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虽然很心疼,可是也不能替他叫停,认输啊,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怕豆子以后会对什么都没有信心。她也有些后悔,也许不该让豆子上去,毕竟他的年龄还小,而对方正是二十几岁的好年龄。
不但有实战经验,心里素质也很好。想必之下,豆子这只菜鸟实在是太嫩了江欣怡跟豆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原地抬脚来了个漂亮的里合腿和个侧踹腿,豆子立马就明白了,忍痛点点头。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脚腕手腕,重新面对那个得意洋洋的对手。
“小子,认输吧,跟个女人胡闹什么,想学功夫的话,我替你跟将军去说说,把你调到其他的营里,不过,我们想进我们先锋营,恐怕有点难度。”那个对手讥讽的对豆子说。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刚才赢了的那个也是我师父的徒弟。”豆子反驳道。
“臭小子嘴硬,可不要怪我心狠。”那人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这回豆子没那么紧张了,他紧盯着对手的动作。豆子记住了师父说过的话,当你发现对手防守出现空当时,不用理会对方的注意力是否集中,只要你发现了空当,明察到了攻击的最佳时机,就要迅速果断,毫不犹豫的快速出击。
而现在,就在对手的拳头已经快打到自己的身上时,他终于发现了空当,江欣怡叫他发挥自己的长处不是没有道理的。
豆子的腿比较长,平日里腿上的功夫练得比手上还多些。大家都知道,腿比手臂粗壮,攻击力比手臂强;腿比手臂长,击打距离较远;并且由于腿比手臂位置低,更便于攻击对方下盘。同时,对于腿的攻击,对方防守起来也比较困难,这是使用腿攻击的优点,但由于踢腿时,要靠另一腿支撑来保持身体平衡,“起腿半边空”,一旦被对方抓住腿,很容易摔倒在地。
尽管使用踢腿有很多优点,但如果时机掌握不好,或者使用不当,更容易受挫,因此在起腿时,一定要掌握好时机,突然起腿,动作要做到猛踢快收,要避实就虚,以长补短,充分发挥腿的踢击力,以防被对方抓住。同时,起腿时尽量多使用低腿攻击或伴随假动作来欺骗,扰乱对方的注意力,达到起腿的目的。
当对方的右脚一步前俯身右拳向豆子的小腹再次击打来的时候,豆子迅速后移步,用右掌按下他的拳头,避免了被他击中。
然后,对手向前滑步,右拳内挽翻向豆子的胸部膻中穴打来,豆子左脚迅速后撤一步,上半截身子往后仰,在避开拳头时,借退左步之机,猛的抬起右腿向其右腕踢击,那对手右腕马上因为受伤张臂仰身。
豆子没有停下动作,用踢中他手腕那一瞬间,右脚落地,突腾左腿向对方的面门铲击,那人顿时向后翻倒,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有点变形的鼻子说明他鼻梁骨断了,郁闷丧气的用拳头砸着地面。
“欧耶,”江欣怡见到那家伙被豆子打败,兴奋的忘记自己要那些个小子要淡定的事,叫了起来。
四周没有别的声音了,现在这种情况变得很诡异,都在惊叹豆子的胜利,却没人敢欢呼。现在看来,黄将军是输定了,怎么办,他可是将军呢豆子同样走上前去,想搀起被他踢倒的对手,可是人家没他这么有风度,一甩手不让他碰。豆子有点尴尬的转身,看着江欣怡,她笑着叫他回去。
于是,豆子恭敬的也对文瑀鑫鞠躬,然后激动的回到江欣怡身边说, “师父,我赢了,没给你丢脸。”
