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丢失过亲人吗?后来找到了吗?”安鹏飞赶上文瑀鑫问。
“没有。”文瑀鑫声音低沉的说。
安鹏飞觉察到触及他的伤心事了,赶紧闭嘴没有再问,俩人分工往路两旁的看。也不敢骑得太快,生怕遗漏掉什么线索。
“你惹他不高兴了吗?小孩子要哄的。”文瑀鑫说。
“没呀,我就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找不到人了,王爷说的没错,我弟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安鹏飞很肯定说。
“咦,这树上刻的什么东西?”文瑀鑫最先看见路边的一棵树干上奇怪的符号,脱口说。
安鹏飞连忙下马,走过来看,那新鲜的刻痕,和那个奇怪的字符他认识啊,易昕教过的,说是紧急求救信号。
“是她留给我的记号,她知道我会来寻她的。”安鹏飞激动的抚摸这那记号说。
“看,这里有脚印,是往山上去的,可是为什么是三行脚印?”文瑀鑫指着从路上分出去的三行脚印说。
安鹏飞看出地上那很明显的脚印,两行大些的,还有一行小些的,不用说她是跟着两个男人上了山的,而且,还能看出那行小些的脚印还不时的绕到时候,似乎是在躲避,不想给前面的人发现。
不好,这丫头一定又在管闲事了,安鹏飞心里一惊,提气就往山上奔轻功好的让文瑀鑫望尘莫及,没一会儿就看不见安鹏飞的身影了。
刘军说这安公子是高人,文瑀鑫却没想到高到这程度……
第一百六十九章成了王爷的恩人
安鹏飞心急如焚的往山上奔,竖起来耳朵听,上面没有一点声音,这让他感到很害怕。如果那个小家伙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心底刚刚才长出的小芽,难道就要夭折了吗?
忽然,他看见前面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跑到面前一看,松了一口气。
那是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身上唯一伤口就是手腕上的伤,不远的地上还有些飞镖,从那手腕上的伤口来看是镖扎的,而且发镖的人功力还没到家。
那镖他是认识的,上次自己恢复原貌时,那小丫头发疯的往他身上扔这个。
地上的死人睁着大眼睛,两只耳朵有血迹,而且已经凝固,很显然,这里是致命的伤。
这里死了一个,那么还有一个人呢?安鹏飞赶紧顺着脚印往山上寻,再次进入眼帘的是满地凌乱的脚印,还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这是谁的血?安鹏飞发觉自己变得很胆小了,这还是自己吗?
忽然,他听见了一点声音,赶紧赶了过去,正好看见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那雪地上,一个男人站立左手握着一把刀,刀刃正放在他的易昕颈边,而那人对面的易昕则是跪在地上。
他们二人全神贯注的对峙着,谁都没有注意安鹏飞的出现。
安鹏飞气得肺都快炸了,他要捧在手心上的人,竟然被人拿刀逼跪在冰冷的雪地上。他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摸,三枚银针到了手上一甩手就发了出去。
只见那男人正个身子一僵,就不动了。
安鹏飞提起跃到他们身边。
“安大哥。”地上的人这才看见了他,惊喜的喊着。
安鹏飞心疼的答应不出来,轻轻的移开还搭在她脖子上的大刀,幸亏领口够厚,不然的话空怕也要见红了。
滴答、滴答、滴答,这季节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安鹏飞顺着声音看见,那声音来自被他用针定了穴的人身上,不对,是身下。他以为那人小便失禁了,没想到一滴滴在那人两脚之间的是红色的血迹,不是尿。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在那个位置?难道是这个男人在逼迫她为他手YIN吗?
