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第三者的事情,如果是捕风捉影的子虚乌有,此时略带着醋意提上一提,是一种情趣,如果是铁板钉钉的确有其事,却还满怀醋意的哭闹,就是自取其辱、自讨没趣了。关于这一点和那一点的区别,夏飞飞一向分的很清楚。
果然见苏越微微皱了眉头说道:“早就取消婚约了。这个你放心,苏越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可夏飞飞有什么不放心的。无论是折磨苏越还是享受苏越,都只不过是一种消遣罢了。他若被人发现朝三暮四,为保主君尊严,自然是一顿乱打赶出去就罢了,谁还会为他牵肠挂肚不成?前世里她自谓精明心狠,却在苏越身上翻了个大跟头,难道这辈子她还会重蹈覆辙吗?
夏飞飞的手开始在苏越身上来回游走,却被他一闪,躲开了。“离我远些!”苏越大声叫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想接近我的身体!”
夏飞飞的眸子暗了一暗。若论恬不知耻,试问天下何人能比得过苏氏兄弟?先是恩将仇报,把养育了自己多年、亦父亦师的徐长易活活逼死,生生毁了她的梦想和基业。人都死了又大悔特悔,想办法找什么虚无缥缈的造化轮回丹,还不惜伤害别人,欺骗别人。当年出卖色相,兄弟齐上阵的时候,那时候怎么不说嫌夏飞飞经历太丰富?现在反倒嫌弃起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所以夏飞飞再也没有给苏越逃脱的机会。
男子和女子身体感官的差异就决定了,取悦女子需要先外围后核心,方能尽情尽兴,撩拨男子则要先核心后外围,才能一举奏凯。
夏飞飞自然深谙其理,直接扑上去,探手抓住他身下要害。苏越的嘴巴虽然不干净,可是身体倒是诚实的很。额,反应来的既迅猛又热烈,倒让夏飞飞有了一些成就感。
“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啊?这反应,嗯,我很满意。”她洋洋得意的说道,牵着苏越来到床前。苏越要害部位受制于人,面上闪过不甘之色,却不得不乖乖跟随着她的步伐,遵照她的指示在床上躺下。
“啧啧,羞得脸都红了啊。又不是第一次,都老夫老妻了,矜持个什么劲儿啊!”夏飞飞说道,自己也翻身上床去,直接坐在他肚子上,只管在他身上四处撩拨。
苏越面上的狼狈之色越发明显,他咬牙忍住不服输。夏飞飞却冲他嚣张的笑道:“你不是嫌弃我吗?这个时候可一定要忍住了才行。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若是你四处乱动,不小心进了什么地方,岂不是自打嘴巴?”
可是既然到了这一步,这种事情哪里是能忍住的。再加上夏飞飞一直刻意撩拨,苏越四肢虽然被牢牢缚住,他的身体却开始颤抖起来。
夏飞飞暗自留意他的反应,心中数着“一、二、三”,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正打算说几句奚落他的话,突然之间苏越低吼了一声,束缚住他的绳子随即寸寸断裂。
夏飞飞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便被被苏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苏越开始如同疯狂了一般,在她脸上、脖颈上、胸前等处狂亲,双手也不住的乱摸,身下那根东西明明涨的不行,在她那边蹭来蹭去,彷佛没头苍蝇一般乱撞,寻不到一个出口。
夏飞飞开始的时候存了刻意羞辱他的意思,然而被他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摸,只觉得颇为难受,忍不住一把推开他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给我滚蛋!”
就在苏越一愣神的工夫,她已经狠狠推开了他,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她赫然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正深深望着他们,眼神里既是失望,又是愤怒。
床上和她纠缠的人既然是苏越,那么屋子里站着的人又是谁?若屋子里站着的人是苏越,那么床上的人又是谁?