“嗯,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辛苦了,记住以后就这么打。”江欣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走进队伍里站好。
“哎呀,不好意思了,我们已经赢了两局了,这第三局还用得着费事吗,要不还是算了吧。”江欣怡走到文瑀鑫他们面前笑眯眯的说。
有惊无险的赢了两场后,江欣怡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
可是,文瑀鑫却为难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第二局他们也会赢。
不让他们继续比下去吧,黄彪的脸面已经没了,可是不放弃第三局的话,即使真的赢了第三局,他的面子也不会回来了。
文瑀鑫对着江欣怡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不要再逼那黑着脸的黄彪,就这么算了。可是人家江欣怡装傻似的扭开了头,根本就不看他。
“咳咳,今日比试就到次为止吧,事实证明小江你带的徒弟确实不错噢,我军营里又添了一批猛将,真是可喜可贺啊。来人,吩咐下去,派几个人去小岭村去买两头牛来,改善一下伙食。”文瑀鑫硬着头皮大声的对手下说。
那也是在提醒江欣怡差不多就行了。
江欣怡能那么懂事,就不是她了,谁让黄彪这次做的如此过份呢?啊,他说比就比,现在一看人家赢了,你们就想拉倒?门儿都没有。
“嘻嘻,大将军何必这么着急呢,兴许是我们的运气稍好些吧,就这么赢了两局,砸砸,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呢。不是还有一局吗,兴许黄将军的人就能赢了呢,那多好,也不至于剃光头。再说了,这机会多难得啊,黄将军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么不如这样,最后一局让我陪黄将军过过招吧,正好让他指点一二呢。”江欣怡好像很内疚似的看着黄彪说。
江欣怡一见六虎和豆子都赢了,忽然心血来潮的想直接挑战黄彪,自己也练了很久了,正好那他试试自己的水平,反正输给他也不丢人江欣怡话音刚落,没等文瑀鑫开口,黄彪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了。“哼,侥幸而已,不必得意,我乃堂堂将军,怎会与你一女子争斗,等我再选一人,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功夫,你们那叫什么鬼招式,哼。”
“呦,还看不上我们的招式?那也是有名堂的,真的告诉你,你也听不明白呀,既然不屑与我争斗,那么赶紧叫第三个上场吧。”江欣怡阴阳怪气的对他说。
心想,你丫的真不要脸,还敢当着全军营将士们的面说比堂堂将领呢,不屑与我争高低,你马尼,今天之所以有这场比试,究竟是那个欠蹬儿惹出来滴事涅?
黄彪铁青着脸,挥手叫过副将,吩咐了他几句,江欣怡就看见那个副将临离开时看着黄彪的表情,那是很惊讶的表情,他还朝她看了一眼。
不用说,这黄彪是打算玩阴的了,江欣怡有那感觉,没错的,她知道黄彪很像是临时换人了。
她才不怕呢,不管你再派了谁来应对第三局,她这边的人选都不会变的,她现在期待的不是第三局谁会赢了,而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那黄彪看见自己安排的那个麦秆上场,他会是个啥表情。
麦秆在军营也有好几年了,倒了好几年的夜香,如此特殊工种的一个人,黄彪不可能不认识的。
嘿嘿,你最好找个得过军功章的家伙来,那样的话,即使赢不了他,起码也会气他个半死。
反正怎么滴都是赢家了,江欣怡吹着口哨就走回自己的队列前,她看见伙房里的卢师傅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偷偷的对他吐吐舌头。
