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江欣怡止住抽泣声音嘶哑的说。
“小槐他们住在这里好几年都没有事,为何你一来就有事?还有,出事的时候你到那里去了?福伯和穆姨都受了伤,要不是王爷与连成来的及时,别说那小槐,穆姨,还有福伯会惨遭不幸,就是我也要命丧黄泉了,唯独你毫发无损,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刘钧冷冷的问道。
“所以,你们一致认为是我引来的杀手?”江欣怡气结的问。
“那么王妃到是解释一下,出事的时候您去哪里了?”刘钧问。
“哼哼,我要是说去村民家里买鸡去了你们能相信吗?”江欣怡说话的时候,一激动扭了一下身子,哎呦,牵动了身上的伤,把她疼得直冒冷汗。
“买鸡?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买、明日回京城再买不行吗?这样的借口你也能想到?”刘钧讥笑着说。
“是真的,我没说谎,我就看着小槐吃青菜豆腐心疼,想去买只鸡给他吃的,不信你去问问村那头的第一家,我就是跟他去的,信不信由你。”江欣怡就把那络腮胡子的相貌特征什么的都说了出来。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刘钧不相信的说。
“跟她废什么话,接着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文瑀鑫阴着脸走进来说。
“小槐没事吧?铁心怎么说?”刘钧担心的问。
“还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就让她陪葬。”文瑀鑫看着江欣怡恶狠狠的说。
江欣怡没理他,背上的疼痛阵阵袭来,她又想哭了,从小到大都没人动她一个手指头,可是现在?
“咦,平日里你不是蛮神气的,连我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怎么样,此时神气不起来了?看你也是个聪明的人,还是招了吧。实话告诉你,本王早就怀疑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抓到证据,可我已经不想跟你躲猫猫了,所以才故意把你领到这里来,原以为你会在回京后,再去通知他们,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急?”文瑀鑫走到江欣怡身边讥讽的说道,还用脚踢了踢她。
江欣怡一听这话,肺都快给气炸了,这才明白过来,他在酒楼抓到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追究,还“好心”的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她在得知小槐的事情以后,居然还对他能够信任自己而感动。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他口里的“他们”指的当然是他的对手了,是谁都没有关系,关键是眼前,她被他耍,被他冤枉,被他打,看样子这回是不得善了,就算是她有皇上给的免死牌都没用了……
第四十章 逼急她了
“怎么?很恨我是吗?可是这怪谁呢?放心,我不会轻易的让你死的,有铁心在,小槐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与本王也是拜过天地的,我记得你很想让我给你一纸休书不是吗?本王一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在你离开王府之前,会给你个礼物,比如,赏赐你几个男人,替你消掉眉心的这朵桃花,让你去找你想要的良人,或许你的太子姐夫不会在乎收了你,那样的话,你还是王妃,貌似没有吃亏。”文瑀鑫半蹲在江欣怡面前,冷笑着说。
江欣怡看着眼前的人,听完他说的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了,不顾自己疼痛的右肩胛,伸出一只手拉过他的腿,另一只手随即推向他的胸前,顿时,没有防备的文瑀鑫就失去重心的躺在了地上,江欣怡随即爬起不顾一切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她知道就她这小拳头对他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况且最要紧的右肩胛疼的她弄倒他之后,再也使不出力气了,|所以拳头就不能用了。
站在门边的刘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先前王爷还在一旁讥讽她,可是转眼间,王妃就像个泼妇一样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头,脸还埋在了他的颈处,这是什么意思?在亲王爷?使美人计?刘钧不明白了,王爷怎么还没有动作!难道他让王妃给吓傻了,还是给点了穴道了?刘钧站在原处,不知该怎么办了,到底要不要去帮忙?
“啊,你个疯女人。”文瑀鑫惨叫着骂着,刘钧猜对一点,那就是王爷真的给王妃吓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久经沙场力敌无数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他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忘记了该怎么把她弄离自己的身体,脖子此时热乎乎的疼痛无比,这女人居然咬他!
