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井道长的那句话,她也知道若是自己退缩了,那么别说瞎了眼了,连命都给玩完了,何谈什么和在一起了。
想到了这个,黄玉叶干脆地闭上了眼睛,推送着自己身上的灵力震住这一只孔雀精。
不叹眼前崎岖路十三()
就在井汲贤和炎行御黄玉叶三人快要抵挡不住,那阵绿光慢慢的微弱,最后消失不见。井汲贤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顶了出去,被震飞了好远好远的地方,落在了地面上,“咔!”的一声后,顿时血花飞溅,他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艰难地看着那个害他受伤的始作俑者——孔雀精!
但是看到不是之前化为人形的孔雀精,而是因为被他的黄符逼出了原形的一只孔雀。这一只孔雀没有屏,不用说就知道是只母的。但是它的体形很大,甚至比大象还要大,头上的翎子如同几朵翡翠花,蓝色的脖子,后面没有公孔雀那美丽的羽毛,但是也是一只漂亮的动物。
“嗷嗷。。。。。。”
它张开了翅膀,嘶叫着,如同排山倒海而来。
玉净台一下子蜷缩在地,血脉胀裂,他捂着耳朵,但是那血还是自他手指尖的缝隙流了出来;面容也在狰狞着,扭曲着,但是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除了玉净台之外,炎行御、井汲贤、黄玉叶、卞七郎都受到了孔雀精这一阵刺耳的嘶叫声,一震一震的似乎想要震碎灵魂。
正在和玄机斗法正激烈的淡荷也被浓浓的血腥味给分了心神,她眼角的余光先后流连在几人身上之后,心开始有些急切,但是她还是试图说服自己要先冷静下来。
“嘭——”
淡荷与玄机硬对硬,一道余威因为二人的相撞而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波及方圆几百里,高高的楼阁和山峦因为着一股力量而坍塌。就连尚未死去的老虎精和孔雀精也因此被波及,地面的泥沙已经掀开了几层,乱沙飞扬,将奄奄一息的玉净台埋没。
“净台!”
井汲贤眼尖地发现了玉净台的现状,挣扎着起身,但也因此,而血气上涌,直直的又喷出了一口血来,染了金色的沙子。
他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扶起了玉净台,见他脉象虚弱,隐隐已经是气若游丝之象。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力注入给他,渐渐的玉净台睁开了眼睛,一连咳出了两口沙子,说道:“师父。。。。。。”
“什么都先别说。”井汲贤制止了他的话,看着眼前这个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他也不过是相差了一两年的年纪罢了。
收他为徒实属无奈之举,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什么修为也没有的年轻人竟然也能够面对这种强大的妖魔,丝毫不露畏惧之心,也能够为了协助他们而险些付出生命。
第一次,井汲贤觉得就算这个弟子的天赋不是令他满意,但是,贵在他今日所展示而出的精神令他心中敬佩。
世间的天才本来就不多,而且这些天才旺旺成为了天门的弟子,他要想收到一个如同卞七郎、炎行御、东诛那样的天才,很难的。所以,经过了这一次他对玉净台那一份不满才真真正正的消除了。
“师父,我没事了,您不要渡气给徒儿了,孔雀精和老虎精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法力高强,再这样下来,我们之中就没人可以对付二妖了。到时,岂不是白费了功夫!”玉净台坐直了身子,胡乱的拿着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因为从背后源源不断输入的灵力,扩散在他的每一条经脉,运转着推进了已经内伤的五脏六腑,温暖的气流一点点的恢复着他五脏六腑的生机。
玉净台一把抓住了后背的那只手,他的眼中有些热意,也有些不自然。
井汲贤收回了手,说道:“你是我的大弟子,要死也是师父先死的呀!”说罢,扶着他一起站起身看向眼前不远处的卞七郎,他虽然还是那一身白衣胜雪,但是发丝散乱,模样很狼狈,说道:“看来这传言不假。这世间除了为师有这一身传家宝之外,卞七郎也有呀!”
