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的小手肆意点火,他微微倾身过去,靠在她耳边柔声低喃:“大胆的小笨妞,之前是谁叫嚷着不要的,怎么?现在又想要了?”
“还不是你!”叶小叶脸红脖子粗的就在他胸上一拧:“谁叫你一直做一直做,没完没了的,还那么用力,痛死我了!”
花繁天轻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腕,无辜的道:“谁知道你的,被剑刺上几下都不会哼一声,这样就一直哭一直哭,很扫兴啊你!”
“还怪我了?!”叶小叶愤愤的扭着她的手腕:“有种再来啊!刚才我我我我并不是第一次嘛,你给我等着!看这下哭的是你还是我!”
“呵呵。”花繁天低低的笑着,懒懒散散的躺在娇嫩柔软的花瓣上,眯着风情万种的凤眸,瞧着那上当的笨妞扶着酸痛的腰身骑在他身上瞎折腾。
“那一招叫什么来着?虫子拜月?不对,虫子跪月?不对不对,虫子吃月?”叶小叶蹙紧了墨青的黛眉,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摇头晃脑,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见下一步。
花繁天眨了眨溢出璀璨光泽的黑瞳,红唇轻轻翕动:“不如,还是我在上面吧。”
叶小叶头一撇,小嘴一撅:“不行!上次你在上面把我欺负惨了!还想欺负我?哼!想都别想!”
花繁天好笑的勾了勾唇,正想用行动来代表言语上的不赞同,脑中忽的划过一抹深深的紫色,在被结界隔绝起来的山涧边上游荡。
这才是真的好扫兴,花繁天很郁闷,本不想搭理,可是那女人太烦人,十八般武器都搬了出来对付他这结界,就算破不开,但那震得雷鸣似的声响,真是……
“笨妞,累了这么半天也该饿了吧?你先休息会儿,为夫去给你弄点吃的。”
花繁天轻而易举就将身上的八爪鱼拂下去,体贴的摸了摸她愤怒嘟起的小脸,再亲了亲她都快可以挂起茶壶的红唇,身影一闪,那一抹雪白已经没入漆黑,消失不见。
叶小叶呆呆的摸了摸尤带芬芳气息的唇,使劲眨了眨眼,咬牙怒骂道:“他***!扫兴的到底是谁啊!哼!果然是眼睛有问题!”
那边,花繁天随手幻化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披在身上,在风紫衣举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大斧子准备砍的时候,一朵细小的花儿弹了出去,那把大斧头“嘭”的落在地上。
看到花繁天悠然而来,风紫衣冷笑了一声,放出紫色的长绫:“百花神君,灭了妖魔界,杀了我夫君还不够,还要拐了我们妖魔界的少主?”
花繁天懒懒的倚靠一棵大树,淡淡一笑:“我和我家小娘子在此处修生养性,你们那什么妖魔界少主,干我们夫妻何事?”
“你!”风紫衣气得颤抖,指着花繁天骂道:“你好歹是统率中天的百花神君!竟如此厚颜无耻!我的女儿就算是受你迷惑和你成了凡间夫妻,可你是她的杀父仇人,怎么还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带着她栖身在此,图一时的风流快活?!”
“这有什么心里不安的?”花繁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是仙界百花神君和妖魔界小魔王的事情,跟我和小叶叶无关呢。”
“真是恬不知耻!”风紫衣对花繁天的态度怒不可碣,调转矛头的大声喝道:“风潇潇!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父,认我这个娘亲,就给我滚出来!”
不管是风潇潇,还是叶小叶,都是不可能听到她的呼喊就滚出来的,因为这里是百花神君设下的结界,除非修为比他的高的人破开,或是他自己解开,不然,里面只有春暖花开的虫鸣鸟叫,哪里可能听到外面一丝半毫的声音,叶小叶又不是修为高深的花繁天。
花繁天笑得高深莫测:“紫姬娘娘,你生下风飞扬的孩子,就是为了把她当做你紫姬娘娘的复仇工具?妖魔界的仇,风飞扬的仇,还是……仙魔大战前夕,天帝陛下……”
“住口!”风紫衣面色猛地一变,捏着紫色长绫的手指骨节泛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把风潇潇交出来!”
