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是高兴了,神仙们却震惊了,不可思议的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还是不可思议。
“叶小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夫君呢?!”琼华也尖叫了起来。
叶小叶看也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天帝,一双手紧紧的覆在小腹之上,苍白的手背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或者是……
“你说。”帝玄夜也很诧异,但仅仅只是诧异而已,朝叶小叶宽厚的颔首。
叶小叶深吸了口气,扬声道:“我要天帝一句金口玉言,为我和神君赐婚,让我做花繁天唯一的妻子!”
全场哗然,天帝也疑惑:“你……你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么?”
叶小叶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那是以前,我要嫁的,是百花神君花繁天。”
天帝莫名的看她一眼,但见她坚定的看着他,那一张妩媚艳丽的容颜,让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天帝毫不犹豫的点头:“朕同意。”
“又赐婚……”琼华站在原地一脸都是苍白,先是惊骇,后又是悲伤:“你要做他唯一的妻子……那我呢?我夫君呢?叶小叶!你把我夫君他怎么了?!”
叶小叶慢慢的侧过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师姐这话真稀奇,他是天界战神,我不过是小小魔王,我能把他怎么了?”
琼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踉跄着上前几步:“那他人呢?我夫君人呢?”
叶小叶忽的举起手,恶声威胁:“还敢叫他夫君?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姐的份上,我会打得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琼华脸上也浮起了一丝怒意。
叶小叶冷笑了一下,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那满是鲜血的手,移到脸前,头顶,慢慢的欣赏,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而那纤长手指尖,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还在往下淌着殷红的液体,一滴,一滴……
叶小叶就像是个变|态,让人无端觉得毛骨悚然,琼华已经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叶小叶!你竟然杀了我夫君!”
所有仙魔都不相信的一句话,被琼华尖声吼出来,整个仙界都在沉默,可怕的沉默,叶小叶却笑了,扶着小腹笑得腰都弯了,像是疯了一般。
琼华越看越生气,愤怒的扬手放出利剑:“叶小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狠心的女人?叶小叶很好笑,避也不避的就那么立在那里,冷笑着看她:“杀了我,正好,我可以跟去陪他了,做一对儿鬼夫妻。”
琼华的剑尖险险的止住,大睁着美眸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叶小叶,严格来说,是所有人都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叶小叶。
叶小叶淡然自若的从她举着的剑旁边走过,朝着锦绣宫的大门而去,脚步像是飘在地上,却一步步都沉重无比:“今日起,我就是锦绣宫的女主人。”
众仙魔:“……”
“王!你怎么……”赵如烟跟上去,担忧的看着叶小叶。
叶小叶朝她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妖魔界如今已归顺天界,大家可以回去妖魔界,也可以在仙界做客,这些仙家圣品,不吃浪费。”
锦绣宫一众花仙莫名其妙,天兵天将想要上前阻拦,可是天帝已经默许,他们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叶小叶大摇大摆的横冲直闯。
134 你是神君的妻子,我也是!【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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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一众花仙莫名其妙,天兵天将想要上前阻拦,可是天帝已经默许,他们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叶小叶大摇大摆的横冲直闯。
“谁是伺候花繁天的?”叶小叶才跨进大门,忽的回过头,看向那站在一堆的美丽花仙瑚。
敢一口一个花繁天叫的,这叶小叶怕是头一个,就连天帝都称呼百花神君为神君。
众花仙战战兢兢,你看我,我看你,香堇勇敢的站了出来,微微一福:“小仙香堇,拜见……”
香堇倒是口齿伶俐的,却不知该称呼叶小叶为什么,叶小叶想了想,说道:“叫我夫人吧。铄”
香堇急忙点头:“夫人。”
“嗯,吩咐他们把锦绣宫打扫干净了,以前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其余一件不留。”叶小叶吩咐了一声,径直飘进锦绣宫,别人是想要拦也拦不住。
众仙魔呆了呆,最后四长老和五长老决定暂时留下来,二长老和三长老带着众妖魔回去妖魔界,还顺便带走了因喜宴而准备的仙果仙酿,跟土匪进村似的抢劫一空。
众妖魔来去如风,风卷残云,留下一堆硝烟残骸,让一群神仙气得面色铁青,暗骂妖魔都是一群野性难驯的畜生,哪里陪和他们仙界这些神仙为伍的?
