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人打斗,杀人,也不代表就能会这个呀。”安鹏飞不明白,这两件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江欣怡放下手里的鱼,在火盆上拎起水壶,倒了些热水洗了手,走到安鹏飞身边,把他挤开;“让开点,看我的。”
说完,江欣怡手起刀落,几下子就把办只鹅给剁成均匀的小块了。
“看见没,就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以后不要对我说你是玩刀的。”江欣怡边把跺好的鹅放进小盆子里清洗,边对安鹏飞说。
“我通常都是让敌人一招毙命的,哪会发生这样的事。”安鹏飞第一次被人批评自己没用,心里有点不福气的嘟囔着。
这倒是实话,即使是遇见最可恨的,他也不会把人家拿来跺啊“行了,你去烧火。”江欣怡把他给安排到灶坑去了。
烧火,安鹏飞还是蛮在行的,一下子就把火给点燃了。然后就看着江欣怡熟练的忙活着,一下把东西放到小盆子里,放在火炉上炖,一会切,一会炒的。
厨房里到处弥漫着香味和油烟,安鹏飞几次想站起来看她炒菜,可是又怕灶火烧的不好,又被她责怪,只好老实的烧火。
不过还好,江欣怡没让安鹏飞等很久,就拍拍手说;“二哥,可以了,你可以出去等了,顺便把碗筷酒杯准备好。”
“不用我帮忙端菜么?”安鹏飞往灶台上看看问,那里有几个被扣了大碗的盘子。闻着都很香,就是不知道庐山真面目。
“不用了,你出去等吧。”江欣怡赶着他,然后从一个坛子里拿掉一块石头,又掀起一块绸布,最后拿出两个东西来。
安鹏飞都要出去了,可是看见江欣怡手上拿的东西,好奇的又转身回来问;“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江欣怡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看,问。
“没看出来。”安鹏飞老实的回答。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这不是咱那天一起买的猪耳朵么。”江欣怡把手上的东西又在他眼前晃晃,无奈的说。
“易昕,你就耍我吧,这哪里是猪耳朵啊。”安鹏飞又仔细的看看说。
“唉。”江欣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手上这个,只不过是把在酱汁锅里煮熟的猪耳朵,趁热时把两只交叉卷在一起,再压上重物,凉了以后就这样了呗。这是她昨个就弄好的。
江欣怡把猪耳朵放在菜板上,用刀切成了薄片,然后摆放在碟子上。
“咦?真的是猪耳朵。”安鹏飞这才算反应过来。
“端出去吧。”江欣怡把摆放好猪耳朵的碟子递给安鹏飞。
安鹏飞进了餐厅以后,把碗筷,酒杯都准备好了,还在墙角搬了一个酒坛子放在桌角,省得等下和得正高兴的时候,还得站起身去舀酒。
然后,他就盯着那一片片薄厚均匀,整齐码放在碟子里的猪耳朵看,太好看了,怎么给她琢磨出来的?
随后,江欣怡把厨房里弄好的菜都端了出来。
然后,安鹏飞又傻眼了。
桌子上的菜,四个热的,四个冷盘,每个都菜都在刺激着他的眼睛。不用说吃了,就是光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易昕,真有你的,不是二哥我一直在厨房里面,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些是你做的。”安鹏飞这下算心服口服的赞着。
“呵呵,好不好吃不是看看就行的,你得用嘴来品尝一下。”江欣怡示意他赶紧动筷子。
“那你也得告诉我这都叫什么名堂吧。”安鹏飞那着筷子还是不忍心去动那些好看的菜,问到。
“这个叫贵妃鸡翅,不过以后在酒楼就得给它改名字,贵妃可是咱大哥的小妈呢。这个叫萝卜焖牛腩,这个豆鼓炖鹅、糖醋鲤鱼、千层云耳、肚里明白、五香牛肉、还有泡菜。”江欣怡指着把桌子上的每个菜名都说了一遍。
安鹏飞听的是目瞪口呆的,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什么美酒佳肴没吃过,可是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烧法和名字。
“来,二哥,为了我们的相识,为了我们能够有缘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咱哥俩,干一杯。”江欣怡说着举起了酒杯。
安鹏飞也动容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她碰了下杯,俩人一饮而尽。
“二哥,快点尝尝吧。”江欣怡急于想看看他的反应,催促着。
安鹏飞拿着筷子在桌子上比量了一圈,也没确定先从哪个菜下手。最后还是决定先尝尝那好看的猪耳朵。
“嗯,好吃,鲜香脆爽。”安鹏飞吃了一片以后,对江欣怡竖起大拇指。
“嗯,二哥你是个真正的吃客,四个字就把这道菜的特点给概括了。”江欣怡也赞扬着他。
安鹏飞又夹了一只鸡翅,咬了一口以后,也是连连的点头。
“二哥,这道菜有个缺陷,真是可惜了。”江欣怡指着那个贵妃鸡翅对安鹏飞说。
“是么,我没有觉得啊,是真的很好吃呢。”安鹏飞笑着说。
“这道菜少了一样主要的佐料。”江欣怡有点遗憾说。
“是什么,这京城都买不到么?”安鹏飞真的很想知道没有缺憾的这道菜,还会美味成什么样。
“葡萄酒,就是葡萄酿制的酒。“江欣怡说到。
“那就有些难了,葡萄酒我倒是吃过,只是这东西很稀有,易昕你要是需要,二哥会想办法帮你寻来的。”安鹏飞打着保票的说。