对付的是天界战神,以风紫衣慧颖无双的性子,不该一个人冒冒失失前来,可是风紫衣就是一个人来了,而且还勇猛的把所有招式都招呼了过去。
风紫衣的修为不弱,但想要破开花繁天的结界绝无可能,花繁天懒懒的靠着树干,很是无语的看着风紫衣的暴怒。
说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算是他的丈母娘,他又怎么可能跟她动手呢?可是他这丈母娘太让他头疼了,怎么说都说不通……
花繁天很恼火,直接甩袖走人,风紫衣在后面冷声道:“花繁天!你和风潇潇注定是敌人!你别想着用美色迷惑她!我的女儿,我敢保证!终有一天,她会亲手手刃她的杀父仇人!”
风紫衣看着那一抹月白身影快速的消失,忽然就“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意味不明,转过身就往着远处轻飘飘的飞去,不做任何停歇。
风紫衣大概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她是忘了她的女儿现在就在他手上吗?敢这样激他,难道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先将她的女儿灭了,看她的诅咒还怎么实现!
可是,不管风紫衣是怎样想,她都堵赢了,拿她女儿的性命做赌注,她赢了。
花繁天站在山头上肆意的吹着冷风,微眯着凤眸睨着高空之处的漆黑冷雾,哪里有半点星光璀璨的影子。
“相公?”叶小叶双手裹着花繁天的红袍从黑暗里走出来,大概是因为山上乱石太多,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身子有些踉跄。
花繁天一个飞身掠过去,稳稳当当的扶住她的纤腰,正想开口调笑她两句,却发现她正赤着脚,那雪白的脚背上还隐约可见划破的血痕。
“怎么不穿鞋?”花繁天皱着眉轻斥了她一句,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就地坐下去将她抱在膝上,修长的手指带着淡淡的红光,轻柔的拂过她不知道被什么草叶划破的柔嫩脚心。
叶小叶被他温柔的动作弄得脚底发扬,提着脚咯咯直笑:“放开,放开,再不放开我要踹你了!”
花繁天却不放,邪魅一笑,俯首下去顺势一吻:“快说,为什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不然……”
叶小叶面色爆红,眼看他要朝着她的脚心处移去,当即吓得跳了起来:“不要!没穿鞋呢,你不嫌脏的么?”
花繁天的疗伤技术是极好的,就那么被他摸一摸,叶小叶丝毫也感觉不到脚底伤处的疼痛了,只觉得被他吻过的脚裸处微微发烫,烫得她全身都冒汗了。
花繁天好笑的睨着她,似真似假的道:“你可别忘了,在你丑得人见人避的时候,我不是也照亲不误么?”
叶小叶朝他翻了个白眼,有些沮丧的撇嘴:“对啊,你眼睛有问题嘛,怎么可能会发现我长得丑,怎么可能看得到我的脚脏呢?”
花繁天头疼抚额:“笨妞……”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叶小叶的情绪自我疗伤得很快,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笑靥如花的扑向他:“不管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我都喜欢,就算你是瞎子我也喜欢!”
花繁天:“……叶小叶,有你这么赞美人了么?”
叶小叶“嘿嘿”的笑:“相公,刚才你去哪里了?说是给我找好吃的,可是吃的没有找来,还一个人在这里吹风,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忽然眯起了眼,一副“抓奸”的样子,花繁天真是好气又好笑,挥指就在她额上一弹:“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话,老实回答。”
叶小叶也板起小脸,学着他的样子朝他弹去:“你也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话,老实回答。”
花繁天没想到叶小叶竟然在此刻还敢弹他一下,一时没被防备中了招,心底像是有根弦颤动了一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总是闯祸的笨妞,消失了那一层警惕性呢?
