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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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邪妃- 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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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再看看这紫夜新皇,肖东逸,不亦是如此?自己当初何曾将他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呢?做不成千雪皇,可是他却成了紫夜的皇帝!不仅如此,想想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就冲着他最新推行的那些政令,也知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窝囊之辈,根本就是一直在藏拙罢了。

    秦王感叹人世无常,曾经自信满满的自己,如今却是只能屈居亲王,当初自己瞧不上眼的两人,一人成了太子,一人成了紫夜新皇。

    人生在世,果然就像是一盘棋局,不到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胜是负!

    晚宴就此散了。秦王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没有饮太多,却已是醉态渐生,由宫人扶着,才上了殿外的软轿,出了宫。

    肖东逸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着屋内来回晃动的灯烛,眸色渐深。

    “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皇上,一切顺利。这一路上,秦王都是被歌舞所迷,而且,对于您派出去的那位王丽华,他也是甚为宠幸。”

    “朕要的不是这个!”肖东烨的声音一冷,眸光微寒。

    那黑衣人有些惊惧地,将本就已是极低的头,再压低了三分,“回皇上,所有的官员及侍婢们,对于秦王的态度,都是格外地恭敬,对待秦王,所行的礼数,也是宛若对待一位君主一般。”

    肖东逸这才点点头,“告诉王丽华,千万不能插手政事。只要是秦王提及政事,让她千万不可答话,秦王可不是傻子,让她自己将嘴巴管严了,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若是让他有所察觉,她也就不必再活着了。”

    “是,皇上。”

    “太上皇现在何处?”

    “回皇上,太上皇仍然在穆太妃的宫中,已经有月余了,未曾出来过。不过,仍然是不断有暗卫进出,显然,太上皇还是派人去寻找什么,不过,因为都是太上皇的心腹,而且,皇室暗卫里的规矩甚严,所以,属下并不清楚太上皇在找什么。”

    “嗯,太上皇那里,定然是有什么不能言说之事,你们切记,不要打扰到太上皇和穆太妃。”

    “是,属下遵旨。”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惴惴不安道,“启禀皇上,那您看,皇后宫中?”

    新皇即位,却是并未下旨敕封太后,而是只封了一个穆太妃,皇后未废,却也未曾在太上皇的圣诏中提及只言片语。而肖东逸这里,也是未曾对此表态,仿佛宫中根本就是没了这么个人似的,倒是徒增了几分的悲凉和诡异。

    “裴氏?哼!让她好好儿活着。朕自然是还有用处的。”

    “是,皇上。属下告退。”

    夜色如水,静谥微凉。

    肖东逸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这本就有些柔和的烛光中,一动不动!

    双拳微微蜷起,许久,才重重地舒出一口气,眼睑微阖,睫毛微抖,似乎是在强力地隐忍着什么,不愿发泄出来。

    “倾城,洛倾城!”

    低低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后,肖东逸微微低了头,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眼眸睁开时,已是一片冷戾!

    “南宫夜,朕是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风过,烛灭,华丽富贵的一座寝殿之中,竟然是无端地多了几分的诡异和阴暗。

    而回到了馆驿的秦王,则是朦胧迷醉之间,便与美姬一起倒在了榻上,一晚缠绵。

    这名美姬,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在他刚刚进入了紫夜境内时,便刻意安排人送上的美人儿,丽姬。其在紫夜的身分,便是一名从三品的武将之女,因是庶出,身分卑贱,被人利用,送上了秦王的床榻。

    秦王以前也是见过王丽华的,只不过美人儿,他见得多了,起先在京都时,那王丽华可是算不得显眼儿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分太低,还真就不是秦王能看上眼的!再加上他还要多多的仰仗武家,平日里,与这美色一事,向来还是看得很是慎重的。轻易,是不会对什么美人儿动心的。

    如今美人在怀,特别是武影儿并未随行,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越发地放荡不羁了起来!先前在往梁城的路上时,便与那丽姬是不分黑天白夜地巅龙倒凤,如今虽是到了梁城,可是这馆驿之中,自然还是他这个王爷最大!

    而且,秦王发现即便是到了梁城,这些迎接和服侍他的官员及下人们,态度上,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并无丝毫地慢怠。这让秦王,又多少有了些虚荣心上的满足感,让他觉得,他在紫夜,还是蛮受人重视的。

    也因此,秦王在馆驿的表现,也是愈发地不成体统了起来。

    肖东逸得到了这个回报的时候,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多言,次日,命人将秦王请进了宫中,在御花园,与他饮酒一叙!

