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妓韵事(第二部)锦瑟 by: hasuki(楼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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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韵事(第二部)锦瑟 by: hasuki(楼小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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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燕君安静地躺在床塌上,像是睡熟了的样子,齐岚眉头紧锁,悉心为他把脉开方。 

  “今天早朝之后,皇兄亲自跟丞相大人说不要逼着燕君成亲的事,” 

  齐岚并不抬头看瑶持,只是边做着手里的事,边叙述道, 

  “我先前赶到宗祠的时候,燕君已经昏了过去,可是他一早就吩咐过下人们,无论出什么事,都不可以插手。” 

  说着,齐岚看向瑶持,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两天,燕君怕是好不了的,有你照看着我也好放心。” 

  瑶持忍不住望向赵燕君,只见他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的血色,连嘴唇都是苍白发青的。瑶持第一次真正看到赵燕君生病的样子,他下意识地走上前,坐在了床边。 

  瑶持抚上赵燕君的手掌,这才发现他的身体滚烫,显然是发烧了。瑶持只觉得自己心跟着赵燕君的身体一起难受着,一阵阵的揪疼,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甚至连齐岚什么时候走的,瑶持都不晓得。 

  赵燕君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瑶持靠着床的另一边坐着。 

  瑶持并没有发现他醒过来,仍是木然地看着外头,燕都的天直到此时还未放晴。 

  “这么坐着不累吗,真是傻瓜。” 

  赵燕君笑着说道。 

  瑶持一愣,目光转向赵燕君,一时没有说出话。 

  赵燕君此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在这寒风刺骨的天里,却透着温暖。 

  瑶持回过神来,冷哼一笑,似是讥笑道, 

  “这么大下雨天的还不吃不喝跪着人,不只是傻瓜,还是找死。” 

  屋里头的窗子并没有完全关上,一阵冷风吹进,赵燕君咳嗽了几声。 

  瑶持见状,不免感到几分心疼,他刚要骂那人不知自爱,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瑶持终是叹了口气,淡淡道, 

  “枉你平日能说会道,这种时候偏偏用最伤自己的方法,赵燕君,你真是傻子。” 

  赵燕君坐起身,一只覆在瑶持放在床塌边的手上,他道, 

  “我能说服地了丞相一时,可是,说服不了他一世。” 

  瑶持心中一纠,脱口而出道,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赵燕君立下这样的誓言?” 

  赵燕君迟迟不回答,瑶持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他的确是奢望能从赵燕君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更害怕赵燕君告诉他自己与另一个人的海誓山盟。 

  最后,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未发生。 

  赵燕君始终没有开口。 

  “时候差不多了,我去叫人送些粥来,吃了东西才能喝药。” 

  瑶持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平淡道。 

  赵燕君就这么望着他,脸上瞧不出什么神色,好一会儿,他才温和一笑,说道, 

  “多谢。” 

  瑶持本已走到外堂,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心里头怎都不是滋味。 

  等瑶持端着皱和几样小菜回到屋子的时候,赵燕君已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瑶持一口一口喂着他皱,见赵燕君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问道, 

  “你笑什么?” 

  赵燕君笑出了声,他答道, 

  “我没有想到瑶持竟然也会有这么细心照顾我的时候。” 

  赵燕君本以为瑶持会恶狠狠地回自己几句,不料瑶持只是淡淡道, 

  “当初我被折腾地一身是伤的时候,你不也没有见死不救吗?” 

