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豪强地位上了。”
徐堡主也是地方性的豪强,是山西的豪霸,在中原长风堡的地位始终难以提升,这是事实,这与徐堡主缺乏进取心有关。
“我好羡慕你的成就和才华。”徐堡主由衷地说,羡妒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徐兄,你我都是枭雄中的枭雄,在追逐权势名利上,容或手段与方法小有差异,但目的是一样的,成就也就各有千秋了。你我正当壮年,真该好好携手合作,创建更辉煌的局面,会成功的。”
“但愿如此。”徐堡主兴奋莫名:“呵呵!咱们已经携手合作了,不是吗?”
“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哦!咱们把重要的人手布置在外围,是不是有点本未倒置了?”
“哈哈!你不懂。”刘会主得意地说。
“我又不懂了?”
“人潮杀入,金蛇洞的人必定不敢滥杀二流人物,必定无可奈何地撤出,撤出不可能走在一起。”
“有此可能。”
“咱们在外围的高手,便可分别歼除他们了。”
“高明高明。”
“你等着瞧,可以先预祝咱们成功。”刘会主神采飞扬,得意已极:“成功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我付得起。而且,今天我保证所付的代价一定不多,哈哈哈哈……”
如果他知道农舍中,还有生龙活虎般的符可为在内,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里面还有一个杀人如屠狗的煞神,还有三个杀人不择手段的花非花等女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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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声震天,攻击发动了。
刚启门外出的霹雳虎与金文文花非花两女,看到从四面八方冲来的人潮,大吃一惊心中发冷。
“老天爷!他们在干什么?”霹雳虎倒抽一口冷气,脱口大叫。
“他们在攻城掠地,迫咱们逃走。”花非花说,扭头急奔。
门窗紧闭,人都上了屋。
金蛇洞五个人,走不了啦!因为符可为五个人不走,登上瓦面气涌如山。
“哈哈哈哈……”符可为仰天狂笑,声震九霄:“来得好,符九恭候你们送上门。”
“哈哈哈……”煞神更是血液沸腾,眼都红了:“煞神不嫌人多,送上门挨刀的人多多益善,今天看我的刽刀利否。你们不要争我的人,杀!”
花非花抢先奔向第一个跃上瓦面的人,却被煞神飞身超越,一刀便砍飞了那人的脑袋,人化狂风飞旋,第二刀有如雷电霹雳,拦腰将后续跃上的人劈成两段,洒了一天血雨。
花非花、银花女煞和欧玉贞三个母大虫,狠劲并不比煞神差,三人结成三才攻击群,切入刚飞身上屋的七个人群中,然后两面分张席卷,剑光似匹练,眨眼工夫,摆平了七个人。
符可为的剑比刀更为凶狠,狂笑声中,先后在三间房舍的屋顶飞腾旋舞,似乎在眨眼间便有廿余具尸体骨碌碌连续下滚,瓦面上血流如泉。
霹雳虎已别无选择,四个人保护着也红了眼的金文文,追东逐西剑下绝情;在这种场合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任何心理上的慈悲念头波动,皆足以付出生命作代价。
屋顶地面,成了血肉屠场。
一百五十余名高手,成了砧上肉。
符可为等十个人,都是超绝高手中的高手,自然而然成为操刀的屠夫,交叉搏杀指东打西,招招致命,有如虎入羊群。
超绝高手对一般高手,人多派不上用场。
好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农舍成了屠宰场。
当人死掉一大半时,攻击者的气势终于一蹶不振。
“天啊……”
一名大汉发狂似的奔过尸体,奔过血泊,狂号着向外狂奔,似乎灵智已经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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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潜伏等侯截击外逃的人,共分为四队,远在百步外跃然若动,准备四方同时截杀突围的漏网之鱼,人人充满希望,这一仗嬴定了。
合围已成而对方仍然不曾发现,便已成功了一半啦!
农舍被竹林所围绕,外围的人事实上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当第一个往外逃的人被看到时,外围的人还以为是金蛇洞的人呢!