但是,他们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仙果仙酿,而是突然就没了影子的百花神君,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可是一点点痕迹都没看到,难道被那长得美艳又疯狂的魔女给吃了?
百花神君是天界的中流砥柱,无疑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天帝只好道:“神君的气息还在。”
众神仙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又提起另一口气,这气息在,那有没有受伤呢?受伤的程度呢?
天帝看了花染金一眼,花染金会意的温柔一笑,站起身来道:“众位仙家,请看妙天镜。”
妙天镜是仙界宝物,一直归花染金掌管,据说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如果那人的灵魂以散,那么就无法在感应到那个人的画面。
妙天镜祭出,金色的镜面在半空中耀眼夺目,一抹娇艳的红在那金灿灿里若隐若现,那是一棵树,好大一棵树,开满了火红的花儿,颤巍巍的压满枝头,好生美丽。
锦绣宫的一方温泉里,叶小叶透过灵识看着那模糊的九尾火凤树,紧闭的双眼渐渐溢出浅浅细细的水珠,划过长长的水线,融入铺满各色花瓣的幽香温泉。
“王……”赵如烟将最后一把花瓣撒入温泉池,终于是耐不住沉默,担忧的说道:“想哭就哭吧,这样闷着,对身子不好,而且王|刚才才丢了孩子……”
“叫我小叶吧,二娘。”叶小叶闭着眼仰着头,靠在温泉池的壁上,双手一下下的抚着水下的腹部,唇含微笑:“孩子还在,还好好的呢。”
“……”赵如烟惊骇了,蹲下身去抓叶小叶的手腕:“我看看!”
她可是亲眼看着叶小叶流产的啊,那满身的鲜血,就跟流水一般稀里哗啦的,怎么可能孩子还在?怎么可能……咦,不对,这……
赵如烟震惊的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小叶:“这脉搏真强,很健康啊!怎么可能?!”
“二娘还懂医术?了不起啊。”叶小叶调笑了一句,没有正面回答赵如烟的问题。
赵如烟是个聪明人,知道叶小叶是故意逃避这个问题,便也顺着她没有再问下去,尽管心里的疑惑都快把她撑得爆炸了,真是好玄妙啊!
*
“陛下,小天的事情陛下就不再追究了么?”花染金追上快步离去的帝玄夜,抚着胸口微微娇喘,可见走得有些急。
帝玄夜屏退了随行的仙侍,淡淡看向她:“妙天镜也显示了,百花神君还在。”
“还在?”花染金讽刺的冷笑:“在又如何?妙天镜只可以证明他的灵魂还在,那魔女疯疯癫癫的,会做出什么举动谁知道?或许,小天已经遭到了那魔女的毒手……”
“够了!”帝玄夜忽的提高声音打断花染金,冷声斥道:“你一口妖女一口魔女成何体统,请注意你的身份,金姬娘娘!”
花染金瞪着美眸狠狠的看着帝玄夜,讥诮道:“陛下又要教训臣妾?臣妾说得有错么?臣妾当年阻止陛下犯下会引来天罚的错事,有错吗?陛下,臣妾没有错!”
“没错?”帝玄夜忽的闪身靠近花染金,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是没错,你只是太在乎朕的宠爱,你只是太善妒,你没错,错在朕,是朕宠坏了你!”
