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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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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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叩门。

“进来。”

他已经睡了一觉,显得精神抖擞,拉开了房门。

“替客宫换茶水。”提着大茶壶面孔老实的店伙,另一手提着工作篮,站在门外笑吟吟地说:

“请问客宫,晚膳是送来呢?抑或是客宫到膳堂进食?对街有一家稍像样的食店,酒菜相当不错,客宫何不前往品尝?的确比小店的膳堂菜肴精致。”

店伙一面说,一面收了原先的茶具,换冲一壶香茗,细心地整理灯台,检查门窗,在在皆表明是一个负责的店伙,而且勤快老实。

店伙推荐其他食店的酒菜,事属平常,所以他毫不起疑。假使店伙肯定表示要他在店中进膳,也许他会起疑而拒绝。

“请替我张罗一份膳食送来房中,膳后还得到镇上走走,劳驾啦!”他泰然地喝了一杯茶。

“客宫稍候,小的立即送上。”

店伙点燃了灯台的油灯后往外走,并带上门走了。

他不经意地在油灯上添了一根灯蕊。

火焰一跳,绿焰乍明乍消。

他脸色一变,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添加灯蕊,火焰不可能跳动,应该徐徐增加亮度,更不可能出现乍明乍消的绿焰。

一个精明机警的人,对反常的事务景象极为敏感,他也不例外,本能地感觉出警兆。一口吹熄了灯,立即感到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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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店伙分别在走廊两端打扫,可以监视客房的门窗。

送茶水的店伙走近廊端的一名店伙,打出了手式信号。

“情势不对,不能妄动。”廊端的店伙紧张地低叫。

“怎么啦?我亲眼看到喝了茶。”送茶水的店伙也低声说:“灯火点了片刻,我才出来的。这时药力该已行开,他该已……”

“你看,灯熄了。”

这里可以看到客房的关闭明窗,极易发现房内灯火的明灭。

“咦!怎么可能?”送茶水的店伙大感惊讶。

“他发现灯火有异!”

“应该不可能呀!”送茶水的店伙说:

“咱们计算得天衣无缝,我敢说任何机警精明的老江湖,也不可能感觉出异状。唔!我再去查看……”

“不行。”监视的店伙拉住同伴:“如果他发现警兆,你这时闯进去,他肚子里的消遥散药力散得慢,你死路一条。”

“这……你以为他是神仙……”

“别忘了他在长风堡的神勇,他只要一伸手,你死定了。”

“那……”

“等副会主发动,我可不想白送死。”监视的店伙说:“万一他仍然有精力杀出逃走,我负不起责任。我有自知之明,咱们绝对拦不住他。”

“好吧!希望炼魂羽士的神仙膏能发生作用,等片刻就知道结果了。”

这一等,等出麻烦来了。

当第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走廊口。快步接近客房时,立即引起四个假店伙的注意,爆发出激烈的血腥冲突,悦来客栈成了风暴的中心。

首先发动的是扫地的店伙,飞步赶上那位穿了青衫扮成旅客的人,扫帚猛地斜挥。

旅客警觉地,挫腰旋身,大袖一抖,风雷骤发,碰一声大震,挡住了扫帚,右掌同时虚空吐出。

第二名店伙到了,叱声如沉雷:

“什么人?斗胆!”

叱声中,飞扑而上。

身躯蜷缩如猴,凶狠地凌空撞向旅客的背部上空,贴身时,手脚倏然箕张,上抱头颈,下踹腰,撞上了必定生死立决。

“呃……”

用扫帚攻击的店伙,被可怕的掌力击中胸口,仰面斜倾,随即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退了两步仰面便倒。

檐上人影急降,几个青衫人纷纷下跳。

旅客只顾攻击扫地的店伙,听到另一店伙的叱声,已来不及应变了,掌力发出,背心强敌已临。

扑上的店伙双手抱住了旅客的头,双脚踹在旅客的腰,斜向用劲,身形侧扭、飞退,咔一声怪响!