  赵燕君听他这么一说,想起当初两个人躲在一间小屋子的那段时间,不由地笑了起来。 

  如今回忆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宋歉派人刺伤了赵燕君,那么现在他们仍不过是嫖客和男妓的关系。 

  赵燕君很听话的几日都没有离开过屋子,每天都乖乖地等着瑶持来送饭送药,然后陪他说会儿话,有时候瑶持嫌他总爱逗弄自己,便干脆不搭他的话,只是弹几个曲子为他解闷。 

  不出三日,赵燕君的风寒已痊愈了。瑶持端了最后一碗药来,赵燕君却怎也不肯再喝。 

  瑶持狠狠地瞪着他,一副要是他不喝下去就跟他没玩的样子,赵燕君无奈,刚接过碗,忽然指着外头说, 

  “外头的天放晴了。” 

  瑶持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屋外,只听见一记响声,原来是整碗药摔在了地上。 

  瑶持气恼地看向赵燕君,赵燕君嬉皮笑脸道, 

  “哎呀,一时手滑。” 

  未等瑶持骂出口,赵燕君已下了床,拉着瑶持往屋外走。 

  “外头风大。” 

  瑶持皱着眉头,拉住了他。 

  赵燕君也不坚持,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屋门口,看着外头的天色。 

  此时雨已停,阳光虽算不上明媚但也看着温馨,无论怎样总好过阴雨绵绵的日子。 

  忽然,瑶持听到赵燕君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瑶持。” 

  瑶持看向赵燕君,他脸上并没有先前的嬉笑模样,一双眸子飞扬起,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瑶持脸上一热,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来,再看赵燕君,那神情似笑非笑,也瞧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 

  “我累了,先回房了。” 

  好半天,瑶持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刚说完,他就转身往外头走。 

  赵燕君瞧着他那一脸羞红的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背对着赵燕君,瑶持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仍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投入湖水的石头,在瑶持的心里泛起止不住的涟漪。 

  第十五章 

  一个多月后,沈诉带着云壁花回到了燕都,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齐岚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只是仍然是治标不治本。 

  赵燕君每每看到齐岚虚弱的样子,都不由地皱起眉头,反倒是齐岚宽慰他道, 

  “小时候宫里的太医都说我活不过二十,燕君你看,现在我不都赚了好几年。” 

  赵燕君晓得他不想自己担心他,也就陪他开些玩笑转移了话题。 

  见齐岚精神好些了,赵燕君便提议在王府里设个宴,一来可以为沈诉饯行,二来也好与平日熟络的几个朋友聚聚,齐岚一连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些时候,也闷得荒,便欣然同意了。 

  燕都的贵公子哪个不爱好歌舞风雅,碧湖山庄的那些少年在瑶持和潋君的调教下也能上得了台面,赵燕君便带了他们去,既可以助兴,也好招揽些生意。 

  赵燕君带着瑶持和潋君一出现在宴席上,就被几个公子调侃了一番。待到入座之后,坐在潋君旁边的瑶持发现他神色有异,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疑惑道, 

  “怎么?你见过安宁王?” 

  潋君的目光所看着的人,是齐岚。 

  许久,潋君才叹了口气,苦笑道, 

  “原来,他竟然是王爷。” 

  瑶持虽然心里诧异,但晓得以潋君的性子不会再多说什么,也不再问了。 

  燕都的王孙公子中,谁不晓得瑶持的琴和潋君的舞是一绝,他们早就好奇地想看看这两人调教出来的少年们会是怎有的技艺。 

  最后的结果果然是让他们大大的赞叹。 

  潋君虽不能像从前那样自如的跳舞了,但他的脚比当初刚伤了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站在少年之中只是这么舞几个简单的动作已是引得一阵阵的喝彩。 

  潋君生得精致艳丽,跳舞时那眉宇眼角又满是风情,比起那些青涩少年更是妩媚动人。 

  瑶持所排的合奏也听得众人如痴如醉,这个清雅脱俗的人仿佛就是为了琴瑟而存在的,气质清冷,犹如那高岭之花,让人忍不住生出仰慕之情。 

  瑶持虽已离开了清河馆,但那些公子们仍是习惯性地说笑着让他来敬酒,瑶持也不拒绝,丝毫没有失了礼数。 

  宴席到末时,瑶持离开位子独自一人走到花园里吹吹风,许久没有这么喝过酒,酒量已不复当初。 

  “怎么不陪那些公子们了?这么久没见到瑶持你,他们可想念你的很。” 

  身后传来赵燕君说笑的声音,瑶持答道, 

  “我这不就出来醒醒酒,等会儿再去作陪吗?” 