杀声与呐喊声突然中止了,代之而起的却是惨号和求救的惊呼!
能逃的人,从四面八方逃命。
符可为一马当先,从农舍的北面,追逐七名亡命而逃的人,狂狮似的向外围的这一队人冲去。
这一队的领队,正是炼魂羽士,共有廿八名之多,正不安地现身相候,也有意接应逃来的七个同伴,还不知里面的同伴快要被屠光了。
符可为身后紧跟着欧玉贞,半途奋身超越,一剑刺穿那位逃在最后的大汉背心,说狠真狠。
符可为再次超越,一剑砍掉第二名大汉的脑袋。
“那穿绿袍的妖道是我的。”符可为大叫,又劈了一名大汉:“赶尽杀绝,决不留情。杀!”
又一名大汉倒了,是被银花女煞刺杀的,逃命时以背向敌,怎能不倒?
十个人左右一分,狂野地冲阵。
煞神人刀一体,像一团光环滚入人丛,一滚之下,断手断脚洒了一地。
金文文冲向迎出的冷香艳仙,刚冲出,右侧的花非花和银花女煞已向她移近,准备超越抢先一步。
“她是我的。”花非花说:“绕过后面去,堵住她逃走的退路。”
冷香艳仙看出花非花的身份,吃了一惊,一声娇叱,大袖一抖,销魂御香化雾里腾。
花非花不敢冒险,向侧一跃丈外。
银花女煞左手一抬,正待发出一朵夺命银花……
“放过她!小玲。”丈外传来符可为急叫。
银花女煞一怔收手,冷香艳仙的形影及时消失无踪。
如火燎原,如汤泼雪;惨烈的屠杀故事重演,这里又成了可怖的血肉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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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魂羽士自以为了得,玄功盖世,道术通玄,是对付金蛇洞的主力,春秋会的靠山,也是怂恿刘会主向金蛇洞大动干戈的人,他对紫虚散仙的声誉极端嫉妒,自以为武功道术决不下于紫虚散仙。
刹那间,他接下了符可为雷霆万钧的七剑,却退了三四丈,险象环生,而且连累了四个同伴,死在双剑爆发性的飞腾剑影下,到底是谁的剑所杀的,连符可为也无法肯定,可知两人的拼搏是如何快速猛烈了。
片刻的全力搏杀,三两冲错,廿八个人剩下不到一半了,廿八比十占不了丝毫优势。
炼魂羽士那有施展妖术的机会?应付雷霆万钧的剑势已感到手忙脚乱了,稍一分神,肯定会溅血剑下,只好寄望在真才实学上,全力运剑死撑。
终于,妖道发觉不妙了,己方的人怎么急剧减少得如此迅速?大事不好!
“铮铮!”又接了两剑,急剧地换了五次方位,仍然摆脱不了符可为的紧迫进招,完全失去反击回敬的机会,符可为剑上的可怕劲道,有效地控制了中宫,没留给他任何切入反击的空隙,局势一面倒。
大事去矣!妖道心寒了,间不容发地闪过攻右肋的一剑,乘机侧跃丈外,闪躲而不接,该可以摆脱了。
“你非接不可!”
