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修皆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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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修皆炉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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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夏飞飞,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道:“不错。你是说他不必守着。你把他当成部下看,他把你当成他唯一的女人。任什么人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找侍女派遣,因为一旦他允了,你就不会再把他当做侍君。你……明明知道,有什么好辩解的!”

夏飞飞略有些尴尬地一笑:“的确,我错就错在知道的事情太多,又不能装着不知道。不过,你可知道,我最近参悟功法,略有心得……”

“真的?”江寒的眼睛亮了,他再也顾不得和夏飞飞置气,十分配合地帮夏飞飞在周遭布下防止人窥视窃听的阵法,听她将林卓雅界宝的来龙去脉大略讲了一遍。界宝既然与功法有关,江寒便知道夏飞飞定然会不惜代价,收入囊中,便也不好责怪她弃自己保林卓雅的事情了。

“我匆匆参悟战旗,虽然其中秘密不能尽解,却也略有所悟,功法再次晋阶。如今采补炉鼎之时,只要相貌合适,尚为处子,无论其资质,都可有所进益。”夏飞飞笑着说。

江寒听了这话,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情:“仅此而已吗?我既为你侍君,你该知道,我希望听到什么消息。”

夏飞飞笑的颇有些不自然:“功法之晋阶,总是无章可循。不过,人生得意须尽欢,你既有需求,又何必拘着自己?”

江寒沉默了许久,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被众妙门捉住的那刻,我好后悔。总以为把苦的先经历了,好的留到后面,便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虚的,镜中花水中月。我……当时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你居然肯为我来。”

顿了顿又说:“我不管你是邀买人心也好,还是心中仍有我,总之你肯为我身履险地,我很感动。”

夏飞飞摇头笑道:“阿寒,你就是太爱较真了。我究竟为什么而来,有必要分清楚吗?我们许久不见,尚未脱险,你便只顾同我置气。你可知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有几分想你。”

夏飞飞于分寸的拿捏,极为适当。江寒是个聪明人,若她此时突然说出什么一心一意、非君莫属的情话来,以江寒刻薄挑剔的性子,定然会察觉,立即反唇相讥。若她仍然一副高高在上、不愿俯就的冷艳形容,江寒未免会心灰意冷,覆水难收,她冒着大风险到这里来,也就算白搭了。

是以夏飞飞含糊着说“也有几分想你”,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江寒心中一颤,一股柔情自胸腔弥漫开来。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上夏飞飞的指尖,轻声说道:“既如此,就证明给我看。今晚,留在这里。”

夏飞飞看他一副动了情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几步道:“这样……不大妥当吧。”

江寒道:“没什么不妥当的。眼下你我身履险境,你修为不足,始终制肘。身为侍君,自然该为你分忧。你一向把实力挂在嘴边,难道,数日不见,竟转了性子不成?”

夏飞飞心中又惊又喜又忧。江寒从来不肯好好履行侍君的义务,如今竟转了性子,眼看主动送上门来采补,让她又惊又喜。然而惊喜之余,她亦有着数重担忧。一则江寒伤势在身,恐不能尽兴;二则险境之中,她本有别的打算,如今被江寒缠住,颇感无奈。

江寒不容夏飞飞推辞,一面用言语纠缠住她,一面干脆利落地为自己清理伤口,不过片刻工夫,便从狼狈不堪的阶下客变身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手上还拿着一瓶外用的药膏,微微低了头对夏飞飞说道:“还有几处伤口,我自己不便上药,倒要劳烦妻主了。”

夏飞飞下意识接过药膏的时候,他便一步一步将她请入帐中。轻纱朦胧之中,他身上的伤痕隐约可见,雪白而精壮的胸膛几点红痕,宛如雪地里盛开着的梅花。

药膏散了一地。江寒用力拉着夏飞飞手腕,略带了些狂躁地亲吻她,眸色渐渐暗沉,声音低而沙哑:“人生得意须尽欢。你想采补多少便全拿去好了!我实在是受够了!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他拥抱她的力度、暴躁中略带着不安的节奏令夏飞飞一时有些吃惊。感觉有什么东西汹涌而来,又有什么东西彷佛即将灭顶一般……

“能不能不要在今晚……”她半哄半骗,试探着说道。

“你休想。”江寒手上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变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会给你犯错的机会!你尽情采补便是!此事了后,我还有话说。”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枕头风吗?夏飞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只是她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擂鼓声阵阵,锋利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银光,百石弓被张得很开,数支雕翎箭早就瞄准了目标。进攻或者撤退,是走还是留,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请……妻主垂怜……”江寒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彷佛蚊子哼哼一般。他的姿势动作相当强势,言语却这般有趣,夏飞飞听在耳中,不觉扑哧一笑。