江欣怡见他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那是什么眼神?哦,她这才回过味来。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又伸了出去,再缩回来时,手上多出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
“安大哥,嘻嘻,就知道你会来的。”她嬉皮笑脸的说着,尴尬的把匕首往那人的裤腿上擦拭。
安鹏飞看着那人裆下的一个伤口,总算是明白了,刚才自己误会了,也明白了他们为何对峙。
还原当时的情景就是,那人把刀搭在了她的颈上,而她也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命根上。正僵持着安鹏飞出现了,三枚银针一发,那人身子一动,她就以为对方要动手了就抢先把匕首扎了进去。
结果就是那倒霉的男人,被安鹏飞的银针定了穴,被江欣怡的匕首净了身,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易昕受伤了?”安鹏飞心疼的去搀她,想让她换个地方,再检查她肩上的伤口。
“这是什么?”安鹏飞看着她怀里盖着披风的隆起。
江欣怡神秘的拉开披风给他看,晕,居然是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闭着大眼睛应该是被惯了**。
就知道她爱管闲事,安鹏飞苦笑着摇头。
“他怎么还没上来?”安鹏飞这才想起来一起来的那个王爷。
“还有谁一起来了吗?”江欣怡问。
“就是那位瑀王爷,得知你不见了,就帮我来寻你了,可是他的脚程很一般呢。”安鹏飞边给那孩子搭脉检查,边对江欣怡说。
“什么?那家伙也来了?”江欣怡不相信的问。
“是呀,来了,恐怕马上就要到了。”安鹏飞不懂她为何如此激动。
“那不行,得赶紧的。”江欣怡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因为跪在地上时间太长已经麻木了,没站起来。
安鹏飞想先抱开孩子,再搀起她,江欣怡却慌张的摇头拒绝,恳求的对他说;“安大哥,我求你赶紧帮我一个忙。”
“说。”安鹏飞不知她想说什么。
“安大哥,你赶紧到给附近帮忙把我的镖捡回来。”江欣怡恳求的说。
“那个急什么,又不会长翅膀飞了,等我给你先包扎一下在去捡也不迟。”安鹏飞笑着对她说。
“不要,那个东西不能给那个家伙看见的。”江欣怡没办法,只有这么说了。
“安鹏飞见她严肃、认真、紧张的样子和语气,没有啰嗦的再问,赶紧先去滴一具尸体旁,捡起地上东一枚,西一枚的镖,好在那镖尾都系着红色的绸布,在白色的雪地上,很显眼。地上的找好了。
看这架势,她发镖是天女散花型的,范围很集中,呵呵。走了几步有找到两枚。
安鹏飞返回江欣怡的身边,把镖递给了她清点,还少一枚?这时,文瑀鑫终于上来了,江欣怡一急,忽然瞥见身旁僵站的人手腕上还有缕红绸,赶紧对安鹏飞是个眼色,让他拔了下来。
安鹏飞解下自己腰里的兽皮囊,把那些镖都装了进去,又吊在自己的腰上。
“找到了?”文瑀鑫有些脸红的走上前问。自告奋勇的说帮人家找人,结果因为轻功比不上人家落在最后面,貌似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嗯,找到了。”安鹏飞笑着说,眼睛却盯着文瑀鑫的脸,又看看江欣怡的表情,想知道她为什么说那套镖不能给他看见?
难道是她曾经用那镖在这王爷身边闯过祸怕人出来?