符可为循迹追击,如影附形,声到人到,剑排空而来,势如雷轰电掣,追击的狠招连绵不绝,爆发的剑气如天风降临。
想用游斗术决难如愿,非接不可,射来的电光太快了,必须凭本能发剑封架。
“铮!”双剑骤急地接触,火星直冒。
妖道的七星剑是宝剑,宝剑才会出现隐纹。而符可为的剑却是平凡兵刃,应该被七星剑损毁的,因为有火星溅出。
可是,出现缺口的却是七星剑。
巨大的震力,将妖道震得斜冲出丈外,几乎摔倒,马步大乱。
剑上的御剑力这显然相去甚远,上了年纪的人,是不宜与年轻力壮的人比力的。
电光再次排空而至,符可为的攻击耐劲极为惊人。
妖道总算抓住了摆脱的机会,发出一声惊心动魄、撼人脑门的暴喝,身形一挫,侧射出丈外,身形再起折向Qī。shū。ωǎng。,眨眼间便远出三丈外去了。
“穷寇莫追,速离现场。”
符可为百忙中,出声阻止其他九人四面追杀逃走的人,他自己却去势如电射星飞,狂追妖道去了。
煞神等九个人一定神,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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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速追逐上
有如两个似人非人的魅影,在茂林修竹间变幻,倏忽而逝宛若逸电流光,很难分辨形体。
高速破风的音浪,更是令人入耳胆寒。
妖道穿了青法服,但见一道暗青光忽隐忽现,已完全失去人的形态了。
如果让迷信鬼神的凡夫俗子看到,毫无疑问认为是鬼神显灵,惊怖万状跪下来膜拜。
妖道的折向逃遁术十分高明,有几次几乎成功地摆脱了符可为的追逐。
时间对妖道不利,大量消耗体能,拖得愈久耗损愈严重。
不知过了多久,通电流光已不复见,人影清晰地显现,速度已减至五成。
妖道浑身已被大汗湿透,道袍贴在身上,反而妨碍行动,头上的道冠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头上了,脚下愈来愈慢,已可听到急促呼吸的喘息声。
符可为也像刚从水中爬起来,但呼吸依然强而有力,虎目中神光依然如电,脚下比妖道轻快灵活,紧蹑在妖道身后,并不急于结束这场绵长的追逐。
奔过一条小溪流,妖道一不小心,一脚踹入一处泥穴中,叭一声爬伏在泥水浆里,几乎失手将隐藏在肘后的七星剑抛掉,成了个泥人,吃力地爬起便跑。
符可为紧蹑在十步外,开始有效地调和呼吸。
谁懂得把握凝神养力的技巧和时机,谁的胜算就大些。
“你说过穷……穷寇……莫……追……”妖道一面踉跄奔逃,一面喘息着怪叫。
“你不是穷寇。”符可为不徐不疾说:“你的八宝如意袋中,还有不少吓骗凡夫俗子、装神弄鬼的法宝,我等你大显神通呢!至少,你的神仙膏我很感兴趣,那玩意的确让我吃足了苦头,不深入见识一下怎肯甘心?我不想上第二次当。”
“放……我一……一马……”
“休想。”
“饶……我……”
“决不!”
妖道实在跑不动了,扳住一棵大树干,稳下身躯吃力地转过身来,发抖的手将剑举起布下防卫网。
“施主,留……留一条活……活路给……给人走……”妖道胆寒地叫。
“你炼魂羽士为恶天下,不知有多少愚夫妇死在你手里,你从不留活路给人走,我为何要比你慈悲?”符可为一面说一面信手点了一剑。
“铮!”妖道吃力地架开这戏弄性的一剑,呼吸更急迫了。
符可为并不进逼,像戏鼠的灵猫,不时伸伸爪。
“你无法凝聚真气启运玄功。”他轻拂着剑狞笑:“只能任我宰割,你已是拉了一天破车的老牛,我有充裕的时间宰割你。”
妖道一咬牙,从法袋中急急忙忙掏出一把小法刀,大喝一声,脱手飞掷。
双方皆力尽,相距仅一丈,这一刀虽则速度有限,但力尽的人很难躲避。
符可为信手一抄,小法刀入手。
“唔!还有四两力。”他将小法刀丢掉:“我是暗器的宗师级专家,你不啻班门弄斧,省省吧!”