花染金的愤怒一下子变得呆愣,怔怔的看着帝玄夜:“陛下……”
“花染金,以前的事过去就罢了,朕希望你适可而止,朕答应过紫衣会善待她的女儿,你也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帝玄夜道。
“本宫会找她麻烦?”花染金的怒火又磳磳磳的升了起来:“那小天是臣妾的弟弟,陛下只关心那妖女的女儿,就不在乎小天了么?”
“神君又不是小孩子!”帝玄夜眉角的青筋一个劲的跳:“神君和风潇潇,他们的实力是在一个档次的么?风潇潇说得很清楚,她能把神君怎么样?只要神君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倒是神君,从他昨夜醒过来,朕就觉得像是变了个人……”
“当然会变!”花染金还是不服气:“试问,陛下若是被那个妖女刺得差点没命,陛下会不会变呢?”
“放肆!”帝玄夜怒喝,已经龙颜大怒。
花染金冷笑了一下,微微的福了福身:“臣妾逾越了,但臣妾只是据实所言。”
“的确是实话,如果刺朕的那个人是你,朕也会变!”帝玄夜忽的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就大步的离去。
花染金面色一下子就变了,瞪着美目看着帝玄夜朝天后寝宫走去的方向,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不是风紫衣就是焕芜!帝玄夜!算你狠!”
“父帝的狠,母亲早就应该明白,父帝表面宠爱母亲,实际上呢?”灵瞿走了出来,也是满脸隐忍不住的怒意。
“谁让你在那里偷听的?!”花染金瞪了灵瞿一眼:“要是被你父帝发现……”
“母亲。”灵瞿打断花染金:“我就是在父帝面前表现得太乖巧又何如?你也看到了,父帝对儿臣和宗羿的区别有多大?父帝根本不看中儿臣!不喜欢儿臣!儿臣都怀疑是不是父帝亲生的!”
“啪!”花染金狠狠一耳光朝灵瞿扇了过去:“混账!”
灵瞿粉嫩的面颊立刻绯红一片,不知道是打疼的,还是怒红的,瞪着花染金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飞掠着离去。
花染金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回头看了一眼天帝离去的方向,只觉得悲从中来,连呼吸都是那么不畅。
外人都认为她有多么光鲜,多么优越,多么引人羡慕,她的悲哀,她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
好好的婚礼被破坏,又因为锦绣宫新新女主人一句话,今日里才添上的喜庆又被全部撤销,一丝不留,像是那喜庆的婚礼根本没有出现过。
叶小叶披着绣满红梅的墨色裙衫,躺在柔软幽香的美人塌之上,听着下方香堇对她的禀报及介绍,手指覆在小腹之上,一下下的轻轻抚摸着。
“琼华师姐呢?”叶小叶问。
香堇据实答道:“昙花仙子一直在偏殿里住着,以便神君为她调养身子。”
“住在偏殿?就是在同一个院子了?”叶小叶忽的笑了,眯了眯宝石红的眸子:“那昨晚,他们是住在一起?”
香堇愣住,呆呆的道:“这……小仙不知道。”
叶小叶垂着眸子想了一阵:“师姐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神君亲自调养?别人不行么?”
香堇又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答道:“可……可以,只是需要很多灵力,修为太低承受不住。”
“哦。”叶小叶恍悟的点了点头:“听说她和金姬娘娘关系不错,现在花繁天不在,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让她搬到金姬娘娘的宫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香堇愣愣的“哦”了一声,像是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一时没觉得不对,反而觉得叶小叶的话很有道理。
香堇退下,叶小叶看着头顶华丽美丽的宫殿,忽的笑了:“相公,你那么讨厌我,我还是住在了你的地方,躺在了你的塌上,你是开心,还是伤心呢?”