把旅客的脖子扭得向侧后方反转,颈骨扭断声清晰可闻。

人刚退离旅客的背部,身形仍在半空中,上空青影疾降,一脚踹在店伙的天灵盖上。

走廊两端,人影如潮,大副会主无常一剑终于率领大批爪牙涌到。

但从屋顶降下的几个青衣人,已先一步破门而入,闯入符可为的客房。

另两名店伙死在客房门口,是被青衣人击毙的,攻势之猛烈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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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秀士这次表现十分勇敢,乘两个青衣人打出三波暗器,将无常一剑十余个人打得在院子里八方闪避时,奋勇贴廊壁冲入客房。

客房旁后与房侧的窗已砸毁,两名青衣人陈尸在窗边。

“快上屋追!”玉树秀士奔出房外大叫:

“符小狗被带走了……”

对面房舍的瓦面,从三面到达的数批蒙面人,听到叫声立即一哄而散。

人被带走了,没有拼命的必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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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镇以东一带数十里方圆,村落罗布,视野有限,而且有一部份是小起伏的丘陵地带草木丛生,视界更为有限。

在这种地方,除非能衔尾穷追,逃的人随时都可以摆脱追赶的人,到处都可以藏匿。

江宁是大镇,时届黄昏,大街小巷可以随意奔窜,追逐更是不易。

结果,各方好汉一哄而散。

各找各的线索,各显各的神通,符玄成了各方必欲得之而后甘心的目标,人人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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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会的人气疯了,已到了手的熟鸭子飞啦!

没有人再理会追查金蛇洞众人去向的事,集中全力搜寻符玄的下落。

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来浑水摸鱼,人手众多的春秋会也查不出确数。

每个人都在打听,符玄到底落在谁的手中了?

亲痛仇快,江湖朋友的反应各有不同。

山西长风堡事故,早已在江湖哄传,符九或符玄,已成为众所共钦的英雄人物,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他的名字成为江湖秘辛,谁也不知道他是何人物,似乎他是平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超级高手,因此不为世人所知。

他拥有原属长风堡的百万珍宝,以及江南双艳的数十万两赃银,是江湖朋友注目的巨大财富,贪心鬼愿以生命争取的目标。

江宁镇到处都潜伏着危机,镇郊直延伸至南京城,到处都有人搜踪寻迹,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近午时分——

一处长满苍松的长坡,一个美丽的道姑手中轻摇着拂尘,宽大的道袍隐约可以分辨佩剑的形状。

明亮的水汪汪眸子,落在松林前倚松而立,有点仙风道骨气慨的中年佩剑人身上,一面踏草接近,一面警觉地解开道袍的系带。

只要一掀道袍,就可以拔剑。

道姑很年轻。

美丽的女人不易看出真实的年龄,反正她的脸蛋美得令人想入非非,流外在外的妖冶风韵,极为诱人。

阳光下,她抬起头,脸上展露明艳的微笑!

那股诱惑性的亮丽笑容,令男人不克自持,似乎她是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也逃不过她的蛊惑。

她就是这种女人:男人一见便升起欲望的女人。

中年人倚树抱肘而立,鹰目中没有欲火,目光出奇的冷森,而且还有浓浓的警戒之神情。

“炼魂羽士的鼎炉,果然艳丽冠绝群芳。”中年人挺身站立,流露出强烈的警戒神情:“你这个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冷香艳仙,所使用的销魂御香,十步内逆风不散,我害怕,请不要接近至十步内。”

“哦!你又是谁……”

“站住!你走得够近了。”

“我保证远在十步外。”冷香艳仙继续接近,果然在十步外止步:“不过,如果我继续接近……”

“那么,你得准备接我的化血毒锥。”

“哦!原来是追魂锥汤青,幸会幸会。汤前辈,你刚才说的话很难听。”

“是吗?难道你不是炼魂羽士的鼎炉?那妖道有几十个女弟子,都是他的鼎炉。你虽然比他的女弟子高一级,但在他的床上并没有两样。”追魂锥的话,愈说愈难听:“我这人很恶毒,但不好色,请不要用那种迷死人的狐媚态度说话,我决不会色迷迷向你走近一步。”

“你怕我?”

