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怕是比她自已去做,还要难上数倍呢!
故此,华倩倩前思后想,思量了几遍。终于,她一咬银牙,下定了决心,强忍住羞怯,颤声见对韩茜茜道:“茜妹妹,如今,如今天赐哥已然发作,非得我们设法来救他不可啦!但是………”
韩茜茜一闻此言,连眨著大眼睛,又骇又喜的道:“真的吗?我们能救大哥哥吗?怎么救法?”
华倩倩幽幽叹了口气,道:“方法一时解说不清,不过我求妹妹,你到甬道口上去守著,不听招唤,可千万别进来,也别偷看,我……我一定能医好天赐哥的,你答应不答应?”
韩茜茜快捷的答道:“好,我一定答应,若是你不叫我,我绝不进来,同时也不让别人进来,不过,要是须要我帮忙,可千万别客气呀!”
说著,当真拿著千里火,往甬道一方走去!
华倩倩听她这么说,似乎放心了不少,她扭头望著她的背影,直待消失不见,方才迅速的将避毒紫珠,一下子压在了褥子下面!
避毒珠光,本来已不太强烈,此际一被她放在褥子下面,紫色的光华,顿时隐去,而洞中立刻全陷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著不见任何东西,故此眼睛等如是失去了作用。
然而耳朵在黑暗里似乎是特别灵。听吧!起先是一阵悉索的所解衣褪裳之声。片刻之后,却响起了一阵阵细碎而频仍的娇喘!
再片刻,娇声里夹杂了“咯咯”的轻响!
这?是什么声音呢?
仔细听!啊!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哪?
是吗?唉!谁能确实晓得呢?
静,静,喘息与咬牙,交替的撕裂著寂静。但,突然,一声忍耐不住的呻吟,幽幽吐出,令人似乎是不忍卒闻,却又似乎是魄荡魂飞!
韩茜茜走到甬道的尽头,同时也看见了那一块堵住洞口的石头,不过她没有去理会。因为在她的心中,正反复升起了许多疑问!因此,她盘膝坐在地上,将千里火放在一边,想著,暗暗的问著自已:“为什么大姊姊说,能够医好天赐哥哥的毒呢?”
“那她在孔家为什么不下手哇?”
“啊,我知道啦!一定是适才大哥哥的师父告诉她的!对啦,一定是的,他不是说过吗?”
“但是,什么是元阳亢进啊?指大哥哥吗?大哥哥不是早已练成了至刚与至柔两种绝不相同的功夫了吗?那么,他早已阴阳调和,合二为一了,又怎么会元阳亢进呢?”
“大姊姊既然在里边替大哥哥医伤,为什么不让我在一边帮忙呢?他师父不是已经说过,要大哥哥娶我们两个人吗?为什么大姊姊叫我出来,又不准看呢?”
“她用什么法子,替大哥哥解毒呢?”
“合欢吗?什么是合欢?欢怎么合?刚才我问她,她怎么不告诉我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她的脑海里,次第展现,直到,直到洞里突然传来一阵痛苦而又轻微的呻吟之声,方才将它的思路打断!
她吃了一惊,第一个反应,是迅速的站起身来,欲待冲进去一察究竟!
只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想到了自已的诺言,强煞住欲出的脚步,澄思凝神,倾耳细听!
那呻吟断了!
但不久之后;随同著阵阵的娇喘,却又飘送了过来!
那呻吟好生奇怪!令人乍闻之下,一时竟分辨不出,是为著痛苦,还是为著欢乐而发!
韩倩倩暗暗纳闷,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紧接著,一种连她也分不出清酸、甜、苦、辣的滋味,涌上了心头,立时,韩倩倩便觉得手脚为之一软。
身不由已的她,重又坐到地上,面上朝霞泛涌,心血沸腾,同时也心为之颤,气为之促了!
只是,她仍不明自其中的道理安在,同时也摸不清楚,到底那阵阵的若断若继的呻吟,因何而发?
她一时只是痴了!
她呆呆的注视著前方,脑海里空空洞洞,什么也不能再想。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两耳上,听著,听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阳光从石隙中,偷偷的射入洞里来了!
一边的千里火,已然燃尽,而自动的熄灭了!
但是,韩茜茜除了发现,洞中亮了点儿外,一无所免。
因为,那断续的呻吟,渐来渐频,同时另外的一种粗重的喘息之声,也跟著那呻吟与娇喘,渐次加重!
韩茜茜至此,才突然的略有所悟,那粗重的喘声,该是属之罗天赐””她的大哥哥的!
她因之霍然一喜上因为,自从罗天赐中毒晕迷之后,一直是气如游丝,声息难闻的!
如今,他的喘息之声,突然的加大,这不正是证明了,他已在逐渐的走向康复的道路了吗?
然而,奇怪的,韩茜茜并不觉得快乐!
在她的心头,有一种莫可言状的,奇怪的情绪正盘踞著,这种情绪,使得她心烦意乱!
因为,在此际,她不愿再听那两种不同的喘息,与一种柔和了痛苦与满足的呻吟声了!