文瑀鑫往江欣怡身上打量了一下,见到她肩上的伤口时,眉毛一挑,却没说什么。再往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看了看,琢磨着该用什么招式把人家的命根子给废了“爹爹。”一个小脑袋从江欣怡的披风里露出来,幼稚的喊了一声。
文瑀鑫僵住了,这声音好耳熟。安鹏飞呆住了,这娃娃真敢喊啊,自己可不是他爹。
江欣怡装住没听见,用手抚摸着双腿。
“小槐?怎么会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文瑀鑫吃惊的问着,就伸手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什么,他是你的儿子?”安鹏飞亦是吃惊的问。
“这个以后会跟安兄详细的说。”文瑀鑫有些为难的对安鹏飞说。
“小槐不知道,就是一个叔叔问我路,后来小槐就睡着了,就不知道了。”小槐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说。
“小兄弟,你是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文瑀鑫蹲下来轻声的问。
如果这次的文瑀鑫还是像上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她,那么她一定对他不客气,可是现在的文瑀鑫好像变了很多。一点都没怀疑这事跟她有关系,所以,江欣怡的心里舒坦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街上见他们抱着孩子鬼鬼祟祟的,孩子的脸上还蒙着布,感觉好奇就跟着来了。听他们说原本是想有他做筹码要挟谁的,后来另一个说接到命令,说是被发现了,他们的主子就让他们把孩子杀了,再把他的那啥送到他爹那里去,就这样。别的我也不清楚。”江欣怡小心的说着,生怕说露了马脚。
就在这时,远处有走来一群人,是刘骏、连成还有铁心,还有一个江欣怡没有见过的青年男子,领着一队人寻了过来。
他们是听文瑀鑫的随从说,王爷帮安公子找弟弟去了,就赶来了,在山脚下的路旁看见了王爷的马,这才寻了上来。
“王爷。”那个青年男刚满面愁容的想对文瑀鑫说一件坏事,却看见了他怀里的小槐。
“小槐,你这小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可把我们担心死了。”那人一脸惊喜的问。
“铁豹叔叔。”小槐亲热的喊着,小手就伸了过去叫他抱。
刘骏他们则围着那个被封了穴的人身边,欣赏他的姿势,研究他那裤裆下要命的伤口。
“收拾一下,把人押回去再细说。”文瑀鑫下着命令。
然后,他走到由安鹏飞搀着的江欣怡身边说;“小兄弟,你是小槐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瑀王的恩人,来我亲自背你下山。”说完,就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瑀王不必如此,我只是为了救孩子,没想当王爷的恩人,我自己可以走。”江欣怡淡淡的说。
文瑀鑫一听,站直身子有些尴尬的看看安鹏飞。
“瑀王爷,我弟弟不会说话,请不要怪罪,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背吧。”安鹏飞歉意的说完也在江欣怡面前蹲下了身子,江欣怡想都没想就跳了上去,还跟铁豹怀里的小槐挤挤眼睛。
逗得小槐咯咯的笑着说;“哥哥也要背背,羞羞。”
下山路过那具死尸时,刘骏问文瑀鑫;“爷,这个死的,还要弄回去吗?”
“有个活口就够了。”文瑀鑫说。
“这个怎么死了呢?”江欣怡把嘴巴凑到安鹏飞的耳边小声的问。
“呵呵,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安鹏飞不由的笑着回答。
到了山下,安鹏飞与江欣怡合骑一匹马,回到镇上后,文瑀鑫走到安鹏飞面前说;“让铁心给你弟弟疗伤吧。”
江欣怡连忙看着安鹏飞,生怕他会答应了……、
第一百七十章安大哥心里的恐惧
安鹏飞已经感受到了江欣怡担心,淡淡一笑对文瑀鑫说;“多谢瑀王的好意,安某不才,却也懂些医术,所以就不必麻烦铁大人了。”
见这两兄弟都拒绝,文瑀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作罢,跟江欣怡两个人辞行离去,并一再叮嘱到了京城后要通知他一声。
等文瑀鑫他们离去,江欣怡就和安鹏飞回了客栈,进了房间后,安鹏飞二话不说就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安大哥,你要干嘛?”江欣怡问。
“什么干嘛,你不是有伤吗?”安鹏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伤?不是已经包好了。”江欣怡说着,还扭头看看自己的肩膀,在山上安鹏飞已经给她上了药,还用帕子垫在伤口上。
“哪里包好了,就上了点药,不弄好的话,会落下疤的,怕冷是吧,哥哥又没让你把衣服脱光,只是露出肩膀就行了,听话,快点。”安鹏飞知道她怕的是什么,赶紧给她台阶下。
肩膀上有疤江欣怡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不能参加什么选美,什么空军的,有个疤算什么,就当是个见义勇为的纪念。
可是,安鹏飞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的话,恐怕他也会疑心的。江欣怡很为难,却不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了她的性别了。
“好吧。”江欣怡无奈的只好答应了下来,趁着安鹏飞转身配药的时候,把披风解掉,把衣襟往外拉,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而她的两只手则紧紧的抓住衣襟,防止棉衣再往下滑,低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了缠裹胸部的东西没有露出来。
“易昕,可以了没?”安鹏飞故意磨磨蹭蹭的还在那里配药,头也没回的问。
其实,他的药哪里要现配啊,都是拿来就可以直接用的,之所以这么周折一下,就是为了给江欣怡时间,让她做准备。
好在伤口在肩膀上,要是在其他位置,比如说胸口,腹部、那可怎么办?