“我承认。”追魂锥讽刺的口吻相当明显:

“因为你我是同样恶毒的一丘之貉,杀起人来是不择手段的。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无谓的和你互相残杀。”

“你到底想要什么?”

“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那个姓符小辈的事。”

“你找错对象了。”冷香艳仙冷笑道:

“人并没有落入本会手中,或许被长风堡的人顺手牵羊夺走了。”

“我知道他的下落。”

“哦!莫非已落入你的手中?”冷香艳仙美目一亮:

“那小辈分别中了本会的消遥散与神仙膏,没有独门解药,将是半死人一个,内部气血阻塞,外征是昏迷不醒,你能得到什么?汤老魔,开出价码来,春秋会知道买卖的规矩,希望你不要狮子大开口。”

“人不在我手中。”

“什么?你该死!人不在你手上,你却故弄玄虚,派人神秘兮兮地指名邀我来谈符小狗的事,真是岂有此理!”

冷香艳仙娇靥色变,踏前一步。

“女人,你真该去演戏的。”追魂锥警觉地退后一步:“你少装了!你难道要我大声嚷嚷,符小辈是被你暗中掳走的?”

“你胡说什么?”冷香艳仙娇靥色变。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追魂锥阴阴一笑:“如果炼魂羽士知道他心爱的鼎炉,竟然在暗中挖他的墙脚,扯他的后腿,将春秋会费尽心机欲捉的符小辈,乘火打劫掳走藏匿于密窟,不知有何感想?”

“哦!你好像知道不少?”

冷香艳仙神色恢复原状,微微一笑!

“不错,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我眼中,否则,我怎会来找你谈条件?”

“你的条件……”

“分金同利,独食不肥。”追魂锥得意地说:

“咱们合作逼出符小辈获自长风堡的珍宝,以及江南双艳的赃银。当然,在下一定守口如瓶为你保密。”

“可是本仙子没有解药,他成了个活死人,如何逼供?”

“我知道。妖道十分小气,解药珍逾拱壁;但只有你才能哄得出来。”追魂锥不怀好意地笑笑:

“只要解了神仙膏的毒,就可以逼供。至于消遥散的毒,解不酵饧无关紧要,反正事后咱们会灭口的。”

“不行!”冷香艳仙断然说:

“这个姓符的是个好人才,我要将他留在身边。咱们既然谈合作上定要分工,我负责取得神仙*会的解药,你负责找消遥散的解药。否则合作无效!”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迷魂太岁是贵会的人,我如何能获得他的解药?”

“那是你的难题。你拿不到解药,合作之事免谈!”

“你难道不怕我将事情真象张扬出去?”

“不怕。因为你已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什么?你……你这贱货,好阴……阴险……”

“砰”一声,追魂锥无缘无故地倒地。

树林后钻出两个婢女打扮的少女,将追魂锥拖入林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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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堡主父子带了重要的人手,进驻芦湾村,所有的人皆显得焦灼不安。

应召赶来的朋友,正不断地陆续赶来会合。

以重金聘请的杀手,也贪图重利纷纷到达,人数愈来愈多,父子俩真的打算豁出去了啦。

但比起春秋会来,实力仍然差了许多。

春秋会原来派在这里的人,早已悄悄地撤走了,是在迷魂太岁与毒心郎君前来问罪之后撤走的。

春秋会的行动,甚少知会徐堡主的人。

重要人员,皆聚集在村东的一座大宅,占住了堂屋,宅主人一家老少已经心惊胆跳躲到邻宅避祸去了。

“堡主,我看应该立即对春秋会展开行动了。”百毒郎君童九重催促:“人无疑已落入他们之手,再拖下去,咱们什么都捞不到了。”

