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天早上安姐打电话,让你晚上回家,说是家里来客人。
萧楠
师哥,如果你够仔细,应该看得出,我写上了昨晚和今早。
陪你一夜的人,不是什么蓝精灵,是我。
你,会来找我吗?
——END——
番外
俞蓝纠缠完全解惑系列——致命的情话(初遇)
车从港口的货仓一冲出来,立刻极速狂飞!
老七的声音有点颤抖:“意哥,你怎么样?”
“专心开你的车!”
我捂着右胸,湿热的粘稠从指缝渗出,子弹深深嵌入体内,激痛在兴奋的叫嚣。
回过头看向车后,夜色中的大西洋,只闪了一下暗然的青色,眨眼消失在视线中。
黑暗中的追击还在继续。
出卖与背叛,本来就是可以随时端上桌的调味菜。但让我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你——我的表弟,和我一同长大、一同打拼的你,亲手烹饪这道菜!
多年前那个曾经忧伤的少年,斩钉截铁的誓言声犹在耳:“哥,我不会再哭了!父母过世,我还有妹妹,她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哥,我要跟着你,不管做什么生意,我一定要让雪霏幸福!”
我的好表弟,把妹妹送到我这“做客”的第五天,就举着枪对我说,“哥,让你死在异乡,我很抱歉。但是,我需要南美的港口权!”
钟霖,好!你做的好!
杀了我,不止得到这条南美港口的走私线吧。
好极!
“意哥,我们——”
“老七!听我说,这车有定位系统。不能要了,我们分开行动。大约再开十分钟就到闹市了,你在那弃车,我现在下。”
“意哥,你现在这样自己怎么行?!”
“别啰嗦!快减速!”
“是!”
我偷偷的扔下一枚引爆器,就着减速的瞬间拉开车门,侧身滚下。
剧烈的震动几乎让我昏过去,我就着翻滚,缩于一面墙的角落,把自己隐匿在爬满墙的紫藤中。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爆炸声,我那枚改装过的引爆器,它的时间是,四十八秒。
老七,再见。
同时应付两个主子太辛苦,你还是彻底的休息吧。
爆炸声引出很多人,我瞟了眼,这墙里跑出的都是些肤色各异的年轻人。
我咬了咬牙,用手撑住了墙,一翻身,跳了进去。
沿着暗处的花径向深处移动,前面竟然是一排长长的画廊,这是什么地方?正惊诧着,画廊的尽头,赫然出现一座欧式古建筑,典型的古屋造型。
这种陈旧的地方应该没什么人,我急忙闪了进去。
的确没有人。
穿过大堂,里面是长长的通道,跑动中,按压在伤口的手背上,有温热涌出,向下滑落。
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处理伤口。
沉寂的门里没有任何声音,我听了片刻,推开以后迅速钻了进来,一抬头——有人!
右手一抖,滑在手中的枪,早就开了保险。
还有两颗子弹。
对面就一个人,足够!
抬手的同时,那人转过身。
我刹那见愣住——无法呼吸。
东西方的美人我见过不少,却从未象今日这样惊艳于一个人的容貌。
好一个绝色的东方男孩!
更让我惊叹的是,他看到我举着的枪,只闪过片刻的惊诧之后,那美丽的眼眸中,全然只剩下淡漠的平静。
惊叫、闪躲、求乞、或者逃跑这些我猜想的情况一个也没发生,甚至连眼光的躲避都没有做。
真是个独特的美人啊!
我们静默相对。
这个漂亮的东方男孩右手同时夹着马克笔和排笔,他身后倾斜起大概15度角的专业画桌上,似乎是一幅未完成的建筑风景画。
他手腕的线条相当完美,搭配着一款古朴的紫檀木手镯,恰到好处。
我直觉判断他是中国人。
我的目光在他的全身上下逡巡,他不是特别高,也就一米八左右。但身材是典型5:8的黄金比例。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尤为惹眼。
我刚要说话,门外走廊却传来脚步声。
对面的美人似乎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的眼光迅速在我脸上一瞟,示意性的垂在地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糟糕!