江欣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队列,还是那么的整齐,因为连赢两局,他们显得更加的精神了,这就是荣誉感带来的效应。
“麦杆,你紧张不?”江欣怡走到麦秆面前问。
麦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你害怕不?”江欣怡又问。
麦秆坚定的摇摇头。
江欣怡理解的笑笑,她忽然想起问他一个问题,“麦秆,能不能告诉我,你咋叫这名?你长得也不是很苗条呀?或者,你和六虎一样,她娘怀他的时候梦见六只虎,所以给他取名叫六虎。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梦见麦秆了吧。”江欣怡想调节他那紧张的情绪,就问。
哈哈,江欣怡一问,身旁的豆子他们就忍不住哦笑了,“师傅,这个我知道,麦秆对我们说过,他出生的时候,他娘正在堆麦秆,因为来不及了,就把他生在麦秆垛里了,他生下来两手都抓这麦秆呢。”华子忍住笑,告诉她。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江欣怡觉得真好玩。
他们一笑,麦秆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神情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可是,他们马上就都止住了笑,表情变得很严肃,很紧张。
怎么了?江欣怡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彪的第三个参赛者上场了,看他的样子二十多岁,好像很牛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他是谁,你们熟悉吗?没事哦,熟人比试也没什么,又不是敌人,有什么好顾忌的?”江欣怡不解的问。
“师父,那人叫关东,原是前锋营的一个小头目,后来调到骑兵营当统领去了,听说前段日子因为偷喝酒,醉后去了后面的村子,要逼着一个小娘子嫁给他,人家不肯告到了大将军那里,被打了军杖,还免职,现在是骑兵营里的一个喂马的。”豆子小声的对江欣怡说。
“他很厉害么?”江欣怡问。
“嗯,他有些功底的。”华子回答。
靠,就知道那个黄鼠狼在耍诈,可是人家也没犯规呀,毕竟这家伙现在是普通的一个兵啊。
“麦秆,反正咱也赢了两局了,不如这局咱弃权吧。”江欣怡看着麦秆再次的紧张起来,不放心的跟他商量。
“不用了,师父,你放心,我没事,即使我赢不了他,咱也不能弃权,会被他们看不起的,只是万一我要是输了的话,师父你不要嫌弃我就成。”麦秆赶紧说。
江欣怡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劝说,只是叮嘱了他一下,等下交手的时候,不要心软。江欣怡看着麦秆走上去,心里不由得担心,她不是担心他输了丢面子,而是怕他受伤,如果因为这个受伤,再不小心落下残疾的话,那她会良心不安的江欣怡蔑视的看了看黄彪,觉得他真是不知廉耻,真想上前去损他个狗血淋头的。
同样的,坐在旁边的那些将领们也都认出了,这第三场的主角,文瑀鑫当然也不例外。他们一起看着黄彪,也都认为他是在作弊了。看样子,这黄将军被那小江气得方寸大乱了,也变得小肚鸡肠了。
一向耿直稳重的萧黎,都想站起身去跟黄彪理论理论了,把个关东弄来对付一个小兵,赢了也不光彩啊真是把军营里人的脸面都丢尽了,还不如随便找个小兵比试一下,输也输个光明正大不是正在场内活动拳脚,打算借这次的机会立个功,好恢复原职的关东,先看见了向他走来的对手,顿时觉得血往上涌。
什么呀这是,自己的对手竟然是军营里倒夜香的兵?