“童老弟,稍安毋燥。”徐堡主强作镇定地说:“崤山九怪说春秋会亦空手而回,应该不假;九怪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何况还赔上三位结拜兄弟的命!还是等伏线传来消息后,再决定是否行动为佳。”

“徐兄的伏线是否可靠?”长春居士问。

“相当可靠。而且讯息的正确性不容怀疑。”徐堡主非常自信地说。

蓦地,芦哨声悠然传到。

“那位伏线派出的信使来了。”徐堡主精神一振。

堂外响起脚步声,一位五旬左右的脚夫出现在堂口。

徐堡主推椅而起,步向堂口。

脚夫向徐堡主打出一串手式后,随即转身急步离去。

“如何?”长春居士急问。

“他们未捉住符小狗!”徐堡主神情释然。

“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符小辈?在众多高手环伺下,无声无息将人带走,这人的身手相当了不起。”一位年约半百像貌狰狞的中年人道。

“会不会是金蛇洞的人干的?”百毒郎君惑然地道:“唯有金蛇洞的人!才有如此高的身手。”

“金蛇洞的人,是否已抵达此地,尚是未知之数?何况他们从不插手江湖事务,可能性不大。”长春居士分析道。

“咱们在此胡乱猜测,于事无补。事不宜迟,应立即分头打探,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像貌狞猛的中年人推椅而起,步向堂口。

在座的十余名男女,亦纷纷起身,随狞猛中年人出门而去。

这些人,是徐堡主赶来相助的朋友,和请来的杀手,基于道义和厚利,办事的态度甚为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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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从浑沌中醒来。

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跤跌荏云端里,上了天堂啦?

这里不是天堂!

是香喷喷的女人香闺。

身侧半压住他的,是一个香喷喷的胴体,令男人发狂的美好胴体。

他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仙女?但身侧这位美女真可比拟仙女。

美丽艳媚的面庞,就在他的眼前展外动人的媚笑,饱满诱人的酥胸在他的胸口磨擦,一双柔软温暖的玉手,不住摩娑着他的脸颊、五宫、胸膛、腹部……

“我已给你服下神仙膏的解药,毒性业已消除。但我非常奇怪,迷魂太岁的消遥散,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你是否服下对症的解药?嗯!”裸女在他耳边媚笑着说,吐气如兰,柔柔地、甜甜地、怜爱地……

“天杀的!你给我服下神仙膏的解药,但却另给我服下了什么鬼东西?”他沮丧地叫:“目下我感到心中有火在烧,血脉不顺……你为何如此对待我?”

“抱歉!我不得不小心从事,不但给你服下另一种药,而且制了你两处穴道。再过片刻,你的血脉就会通了,而且力大无穷,勇猛异常……”

裸女开始亲吻他,眼睛、鼻尖、脸颊、口、胸……

这鬼女人好厉害,挑逗的手法熟练极了。

他身上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无法控制的变化。

“你……你你……”他连说话的嗓音都变了:“你……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裸女放荡地叫、笑,玉手奇兵突击,威力万钧。

他那无力的手,也开始不安份了,开始摸索到他不该摸的部位了,手的力道逐渐在增加

“符爷,你是一个武功、勇气、胆识都超尘拔俗的年轻人。”裸女一面说上面用手、用身子,用行动来表达意思:

“但江湖鬼蜮,现实极为残酷,初出道的人成名不易,死的机会却多,如果身边无人,你的努力都是白费劲。”

“你是什么意思?”

“要你和我合籍双修,携手在江湖闯出一片局面。”

“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的话软弱无力,双手的活动却完全相反,呼吸急促,浑身热力澎湃。

裸女更是春情荡漾,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动。

“傻瓜,那还用问吗?”裸女揉动着他,娇喘吁吁。

“把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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