玉净台听不明白井汲贤话中的意思,但是随着他的视线飘向卞七郎那里,只见他盘膝静坐,如同那三清庙里摆放着的那几位天尊一模一样。墨发垂直地披散在身后,白皙的脸上,闭上了那一双美丽的墨玉眼,以往若樱色的唇泛白。但是丝毫不改他那绝色的风仪。他就如同一位绝色的仙人一般,虽然有时候看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他却也有普度众生的情怀,带着凡世间的气息。
最后玉净台看向正在打得轰轰烈烈的淡荷玄机,二人似乎是势均力敌,但是注意看时,才会注意到,玄机的动作开始有些吃力,还带着一些凌乱。但是玄机面色平静,眸色也不起任何的波澜,就像是死水一般。相较于淡荷,玉净台和井汲贤一致认为玄机的心里素质很好,其原因就在于,淡荷已经目光似乎不冷静了。
但是只有淡荷才知道玄机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几千万年的玄人,心里素质自然就强了。而他是一个玄人,玄人是玄冥之地那最寒冷的地方的冰雪化成的一种生灵,这种生灵没有七情六欲的存在,但是随着妖魔之气的晕染,渐渐的,出现了玄机这个异数。
他爱上了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女。爱了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神,爱上了站在正义而对立的那一方,最后这个女神就成为了玄机的心魔。
因为这些人的邪念,天界已经有不少的神陨落,七界之内一片混战,到处都是白骨狼烟,血流成河。
她并没有那一种拯救天下苍生为终身的目标,就算她现在贵为神王,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七情六欲俱全,不可能为了那种大仁大义而牺牲的,除非触碰了她的逆鳞。
而玄机就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这个九洲大陆是她在意的亲人所在的地方,玄机一旦占领了九洲大陆,那么受苦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了。再者,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玄机和鬼王先后重伤了她,那么她也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两个。
不过鬼王是一个诡异的存在,要想除掉他,不是她现在这个修为可以办到的事情,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不叹眼前崎岖路十四()
“莫问剑!出——!”淡荷大喝了一声后,一柄银白如同月色的神剑破空而出,剑身带着神晕,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就是这一道光芒,令空气中还存在的妖魂还有妖怪们受不了的现了身形。一道亘古的威压从剑身向外扩散,压得那些妖魂要有修为低微的妖怪们面容扭曲,一阵有一阵震入云霄的尖叫、求饶,最后被这一股巨大的威压,撕开,破裂,最终化作了灰烬。
玄机那张僵尸一样的脸,开始扭曲,恨恨地看着淡荷,但是更多的是看在那莫问剑的剑身,僵着一张脸,带着一股轻蔑之气:“若没有此剑,你也没有办法杀掉我!”
淡荷寒凉地看着他,眼如月色一样的清冷:“你也小瞧我了,玄机!就算没有莫问剑,我一样可以杀死你这个分身,只是胜算不是很大而已。再则之前你一直用万妖阵控住我,难道不是怕了我?”
她看到玄机因为她的那一席话,眼角抽了抽,冷冷的看着她。蓝色的长发如同蓝色的大海一样,瞬间,如同有生命的蔓藤一样向她扑来。
“千变万化——!”
随着淡荷的这一声的大喊,莫问剑快速旋转,很快的从一分为二,再由二分为四。。。。。。如此下去,化作了千万支剑,如同剑雨一样向着玄机的蓝发飞快的斩断,一段一段的蓝发掉落在地面上,渐渐的如同冰块消融,化成了冰蓝色的水。
玄机一惊,连忙收了势,闪身躲过莫问剑的一次有一次的暗袭,紧接着嘶吼了一声,自他的背后出现了光滑可鉴的冰刀也化成了刀雨抵抗着淡荷剑雨。
二人斗法愈演愈烈,而在下方观战的人也被孔雀精和老虎精重现拖进了战局,几人满身的伤痕累累,但是还是要不屈不挠地抵抗着,分担了淡荷一部分的压力。
淡荷快速的躲了向她飞掷而来的冰刀,眼中的金光闪现,莫问剑顿时归一,落在了她的手上,说道:“也不过尔尔!”
“要是在我的全盛时期,你就连我的一根毛发了比不上!”玄机不气不恼地说道。
淡荷冷冷一笑:“可惜落光毛的凤凰不如鸡,三千万年前的那场浩劫已经让那个全盛时期的你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那也是她们的命!”
玄机不以为意,收回了攻击,最后震开了一道冰蓝色的玄晕,那威极为可怕,就连淡荷也被这道光芒震退了两步,然后才稳住了脚步,说道:“这只是你的结论而已!”但是心里面的波澜涨得高高的,分身的玄机还是很厉害,比起之前那个分身厉害多了。想到之前,如不是因为芙蓉女神帝的事情扰乱了他的心神,那么也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而现在这个分身才体会到了玄机分身的厉害。
黄沙飞扬,地表已经劈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炎行御、井汲贤、黄玉叶以及卞七郎都已经因为闪躲不及而掉下了那深深的沟壑之中,孔雀精和老虎精乘胜追击。
淡荷眼角瞥见了卞七郎的脸,眉毛紧蹙,那老虎精已经变身一只巨大如同山峦的老虎,张开了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吼山峦颤抖、破碎。眼见着要一口吃下卞七郎井汲贤炎行御黄玉叶以及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玉净台了,她的方寸大乱,一时忘记了身边还有兔兔,转身就一掌打去,老虎精被她的掌风达到,血吐三千里,痛苦了嘶吼了一声,轰然倒地,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变得与一般成年的老虎一般大小,倒在了炎行御的身前,气绝了。
“荷儿——”
“噗——”淡荷喷了大口大口的血,吃痛的看着卞七郎,身体冰寒刺骨。
一块冰蓝色的冰箭射入她的后背,没入她的心脏。
淡荷的力量渐渐地消失了,但是她知道若是此次没有将玄机的这个分身除掉,那么卞七郎也好还是其他的几位也好也无法躲过这一劫。
“啊!”淡荷大吼了一声,冰箭自身后震开了。
“莫问剑!”