    御花园因为新皇登基大典的举行在即,所以,亦是布置得格外靓丽隆重。

    看着这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的御花园,秦王突然就想起了早先的寒王府。

    最早他去寒王府的时候,寒王府里虽然是辟出了一块儿后花园,却是并未见人精心打理,也不过就是长着几株还算过得去的花也就是了。

    不知何时起,寒王府里渐渐地便有了春色。特别是在寒王被皇上下旨赐婚前后那会儿。他记得曾去过一次寒王府,里头不仅仅是花团锦簇,更是打理得精心别致,让人流连忘返!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洛府的三小姐,可是个出了名的极为爱花之人。只要是花草之物,皆为其心头之好。

    如今,再看这花香满园的御花园,秦王则是别有深意地看了肖东逸一眼,看来,他对洛倾城,仍未死心呢。

    “不知紫夜皇陛下,请本王来此,有何见教呀?”秦王最先打破了沉默,浅笑问道。

    “秦王兄何必如何客气,若是不嫌弃,就直接唤我一声东逸就是。”

    秦王一愣,听这意思,他是不打算在自己面前再装下去了?

    “紫夜皇这是何意?”

    肖东逸挑了眉,一笑,“秦王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是已认出了朕,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朕,是个行事大方之人,不喜欢总是躲在了阴暗处。如今,朕为紫夜国君,自问并没有什么不如其它皇兄皇弟的地方。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所以,这紫夜皇的皇位,朕,坐得是实至名归!”

    “本王听不明白。”

    “秦王兄,你来紫夜,是南宫夜的意思吧?”

    秦王的眉心一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不着痕迹道,“紫夜新皇登基,父皇派本王前来观礼恭贺,有何不妥?”

    肖东逸冷眼看他,“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虽不是太子,可到底是皇上的亲子,千雪皇成年的儿子,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皇上如何会愿意再失去一个儿子?”

    秦王的手倏地一抖,“你这是什么意思?肖东逸,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紫夜的皇,就胆敢对我千雪皇室指手划脚了!”

    “怎么?忍不住了?”肖东逸却像是丝毫没有看到他眼氏的愤怒,反倒是低笑了两声,“你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南宫夜会放过你吧?”

    “哼!太子并非如此小心眼儿之人,肖东逸,将你的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收起来吧。”

    “是么?如果朕告诉你,朕已经接到了密报,南宫夜已经派了自己身边儿最为精锐的暗卫,兵分两路了。你不想知道都去哪儿了吗?”

    秦王的眼神一闪,一股莫名的恐慌便从心头跳起,再渐渐地浮上了眼底,“胡言乱语!”

    “既然是秦王兄不想知道,那朕也没有必要无端地送上门来招你厌恨。罢了,就当朕什么也没说吧。只是,怕是不出三日,便会有着流血事件的发生了。啧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一个路先得手呢?”

    肖东逸说完,龙袖一甩,大步离去。

    徒留在此的秦王,则是身子一软,神情沮丧!

    刚刚肖东逸话中的意思,虽未言明,可是这暗示,也已经是足够地明显了!兵分两路?如今千雪真正能阻了他的路的,还能有谁?

    秦王一出了宫门,便直接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先去给远在了北地的武业父子送去消息,要他们加倍小心,切勿大意。而他自己,则亦是回到了馆驿后,便命随行的暗卫,都多加小心。

    而秦王的这些吩咐指派,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都到了肖东逸的耳朵里。

    “很好!这个秦王,果然是比齐王要聪明一些。倒是让朕费了些心思。”

    “皇上,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秦王轻叩了一下龙案,看着龙案上躺着地那个泛着旧的荷包,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喃喃道,“明日,可是慧嫔的生辰呢。这份儿大礼,就当是朕送给了慧嫔的吧。”

    “是,皇上。”

    三日后,千雪国京城,太子府,静园。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夜墨一下朝,直接就匆匆地回了静园,先在东次间儿换了衣裳,才回到了寝室。

    倾城并未躺着,只是坐在了屋里逗弄着小花梨玩儿。听到了夜墨的声音,眼皮也没抬,只是有些敷衍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夜墨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瞪了一眼正在桌上来回地蹦蹦跳跳,逗着倾城浅笑的小花梨一眼。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再问了一遍。

    “用过了。”倾城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你不要每次回来都逼着我喝药不成吗?那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话落,竟然是还撅起了嘴,显然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你呀。”看到她的气色,果然是自那日之后,越来越好,夜墨的一颗心也是渐渐地放回到了肚子里,“可用过早膳了?”

    倾城点点头,却未出声儿,正拿着一只盘子里的一粒虾仁儿,逗着小花梨玩儿呢。

    夜墨再次紧了紧眉,“丫头,无崖今日可有过来诊过脉了?”