见花繁天眯着眼睨着她,墨黑的瞳孔里似乎有着幽冷的危险光泽,叶小叶愣了愣,以为他是生气了,只好绞着手指小声嘟嚷着:“我先说就是了嘛,还不是你老不回来,我担心你会不见了嘛,我一个人在那里,好,好……”
“好什么?”花繁天已经敛去了眼底的幽光,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轻佻风情的眉眼对上她闪烁的眼神。
叶小叶瞪了他一眼,撅嘴道:“笑什么笑嘛!我害怕害怕害怕啦!我就不能害怕吗?哼!”
“可以。”花繁天眼神柔得都快滴出水来,轻柔的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略带怜惜的道:“你才十八岁不到呢笨妞,这才是你该有的情绪,懦弱,害怕,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花繁天的女人不需要那么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为夫撑着呢。”
因为前面无数次的上当,这次叶小叶没有再感动得稀里哗啦,而是警惕的退离了花繁天一步:“你这个坏人!说这么肉麻的话,是又想怎么样?”
花繁天差点没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朝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过来,我慢慢给你说。”
“不要!”叶小叶当机立断,转身就跑,她要被他诱惑得脑袋发懵,听话的过去了,那她就是傻子!
那美貌如花的男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她以前怎么还会傻到相信他当真不会为媚药和春|宫所动,还会以为他没……那功能来着?
之前他已经一五一十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有那功能,非常有,还能让她尖叫不止的那种。
花繁天低咒了一声,直接动了动手指,那狂奔的某女顿时哀嚎着往后退着跑,直到跑到某人早就准备好的芳香怀抱,顿时气得哇哇大叫:“你耍赖!就知道欺负我!我讨厌你!很讨厌你!你是坏人!大坏蛋!唔——”
所有高亢的叫骂声都被瞬间堵住,花繁天采用了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拥着她滚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铺满各色花瓣的地上,深深的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清甜中透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有什么吃的,还能比为夫来得美味?嗯?”
近乎调|戏的轻浮情话,让叶小叶红着脸气愤的锤了锤身上人的肩,红唇却忍不住惬意的上扬,宝石红的美丽眸子里却掠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双臂如藤蔓一般缠了上去。
长长的睫毛软软的扫在她的颈窝,叶小叶低低的溢出一丝愉悦的娇吟,双眼慵懒的眯成一条缝,从他精美的侧面处仰望上空,不知何时,前一刻还阴冷漆黑的天幕,星光点点,花雨漫天……
*
幸福的时间总是流逝得比绚丽的烟花还要匆忙,安宁祥和总是会被厌倦,可是在叶小叶和花繁天还乐此不彼的时候,就迎来了忽然破开了花繁天结界的人。
花繁天的修为很高,但总归是才恢复了六七层,再加上在青潭山受了重创,本来修为略逊他几筹的花染金,在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成功的破坏了山涧里的春花秋月。
花染金驾驭着一只金色的凤凰,貌美的容颜在金凤凰的笼罩之下越发尊贵冷艳,就是第一次见到花染金的叶小叶,也被她的华丽出场给惊艳,拽着花繁天的袖子追问:“这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很有钱,满身都是金灿灿的终极大土豪,是谁啊?”
花染金本来还早早在上的睥睨着叶小叶,闻言差点没一筋斗从凤凰上摔下去,花繁天笑得很魅惑,介绍道:“小叶叶,你该跟着为夫一起,叫她一声姐姐。”
叶小叶一愣,再是一窘,面色红如猪肝,狠狠的在后面拧上花繁天的手臂,咬牙切齿的低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出丑!”
第一次,她竟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羞怯,从来没有听花繁天说过他的事情,没想到,他也是有亲人的啊?对啊,她有老爹有师父有哥哥有娘亲,小花花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呃,他到底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叶小叶很自责,貌似她对小花花的了解真是太少,她也不想才见面就给这位金灿灿的土豪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这怪得了她吗?他不说,她就是怎么问,他也不会吐露半句的啊。
花繁天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看向花染金:“姐姐找来这里,可是有事?”
