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领小江来不久,他们就吃过了,确实是好吃。每年冬季都是吃老三样,早就厌弃了,也习惯了,他们没想到的是豆子还可以这样吃,只是从来没有哪个想到来看看,大冬天的,这豆芽是种在哪里?
现在知道了,是种在棺材里,不用泥土,是用水种的他们倒是没觉得反感,毕竟,这简易棺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头箱子,再说也没有装过死人。
“哎呀,我说你们拿出来的就不要丢进去了。”卢师傅焦急的说着,把他们抓过的豆芽捡出来,放在一旁。
“不就是些豆子么,又没抓坏,何必大惊小怪的?”黄彪不以为然的说。
“你们刚才没有洗手吧,抓过的豆芽上就会粘上细菌,再放回去,这一整箱的豆芽就都要烂掉的,这里可是能好几天的菜呢,给小江知道了可不得了。”卢师傅边解释,边细心的捡出来,不难捡,因为抓过再丢进去的豆芽,顺序就很杂乱,也不紧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
刚才文瑀鑫往里丢的时候,卢师傅就想制止,可是没敢开口,轮到他们,他才忍不住开了口。江欣怡已经把种豆芽的技术仔细教给他了,有时不放心,她还亲自来看看的。
“细菌是什么玩意儿?”子琪问刘钧,刘钧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大,这个还是留在这里吧,我马上去找会木匠的人做吧。”黄彪走到文瑀鑫身边说。
文瑀鑫点点头,并不是怕了小江,总不能把卢师傅种的这些豆芽都倒出来,再拿走装人吧,那样做的话,貌似会伤害到在军营里劳累了半生的卢师傅,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呢。
棺材的事情弄清楚了,人也都四处散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文瑀鑫独自一人去看望伤员,也问了那些伤势不重的,有没有人想回家的,可以给假回去看看。
从伤员住的地方出来,文瑀鑫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的王妃在这里,调皮是调皮了些,可是却让这个军营变得不再让人觉得枯燥。
平时不操练的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想家的叹气声少了很多,笑声多了起来。
出生在宰相家里的她,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给军营里加菜。能想出那么可笑有可气的办法帮助小岭村的村民。
能不嫌脏的帮着铁心治疗照顾伤员,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女子谁能做到?
当文瑀鑫慢慢的从另一条路往议事大厅走的路上,路旁的井边,俩个小兵在砸井口的冰打水,俩人聊的正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走到他们身旁的将军。
“华子,我们出去这段日子,军营里有啥新鲜事没?小江是不是又讲新故事了?”一个问道。
文瑀鑫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只不过听见小江这俩字,文瑀鑫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听听自己的王妃又有啥新鲜事儿。
“唉,别提了,你们走后小江就没给我们讲过故事,她好像跟大将军身边的铁大人好上了,你都没看见,每天三餐都亲手给他做好吃的,什么馄饨、饺子鸡肉粥、都是咱们没吃过的。除了早上跑操练拳。他俩一 天到晚呆在大将军的屋子里,哪有时间理会我们。”伙房里的华子说。
“不会吧,铁大人能看上她?不就是大将军屋子里的一个贴身丫头么,说不定早就是咱大将军的人了,他敢动?”另一个不相信的问。
“那可说不准。”华子拎了一桶水上来,说。
文瑀鑫没有再听下去,面色铁青的往另一边走了,他差点走上前把华子的脖子捏住,让他不要乱说。可是他没有,堂堂大将军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家会以为他在吃醋。
她和铁心真的发生了什么吗?他要弄清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瑀王眼里的狗男女
文瑀鑫心情极为烦闷的走着,这刚刚才触摸到手的幸福难道是镜子里的花么?还是梦呢?怎么还没让他都享受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快要走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刚好看见那里站着的两个人,就是打水的小兵嘴里说的那俩人。
现在在文瑀鑫的眼里,一个是他兄弟加朋友的铁心,一个是皇上赐婚的正王妃,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要自己亲自证实呢?
江欣怡跟铁心两个本来聊的蛮开心的,铁心说今早的早饭真难吃,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吃到那美味的粥和馄饨。
江欣怡笑嘻嘻的叫他等,说是文瑀鑫什么时候出征,什么时候再给他做。她的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别急,等他再出去打仗,我就做给你吃。”偏偏这句话不早说不晚说,刚刚文瑀鑫走到近处再说,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让他听个一字不漏。
“爷。”铁心有点慌张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文瑀鑫叫了一声。
江欣怡听见铁心喊,转身一看是文瑀鑫,她到没觉得怎么样,还笑嘻嘻的问,“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像个偷一样啊?”