  赵燕君瞧着瑶持脸上的神情满是挑衅之色,心中更加不悦。 

  先前在宴席上,看到瑶持陪着这人那人的就觉得气恼,如今虽晓得他是说玩笑话,但也仍是不高兴。 

  “瑶持,你可别忘记是谁把你赎出来的。” 

  赵燕君靠近到瑶持的身边,笑吟吟道。 

  瑶持笑道, 

  “是瑶持不知分寸了,日子过得太悠闲,差点不记得自家主子是谁了。” 

  赵燕君哼了一声,一把搂着他的腰,似是打趣地说道, 

  “好在你还晓得自己错在哪儿,我就罚得轻些。” 

  说罢,他猛地吻上瑶持的唇,瑶持感觉到他越吻越深入,身体也不由得被他挑逗地热了起来,他一脚揣向赵燕君,推开他道, 

  “赵燕君,这儿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人看。” 

  赵燕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赵燕君没什么优点,就是脸皮比较厚,还真不怕人看。” 

  说着,他紧紧地怀抱着瑶持,边吻边揉搓着他的后背。 

  两人肌肤像亲了那么多年,赵燕君怎会不晓得瑶持敏感的地方在哪里,果然,三两下就挑起了瑶持的情欲。 

  瞧着瑶持一脸烫红的样子,赵燕君既欢喜又觉得有趣,正当他一只手伸进了瑶持的衣襟中时,竟听见身后一声呵斥道, 

  “赵燕君,你在做什么。” 

  来人竟然是沈诉。 

  瑶持见赵燕君脸色竟然一变,倒觉得奇怪。 

  赵燕君转过身,笑着道, 

  “师兄都看得这么清楚了,还用得着师弟我说这是在干什么吗?” 

  话音刚落,沈诉已一掌袭来,赵燕君侧身一转,直嚷嚷道, 

  “师兄手下留情,论武功,我可远远及不上你。” 

  沈诉哪听得进赵燕君的话,赵燕君边闪躲边冷笑道, 

  “怎么,师兄是吃醋了吗?我早觉得师兄你对瑶持颇为仰慕,倒不晓得竟然会到了为他与我翻脸的地步。” 

  此话听在瑶持耳里,已晓得赵燕君虽然脸上仍是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却是真的生气了。 

  正如赵燕君所说,他确实远不是沈诉对手,三两下就落了下风,眼见沈诉一掌正向赵燕君劈去,瑶持脑中一片空白,竟是下意识的上前挡。 

  沈诉一看到瑶持挡在赵燕君身前,忙是收回了掌里。 

  赵燕君一震,忙是把瑶持抱在了怀里,脸上显然是怒意,他讽刺道, 

  “师兄还真是下了狠手。” 

  沈诉闻言,越发气恼,他吼道, 

  “赵燕君你还真本事,谁都愿意为你舍身。” 

  见赵燕君不作声,沈诉又道, 

  “你倒是风流快活,你晓不晓得师父为了你又是攀山寻云壁花,又是为了打退闯山之人而受了伤。” 

  赵燕君闻言,忙问道, 

  “师父怎么了?” 

  沈诉冷笑道, 

  “若非当初你求他救二师弟,他怎会费去一半的内力,又怎会被那些江湖人所伤。” 

  赵燕君身子一僵,竟是说不出话来。 

  沈诉嘲讽道, 

  “你以为我为何要去灵州处理那些江湖之事,你可晓得多少人想闯上云山弄到手师父所制的药?” 