“你……”
“赶快掏有些威力的法宝。”
“我给你拚了!”妖道厉叫上剑点出。
“铮!”符可为崩开剑,叭一声一剑拍在妖道的右颊上,力量恰到好处,当然比一耳光要重些,幸好剑锋并未触肉。
妖道嗯了一声,斜撞出丈外。
“贫道……认栽……”妖道狂叫。
如果双方无仇无恨,只是小意气小是非之争,对方公然认栽,就不能再加煎迫了。
但今天的你死我活大搏杀,不是小意气之争,更不是小是小非或较技论武,不能以认栽作籍口。
“不要用这种下三滥口吻乞命,我不吃这一套。”
符可为岂肯干休?一剑划开了妖道的右膀,出剑快如闪电,妖道毫无躲闪的机会。
“放……我一……马……”妖道崩溃了,丢掉剑表示没有武器,像在叫号。
“我要神仙膏……”
“给你给……你……”妖道急急接口。
“还有解药。”
“我……给,我给……”妖道手忙脚乱,探囊取物。
手一动,剑光一闪,妖道的右掌背被刺了一个小洞,鲜血直流。
“先解掉你的两只皮护臂,不可乱动。那里面藏有法宝,你胡乱动,万一引起我的疑心,不假思索一剑毙了你,你岂不死得太冤?”
“我……”
符可为不再拖延,反正已经知道妖道的神仙膏和解药,必定贴身藏在怀里就够了,搜出并不难。
一脚将妖道踢翻,再制了双肩井穴,仔细地搜身。在腰间一只精致的荷包内,找到了神仙膏及解药。
符可为没收了解药,捏开妖道的牙关,将一小瓶神仙膏全部灌入妖道的肚子里。
“不……嗯……嗯……”妖道发狂般蹬腿挣扎叫号。
“我不屑杀你。”符可为冷冷地说:“让苍天报应你,虽然你曾对我下过毒。”
“你……残忍……”
“是吗?”
“你……”
符可为哼了一声,转身大踏步走了。
“解我的……穴道……”妖道狂号。
符可为转身,狠狠地盯了妖道一眼。
“你的腿仍可走动,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符可为话落,身形飞掠冉冉远去。
“我不……能……自救……”妖道仍在狂叫。
远远的看到有人走近,妖道心想:我得救了……
来人是位干娇百媚的女郎,笑吟吟地走到他的身边,是妖道的姘妇冷香艳仙何霜霜。
妖道不但没有喜容,脸上反而泛起惧色。
“你……你……你……”
“我怎么了?你难道不认识我啦?”冷香艳仙笑吟吟地俯身凝视着妖道:“昨晚你还一面向我逞兽欲,一面向我严刑逼供呢!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很后悔,不该怀疑是你救走符小狗,不该向你动粗迫供,不该……”
“不,符九是我救走的。”冷香艳仙接口道。
“什么?你……你为何要救他?”
“我不会告诉你原因的。”冷香艳仙说:“奇怪,他怎会轻易地放过你?”
“他……他将一瓶神仙膏灌入……我肚中……”
“哦!原来如此。”冷香艳仙冷冷地说:“这叫作法自毙。”
“你肯救我吗?”
“当然不肯。”冷香艳仙伸手在妖道的天灵盖轻抚了一下:“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男子汉,值得爱惜,我不能为他留下后患,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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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镇重归宁静,英雄好汉们一哄而散。
符可为十个人,重回悦来老店投宿。
霹雳虎与三位子弟,都受了不算严重的伤,几乎全是暗器所造成的伤害,幸好暗器皆没击中要害部位,伤势不重也不轻,至少也无法用全力与人交手拚搏了。
煞神挨了一剑,右胯裂了一条小血缝。
花非花等几位女郎皆毫发未伤,四女联手,居然相当圆熟,占尽了便宜。
已经是午后使分,店伙替他们在客堂备妥饮食。
“玉树秀士踪迹不见,让他逃掉了,真不甘心。”金文文懊丧地说:“我真的不甘心。”
“这个人容易找,包在我身上。”花非花显得信心十足:“我恐怕永远找不到徐堡主了,这次他一定躲到天尽头……”
“我知道他会走那一条路,在路上等他。”符可为的虎目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不会上天入地,那些无辜被害的冤魂在等他还债。”
“在路上等他?什么路?”花非花问。
“回山西的路。”
“他敢回去?”
“为何不敢?其实,他如果真有躲起来的决心,躲在山西反而安全,化五六年岁月也不容易找到他。他躲在武昌,用意在联络各地的朋友,时机一到,就向你我行致命一击,夺回他的百万珍宝。”
“事实如此。”
“这次,他算是完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