而此时芙蓉帐暖,春光正浓,转瞬之间,夏飞飞便有了决定。她微微仰起头,轻轻吻了江寒一下。

“放心,我会好好怜惜你的。”她轻声说道,不过简单的几个牵引,两人便交换了位置。江寒看着夏飞飞明亮的眼眸,唇边绽开一丝笑意。

……

但是江寒却没有把握好吹枕头风的时机。他毕竟有伤在身,勉力为之,精神不若往日。

几个回合之后,江寒倦意渐起。夏飞飞有意和他聊天,见他精神疲惫,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自知时机已然成熟,在他耳边轻轻唤一声:“江寒。”

江寒睁大了眼睛看时,魅惑蛊的魅惑之术悄然无声地击中了他。

“你太累了,做个好梦吧。”夏飞飞的声音出乎寻常的甜美迷人。

江寒立即觉得眼皮极沉极重,不由得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夏飞飞利落地爬起来,穿上衣衫。刚刚采补了一场,她心情愉悦,通体舒泰,眼波流转,明媚动人人,独自对镜调整了许久,才将脸上的艳色略略压住了。

江寒一定没想到,他堂堂凝脉期顶峰的修者,竟会被小小的魅惑蛊困住。其实若非江寒心神疲惫至极,哪怕是夏飞飞的蛊道早就突破了三转,魅惑蛊又有变异,她也不敢如此托大。

不过,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这句话固然粗鄙,却也有一定道理。她将计就计,终于笑到了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有人猜错了哦~~

第119章 仙人跳


众妙门弟子生性喜好奢华,待客的排场自然不小。

从江寒和夏飞飞的居所到沈墨的安置地;中间要经过两座院落。夏飞飞知道;其中一座院落便是华光的居所。

眼下已是凌晨时分,华光的小院周围被众妖兵把守得水泄不通。小院之中灯火通明;依稀可见白衣少年在灯影下独自徘徊,时不时向院门外望去,神色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幽怨。

夏飞飞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加快脚步;从院门之前掠过;心中微微叹息。

华光这个孩子在逍遥窟中养尊处优;这些年来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争宠宅斗和依赖于夏飞飞。在他看来,天底下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是夏飞飞解决不了的吧?所以他才敢于在落到妖族手中的时候;还傻乎乎期待她闯入重兵把守的庭院,去寻他叙话,或者做出一些别的事情。

可是华光很快就会知道,她夏飞飞出了逍遥窟,离开精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居所和层层布防的大阵,在天下众势力众门派的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在蛮荒境这个宏大的背景中,金丹期的散修多如过江之鲫。她在夹缝中求生,手还伸得长长想在混乱之中分得一杯羹,早已经是分。身乏术、疲于奔命,哪里还有心思管华光这个被驱逐的前侍君的死活?

从前,在逍遥窟中时,夏飞飞就对华光的修炼速度很不满意,训斥过他两次,却被他撒娇卖乖地转移了话题。现在,也许是到了该他自己承担后果的时候了。对于任何一个急于扩大自己手上实力的人来说,放弃空有其表的华光而选择去拉拢飞速进步的沈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夏飞飞张望片刻,见无人窥视,方轻轻推开沈墨的房门,进门后又小心关上,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沈墨尚在沉睡中,这是夏飞飞意料之中的事情。每个神识受损的修者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休息,固本培元。而夏飞飞的计划,就是趁沈墨睡着的时候,略微进行一些布局,说些善意的谎言,造成既成事实的假象,逼沈墨就范。

虽然手法略卑鄙了些,但如今不比往日,以沈墨的别扭性子,不这样简单粗暴地快刀斩乱麻,还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被谁占了先去。

想是先前染香为了避嫌,在安置沈墨之时,没有为他宽衣解带。沈墨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云锦被,衣服整整齐齐,头发亦整整齐齐。

夏飞飞毫不犹豫地爬上床去,躺在了沈墨旁边。见沈墨呼吸平稳,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更加放心,掀开云锦被,替沈墨除下衣衫。想不到沈墨衣带之上打的结极为繁复,她几下拉扯,都没能解开。

难道她许久未练,技艺竟生疏至此了?夏飞飞心中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对自己做出检讨。

她在逍遥窟逍遥了这么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讨究双修门道的时候,亦有程若谦采买好年轻乖巧的处子炉鼎,再由江寒假装贤惠地洗刷干净,打包送至床头。无论是侍君也好,炉鼎也罢,衣饰都经过精心选择,极易解开。

她毕竟是有了身份的人,所以这些年来厚着脸皮耍流氓、拼下限的次数越发屈指可数。刚刚离了逍遥窟,这技艺生疏的弊端便暴露了出来。

夏飞飞手中银光一闪,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光所到之处,布料纷飞,沈墨的外衫随即敞开,中门大开,随即,一件黑黝黝的铁甲便暴露出来。铁甲之上,还有暗红的血渍,想是积年累月,连辟尘珠也无法清洗干净的。

以夏飞飞炼器大师的专业眼光来看,那件铁甲自然拙劣的很。她这些年虽然荒疏了解衣的技巧,但是炼器是她吃饭的行当,一直却是勤练不怠。除下这件铁甲,倒比解开沈墨的外衣要轻松许多。

