸上满是淫…笑,粗糙的大掌摸上苏扬的胸脯,沿着肌理一路而下,路过乳珠时还狠狠的拧了苏扬一把。
锐痛刺激着苏扬的神经,心中警铃大响,他聚起全身力气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欲张口骂人,声音却细如蚊呐,哑得被砂子磨过一般。
身上仅剩的内裤被脱下,鲁卡丁分开苏扬的双腿将自己壮硕的身体挤在他两腿之间。
坚硬的灼烫突然抵上自己的后…挺,苏扬头皮一炸,瞳孔剧烈收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猛然一使力,硬是将头顶上的铁条从焊接地方生生拉断。
终于得了一些自由,代价是双腕被手铐刮得鲜血淋漓。
他像一头愤怒的野豹,怒火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燃烧殆尽,赫然一提膝,撞向鲁卡丁的脑袋。
迅猛的力道和速度,让鲁卡丁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床上栽了下去,以头抢地,砸得他双眼发黑。
苏扬就着被铐的双手,捏紧拳头,发了疯一样朝他脸上抡去,打得他惨嚎连连。
然而,苏扬这瞬间的爆发也只是危险对潜意识的强烈刺激下产生的行为。
都说最低限的生存最能激发人的潜能,确实如此。
刚刚他的身体就似炸开的手雷,威力惊人,可是炸完之后便是灰飞烟灭。
他咬牙掼了十几拳,还没等鲁卡丁反抗,身体里的力气瞬间就被抽空殆尽。
他颓然地倒了下去,这下全身简直软得犹如一滩烂泥,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鲁卡丁喘过气来,顶着一张血肉翻飞的脸凑近瞅了瞅,狠狠地踹了苏扬两脚。
见他没反应,顿时心下明了,立即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了苏扬脸上。
苏扬眼里阵阵发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新一轮疼痛便疯狂地席卷了他的所有感知。
他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脑中嗡嗡作响,疼痛如钢针一样疯狂地扎着他身体,刺激着他的大脑。
好半晌之后他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身在现实。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来阻止这个男人对他施暴。
胜利的喜悦刺激着鲁卡丁的大脑,令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他抓着苏扬的头发,扔破布一样将他重新扔回床上,压上去阴冷盯盯着他,满口脏话:“他妈的小贱…货,敢打老子,你不是挺能的吗,打呀!我操不死你个婊…子养的小混蛋!”
说着他便握着自己胯间已经软下去男性迅速撸了几下,对准苏扬的后…穴,直接就想捅进去。
结果刚准备挺身时,多纳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够了。”
男人在黑暗中按下手表上夜视摄像的功能按钮,缓缓地起了身。
鲁卡丁愤愤地想:够了!?老子才刚开始呢。
调寝之前,有个狱警告诉他,今晚他们这间囚室里有个人会不在,剩下的那个人不会管他的事。
让他放心大胆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要消失的人会是看起来神秘冷漠的多纳,没想到是那个高个子,反正他的目标是苏扬,谁走谁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没兴趣管别人的事,当然也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
多纳之前的视若无睹让他很满意,还以为那个狱警跟这男人事先交代过,所以他才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可是刚刚这又是唱的哪出?他倒是不怕多纳,但这人阴得跟鬼似的。
鲁卡丁不想跟他有交集,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
然而多纳见他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声音瞬间降了好几度:“我说,够了,滚下来。”
操,你说停就停!老子前前后后忙活了这么久,被这小娘们儿打得鼻青脸肿,你他妈要我停,我就得停,你他妈谁呀你,别以为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你丫就是武林高手。
连着被打断了两次,这事儿又事关男性尊严问题,鲁卡丁愤怒地骂了一句:“你他妈……”
一句话说了三个字便戛然而止。
多纳的手如闪电般猛然扣住了他的颈子,电光火石之间,狠力往下一拉,瞬间抠断他的颈骨。
整个过程两秒不到,多纳便取走了一个大活人的性命。
不知道该赞他身手不凡,还是该骂他实在狠毒无情得令人发指。
鲁卡丁的尸体被踹出去老远,多纳面无表情地看着蜷缩在床上备受煎熬的苏扬,冷冷地对通讯器另一头的威尔森命令道:“把视频发给莫里恩。”
12、12 随欲而安
多纳接触到苏扬的皮肤时发现鲁卡丁给苏扬用的药量竟然比他预料中还要重很多。
因为苏扬身上的温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发高烧时的体温,摸上去就如烧红的烙铁一般灼人。
恍惚中,苏扬以为鲁卡丁又扑上来了,咬着牙不停挣扎。
无奈身体乏得像只软脚虾,再也爆发不出刚才那种迅猛强悍的力道了。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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