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号先生,今天的游戏规则是,你要喝下这杯酒,当然这酒里含有一些会让你兴奋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允许在场所有人当中的一位来‘陪’你。而你的奖励则是十万元的人民币。”张恒军听着主持人的话,可是却一直盯着李牧,李牧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地对着他左边的松山一说着什么,而松山一略为惊讶地看向李牧,又看向自己。当松山一的目光传来的时候,张恒军有些狼狈将目光转向松山一旁边的人,一见到那个男人,张恒军开始全身发颤,那个人,他认识,即使这辈子他看不见了,他也能听得出那个人的声音,即使这辈子他听不见了,他也能闻出那个人的味道,张恒军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但是却是被□的。
“先生,请你喝了这杯酒吧。”主持人有些粗鲁地将酒递到张恒军的嘴边,可是张恒军一直盯着那个人,余光感觉得到松山人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向前倾了倾,而李牧一丝不动地坐着。
“快喝,不然李哥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主持人靠在耳朵低语着,喷到耳边的热气让张恒军打了个冷战,感觉到下巴被人强行拉开,猛烈的酒被灌进嘴里,张恒军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就喝了下去。
站在那咳嗽着,却怎么也不敢抬起头看着二楼的三个男人,渐渐身体开始发热了,□明显的肿胀让台下的人开始跃跃欲试,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拔个精光,有些痛苦的躺在不知何时放在台上的KINGSIZE床上,眼前渐渐的变得模糊,想要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可是手却好像被什么绑住似的。
“啊——”痛苦地发出呻吟,张恒军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没让自己喊出“牧”,前一段两人比较和谐的生活中,张恒军一直这样叫着,现在他拼了命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愿不愿意让我再临幸临幸你呀?”渐渐地看清了眼前说话的人,张恒军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的痛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原本无力的身体又好像有了力气一样,拼了命地挣脱手中的束缚,奋力坐了起来。周围的“观众”里出现小小的惊呼声,不去理会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与议论,张恒军用牙咬,身子用力地向后拽,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只想快点挣脱手中的绳绑。直到手上好像感到温热的液体,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意识到手可以自由活动了,张恒军就一直盯着姜义,然后跳下床,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一个个独立的人围成的人墙,可是一张张脸却无法辨认,他想要去找李牧,他害怕,他想要告诉李牧,不要这样对他,他是爱他的,他想要李牧抱他。可是李牧在哪,穿过人群跑到二楼,什么人也没有,跑下楼被经过的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也不顾身上有没有穿衣服就发了疯地四处乱跑着。
突然被人强力的搂在怀里,他可以听到那个人快速而又有力的心跳,对,是李牧,李牧的心跳也是这么有力,“牧,救我,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死死地抱着那个人的腰索取温暖。
脸被那人温柔地抚摸着,那种被爱护甚至有些宠溺感觉让张恒军原本发热的身体再也受不住抵抗,身体不由自由的贴在那人的胸前,双手环上那人的脖子深情的吻着。那人也深深的吮吸着自己的舌头,张恒军便再也使不上力气了,他突然感觉自己是幸福的,迎接着那个人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最近太忙了;这才更新~~
☆、被爱
双手松开原本紧抓着的被褥,凭着感觉寻找那人的脖子,环住后紧紧的靠上张恒军已经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在呼吸着。
“都滚出去,都打算看多久?”是李牧的声音,混沌的脑袋早忘记这里还有别人,不想被别人看到,头紧紧的向身上人的颈窝里钻,简单的动作却换来上面的人的低吼,引来更加有力的贯穿,这样可以放心了。
退出身下早没有意识的身体,松山一疼惜地吻着张恒军微扬的嘴角,用床上的被单将张恒军裹包起来,捡起胡乱扔掉的衣服穿上,就在扣好最后一个扣子,陈景愉就像算计好了时间一样走了进来,室内暧昧的味道使他微微皱了眉头。
“松山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准备好车送你回去了。”陈景愉客套地看着松山一。
“……”松山一没有回话,只是回头看着张恒军,似乎在想着什么,慢慢地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刚毅与冷静,回过头盯着陈景愉。“他是李先生的手下?”