她疯笑了一阵,再度将手指抚上肚腹,轻幽幽的道:“你会愤怒,会发火,会想杀了我……不,你一定会杀了我。”
叶小叶轻飘飘的从软塌上起来,踩着柔软的雪白毛绒地毯,抬手给内殿封上结界,在魔气萦绕之间坐在雪白地毯的一角,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颗九尾火凤的水晶球。
这颗水晶球还是那颗水晶球,只是,里面那一朵娇艳的九尾火凤,红得滴血,栩栩如生的在里面摇曳,还散发着阵阵魅惑的幽香,像是透着某一个人魅惑如花的身影。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叶小叶伸出雪白的手指,一点点的抚摸在那个水晶球之外,隔着冰冷的琉璃水晶,一点点的触碰着里面那一朵美丽的九尾火凤。
她眯着眼似乎在陶醉什么,将脸颊贴在那冰冷的水晶球之上,温柔的唤了一声:“相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么?”
那冰冷的水晶球里的红光陡然亮了一下,然后又很快熄灭,叶小叶声音越来越温柔,微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你想我,很想我的,对不对?”
那水晶球没有再闪光了,叶小叶眼眸暗了暗,全身脱力一般的躺下雪白的低叹,抱着那一颗水晶球软软的呢喃:“你就那么讨厌我么?连出来见我也不愿意么?”
水晶球还是没有动静,叶小叶一手撑着下巴,握着水晶球的一只手忽的冒出强烈的魔气,一点一点的,将那美丽的水晶球给吞噬。
她就那么看着,笑着,笑得很期待:“不想见我也没办法,我想见你了,我的宝贝相公。”
她的语言轻浮,她的笑容邪恶,果然将那毫无动静的水晶球逼得红光陡然暴涨,下一刻,一道魅红的身影倏然出现。
花繁天还穿着成亲时绣着缠枝藤叶的红袍,全身上下都被绑着捆仙绳,像是捆着的粽子似的,就那么躺在雪白毛绒的地毯之上,狭长的眸子里噙着冷冽的光,直直的射向叶小叶。
叶小叶毫不畏惧,嘻嘻哈哈的凑过去靠着他依偎在一起,脑袋还枕在他的胸口上:“你救了我们的孩子,相公,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爱我的,爱我们的孩子的,我知道。”
花繁天依旧危险的眯着眼,没有说话,叶小叶也不管,继续道:“你那时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当真要杀了我,没想到却救了我们的孩子……”
“本君就是杀你的。”花繁天终于厌恶的打断了她:“突然改变主意,不过是因为本君答应了小昙花不杀你,而你的孽种,是你使出诡计,趁本君使出大招,拿了本君的木系的治愈灵力,不过是你厚颜无耻,还恩将仇报的本性在作怪。”
“呵呵。”叶小叶捂着小嘴笑得很开心,眼底却尽是苦涩:“小花花,我一直都是厚颜无耻的,这你一早就知道,而恩将仇报……对你,我只做错过两件事,第一,便是在青潭山的时候,因为我肩负的重量太大,我逃避了,第二,便是我会笨到怀疑是你杀了我娘,而刺了你一剑,我为这两件事,向你道歉。”
“道歉?”花繁天冷魅的笑了一声:“免了吧,像你这样道歉的态度,本君不稀罕。”
“我知道你觉得我趁人之危的绑了你,很不光明,也很猥|琐。”叶小叶扯了扯他身上的捆仙绳,那捆仙绳可是妖魔界里的法宝,上次绑灵瞿的时候,可是好用的很。
她凑近花繁天的脸,看着他那细致得不见毛孔,白玉无瑕的娇嫩肌肤,轻轻的吸了口气:“可是,我要是放了你,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你会直接杀了我,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不想你伤心。”
“真是不要脸。”花繁天厌恶别开脸,那一双眼里流露出的,除去厌恶还是厌恶。
叶小叶强势的掰过他的脸,恶意的靠近他的唇,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不要脸,不然,在你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又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之后,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爱你呢?”
“那是因为你犯|贱!”花繁天冷冷的看着她:“离我远点,恶心的女人!”
“你都说我犯|贱了,我当然得照你的意思贱一些了。”叶小叶笑得很邪恶,“啵”的一声就亲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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