    “嗯,来过了。这会儿估计在膳房,为我准备午膳呢。”

    “哦?难得他倒是有份儿好心情了。”

    倾城白他一眼,“这些日子的午膳,不都是他做的么?你可曾做过一次?哼!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家,连份儿像样的粥,你都是没有熬过一回呢。”

    夜墨表情微滞,熬粥?他当然会!当初在外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只是,他是真的不认为,他做出来的食物,能入得了这丫头的口,怕是连瞧上一眼,都会让这丫头嫌弃的。

    倾城接连咯咯轻笑了几声,原来是小花梨好不容易抢到了一粒虾仁后,竟然是发现,上面被恶意地抹了辣椒!这会儿正用两只小前爪子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小嘴巴呢。

    夜墨一瞧,这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地滑稽,难怪倾城会笑得这般开心!

    只是,倾城笑得眼睛还留有一条缝儿的时候,猛地便止了声儿,眼睛再睁大时,那小花梨早已经是变成了一道银白色的抛物线,被夜墨给抛到了窗外的花丛里。

    “喂,你做什么?”

    夜墨一把拉住要出去安慰那只银貂的倾城,直接就将其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丫头,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倾城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低眸看他,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了小花梨似乎是有些愤恨的吱吱声。

    夜墨的眸光一寒,“再叫,本王直接将你扒了皮,剥了骨,将你的皮毛做成一大氅的领子。”

    这话似乎是极为奏效,反正那小花梨后来是没有再吱吱了。而且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一连三天,都未曾再在这静园里头出现过。亦或是出现过,反正是只要夜墨在太子府的时候,就没有人见过它。

    “说吧,臣妾洗耳恭听。”倾城笑吟吟地伸手搂了他的脖子,面上却是颇有些打趣地看着他。

    夜墨轻摇了下头,对于倾城,他一向都是没有办法的。

    “秦王在梁城遭到了刺杀,是两日前的消息,今天才传回了京都,今日的早朝上,便有人借此说事儿了。”

    “哦?”倾城却是难得地两眼放光,一脸的喜悦,“这么说来,是有人在拿这个,暗指你容不下兄长了?”

    夜墨点头,“虽未直言,不过也差不多了。就差直接说是我派了人去行刺秦王了。”

    “那秦王到底是有没有受伤?”

    “没有。听说是他身边儿的一位美人儿帮他挡了一箭,不过伤得也不重。”

    “美人儿?”

    夜墨唇角浮上一抹笑,点头,“是进入紫夜后,肖东逸安排人送过去的。表面儿上的身分,是一位官家庶女,身分不高。可是实际上,你却是认得此人的。”

    倾城微微眯眯眼,眼睛一转,“王丽华?”

    “不错!正是她。消息说,这位美人儿现在名叫丽姬,人长得美艳不说,而且听说还极得秦王的宠爱。这一次的行刺事件,便是她舍命相救。”

    “舍命?她才舍不得呢!”倾城轻嗤一声,“分明就是那肖东逸的诡计罢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王会如何想?秦王留在京都的这些心腹们会如何想?还有,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会如何想?”

    “哼!饶是他算计精准,也仍是漏算了一拍。”

    “不错!这一次,倒是咱们的好机会。”

    倾城突然歪了头,眸底有些探究地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隐瞒于我?”

    “有么?”夜墨说着,还极为无辜地眨了眨眼,原本是十分萌的动作,现在出现在了他的这张冰块儿脸上,竟然是让倾城打了个哆嗦,直接就有些嫌恶道,“太可怕了!”

    夜墨不解,眸子微沉,“再说一遍?”

    “说你呀!”倾城直接就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以后莫要在我面前再表现出这等让人汗毛倒立的表情!明明就应该是小花梨的专利才对。”

    夜墨虽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听到她的意思大概是在拿他和那只小银貂作比较,当即便黑了脸。

    “不许拿它和我相提并论。”

    倾城扁扁嘴,这个男人竟然是这般地小气,罢了,不与他计较就是了。

    “你快说,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未曾透露给我?”

    “我们低估了肖东逸,他同时还派出了一路人手,直接就对北地的武乾父子动手了。”

    “什么?”倾城听得一惊,若非是因为夜墨此刻正搂着她,定然就是会惊得站了起来。“那武乾父子现在如何了?”

    “武业轻伤,无碍,至于武乾?”夜墨的眼神一暗,不语了。

    倾城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此事定然是超出了他的控制,毕竟,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肖东逸竟然是如此胆大,连在边关的武乾父子,他都敢动?

    “是不是武乾他?”

    夜墨摇摇头,“肖东逸让他早先留在了京城的心腹,盗走了武夫人的一支发钗,然后再以此为要挟,将武乾父子引了出来。武乾原以为是自己的夫人被他们抓了,所以才会冒险离了军营,也酿成了大祸。”

    “这么说,武乾死了?”倾城仍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肖东逸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千雪的一员大将给折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死了!是为救武业。”

    “那现在北地的军心?”

    “我已经派了小舅舅和兵部尚书亲往了。另外,抚安侯离北地较近,我已经修书一封,命他们随时待命了。”

    “你是担心北地会发生兵变?”

    夜墨的表情严肃,“有可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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