“啊?”陈景愉被松山一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说“情人”这会让李牧很没面子。“是的,他是李先生专门找来让松山先生尽兴的,”陈景愉也只能这样顺水推舟地回答,“松山先生,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我要见李牧。”陈景愉并不吃惊这样的要求,李牧早就料想到会这样,只是他有些惊叹那个张恒军的魅力,“好,松山先生这边请……”
跟着陈景愉走出大厅,便走进楼下最靠边的房间,李牧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抬起眼看到松山一;继续喝着茶然后请他坐下,懒懒地替松山一倒了杯茶,两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
“我听说军是你的手下。”有些低哑的声音略带些情事后满足的感觉,李牧满脸笑意地盯着松山一满足后的慵懒神态,心里说不出的烦燥,可表面却表现得很稳定。
“哦,是呀,说来也惭愧,他们平时玩得太过了,让松山先生见笑了”盯着杯里的茶叶,随着水波飘在上面,李牧有些得意地想笑,松山一一开口就问张恒军的事情,相必是对他上了心,一切都在李牧的撑控之中。
“那倒没有,只是他很合我的口味……”李牧转过头看着松山一试探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
“哦……?”李牧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放下茶杯,装出苦想了一会。
“既然这样……,如果松山先生需要一个翻译在中国的话,张恒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听到李牧的话,松山一平静的表情带上了一丝笑,他也抬起眼盯着李牧。
“那我就谢谢先生的好意,人我就收下了,我们也合作愉快,眼下我手里的一批货就麻烦李先生帮我消化了。”眯着眼睛故做出高兴的样子,松山一向后靠着。
“哪里的话,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就是了。”说罢,李牧拿起茶杯,示意要敬松山一。
“我们也合作愉快,倒是李先生,刚才拍的一些影像可要还给我哟。”松山一也拿起茶杯。
“那是,那是……”两人拿起茶杯碰了下,轻饮一口,虚假的笑声只会让人听得心寒。
张恒军又做梦了,梦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何处,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而自己也是没有目的地一直走着,怎么走也看不见尽头,急得出了一身汗。人倒是醒了,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李牧,连平时守着的陈景言也不在,陌生的房间让他有些失落,之前的事情慢慢地浮现出记忆里,无力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细想一下,总感觉那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姜义会出现在那里,对于抱自己的人张恒军更是怀疑那人是不是李牧。
房间轻轻地开门声让张恒军有些紧张,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张恒军顿时感到寒冷又有些释怀,松山一穿着米色的T恤,咖啡色的休闲裤,普通的居家衣丝毫不能掩盖这个男人的好身材。
“醒了?饿吗?”温柔的笑容让张恒军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那天的人不是李牧,而是眼前的松山一。“看样子还没睡醒呀?”略带宠溺地被松山一摸着脸,张恒军突然感到一丝的悲哀,慢慢地低下头,不去面对松山一的眼睛,此时此刻,他只是在想李牧当时看到自己躺在松山一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你在生气吗?”男人轻轻支起下巴,让张恒军直视着自己,张恒军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只是……”该项怎么回答,失望抱自己的人不是李牧,最终李牧还是选择了生意而把自己卖给了眼前人;还是内心对眼前男人的愧疚,张恒军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这么心软人,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是没陪男人上过床,可是松山一和别人不一样,从他的眼里,张恒军能看到他的真心,这样的真心就和自己对李牧的心是一样,对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叫他怎么忍心去伤害,去利用。
“那就是失望了,因为是我吗?”松山一眼里滑过一丝失望张恒这看在眼里。
“不是。”该怎么回答,连张恒军自己都不知道,失望是有的,愧疚却更多。
“那就是害羞了?”看到张恒军发愣的表情,松山一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来,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低下头看着递过来的粥,张恒军只想苦笑,嘴角自嘲地向上扬了扬,顿时感觉到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会让你以后的笑都是快乐的,相信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好吗?”环住身体的手臂紧了又紧,似乎有说不出的情意,张恒军无力的将手抚在松山一的后背,这样被爱不会觉得累,不会让他心灰意冷,那就接受吧,即使这样卑鄙些,以后再用别的方法偿还吧……
☆、明天
即使是冬天的午后,张恒军惬意地坐在露台的长椅上,身体不禁抖起来。懒得动就干脆坐在这里挨冻,脑子里盘算过几天去看母亲。已经在松山家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之前从陈景言那儿听说过关于松山一的事情,可他的家却不像黑社会的头头那样到处都是穿着黑衣凶神恶煞的人,除了保姆以外,就只有松山一和他的儿子了。
“这么冷,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厚厚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陷入温柔的怀抱里,带着宠爱和责备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知道是松山一,张恒军享受着把头靠在后面男人的肩上,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松山一并没有把交易的事情捅破,反倒像对待恋人一样对待张恒军,张恒军也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去接受松山一的给予。
“吃完午饭后就犯懒了,鸣人睡了?”男人下腭上的胡渣弄得脸有点痒,微微转了下头,对了上了松山一的眼睛。
“睡下了?”仔细地看着张恒军,手轻轻地摸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再轻轻地吻上,就像爱惜自己的宝贝一样。张恒军也张开嘴方便松山的侵略,舌头慢慢地回应着,闭上眼睛去享受松山一疼爱的亲吻。“军……”男人嘶哑的声音让张恒军迅速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男人的手开始抚摸全身,微微地用力让张恒军感觉到男人的急迫。
“别…别在这儿,”耳垂被含住,张恒军的身体如触电般,“去房间里。”话刚说完,张恒军被抱了起来,男人冲冲踢开房门,午后很静,关闭的房门里却如惊涛骇浪……
情事后享受着余韵,张恒军爬在床上一动不动,前几天松山一顾虑自己的伤,一直都是接吻爱抚为止,今天平时温柔的男人便化身猛兽,张恒军已经再没有体力了。被松山人抱到浴室清理后,就爬在床上,突然想到李牧,张恒军心里有些差异,这一个星期除了晚上睡觉前几乎都没有“时间”去想李牧,松山一几乎时时陪在自己身边,即使有事要去做,也有他儿子鸣人缠着自己。许久没有享受的家庭的感觉让张恒军感到一切不是很真实。
“累吗?”男人从身后俯过来,细细吻着后颈和耳朵,痒痒得让张恒军缩了一下,男人怕压到张恒军一直用胳膊支撑着身体。
“嗯……”轻笑一下,原本正常的回答便搭上了撒娇的意思,听了后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向男人看不到的一面。
男人轻笑地吻着张恒军的脖子“休息吧,我叫保姆熬了汤,晚上去医院看你母亲去,她明天不是要做手术吗?”