  赵燕君慢慢地松开了手,站在原地竟不知所措, 

  沈诉一甩衣袖,冷冷道, 

  “赵燕君,师父不过是盼你一年里多去看看他陪陪他,只是这样,他已愿意为你做那么多的事。” 

  赵燕君低声道, 

  “我会去谢师父的。” 

  沈诉冷哼一声,再不看他一眼,径直便离开了。 

  四周只剩下赵燕君和瑶持两人,瑶持看着赵燕君就这么站着,眉头紧锁,没了平日的笑。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好一会儿,瑶持才道, 

  “你说过此生不娶妻生子,是为了他?” 

  赵燕君当然晓得他指的是说,他眉头皱得更深, 

  “恩。” 

  瑶持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想着当初齐岚也好,潋君也好,都说他们两个都太嘴硬,可是如今难道不能说明他是幸好什么都没有说吗。 

  赵燕君就这么看着瑶持,心里头怎也是滋味。 

  恰在这时,王府总管匆忙跑来,禀报道, 

  “赵大人,王爷出事了。” 

  当他们赶到齐岚的屋里时,齐岚躺在床塌上已昏睡了过去,身边是潋君照看着他。 

  赵燕君听管家禀报说,刚才齐岚不晓得怎么回事,竟吐了血,赵燕君晓得齐岚身体的情况,忙叫管家快叫宫里的太医来。 

  三个太医共同会诊,最后给赵燕君的结果都是一句“请大人恕罪”。 

  刚才沈诉一气之下已骑马离去,到此时早就追不上了,何况,即使是他怕是也救不了齐岚。 

  赵燕君思索半天,终于有了主意,他吩咐了总管要小心照看齐岚,然后便出了门。 

  瑶持刚跟了出去,就见赵燕君停了步子,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赵燕君道, 

  “看来,能救阿岚的只有我师父了。” 

  瑶持冷冷一笑,并不作声,赵燕君道, 

  “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去云山,瑶持,你必须得跟我一起去。” 

  瑶持忽而一笑,嘲讽道, 

  “赵大人去见自己的师父要我跟着做什么?” 

  赵燕君一把拉住瑶持的手臂,说道, 

  “前些时候我那样顽固地拒绝婚事,皇上肯定疑心与你有关,瑶持,你想做第二个苏子汐吗?” 

  瑶持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我跟他不一样的。” 

  赵燕君目光略是黯然,他道, 

  “是吗,既然如此,我会派护卫保护在你身边的。” 

  瑶持看着赵燕君此时的神色,心中仍是忍不住感到心疼和苦涩,回想起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温馨相处也好,玩笑斗嘴也好,肌肤相亲也好,瑶持晓得,无论自己再怎么嘴硬,眼前的人是他怎也割舍不下的。 

  “我会跟你去。” 

  瑶持无奈一笑,边说着边走近赵燕君。 

  赵燕君抬手抚摩着瑶持的发丝,深深地凝视着他,脸上没有平日的嬉笑模样。 

  “恩。” 

  他重重地“恩”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移开。 

  第十六章 

  时间虽赶,但瑶持不会骑马,赵燕君也不得不选择了马车。 

  一大早就启程赶路,瑶持忍不住道, 

  “你对王爷真是护得紧。” 

  赵燕君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目光微凝,答道, 

  “的确是有很多人都这么说,无论是我也好,锦离也好,对阿岚的病都很紧张,” 

  赵燕君似是叹了口气,又道, 

  “可他们并不知道,阿岚才是真正一直保护着我们。” 

  瑶持一愣,又听赵燕君说道, 

  “虽然别人都说我聪明,但阿岚却更为稳重,任何事到了他手里都能处理得漂亮。” 

  瑶持想起前洗时候赵燕君死不肯娶妻的事,也认同赵燕君的说法。 

  “你们几个人关系倒真是好。” 

  赵燕君闻言一笑,淡淡道, 

  “我们几个小时侯除了彼此外,身边也再没有亲近的人了,感情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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