那声音与一轻一重的急喘,是那样的调和一致,是那么若合符节,使得她,似乎感觉到,洞中的两人,相距相接得那么亲近,那么契合!
使得她自已,像是被拒在千里之外,永远,永远,不能够再回到她的大哥哥的身边,去分享一份温暖!
因此,她觉得十分嫉妒,甚至是愤恨,地想:“为什么华倩倩要将我赶出来呢?难道我这么无能?无用?连一点忙,也帮不上吗?”
她衷心的否认,自已是无能与无用的。同时也肯本不承认华倩倩能够独立以赴,完全依靠她自已,便可以医好罗天赐的!
因为,她想到:“若是你能够独立胜任,为什么又累成这样子呢?”
如此,韩倩倩一而再的站起来,想冲进去瞧瞧,或者是助她一臂之力!
但是,每一次她也总为了遵守自已的诺言,而张自忍住,重新坐了下去!
洞中由于外面石隙中,透入的阳光,而可以隐约的辨识人物了!
不过,那也非得是习于黑暗,而目力奇佳的人,方能办到的事!
故此,若是目力不好,或是刚刚由光亮处,骤然进来的话,除了能馍糊不清的,看见地上有两条蠕蠕而动的身影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突然间,其中之一,似乎猛的抖动了几下,接著往旁边翻滚了过去!
然而另一条,却似乎意犹未畅,紧跟著一翻,却又压住了另一条的上面!
那一条似乎是事出意外,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接著又是一阵急促的娇喘,半晌方才吐出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道:“赐………赐………你………醒啦!求………求你饶了………饶了我………”
但,不知是她的声音太弱,还是对方根本不理,竟仍是亦然如故!
那被压迫的,似如此路不通,无可奈何,只好退求其次!急促著,竟而放声大呼,大叫道:,“倩妹………快来………救命………”
在她以为是大叫大嚷,但声音传到外面,却也微弱得只能咬牙盘坐地上的韩茜茜隐约听清!
她飒然大吃一惊,身不如同安装了一条弹簧,一跃而起,“瞍”的一声,闪进了洞里!
她骤然由明至暗,自然也看不清什么东西!
但仓卒间一瞥地上,两条白影纠纠缠缠。吃惊之余,“救”人心切,也不顾目力恢复,便自跃了过去!
她跃至近前,蹲身俯首,伸臂抱住了上面一人,猛的一拉!那一人随势而起,不仅毫不费力。
反亦似下面装有一弹簧般,直向她怀中倒去!
但,韩茜茜这才惊觉触手处,肌肤润滑。竟发现他们未穿衣服,因此惊上加惑,惑中来惊!
她欲待放手,却未料为时已晚,那被她拉起的人儿,只一翻身,已然将她扑倒在地上!
韩茜茜忍不住“啊”声惊叫,熟料想,叫声未止,一时热呼呼的面孔,已然凑了过来!
两下里这一凑近,韩茜茜看清楚啦!他,不是别人,正是她百般信赖,为之忧心忡忡的大哥哥!
她芳心之中,为之一喜,樱唇一张,娇声呼道:“大哥哥,你好啦!你………”
你字未曾吐尽,两瓣樱唇,已然被罗天赐凶霸霸张口咬住!这还不笕,接著耳中只听,“哧哧”数声,身上一凉,衣衫尽碎,而一个热呼呼的身子,已然压了上来!
韩茜茜为之心颤,亦为之惊悸,她拚命的扭头,摆脱掉被咬的双唇,颤声说问道:“大哥哥你怎么啦!………”
一语未尽,但觉得身上一阵如割如裂巨痛,刺心泌肺,使得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忍不住尖声大叫起来了!
然而,这一声为时极短,那一阵巨痛,同样的也极短暂!
不过,她还是想挣扎开。因为,她根本不能接受,这一无所知的,毫无防备的袭击!
但,熟料,只挣了一下,便听见一阵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响自耳畔,道:“好妹妹,由他去吧!你………要是想救他的话!………”
韩茜茜分辨得出,那是华倩倩的声音,拚命扭头一瞧,可不吗?华倩倩也是一丝未著,僵直的躺在一边!
韩茜茜恍有所悟,同时也感到万分的羞愧,她同样的,也尽量放低声音,道:“你也是…………”
下面的不用说了!华倩倩不正在缓缓点头,答覆她吗?
因此,她想:“既然她已经受过了,为什么我不能呢?”
于是,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任凭个郎轻狂!但,片刻之后,却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这是人间的天堂呢?还是人间的地狱?
除了她们局中人心里有数之外,也只有读者诸君最明白了!
我,何必再多置啄!
第十六章 永订三生缘不解
才是秋末!
北地苦寒,已然降下了鹅掌大雪!|兰州城,在半夜之间,由于天气的突变,已整个的装点成银白世界!
城南孔府里。人群活动频频,并不因寒冷的气候与大雪,而终止了活动!他们,一个个劲装短打,身披披风,斜握兵刃,行色匆匆的,在城内城外活动著,似是在寻找什么人或者物!
府内,孔宅的主人孤行剑孔仪,与华家堡秦州一君华苍元,坐镇前厅,忧急之色,溢于言表,不时唉声叹气,一反过去泰然自若潇酒风度!