“什么?”张恒军马上坐了起来,吃惊地盯着男人,“明天?”
“是呀,”男人也立坐起来,搂着张恒军,“李牧打电话来告诉我你妈妈明天做手术,让我多关心关心,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悻悻地躺下,闭上眼睛,不让男人发现他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张恒军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颤抖。母亲做手术这么大的事,竟没人通知他,更可怕的是李牧竟然能作主,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确定男人走出了房间,张恒军悄悄爬起来拿出电话,电话那边也好似在等他一般,很快便接通,并且还是李牧亲自接听。
“比我想得要慢很多,看来你也没怎么把妈的命放在心上,光顾着和那男人快活了吧。”
“你想怎么样?我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李牧的话让张恒军很不舒服,跟松山一在一起是他吩咐的,现在他反过来又侮辱自己。
“怎么?陪了一个星期就开始这么跟我说话了?也是,你也挺厉害的,那松山一有一个星期没露面了,你们是不是天天在床上混呢?不过你别忘了,你妈还在我的手里。”
“我……没有,我只是急,为什么我妈做手术没有人通知我?”单手支着头,张恒军无力的诉说着心中的疑问。
“因为你得帮我看着松山一,你妈妈的病你就放心吧。”李牧有些阴阳怪气地语调好像在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单生意。
“牧,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牧’?”
“抱歉,但是…”多天的思念让人忽略了原有的游戏规则,有时太幸福了会让人忘记疼痛,松山一的爱护并不等于李牧的回心转意,这种称呼是张恒军不能得到的资格。
“听着,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在松山一身边,做你应该做的,我会让你妈活得很久。”李牧从来不说费话,张恒军也习惯了电话那头冷冷的盲音。
松山一是个很称职的情人,吃过晚上饭,便陪着张恒军买看望母亲的物品,亲自送张恒军去医院,碍于两人的关系,他只是在病房外静静地等着张恒军,这一切的一切让张恒军有些受宠若惊,张恒军一直很自信自己的魅力,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倒让张恒军开始混乱,短暂的相识,浅少的相处,张恒军开始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的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一直思索着,母亲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轻轻盖好被角便走出病房。
男人正面对着走廊的窗户,看着男人雄健的后背,张恒军想起了李牧第一次来自己家时他在厨房看到的后背。那时只是兴奋幸福却不是现在的安稳踏实,慢慢地靠了上去,男人并不像李牧那样有着古龙水的味道,淡淡的不知是什么清香让张恒军一时的迷恋上,也不顾有没有旁人,就一直靠着。
“怎么了?担心吗?”男人也不动,依旧让张恒军靠着,握住张恒军的手环着自己的腰放在腹前,有些宠溺的语气让张恒军一时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深爱的是李牧。
“没有,”狼狈地离开宽厚的背面,错觉让张恒军有些混乱,男人转过身看着张恒军,微微地笑着,“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男人用力的将张恒军抱在怀里,张恒军低下头。
“傻瓜,今天放过你,明天来要来陪你妈妈做手术,不过你要补给我哟。”男人笨拙地撒娇着实吓了张恒军一大跳,“回去吧。”男人盯着张恒军发愣的脸,不好意思地牵着他的手,连忙转过脸朝外面走着。
走出医院,一阵冷风吹过,张恒军不由的打起寒战,男人的手很大,也很温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