“是你们聊的太入神了,不是我故意要偷听的。”文瑀鑫冷冷的说。
咦,怎么这么神经病啊?江欣怡以为他又是那根筋不对了,在找茬,根本就没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酸味。
“铁大哥,我先回去洗把脸,等会儿见。”江欣怡笑眯眯的对铁心说。她可没再敢喊铁心师父,学了易容术的事情绝对要保密,这是她跟铁心说好了的。
“爷,你忙着,我不打搅,先回了。”铁心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心虚的看着文瑀鑫说完,就走了。
铁心心虚是因为自己背着他教会了王妃易容,并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没法想像自己如何对王爷解释当时的状况难道跟王爷说,你的女人把我的身子都看光光了,还偷走了我的内裤,威胁我?我这才没办法答应了她?这样说貌似自己的处境更不好铁心边走边吐舌头,他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瑀王爷已经误会了他和王妃。可是这件事真的无法解释的,他也答应王妃要保密的。再说了,解释也没有用,只会越描越黑的。
可是走也不能走啊,那样不是更加让这王爷误会了么,说他畏罪潜逃现在他开始理解萧黎了。
江欣怡和铁心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开,更加让站在原地的文瑀鑫恼火了。他不知道是该把自己的王妃拽过来好好的盘问一下,还是该把铁心抓过来教训一下。他看看江欣怡的背影,又看看往另一个方向走,那个铁心的背影,气没哪里撒,一脚就往身旁的一棵小树上踹。
扑扑,树桠上的一些积雪,被他震了下来,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脖子里也灌了一些。没等他恼火的踹第二脚,那棵树干发出吱嘎的响声,拦腰断了,上半截倒下的时候差点砸在他的身上。
**,真窝火。这些年在疆场上偶尔打次败仗也没有今天这么郁闷文瑀鑫怎么都弄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紫灵的事情以后,自己就没有因为男女感情的事情再烦恼过的,可是现在呢?紧紧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吗?
吃午饭的时候,江欣怡没有去跟文瑀鑫一起吃,也没有到乔二那里,就一个人在伙房里,在铁锅里的锅巴上撒了点盐,抹了点油,然后铲下来,握在手里,边想事情边吃着。
听说,等下军营里就会护送这次战死的士兵回京城,她本想易容借这个机会离开。可是她担心没等她跟着他们走远,就会被发现,她对这个主意没有多大的把握。
就算她易容技术过关,可是他追上来的话,叫护送的士兵们相互一指认,那么她易容后,陌生的面孔立马就会暴漏的。
可惜呀,没有学会那种假脸皮的易容,不然,随便易容成一个护送的士兵,在把真正的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等被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就自由了江欣怡吃饱后就没有马上走出伙房,因为她从豆子的嘴里得知,文瑀鑫领着军营里的将士们在门口,举办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仪式,类似于追悼会那样。她不喜欢那种场合,太压抑。
她每次看见人意外的死亡,都会觉得人的生命是那样的渺小脆弱。她也没有勇气去问别人这次阵亡人员的性命,不想去知道,那一个个放在马车上那简易的木箱里,都是哪个躺在里面。
是问她何仙姑最后嫁给谁的那个兵,还是在听她讲故事时老放屁,被别人骂的脸绯红的那个兵在军营待了这么久,士兵们都叫她小江,可是她只是记住很少一部分的人名。
那些木箱子,一点都没让江欣怡感到恐惧,在她看来,就是前世老家亲戚们用来生豆芽的工具而已。
她惧怕的是那种涂着深红颜色,一头大一头小的东西。现代里,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实行了殡葬改革,都是火化的,那种东西也只能在电视里偶尔看见。
不过,在乡下姨婆家里的仓房里,她就曾经看见过一具货真价实的棺材,据说是太老爷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后来,老太爷去世后,也火化了,姨婆他们没舍得劈了当柴火,就把那个当做储放稻谷的粮仓了。
江欣怡第一次看见时,年纪还小,她很害怕,那里面会不会出来千年僵尸?还接连的好几个晚上做恶梦,发高烧,姨婆就用一个小碗,盛了米,再用江欣怡的贴身衣服包了,点了香,烧了黄纸,在她头上,边念叨,边用衣服包的米碗在头上画圈。
记得回城对妈妈说了以后,妈说那是迷信,江欣怡也弄不懂了现在,她在想,自己的妈妈在看穿越剧以后,会不会在想,她的宝贝女儿江欣怡,有没有穿越呢?还是赞同权威人士的说法,说穿越剧不尊重历史?
江欣怡想起自己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很想在微博上说说,老大,知道你说话有份量,可是这穿越文穿越剧都只是娱乐的一种形式而已,干嘛给它戴上一顶那么沉重的帽子呢?穿越文和童话,动画都是一样的,有点想象力好不好?