他们是为著什么呢?
不用说,诸君当已明白,是那罗天赐、与华、韩二女,至今尚未回来!
是的,华苍元夜半之时,出去追查敌踪,在城墙边,与二女分手之后,单独超墙而去,但走了不大功夫,陡然心恋爱女的安危,而又折了回来!
然而,来到了城内,华、韩二女之踪迹,已然渺不可寻,他沿著城墙,左寻右查,直到天亮,也未找著半丝痕迹。
这一来,不由把这位机灵过人,功力高超的秦州一君,搞了个头晕眼花,气怒交集!
他暗想,凭二女之力,敌人竟能在短短的片刻间,一鼓擒去,其功力之高,手段之厉害,当真是闻所未闻!
为今之计,决不能光凭血气之勇,瞎寻乱撞了!
因此,他毅然折转孔府,会同了弧形剑客孔仪,发动了尚未离去的群雄,协同搜求!同时也藉著华家堡,驰誉江湖的铁骑队,送来的消息,推判敌情!
赶情,铁骑队初更出动,明查暗访,寻找那天下第一魔头铁面乌爪之徒,雄风王梅的行踪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得在数十里外,一所小镇的店中,一日前曾经借住过两个少女!
其中一位少女,一身红装,艳中带妖,像是苏家的千金小姐,苏巧燕,另一个面目虽堪可人但一吋天生的雷公嗓儿,又粗又高,且比男人尚响上几倍!
像是那雄凤王梅!
只是她二个,住了一夜。次日绝早,便即启程往南而去上而并未再回这兰州城来!华苍元以此推断,她二人脚程不慢,如无意滞留兰州城,则那一日的光景,其码已下去了五六百里!
如若此际追去,早晚虽能追及,但超过了午时时分。追上又有何益?何况此时,不但罗天赐,便连三女,也均已失踪了呢!
故此,也决计暂时放下此事,但等找回了华、韩二女之后,再作计较!
但戚戚翁追敌空手而回,一得知道这总消息,却顿时,气缸了眼睛!
皆因,他想到,罗天赐此时失踪,多半已凶多吉少,即使能寻回来,亦必变成了一吋冷冰冰的尸体!
如今,用毒的主谋,已有消息,他岂能再放过这宗复仇的机会?故此,他再也沉不住气,立意非追不可!
败事老人听说干女儿,也失踪了,心中自是著急,但瞥见童年玩伴,多年的情仇,初初和好的老友,那一付气怒攻心的模样,却不愿让他单独冒险,遭受闪失!
故此,他只好忍下心头的焦急,重托了秦州一君华苍元,刻意施救!立即与戚戚翁施展出上乘轻巧,连袂而起,踏雪而去!
孔府里住著的群雄,均已心灰意懒,准备著各自登程遄返家园,但不料一夜之间,孔府里发生了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事儿,不由都纷纷动了义愤!
于是,他们各个重又抛下行囊,纷纷出动,分头去搜寻华倩倩,韩茜茜,以及罗天赐的踪迹!
他们行色匆匆的穿行城中,有好多人,沿著城墙,仔细搜寻,好多次,他们经过城墙之下,一方约有丈半方圆的巨石旁边,却都不会想到,石后尚有石洞,洞中藏著有人!
因为,那大石一者太大,似无人愿去搬动!二者石上地上,都已经盖上了薄薄的雪花,使得那一些足可滋疑的痕迹,亦均皆消失无余,而令人觉得,那大石生似永远便依在那里一般!
事实上,那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
虽然,其中谈不上陈复与布置,而仅有一床不算太宽的褥子。但褥子上三个精赤雪白的人体,却令这简陋的墙洞,凭添了无比的春色与春意!
他们,自然是使令孔府上下震惊的三位主角了!
只是,他们自已却都不晓得,外面的扰动情形!
他们,连续的,在一串颠凤倒阳翻云覆雨,品尝过人间之至乐之后,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无匹的舒畅与倦怠!
他们,混忘了身外的一切,甚至身上有没有穿著衣服,都不再介意。
他们,就像是三个初生的婴孩一般,在吃足了乳水之后,憩然的熟睡了过去!
洞中,光线很暗,但较比浓黑的夜里,亮了许多!当然,这得归功于堵洞石隙,透入的微光。
但,奇怪?外面的寒气,却为何透不进来?
是真的春色无边,将寒气阻在了洞外了吗?
不!决不!否则世间的夫妻,又何必在冬日生火盖被?难道他们不能够………然而,事实上,这一洞之中,却仍温暖如春,而无有丝毫寒意!奇怪?………洞中的光线,又逐渐的褪了色!
大约已是黄昏,或者已入了夜了呢?
褥上的一人,渐渐的动了?
他翻了个身,一只手臂,在移动之间,已然由这边一人的腰上,放到另外一人的胸上?
他似已完全恢复了精力,故此,就在这一移之间,触手处,王肌光滑,略含弹泩,不由使他在睡觉中惊醒过来!
他陡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瞧,只瞥见一边一个赤条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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