她的手指指尖透出一丝黑色的火焰,那件铁甲随即化成铁水,被收入空间法器中了。整个过程,沈墨都在极其安静地的沉睡中,没有伤及他的身体一分一毫。

然后,一具极其健美的男性躯体便呈现在夏飞飞眼前。和江寒相比,沈墨的肤色略深些,但可能是剑修出身的关系,也更加英伟,更有男子气概。他裸。露的胸膛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有的是只剩下浅浅一道疤痕的,有的却刚刚止血,皮肉尚有些外翻。

夏飞飞原本是打算手起刀落,将他的亵裤也扯下来的,然而看到那些疤痕,却收起了小刀。

她的手掌上,出现一个白玉色的小瓶,拔开玉瓶的塞子,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便飘满了整间屋子。小瓶里的药膏唤作冰玉雪莲膏,是风靡二重天的疗伤圣品,正是无名剑宗的有名特产,不知道为什么沈墨却一直没有用。若是用了这药膏,他断然不至于这么惨。

夏飞飞的手指刚刚碰到沈墨的肌肤,还未好好感受他身体的温度,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抬头看,却看见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这个剧本和预想中的想比,差别太大。夏飞飞原以为沈墨神识受损,纵然醒来,也应该单纯迷茫,极易哄骗才对。然而此时此刻,在沈墨的目光中,夏飞飞只看到了戒备和疏离。

夏飞飞的脸上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种惊喜发自心底,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她是伪装:“你醒了!太好了,我原本以为你还要几日才能醒过来呢。这么多年不见,你去哪里了,怎么弄的一身是伤,我看了,心中好生心疼。”一面说着,一面继续着先前的动作,拿着药膏就想往他伤口处抹。

沈墨用手一挡,夏飞飞的手便落了空处,她心中一惊,眼圈却是一红:“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昨夜你说的话,亲口的许诺,你都全忘记了不成?”

沈墨神色如同罩了一层寒霜:“我肯出手帮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师妹。你莫多想。”

“只是师妹?”夏飞飞收起那瓶药膏,面上神情十分地委屈,“昨天夜里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我都说了什么?”沈墨语气平静,淡然问道。

“你说,你心中很是欢喜我,不愿意离开我。你还说,你希望我娶了苏越,然后纳你为侍君,大家在一处,逍遥自在地生活。”夏飞飞说道。善意的谎言想要说的出彩,令人深信不疑,也要有诀窍的,最好的办法,便是说谎话前先说许多真话,真真假假混在一处,令人防不胜防。

沈墨神色变幻:“我神识受损,胡言乱语,若是说过什么不恰当的话,还望师妹海涵,便如过往云烟,一笑置之罢。”

夏飞飞面上更是委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昨天晚上我们欢好之时,你怎么不这么说?你——我抛下我的正牌侍君不管,守了你一天一夜,期间你几次昏迷,几次苏醒,我都在旁边陪着你,不知被你占了多少便宜去。你……你分明说你对我一往情深,我才放心和你共赴云雨,现如今又说什么——怎么能这样翻脸不认人?”

她这一番形容,极为逼真。沈墨倒被她唬住了一般,沉默了许久,才说:“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做。”

夏飞飞见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心中郁闷,咬牙道:“是。这次虽是我引诱你在先,可是你半推半就,到了后面,分明很是主动。你——哪怕你神识受损,许多事不记得了。但敢做就要敢认,怎能这么一推干净?”

沈墨低声说道:“你要怎么样?”

夏飞飞脸上一红:“我……你我一直以来,十分默契。我自然是盼着长长久久。你已是金丹修为,按照无名剑宗的规矩,也好出师了。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顿下来,大家一起自在地生活、修炼……”

沈墨面上显出自嘲的笑容:“原来你还是看中我的修为,觉得我很厉害,所以就变着法子拉拢我,对吗?”

夏飞飞面上十分扭捏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床上的生猛持久……我知道你有些介意我已经有了侍君,可是你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做主夫,晚上我跟谁,全由你说了算……”

沈墨的脸腾地红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镇定下来,声音平平地问道:“你跟我说了这些,所以,我就从了,由着你胡闹?”

夏飞飞道:“这个……在床榻之上,食髓知味之时,你纵是自制力稍差,应允了一些你平日不会应允之事,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更何况,我心中喜欢你,哪怕你事后反悔,我也不会怪你的。眼下局势扑朔迷离,你我尚未脱险,何必这么忙着撇清,让我心中难过?”

沈墨道:“你会难过?”

夏飞飞眼睛里水光盈盈,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我……我虽然平日脸皮略厚些,做事略没有章法了些,却也不是铁打的心肠,自然会难过。你这样说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乱世之中辗转求生,有时虽然显得略功利了些,却从来没想着害你。我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你,你还这般端着,口是心非,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墨又静默了好一会儿,声音里仍然没有任何的起伏:“我是什么意思,你心中自然清楚。”

“正是如此。”正在这时,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子嗓音,紧接着,江寒举步走进房中,白衣飘逸,斯文有礼。

沈墨下意识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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