莫问剑像是一个孩子,一个挚友一样担心着淡荷的伤势,但是淡荷转着身子面向玄机,见他似乎在笑,但是却看不出一丝的笑意,仿佛淡荷会受伤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涅??之力,第二重!”
随着淡荷一声大喊,莫问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道更加圣洁更加纯净的光芒,划破苍穹,如同流星一般。。。。。。
当玄机一位是对准自己是,连忙施法抵挡,但是那剑光却是绕了一圈向着毫无防备的孔雀精的心脏穿过之后才刺入玄机设下抵挡的结界。
玄机倒退了几步,“哗!”的一声,冰蓝色的血溢出。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淡荷嘴角牵起的那抹轻柔的笑,眯了一下眼,就见她直直的跪倒了地上,目光带着沉痛、温柔、哀伤、沉重、迷茫。。。。。。等等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的记忆,淹没了他的心脏。
多少年前,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女子,美貌倾尽七界众生,一袭白衣淡雅脱俗。她美丽聪明,圣洁淡雅,原来是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女子,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七情六欲俱全。
他还记得,那一年她为了那个男子,消散在这个世界上,临去前,看着那个男子,也是这样的目光,刺得他常年不跳动的心脏很痛很痛。那是他第一次心痛,也是第一次流泪。
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心脏,倒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自己被莫问剑穿破的胸口,一个大大的洞口,但是却没有中心脏。
“蓉儿——!”
他踉跄了一下,身形隐没入空气里,天空一片安静,蔚蓝如海,地面上是这三日来二人斗法留下的残迹。
“荷儿!荷儿!”卞七郎一身的污渍,已经不复之前的芝兰玉树般的圣洁,他狼狈地自沟壑中爬起来。脚步凌乱,头发一片的凌乱,奔赴到背对着缓缓向右边倒下的白衣佳人。
他一下子跌到了几次才跑到淡荷身边,一把抱起她。。。。。。顿时僵住了身子!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揉搓着她的身体,想要给予他的温暖,但是怀里的女子就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躺在他的胸膛里,紧闭着双眼。
他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无力和恐惧感接憧而来,直直的撞击着他的灵魂。
他害怕!
是的!
他再害怕!
“荷儿!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七郎啊!你忘了我了吗?睁开眼睛,不要吓我。”他的语序频乱,一会儿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一会儿抖着她的身子。眼眶里渐渐地湿润了一大片,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滴在她的面颊上,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样给予淡荷温暖。
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掌有冷冷的血液流窜,溢出,滴在地面上,胸前的一把片血色一直染透了整件白色的衣裳。
“血。。。。。。荷儿!”他惊恐地看着她的胸口处,好像有什么揪着他的心脏,他的灵魂。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惶恐浸没了他的所有,他的世界似乎也随着她越来越微弱的气息而苍白。
伸着有想要捂住她不断往外流的血,但是不管他怎样捂,她的血还是汩汩而出,没有一丝一毫停止下来的意思。
“怎么可以。。。。。。”卞七郎已经语无伦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叹眼前崎岖路十五()
“七郎。。。。。。”
淡荷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锁住了卞七郎,伸着手拉下自己腰间的香包,念了微不可闻的咒语,金光闪耀,一个火红的人影出现在大伙的面前。
他顺着淡荷的目光看去,那个红袍的男子低下身来,脸上已经是慌乱之色,一双美丽神秘的紫眸含着痛苦和挣扎。
“荷儿。。。。。。”红袍男子不是别人而是被淡荷困在树叶中的东诛。他看见如此情境之下的淡荷,心里是复杂的,不过,更多的是痛苦和悲伤。
卞七郎将淡荷锁的紧紧的,睁着含泪的双眼看着东诛。这个男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四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东诛一把夺过了淡荷,但是卞七郎还是紧紧的抱着,紫眸渐渐的寒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一般,看向不远处同样挂彩的几人,低低的斥道:“卞七郎,你就想着让她死吗?”
卞七郎身体一僵,看着淡荷,但是依旧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抬眼问他:“你懂得怎样救治荷儿?”
“不懂!”东诛也没有什么隐瞒,他复杂地看着卞七郎,心里更多的想要拉着淡荷一起死掉。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
一双嶙峋的手臂横了过来,将淡荷抱在怀里,冷冷地看着东诛和卞七郎,说道:“再这样下去,荷儿她会流血而死。我记得她还有一位师兄的。”说罢,他低头看向气若游丝的淡荷,见她正在念着发咒,也就三眨眼之间,一只雪白的兔子破空而出,紧接着幻化成了一个可爱俊俏的少年。
“主人!”兔兔着急地看着淡荷,两只眼红红的。刚刚要触碰淡荷,但是被指尖的那道冰冷的感觉给吓缩回了手,随后眼睛睁的大大的,淡荷的嘴唇也不复之前的殷红,而是苍白中带着淡紫色的。
“叫殿下吧!”
淡荷微微勾起嘴角,边颤抖着嘴唇,边在袖子里拿着什么东西。
卞七郎和东诛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兔兔,见他虽然长相可爱,但是深藏不露,是万仁深黄玉叶之流的妖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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