花染金有些不悦的瞄了叶小叶一眼,朝着花繁天一声冷笑:“若不是有事,姐姐能那么不识趣的来打搅你的温柔乡么?”
花繁天挑了挑眉,也不反驳:“姐姐有事就说吧。”
花染金美丽的额头有些青筋乱跳,伸出套着尖尖金色护甲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像是得到了缓解,这才轻舒了口气,侧眸瞄了一眼叶小叶:“陛下的旨意,闲人回避。”
叶小叶本来还讪讪的觉得失了礼,见花繁天对花染金不冷不热的,更是觉得不好意思,突然听到花染金叫她“闲人”,叶小叶心底所有的小歉意统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花繁天没有阻拦,只是叮嘱道:“别走远了。”
叶小叶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揉着每夜被此人折腾得很酸痛的腰身大步往前走,她还以为小花花会留住她呢,他姐姐说她是闲人,他也认为她是闲人了么?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听的嘛!
花繁天见她走远,挥袖布上一层结界,这才看向花染金,似笑非笑道:“本君来猜猜……姐姐特意来跑这一趟,可是姐姐让陛下为本君赐婚了?”
“你自己看吧。”花染金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将袖中的一卷明黄色绢帛一抛,那绢帛如同长了翅膀,轻飘飘的飞向花繁天的面前,自动展开来。
她这个弟弟,当着别人的面还会给她一分面子,若是只有二人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把她当作姐姐看过,惯来不冷不热。
“原来,姐姐指的还是小昙花。”花繁天兴味盎然的看了那绢帛一眼,挥袖将那绢帛卷起拂开,又飞回到花染金的手中。
“本宫见你一直对谁都不怎么感兴趣,唯独这连陛下都称赞月下美人的昙花仙子,而且琼华跟你算是有些缘分,又爱慕了你好几万年,跟弟弟也算般配。”
花染金抚摸着花繁天没有接受的天旨卷轴,唇角轻柔含笑,字字都是为了他这个弟弟着想:“姐姐千挑万选才做了决定,不然怎么会贸贸然的向陛下求了旨意呢?”
花繁天神情轻浮的笑着:“小昙花的确是不错,连陛下都青睐有加,也难怪姐姐一直惦记着小昙花的终生大事。”
花染金笑容有些僵硬,拢在金色的眉目阴沉:“弟弟呢?前几天不是还很宝贝着琼华吗?难道就因为刚才那个……身上带着魔王气息的小丫头,改变心意了?”
花繁天不置可否:“小叶叶早就和本君拜过天地,虽然是凡间的礼俗,但也算是本君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小叶叶?”花染金捂着嘴笑得很讽刺:“小天,你也是活了上百万年的神仙了,怎么还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她是魔,还是魔王后人,而你是神君,且不说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自古仙魔不两立,你和她想要在一起,就是天地也难容,要不然当初陛下他和妖魔界那妖女,又怎么可能舍得分开?”
121 我要你发誓,会手刃百花神君这个杀父仇人!【7000】
“小天,你也是活了上百万年的神仙了,怎么还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她是魔,还是魔王后人,而你是神君,且不说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自古仙魔不两立,你和她想要在一起,就是天地也难容,要不然当初陛下他和妖魔界那妖女,又怎么可能舍得分开?”
花染金越说越是激动,说道最后竟然咬牙切齿,将她的仇恨毫不掩饰的展现在花繁天的面前。
他是她的亲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难道就不该为她想一下吗?花染金心底很是气恼,这个桀骜不驯的花繁天,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丝毫不在她的掌控之中铄。
花繁天冷笑:“天帝的事情是姐姐的家事,小叶叶也是本君的家事,姐姐有闲心,还是操心自己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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