黄彪看见后,以为眼花看错了,不相信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气得他想骂娘。手指着麦秆,回头看看文瑀鑫,又看看一脸甜笑的江欣怡,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他,他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守信的家伙
“我,我什么我,,他什么他。”江欣怡见黄彪站起身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嬉笑着迎向他问。
“他怎么可以?”黄彪也不顾场合的大声问江欣怡。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会不知道吧,跟我学猴子打架的这些家伙,都是军营里最没出息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砍柴的比了,挑水的比了,这个倒夜香的上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卢师傅他没时间跟我们胡闹,有时间的话,或许今天上场的会是他呢,呵呵呵。”江欣怡摇头晃脑的说着。
“你,你你。”黄彪气得说不出来话,回身看着文瑀鑫。
而文瑀鑫已经开始头疼了,他怎么会想到最后一个上场的居然是个倒夜香的。黄彪为了挣回点颜面,才有些卑鄙的安排了降职的关东上场。这场就算赢了也是现世的丑,没啥可以炫耀的呀文瑀鑫无奈的看着黄彪,那意思不用解释了。
“怎么,黄将军的选手不屑跟我的人比吗?那好,你们可以弃权的,我们没有异议。”江欣怡一副很明理的样子说。
“黄将军,我不要弃权,我要比。”关东有些激动的对黄彪喊。
黄彪当然也不会同意弃权,他对关东说;“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我去跟大将军求情,让你副职。”
第三局开始,关东面对麦秆,已经没有丝毫的瞧不起,只剩下满腔的怒火了。
麦秆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没有因为前面两个人得胜,而感到有压力,也没有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位对手身份特殊而感到恐惧。他心里现在所想的,就是想像全军营的人证明,他………………一个倒夜香的,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要拿回自己曾经丢失了很久的那份尊严。
相比之下,麦秆就够放的开,那关东却是少了一份淡定,他已经是心浮气躁了,为了能复职而要好好的表现自己。
两个人都端着架子对峙着,谁都没有先攻击的打算。
今日参赛的三个人里,最让江欣怡放心的就是这个麦秆了。平日看他练的那么刻苦,对练时表现也很好,要是在现代,江欣怡觉得他是可以去参加奥运会比赛的头号种子选手。
麦秆出拳迅速,准确有力,也只有他打的那个沙袋换过三次。攻击和防守他都掌握的很好。
四周观看的将士们都没想到了会是麦秆主动进攻,以他们的猜测,麦秆会因为恐惧自卑而只等着防守。
没想到,麦秆儿突然前移左步,出左拳直朝对方面部击打。当关东敏捷的后退,轻松的避过他左拳的击打时,麦秆的右脚迅速向前一步,同时用右拳直冲对方的面部。关东右脚后退避开,并且仰身让过拳击。
麦秆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他左脚迅速向后插步左转身,同时迅速转身以左反背拳击打关东的后脑,使得那关东的头部连受到三次重击,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震撼,震撼,在场的人除了震撼谁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这也太快了吧,这才几下子啊,就给干趴下一个?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麦秆,大家倒是不觉得惊奇,可是都看得很清楚,站在那里的人才是倒夜香的麦秆啊场内场外完全静止了几分钟,江欣怡先跑了进去,拍着麦秆的肩膀,一顿猛夸。场外的人才想到已经结束了。三局都是小江他们胜,可是没人敢鼓掌,这个时候鼓掌的话,完全就是在打黄彪的脸,还有军营里负责操练士兵们的教官。
铁心一跃上前,把手指放在关东的脖子上一拭,吩咐人把他抬下去,他走到江欣怡面前,对麦秆说;“你的力道再重两分,他就上西天了,现在只是昏迷。”
然后,他又对江欣怡笑着说;“恭喜你,三局都胜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再是高人也是你的徒弟不是么。”江欣怡嬉皮笑脸的在他耳旁说。
“呵呵,我可不敢担当,对了,你教他们的这功夫究竟是什么门派的武功?真的是眼拙看不出来。”铁心认真的问。
“这个是我瞎胡闹教的,门派我自己都弄不清了,也算散打,算擒拿,自由搏击?嘿嘿,我真的说不清。”江欣怡没撒谎,她是真的弄不灵清了。
“咦,人呢,怎么都走了?”江欣怡只跟铁心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才发现,人都走*了,只有她的那五十几个杂牌军,还站的笔直,保持着原队列等着她。
“比试好了,当然要散去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铁心笑着问。
“赛前,不是说好了的,输的一方给赢的道歉吗?”江欣怡郁闷的说。
“行了,王妃,你今天可是最威风的一个,赚足了面子,道歉的事就算了吧。”铁心见身边已经没有别人,赶紧劝她一下。
“哼,说话不算话,算什么男人。”江欣怡恼火的骂着,有种被耍的感觉。
“王妃,算了吧,黄将军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吧。”铁心想到刚才关东倒地时,那黄彪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什么?算了,那要是我们输了呢?他们肯放过我们吗?”江欣怡气得掐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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