于是先前被夏飞飞忽略了的细节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现起来:她要踮起脚尖、勾着脖子才能吻上他的唇,言语词锋之中明显的落在下风,一些幼稚偏激很无谓的观念,双修的时候毫无经验,如同一张白纸……
“苏……苏澈?”她颤声问道。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眼神之中却闪过几丝躲闪,分明是默认了。
而此时,房间的门大开着,房外林卓雅和沈墨的说话声渐渐越来越近,显然此事是难以善终了。
夏飞飞心中权衡了一下,又看了看苏越越来越青的脸色,突然间暴起发难,出手如风,送给苏澈一记又响又脆的巴掌。
“你——你胆敢对我无礼!”她索性不去整理衣服,就那么满身狼藉的坐在床上,指着苏澈大喊大叫道。
苏澈被她打得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记又狠又快的拳头突然出现在他额角,他匆匆一闪,那拳头擦着太阳穴的位置而过。
苏澈定睛看眼前提着拳头要打他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哥哥苏越,禁不住讶然道:“哥,你打我?”声音里满满的诧异。
“打的就是你!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苏越怒吼道,又是一拳打了过去。夏飞飞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愤怒的时候,不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一拳苏澈没能躲过,被打了个正着,却被打出了真火,一咬牙,瞪着眼也开始各种回敬苏越。
“啧啧,瞧这一对兄弟,一个比一个暴力。”夏飞飞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一边悄然披了衣衫,将自己转移到靠近大门的安全的地方,见沈墨和林卓雅联袂而来,还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男人滚在一起纯拳脚的过招,自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样子狰狞而丑陋。林卓雅和沈墨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不适宜在看下去了。可是夏飞飞却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拉着两人要求陪她一起看。
“怎么回事?”沈墨出言问道。
苏越和苏澈两个人正扭打做一团,为沈墨答疑解惑的自然是夏飞飞。
“苏澈他……他调戏我。”夏飞飞面带委屈的如是说道。
林卓雅闻言,狐疑的朝夏飞飞望了一眼,却知趣的没有开口讲话。
“调戏你?”就连沈墨声音里也透着浓浓的不信任,就差直接说,以平素秉性观之,恐怕是夏飞飞调戏苏澈还差不多了。
“是啊。”夏飞飞回答的很是肯定,话语里还满是委屈,“我来寻苏越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那远在三重天青玄山的弟弟突然出现在他房中。他弟弟没见过什么女人,饥渴的不行,将我直接推倒在床上,就要硬来。还好我拼命反抗……”
这时候,苏氏兄弟的厮打还在继续着。看来这对兄弟没少因为小事闹别扭,这种程度的拳脚相加倒都是训练有素,谁也奈何不了谁。若论伤势,也是两个人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扭打的时候自然还夹杂着各种谩骂质疑:
“你来做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可你不打招呼,进我的房间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避嫌?你嫌那个女人折磨你折磨的还不够惨,是不是?你就这么怕我看见?可是你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你这个混账!你怎么能这样作践你自己?这样作践我?”
夏飞飞起初还饶有兴致的听着,等到兄弟两人的话题越来越深入,沈墨和林卓雅望向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疑惑,她终于哈哈一笑说道:“两个男人打架,真是粗鲁。我们还是不要看了,省的他们尴尬。”
第四个男人
沈墨和林卓雅显然是找苏越有要事商议,见他们兄弟大战这么尴尬;只是略退一退;站在门外;并不肯走。
待到苏越好容易料理好家务事;将苏澈暂时安抚住了;才走出来问他们道:“何事?”果然不出苏越所料,那个女人看完笑话;竟自顾自的走了。
沈墨和林卓雅看了看苏越脸上的伤痕;只觉得好笑;又想起要商议的事情;沈墨便觉得有几分开不了口;只是拿眼睛看着林卓雅。于是林卓雅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苏兄可知道飞飞这几天,夜里都宿在何处?”
苏越一惊,向着沈墨问道:“难道不是在你那里吗?”
沈墨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还以为……她被你留下了……”
这下连苏越都觉得诧异了。他们几个都知道,夏飞飞既然以采阳补阴的功法为主要的修行途径,夜夜春宵是很正常的事情。苏越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她虽然每天都来找自己,为的不过是折辱、虐待,撩拨得他再也忍不住开口哀求的时候,就施施然离去,去寻沈墨泻火,留下他一个人苦捱着。如今她竟不去寻沈墨了,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苏越探究的目光望向林卓雅,只见他笑容里掩饰不住的黯然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她大概真的是那次被吓住了。”林卓雅轻轻说道。
众人心中皆暗道可惜。林卓雅是界主之子,天之骄子,从小娇生惯养,内心何等骄傲,到头来竟然变成花妖,还被心爱的女人看到了他最丑陋的一面。若不是知道他不受宠的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以林卓雅的自尊心,恐怕是宁可藏着掖着,也不会把自己的悲苦轻易示人的吧。
“这样有几日了?”苏越突然说道,他有些发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沈墨,“我问你她这样子有几日了?”