“真的么,那就谢谢二哥了,不过不急,酒楼开张前,能找来就可以了,我想把这道菜做咱酒楼的招牌菜呢。”江欣怡高兴的说着,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
“你是打算把这些菜都搬进酒楼?”安鹏飞问。
江欣怡点点头。
“呵呵,难怪你会弄这间厨房,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安鹏飞不得不佩服的说。
“对呀,我要咱就楼里的菜,跟他们的与众不同,我要那自己会做的菜,每样都做一次,然后给你尝尝,你满意了,就行了。”江欣怡很得意的说。
“哦,原来你这么好心的给我做吃的,是另有意图啊?”安鹏飞笑着问。
“怎么,你不喜欢?那我可以换个人来。”江欣怡故意说。
“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来做,我还是牺牲一下好了。”安鹏飞装着很勉强的样子说。
这顿饭,从下午吃,一直吃到天黑,桌上除了说每道菜的话题以外,江欣怡和安鹏飞都没有说过别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是这间餐厅里的两个人,却是另类,酒越喝,话越少,到了最后酒桌上的两个人竟然喝起了哑巴酒。
好在,桌上的菜有一半是冷盘,不然的话,冷了就没法下酒了。
安鹏飞想趁这个机会对她表白,可是却没有勇气。他怕万一她生气了,那么以后跟她的关系那就会很尴尬的。
江欣怡觉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帅哥,在想,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酒喝的差不多了,两个人走出了院子,看着满园的红灯笼。
灯笼什么时候给点上,江欣怡不知道,可是安鹏飞却是知道的。
“二哥,等一下你来我院子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江欣怡迟疑的说。
“嗯,你等下。”安鹏飞答应着跑回自己的院子,马上又返回,手上多了一个大包裹。
“易昕,今天,全府的人都穿上了新衣,可是你却忘记了自己的。还好,二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不过,易昕你看了以后,不许生气。不喜欢就把它丢掉,就当二哥没没送过。”安鹏飞说着,低着头下了好大的决心,把包裹往江欣怡手上一塞,后退了几步。
“是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江欣怡想解开看看。
“易昕,回你院子再看好么?一个时辰后,还想见我的话,就把这包袱皮挂在大门上吧。”安鹏飞鼓足勇气说完,转身先跑进了自己的院子。
???什么意思?江欣怡晃晃有些晕的脑袋想着……?
第二百一十六章今夜跟桃花一起绽放
江欣怡捧着安鹏飞给的包袱,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推开门,走进冰冷的卧室。放下包袱,摸着黑把蜡烛点燃,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过这样的春节小时候的三十夜都是在电视前面看央视的联欢晚会度过的。
长大后,对春晚已经有些麻木了。都是约好朋友去蹦迪,疯到天亮以庆祝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而现在,身份混得是不错,即使现在不做王妃,也还是个有车有房,还有一大群家丁的财主。
可是,这有什么用?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伤感,江欣怡怎么都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想妈妈,想爸爸,想那些跟自己一起疯狂挥霍青春的朋友。
爸爸妈妈一定在哭泣吧,在失去女儿的第一个春节里。他们有在看春晚么?有去酒店吃年夜饭吗?
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在过去的那几年,自己一定老实的陪爸爸妈妈一起过年,一起看春晚,等午夜12点的钟声。
江欣怡躺在床上,泪花里看见的屋顶在旋转,她知道,自己今晚真的是喝多了。
为了自己能好受点,江欣怡赶紧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在耳朵边,她不想去擦拭。屋里屋外都寂静的可怕,听不见烟花爆竹的声音。
如果灰灰没被小槐抱走的话,应该能听到它啃萝卜的声音。
江欣怡一想到灰灰,就想到了小槐,想到小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个死变态的。他一定过得很开心吧,身边有那么一群的女人。
江欣怡的眼前忽然就开始想象着瑀王府现在是什么景象,那些个什么莲妃、什么梅夫人、什么妙云夫人,一定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围在他身边,抚琴的、唱曲的。
唉,想想那些女人也真是可怜,要费劲心思的去勾引他去自己的房里。
对了,那个余小菁不知怎样了,回京后没听说瑀王府办喜事,那家伙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她给收了吧?那不是连个名份都没有?