难道有孩子调皮的说猫会说话,是因为他看了机器猫?某个孩子偏爱菠菜是因为大力水手?就算歌手天天的唱我在马路边见到一分钱,把它交给……现在的孩子在路上看见一毛的硬币也没有几个会去捡的。
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么喜洋洋灰太狼这个片子也该查封了,因为它教坏了很多的清纯少女,择偶都选灰太狼可惜,江欣怡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就狗血的穿越了。如果自己没有穿越真的死翘翘了,会不会因为这个死不瞑目呢?她不知道。
战死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子, 要是他们都能穿越到她来的那个地方就好了。也让他们过过没有战争的日子,做打工仔也好,做老板也罢,只要不贪心,就能享受到快乐。
可是,他们真的穿越过去,把握不住自己的话,即使在新社会,也许会逃不脱会成为奴隶的,什么奴隶?卡奴、房奴江欣怡感慨着,最后决定过几天再找机会离开。反正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的,弄好路线的话,只差个时机了。他不会总呆在军营里的吧。
江欣怡在伙房待了好长时间,豆子进来后,她得知送遗体的队伍已经出发了。这才慢慢腾腾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想抓紧时间练练飞镖,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肯定用得到。
她练了没一会儿,文瑀鑫也回来了,依旧是铁青着脸,闷闷的坐在椅子上。江欣怡知道因为那些战死的士兵,他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就没跟他计较。
把篮子里的镖都发出去以后,还在火炉上给他烧了开水,沏了一杯茶给他。可是文瑀鑫却不领情,看都没看那杯茶一眼。
江欣怡在心里骂自己活该,拎着篮子捡地上的镖,又拔掉了靶子上的那些。
这时,有人敲门,江欣怡停下动作走去开门,进来的是专门给文瑀鑫洗衣物的小阮子。
他见文瑀鑫黑着脸,就怔怔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阮子,你有什么事?”江欣怡赶紧问。
“我是想来拿大将军换下来的战袍去清洗的。”小阮子胆怯的说。
“哦,在里面,你跟我进来拿吧。”江欣怡说着就把他领进内间,指指椅子上的东西。那上面都是血,她才不想去碰。
小阮子麻利的把地上带血的衣服和盔甲都抱了起来,走到外间,江欣怡好心的帮他打开门。
“站住。”文瑀鑫大声的命令着。
小阮子听见后,吓得赶紧止住脚步,慢慢的转身,他不知道这大将军为何这么凶的喊住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你干嘛这么凶,有啥事不能慢慢说?看把小阮子吓得。”江欣怡把自己不当外人的责怪着文瑀鑫。
“把那个放下,你出去吧。”文瑀鑫没搭理江欣怡,语气稍好的对小阮子说。
“可是这个再不洗就洗不出来了。”小阮子担心的说。
“没事的,洗不出来,丢了便是。”江欣怡在一旁好心的说。
“这个让小江去洗,你下去吧。”文瑀鑫说完对小阮子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小阮子吓得瞅了江欣怡一眼,赶紧把捧在怀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开溜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干净,你真以为本王是那么滥挥霍的人吗?”文瑀鑫冷笑着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欣怡说道。心里却在想像着她给铁心洗衣服时的样子。
江欣怡这才知道他这火是冲着她来的,现在他竟然连为夫都不说了,直接说本王……
第一百一十七章刁难
江欣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凳子上那沾满血迹的衣服和半身盔甲,又抬头看看文瑀鑫。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自己跟铁心学易容的事情走露了消息?可是不会呀,这件事只有她和铁心两个人知道而已,自己不会说,铁心也不会犯傻的告诉他呀昨晚上都很好的,“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江欣怡也有些恼火的问。
“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知道,水性杨花。”文瑀鑫鄙视的看着她说。
水性杨花、妈呀,这是骂她呢,江欣怡这个火大呀。
“我说你嘴巴放干净点好不好?什么叫水性杨花?什么叫我做的事?”江欣怡才不顾会不会被人听见大声的跟他吵。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先给你小小的惩戒,等回京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文瑀鑫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恶狠狠的说。
不守妇道?江欣怡这才不得已再次分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惹得他如此动怒?
水性杨花和不守妇道绝对是近义词,那就是和男女之间的事情喽,可是自己也没跟哪个男人过分亲昵,有那种关系呀。除了每天和铁心关门学易容术,自己为了报答他,亲自给他做的一日三餐,等等,过份亲昵?
联想到刚才文瑀鑫看见她和铁心在一起说笑,他就开始话里有话,发神经了完蛋,光想着瞒住他自己学易容术的事情,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不管自己这正王妃当的是多么的有名无实,可是毕竟还是他的妃,以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绝对的大男子主义的。
即使不是因为在乎她,可是为了面子尊严问题,他还是不能接受的。尽管军营里没有女人,可是在这枯燥的军营里,无聊使得三八不再是女人的专利,自己和铁心的举动无疑就是一热门的话题。
一定是他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如此的。因为这个被他骂,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反正自己的清白的。只是连累了铁心,她觉得铁心好无辜的说。
江欣怡想明白了,噗哧一下笑了,把个身旁的男人气得要死。
文瑀鑫就不明白,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就算不为自己辩解,也该感到羞愧不是?可是她居然还在笑,依旧笑得那么没心没肺,那么灿烂。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罪咱回京再发落,到时随你把我脖子上挂鞋子游街、还是把我关进祠堂、或者把我沉猪笼种荷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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