沈墨被他吓了一大跳。苏越自成为夏飞飞主夫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待人极其温和有礼,特别是对他一向很是尊重,如今竟拿出几分上位者御下的姿态来,可见是真的急了。
“算起来,大概是从你提议要办什么后宫争霸赛的那几日开始吧。”沈墨低声说道。
其实,不是大概,那是十三天前。那一天沈墨记得很清楚。
苏越刚提出要办后宫争霸赛的时候,沈墨就在旁边。他看的清清楚楚,夏飞飞先是愣了一下子,继而就很高兴的笑了起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苏越的手,以示亲密:“越儿真是太为我着想了。”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沈墨心中就很不舒服。到了夜间,他开始无比期盼夏飞飞的到来,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问她几句话,然而那一天,夏飞飞却没有出现在他房中。
沈墨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在白天当面质问夏飞飞。他想当然的以为是苏越缠住了她,心中很是难过,只是不好宣之于口。第二天夜里,夏飞飞却仍然没有出现。
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偏偏夏飞飞在白天每次遇到沈墨,竟能若无其事的和平日里一样,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赖皮的时候赖皮,沈墨只觉得心中泛堵,却又不好说她有什么错处。
沈墨就这样数着日子,待到第十三天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正好林卓雅房中的琴声传来,沈墨不由得走了过去,然而进了林卓雅的房间才发现,夏飞飞根本不在这里。
林卓雅可不像沈墨这样的闷葫芦,遇到事情不好意思说,只是藏在心里给自己难受。他是个聪明人,又是旁观者,更为清醒,尽管沈墨言语间多有掩饰,三言两语还是被他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卓雅当时就肃然说道:“沈兄,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和我一起去寻苏兄,我们找他问个明白。”
沈墨起初只觉得为这等事大动干戈,觉得不好意思,林卓雅只得明明白白讲给他听,说只怕有邪门歪道趁虚而入,坏了夏飞飞的根基。于是两人才联袂而来,一起来寻苏越,结果却正巧撞见夏飞飞和苏越之弟苏澈的尴尬场面。
苏越看到林卓雅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说道:“不,不可能是阿澈。他是我写信唤来的,今日也是刚刚到。况且……”他犹豫了一下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卓雅叹了口气道:“其实,若是苏兄的胞弟,原也无妨……”
苏越便立时变了颜色:“此事断无可能!”
林卓雅一愣,点头道:“是,苏兄和我们不一样,自然不希望牵涉太深。苏兄本是有所图谋而来,但既然飞飞容得下你,我便不好说什么。只是哪怕你再为自己打算,也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飞飞若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们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都走不出这厌弃之地,你信不信?”
苏越听了林卓雅这一番话,倒呆住了:“你说我另有图谋?”
林卓雅道:“难道不是吗?若不是飞飞她,对你实在是另眼相看,我和沈墨都拼命约束手下,你以为你活的到现在?”
苏越愣了很久,突然冷笑起来:“无非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她又出去沾花惹草了而已。又怎么会有什么意外?”
林卓雅和沈墨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说道:“风霁夜。”
苏越笑着摇头:“不可能。我和你们打个赌,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定然是你们认识的人。这个人,最不可能是风霁夜。”他虽然在笑,但是笑容里却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惨淡,似乎是计谋成空一般的惨淡。
沈墨闻言,猛地抬头。“楚阳?”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安定下来。
林卓雅也开始微笑:“如果是他的话,我就真的放心了。其实,只要不是风霁夜,其他人都没关系,不是吗?”
苏越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他还记得十几天前他和楚阳之间的交谈。
“你喜欢她,但是她总对你不屑一顾。所以你很痛苦。只要你转给我一些贡献点,我就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当时,苏越像一个微笑的恶魔一样,拿着一块糖果引诱无知的少年。
“等待是没有用的。我看的很清楚,默默喜欢着她、等她垂青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程若谦的贡献点不比你少,他可是纯血人修。还有谢明,林卓雅知道自己不受宠,想推他上位已经很久了。”苏越又说道。
楚阳终于抬起头来:“你、并不喜欢她。否则你不会这么冷静,完全是个旁观者。”
苏越却微笑着摇头:“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是不同的。从这一点到那一点的区别,你从未领略过,自然不会了解。总之你要明白,我一切都是为她好,我不会害她的。爽快点,二分之一的贡献点,否则你必将悔恨终生。”
……
楚阳的屋子并不大,而如今,狭小的空间里,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清晰可闻,凌乱的衣衫被人随便的扔在地上。
“不懂得吃醋为何物、为了些贡献点就能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觉,这种人说爱我,你居然也相信?”夏飞飞嗔怪的对楚阳说,“你差点被他骗了呢。”
楚阳闻言一僵,身下的动作不由得缓了一缓。
“你来寻我,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些贡献点?”他忍不住说道。
“想什么呢。所有的男人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现在你居然傻到宁可把自己的贡献点给苏越,仅仅是因为那个骗子对你说他可以帮你得到我。你这样子,我如果再高姿态装作视而不见,岂不是太矫情了吗?”夏飞飞用手轻轻抚摸他光滑而不失结实的背脊,轻笑着说道。
这实在是上天的杰作,是力与美的统一体。他或许比不上沈墨的深沉,林卓雅的聪慧,妖妖的痴缠,然而他热情、直接、单纯,既有着人修的温柔多情又有着魔修的持久坚忍。所以在得知苏越打算打着她这个妻主的名头赚取贡献点之后,夏飞飞就毫不犹豫的来寻楚阳,与他享受云雨之欢,甚至连折磨苏越的事情也被她暂时抛在了脑后。
“我已经打听清楚,苏公子的后宫争霸赛,最后的胜者可能是程若谦或者谢明。他们两人都曾经和苏公子密谈了很久……”楚阳轻轻说道。
“你真是太能干了!”夏飞飞高兴极了,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楚阳的脸刷的红了。这些天他就如同在做梦一般,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找不到方向。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笨人。“今天晚上,你大概不会留在这里了吧?”他慢慢的说道。
夏飞飞被他说破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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