去他**的,好端端的干嘛要关系他们那些鸡毛事儿江欣怡象征性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却发现,此时想起那个死变态的,竟然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自己的眼泪竟然止住了她告诉自己,自己跟他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他在怎么样自己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的。当然也就不在乎他今晚会去宠幸哪个,最好他跟她们来个大团圆,让他精尽人亡才好呢对啊,现在的自己身边不是还有个安哥哥么。安哥哥?江欣怡一下子想起来,刚才他送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她支撑着坐起身子,下了床,站在卧室门口,回想着那个包裹被自己放在哪里了,床上没有。
她眼睛在客厅四处一看,哦,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江欣怡走上前,把包袱放在茶几上解开一看,她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
包袱里面是一抹淡淡的粉色,江欣怡以为自己喝多了,颜色都看不清了。她把旁边的烛台移过来一些,又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那就是粉红的颜色。
江欣怡有些紧张的看看窗户和门,确定都关的好好的。赶紧把包袱一捧,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又回身把门拴好。
她很开心的把那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摊放在床上,那是从里到外一整套的女装。上等的绸缎,精美的刺绣。
很久都没有穿过女装了,江欣怡馋死了,她轻轻的触摸着上面的刺绣,把衣裳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量。
然后,江欣怡走到了镜子前面,忽然,江欣怡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她一个机灵,清醒了很多。
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二哥为啥会送套女装给自己呢?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还是什么呢?
江欣怡越想头越晕,失魂落魄的回到床边,把手里的衣服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手无意中碰到一个硬的东西,低头拿起来一看,是个精美的木盒子。
江欣怡知道,这个刚才和衣服一起在包袱里的,她的注意力都被那漂亮的女装给吸引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盒子。
会是什么呢?江欣怡那起盒子,轻轻的打开一看,原来是首饰,珠花耳环,项链都是用一样均匀的紫色珍珠,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紫色的光芒。
虽然江欣怡对首饰珠宝很是很在行,可是她也知道,紫色的珠子是很罕见的,更不用说能凑齐一整套的首饰了。
江欣怡伸手去拿链子,却发现盒子里还有一个信封,就压在珠链的下面。
她疑惑的拿起那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第一句话,就被镇住了。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易昕,哥哥什么都不问你,就想让你知道,不要把自己给忘记了。放松一下吧,这个年,二哥想和妹妹一起过。”
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江欣怡震惊至于暗骂自己太大意,可是,他究竟知道多少呢?只是性别的秘密么?还是?
这包袱里的东西,和信里说的话,已经让江欣怡的酒醒了大半。
尽管江欣怡早就做好某一天被他发现的思想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尽管她今晚已经打算给他坦白一些事情,可是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两样了。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好像还多了些失落,因为她一直准备着亲口对他说来着,可是,唉不过,有一样,江欣怡可以确定,那就是,她可以很肯定的说,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捅出去,他会守候着这个秘密。
江欣怡不担心这个,她只是在想,从今个往后,跟他还能像从前一样么?他如真的也对自己有意思的话,能接受自己是个已婚的妇人么?
尽管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可是直到离开,都没能拿到那张该死的休书。江欣怡现在有些后悔,在那死变态的身边光顾着扯淡了。要是多用用脑子,怎么会连一张破纸都拿不到不是么,连小萍和小慧的卖身契都能拿到,为何自己的休书就那么难呢没有那张纸就嫁人的话总是觉得怪怪的,没有那张纸,自己想恢复本来的面目就有很大的困难。
易容术是学会了,可是却不能让自己的容貌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这真的是件悲哀的事情啊。
江欣怡又把目光移到那床上的女装上,不管那么多了,先穿上看看,回味一下做女人的感觉。
江欣怡主意打定,拿出铁心给的药粉泡了怡茶杯,然后用棉布沾着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脸庞,拿掉假喉结和变音贴。
这样静静的呆了一小会儿,江欣怡走到外间用水把自己脸上洗了几遍,因为没有热水,冰凉的水让她自己更加的清醒起来。
擦干脸上的水以后,江欣怡没有马上去找镜子,而是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进了卧室,脱掉身上的男装,解开缠在胸口的布。
然后把床上那套女装,认真的、仔细的穿了起来。这才走到梳妆台前,抬头看镜子那久违的自己。
当然,镜子里最刺眼的,还是额头上那多艳丽的桃花。它没有因为长久的覆盖而变淡,相反的,它竟然变得更加艳丽了。仿佛在抗议江欣怡把它隐藏掉这么久,或者,她在讽刺着江欣怡。
江欣怡又爱又恨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眉心处的那朵桃花。它能证明自己还是清白完璧之身。可是它也是自己最大的侮辱。
不是么,新婚之夜,被新郎涂抹上这个东西
江欣怡现在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那就是想看看,自己就这样出现在瑀王府,出现在那个死变态的面前,他究竟会怎样?是把自己搂在怀里?还是那鞭子狂抽自己一顿呢?
晕死,自己一定是被酒精伤到大脑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起那个死变态的,可是为什么就会一再想起他呢?
或许,自己真的要找个人谈谈恋爱了,那样的话说不定会把他早点从自己的心底完全干净的删除掉吧?
江欣怡自嘲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然后动手解开发髻,按照记忆给自己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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