“嗯,可以了。”江欣怡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
安鹏飞忍着笑,转过身,走到江欣怡的身旁,先把那被血殷红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拿开。
嘶,江欣怡疼的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你还是怕疼的?”安鹏飞心疼的问。
“我怎么会不怕痛啊,又不是死的。”江欣怡顶着嘴。
“怕疼的人以后最好小心点。”安鹏飞边说边拿着棉布沾了些白酒,轻轻的擦拭着那伤口的周围。
“有酒?”江欣怡闻到了酒香回头问。
“嗯,想喝了?”安鹏飞问。就不明白一个女孩家,为啥酒瘾这么大啊“没想喝,我又不是酒鬼。”江欣怡听出他语气里的意思,赶紧反驳着。
“不想喝?那就算了,这可是上好的荞麦酒,本来还想把剩下的给你喝呢。”安鹏飞自言自语的说。
“你不用在那里馋我,哼,我想喝酒的话到哪里没的喝啊。”江欣怡嘴硬的回答。
“真的不要?”安鹏飞不相信的问,然后用一只手把酒壶往江欣怡鼻子下一伸。
哼,这是赤果果的诱惑,江欣怡眼睁睁的看着那酒壶在自己面前晃了几下,又被拿走了,有点恨这个安鹏飞。
安鹏飞是想逗逗她,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因为那条伤口上沾了脏东西,得清洗干净,不然不但伤口好不了,还真的会留下疤痕的。
见她真的抵得住诱惑,还有些不相信,这小酒虫子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哪里会知道,江欣怡跟本就不是乖,而是没办法,她怕自己伸手接酒壶的话,万一衣赏滑下来可怎么办?所以,她才忍着没上当,俗话说,贪小便宜要吃大亏的。
大不了等下,自己出去买嘛
“有点疼,没事吧,你是男子汉,千万不要哭鼻子。”安鹏飞先给她打招呼。
江欣怡听他这样讲,感觉好委屈,自己就没长小**,算什么男子汉?疼了还不许哭她真想过那样的日子,受了委屈什么的想哭就哭,然后再让那个他来哄,多幸福的事儿啊脑子里想着事,也算分了心,就没感觉怎么疼。
安鹏飞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拿着药膏往上涂抹,眼睛尽量的只盯着伤口,不去看那白皙圆滑的小肩膀。
第三天的早上,江欣怡梳洗好了以后,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等这安鹏飞来叫她,吃了早饭就要出发了。
肩膀上的伤已经不疼了,这让江欣感到自己运气很好,每次受伤都有很好的医生在身旁,以前是铁心,现在是安大哥。
闲着没事,她又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衣着,这是安鹏飞买来的,都是上好绸缎,是淡蓝色窄衣窄袖的长袍,袍子的下摆上用丝线绣着祥云。
腰带也不是那种好几米长的东西,而是用深蓝色绸缎缝制的,有半寸宽,上面还有一小块椭圆形的白玉。
真好,最近总有新衣服穿,江欣怡感觉很不错,这安大哥真的是很细心,那天给她医治好伤口,就出去给买回了这些叫她换上,然后就把被鞭子抽坏的衣物都拿走了。
当时,江欣怡还在猜,什么时候能补好,可是昨晚解开安鹏飞递给她的包袱一看,又是一套新衣服。看样子他把那些都给扔了江欣怡自己原本不是个节约的人,可是现在也觉得安大哥有些浪费。找个手艺好的裁缝师傅补下就可以了呀,扔掉多可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