我身前的地面上,是一些滴溅的鲜血!
外面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他们进入一个又一个房间,马上就到这个了。
就两颗子弹,怎么办?
对面的美人看着我,抬起左手向旁边一指,我看到角落处立着的一幅巨大的建筑画,顿时明白了,急忙侧身躲在后面。
从我躲藏的角度,刚好看到那美人画桌的一部分。
就见他扔下手中原有的两只笔,迅速拿起另外一只毛笔,在一个画盒上快速取色调色。然后在画上迅雷般的点了几笔。
这个美人吓傻了么?现在还在作画?!!
我快疯了,握在手里的枪略微有点颤抖。
两颗子弹,而追踪我的,是子弹的N倍,查寻这里的……又会是几个人呢?
我看见那美人一手拿着画盒盘,一手拿笔走向门口,这时,门被撞开!
“啊……!”
听见一声惊叫,是那美人?
我看不见。
咣当!——画盒盘掉地的声音。
“叫什么叫?!”
“你……哎,同学,你们吓到我了。嗯,是教授让你们来的么?”
对话是纯正的美式英语,那美人的嗓音颇好听。
“我们找人,喂,你看没看到一个……这些是什么?!”
“什么?哦……,你说这个啊。我刚调好的颜色被你们吓得打翻了,真是的。你们看看淌了一地,教授肯定又要说——”
“手感真好啊,漂亮的美少年。”
“你干什么?放手!”
“日本人?”
“日本?我像杂种吗?”
“哈,有趣,香港人?宝贝儿~你——”
“乔治!正事要紧。学生,欺骗可不好玩,说实话对你比较好,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正在作画,你们就来打扰,教授没告诉你们这是很失礼的么?”
“作画?请问,你这艳艳的红色,用来画什么呢?”
“想看?跟我过来。”
我从这个角度又看到那个美人。
他指着桌上的那幅画说:“就是这个。”
“树开红花?!”
“刺桐。”
美人转过身,我看到他淡淡的微笑,漂亮的迷乱,“你们不是这个系的,但来之前也应该学习点基础。
刺桐的花在六月开放,是原产热带非洲的落叶乔木。正是以花形奇特著称,观赏类树,怎么样?好看么?
教授让你们来跟我学习,你们就要谦虚。”
“哈,杰瑞,你看这小宝贝儿呆呆的多可爱……,听着宝贝,我们不是——”
“不是?哼,在外面打架的坏学生!你看看你的肩膀,快去上药吧,你们把我的画室弄得都有血腥味了,真过分。教授和其他同学马上就到,让他看见你们两个有的受啦。”
“哈,你——”
“乔治,时间紧迫,别浪费在这儿了,我们走!”
“慢走不送……,学好了基础再来,再告诉你们一句,刺桐的树皮可入药哦~”
哐——门被关上了。
那美人的眼光,清澈的真诚中忽然闪过一丝讥讽,刹那间消失。声音在轻飘飘的继续:“……入药用于麻醉,呵呵,很好的镇静剂。”
这美人让我震惊。
真是惊喜连连!
我刚要出去,这时,门又被推开。
“君雅!你没事吧?我刚才来看到——”
“我没事。”
“君雅,你还在这弄什么呀。呦,瞧你这满地的颜料。刚才外面的爆炸可真是……唉?你的法国梧桐怎么画成这样了?”
“嗯,画错了。”
“君雅,我知道,就要回北京,你心情激动,是吧?好了,大家都在等你,你的欢送会,主角怎么能迟到?快点吧!”
“喂——好好,别拽我,喂——”
我从画后出来,屋里已经没人。
来到那个桌边,那幅建筑风景画的画板上,右下角写着三个中国字:解君雅
我回过头,门口处刚才滴落血迹的地方,是一大滩红色的颜料。
解君雅、解君雅……
这个名字再也无法忘记。
那时的我不知道,我最深刻的记忆,对于他,却是个微乎其微的片段。
再次见面时,早已被他忘的彻底。
不过没关系,我——俞意,会让你用一生记住我的存在。
君雅,你是萨凡纳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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