听见文瑀鑫的喊声,刘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上前,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让她一掌归西了,可这位毕竟是王妃,所以他没敢动手,“还站在那里看磨蹭什么,赶紧给我拉开。”文瑀鑫开口骂道。
哦,拉开?对,拉开,文瑀鑫提醒了刘钧,他赶紧伸手,可是不知该在哪里下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手放在了江欣怡的腰上,双手一搂,用力拉。人是给他拉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文瑀鑫的又一声惨叫。
文瑀鑫站起身,刘钧才知道王爷为什么惨叫,他脸颊两侧各有四条血印子,因为他的脖子上鲜血淋淋,刘钧松开江欣怡,这才看见她满嘴的血,然后她就当着文瑀鑫与刘钧的面,张开嘴往地上吐出个异物,那是文瑀鑫脖子上的皮,她还夸张的,笑着用脚去踩刚吐在地上的东西,那样子如果让杨坤看见,一定很兴奋,不是吗?堂堂的王妃也这么喜欢模仿他的经典动作“捻烟头”。
“你想死吗?”文瑀鑫走到江欣怡面前咬着牙问。
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得意的欣赏自己留在他脸上的杰作,一脸的土豆丝,那是刘钧拉她即将离开他的身体时,留下的。
“我是不想死的,这都是让你逼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啊?”江欣怡说着,还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倒下。
“你?”文瑀鑫愤怒的抽出刘钧腰里的刀。
“想杀我?好呀,给你杀,给你杀。”江欣怡没有一丝畏惧的迎着他的刀锋往前走,文瑀鑫却一步步的往后退,嘡的一声,他气的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
“点了她的穴,给我扔车里去。”文瑀鑫恼火的对刘钧说,然后一甩袖子走出门去。
“得罪了。”刘钧说着,抬手点了江欣怡的几处穴道,王爷只是让他点哑穴,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点了她身上的好几处穴道,让她不能动,不然这姑奶奶不消停,大家也都不安全。王爷她都能敢对他那样,自己算什么?想到这里,刘钧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摸摸脖子,打个冷战。
现在刘钧知道碧莲的死因了,受内伤在先,轻敌在后。
江欣怡被刘钧扛在肩上,疼的她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有干瞪眼,到了院子里,看见院子里的几具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先前那个擦剑的男人表情怪异的看看站在一旁的文瑀鑫,又看看她。
尽管刘钧的动作很轻的把江欣怡放进车厢里,可是江欣怡还是痛的流出了眼泪,好在刚才已经收拾了那个变态王爷一下,不管怎样,她心里都感到平衡了很多。透过没有放下帘子的车厢门,她看见刘钧在对文瑀鑫说着什么,眼睛还不是的往她这边瞟,江欣怡知道,话题一定与自己有关。
“王妃是这么说的,或许我们真的冤枉了她吧?”院子里,刘钧对文瑀鑫说道。
“钧,你怎么会笨到相信她说的话?好吧,等下我们离开后你去村里查查看。”文瑀鑫说完就要往外走。
“爷,铁心呢?让他给你看看伤口吧。”刘钧关心的说,手指还往自己的脖子上杵了杵。
“不用了,他和戚家两弟兄已经护着穆芸三人去另一个地方了,近日前来原本也是要转移,可是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文瑀鑫郁闷的说完,就径直走到马车前,进了车厢,放下帘子,妈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被一个女的给弄成这样,还让下属给看见了。
“嗨,我说刘钧老弟,咱爷那伤?不会是她给的吧?”连城小声的问刘钧。
刘钧没回答,却对他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答对了。
“连成,回府。”马车上传来文瑀鑫不爽的声音。
“哦,来了。”连成赶紧应着,坐在了马车前面,跟刘钧挥挥手,扬起鞭子,赶车回程。
车厢内,文瑀鑫已经把江欣怡从座位上给拉到了地上,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已经被点了穴,这才闭起眼睛,可不是为了休息,主要是不想看见偎在车厢角落里的人而已。
可是江欣怡没这样想,现在的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心情大好,她自豪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呵呵,头发被自己给拽的乱七八糟,脸上挠的很对称的八条,脖子上的伤口,流的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原本是想咬下他一只耳朵的,没想到他一扭脸,就咬到脖子上了,为了防止被他给一掌击飞,她可是拼命的咬住的,说起来这里面还有刘钧的一份功劳,多亏用那么大的劲拉她,嘿嘿,现在哪里还看得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冷峻潇洒的瑀王爷呢?
江欣怡很明白,刚才的小胜利是自己运气好,他没有防备,以前跟爸爸练拳的时候,看见爸爸的手下练硬气功往头上砸砖头,她觉得那很恐怖,所以爸爸一让她练,她就以肚子疼为借口逃避,平日里跟爸爸的那些学员对练的时候,他们也都让着她,穿越过来后,虽然也经历过生死搏斗,可是她还是没有记住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再也没练过。
爸爸教的功夫很实用,可是要经常练,掌握住要领,还有有足够的力气才行,就她这样的,估计再练几年也打不过那个死变态的,只有出其不意的,使出无赖的手法才才可以,貌似这一招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绝对不可能,以后得想想办法了,何去何从早点做决定。
车厢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已经是晚上了,江欣怡此时有冷又饿,身上的伤口还疼,悲剧啊,人家都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她这是什么啊,买鸡不成丢半条命!也不知道回到王府后,他还会如何折磨她呢……、
第四十一章 与鼠为伴
江欣怡觉得这返程的路特别的长,时间过的是真真的慢,唉,人生真的是难以琢磨,来的时候自己是酒足饭饱被他抱在怀里,可是此时她是又饿又冷又疼,还连个坐都不给,苦难的日子来临喽。
马车终于在江欣怡的诅咒中停了下来,这个死变态的不会把她丢进府里的什么地下室牢房什么里吧?那可就惨了,回头再像小说里看的,给她用刑,拔指甲、往指尖上扎竹签、哎呦,我滴那个亲娘啊,江欣怡一想到这些就浑身打颤,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门帘子再次被掀开,上车的是那个擦剑的,嗯,应该就是刘钧说的那个连成了,他没有像刘钧那么犹豫,一把抓起她,下车后抗在了肩上,“爷,安置在哪里?”连成问。
“先丢静室去吧。”文瑀鑫说完,示意连成赶紧进府,还好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又特意叮嘱守门的两个侍卫;“今晚的事就当没看见,谁要是嘴不严的话,小心本王割他的舌头。
不明所以的侍卫,哪里还敢多问,连连点头,心里面却在猜测,刚才连护卫扛进府的那位是谁?还有,王爷的脸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如果江欣怡可以说话,她很想跟连成商量,自己不是麻袋,还是让她自己下来走吧。七拐八拐的绕了几个弯,连成停在一间屋子前,他打开门,把江欣怡往地上的草窝里一丢,说了一句;“职责所在,冒犯了。”然后走了,把门在外面落了锁。
江欣怡此时是欲哭有泪,欲喊无声,这时候要是来个蒙面大侠来解救她,立马以身相许。可是大侠没出现,黑暗中她听见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吱吱的叫,完喽,有老鼠,她可是很怕这东东滴。
几只硕大的老鼠也感觉到这间屋子里来了新客人,那血腥之气吸引着它们,几只胆大的就试探着爬到江欣怡的身边,大概看她老实好欺负,居然放肆的爬到了她的身上。
老鼠大哥,咋说俺也是属鼠滴,算沾点亲戚是不,你们不能这么不讲道义滴,想吃人肉的话就去找文瑀鑫吧,他见天儿的吃山珍美味的,他的肉一定很好吃,俺滴肉肉是有毒滴,俺喝过三聚氰胺的奶,苏丹红喂的红心蛋,虽说换了个肉身,难保有把那些带来了,所以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还是别动俺了,江欣怡在心里对老鼠们乞求着。
老鼠们没感应到吧,依旧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靠,这只老鼠一定是色狼,来回在她的咪咪上转悠,妈的我要是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阉了解恨,江欣怡又怕又气的在心底骂。
别人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现在不但被人欺,连老鼠都来欺负她。江欣怡无比悲哀的时候,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咦,她发现自己能动了,看样子这点穴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身体可以动了,声音还是发不出来,她刚一动,那几只老鼠就嗖的一下跑了,切,胆小如鼠说的还真贴切,江欣怡鄙视刚才那几只老鼠,却忘记刚才的她是多么的害怕。
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江欣怡稍微停了一下,墙角的老鼠就开始活动,无奈的她只有故意弄点声音出来,几下这么一折腾,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江欣怡打量着这屋子里的环境,靠,这就是他嘴里的静室?真他丫的虚伪,明明就是一间类似于紧闭室的屋子嘛。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里虽然破旧,可是却没看见那些传说里的刑具,她也想明白了,今天他再来严刑逼供的话,自己就赶紧承认,愿乍地咋的。
可是他怎么还没来折磨她呢?不会是被她咬了得了破伤风,死翘翘了吧?江欣怡异想天开的做梦,渐渐的她的眼皮开始打架,疲惫的她睡着了。以至于窗外有人在看她,都不知道。
文瑀鑫皱眉看着里面的人,她把自己埋在草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睡的正香,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失眠呢?昨夜安排在附近的侍卫禀告他,一夜风平浪静,既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来探望她,文瑀鑫甚至觉得里面的女人很愚蠢,替那些人办事,他们却不顾她的死活,她却还死不肯开口,护着他们。
今早刘钧回来告诉他,没有找到王妃所说的那个卖鸡的农夫,她所说的那间农房里,是空的,房主是一个单身老人,早在半年前就病死了,问了几个孩子和老人,都一致说什么都没看见,连王妃他们也说没看见,那就是说,王妃是在撒谎,文瑀鑫想着刘钧说话时的表情,那是一脸的失望,看样子他也希望王妃是被冤枉的。
“三哥。”文烨焱冲忙的走来。
“嗯。”文瑀鑫扭头一看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疼的他嘘了一口气。这个伤口对他来说,耻辱远远超过了疼痛,被自己的女人给挠的满脸疤,脖子上还被咬掉一块皮,传去去的话,他这个堂堂的瑀王爷还不得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她怎么样了?”文烨焱很虚弱的问。
“你自己看吧。”文瑀鑫退到一旁说。
文烨焱慢慢的走到窗前,里面的人哪里还是那个疯癫的可人啊,凌乱的头发下,露出半张乌青的脸,不用问了,那个一定是三哥的杰作了别人谁还有胆子打王妃?。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文烨焱问。
“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走吧,去前面说,你这身体刚清了毒,太虚弱了。”文瑀鑫表爱怜的对弟弟说。
文烨焱又往窗子里看了一眼,神情黯然的跟文瑀鑫离开了。
“三哥,你脸上那个伤是什么兵器伤到的?对方这样是嫉妒三哥长得太俊美吗?”文烨焱想开个玩笑,稀释一下自己心里的忧郁,可是这个玩笑连他自己都笑不起来,更别说文瑀鑫了。
“很想知道?等下你去问刘钧。”文瑀鑫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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