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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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江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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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流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道:“自己白痴,不要拿我当挡箭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盟主是假的。”
  萧子郁习惯了被他嫌弃,也不生气,不过倒是有些奇怪地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回答萧子郁的是木流南喝茶的声音,显然,木流南根本不想回答他。
  萧子郁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又看了看其余人,突然‘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指着他们沉声道:“你们是不是都早就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几人默默地喝着茶,不答。
  萧子郁气红了脸,眼神扫了几人一圈,随后定在离刖身上,怒气冲冲地道:“你呢?你也早就知道了?”
  离刖依旧一张死人脸,抬头看了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是。”
  这下萧子郁更生气了,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就连死人脸都知道了,就是没人告诉他!萧子郁忽然觉得这些人都不把他当兄弟了,有些委屈地气红了眼,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摔门扬长而去。
  其余几人看着那被摧残的门,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茶杯。
  木流南又是嫌弃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离刖,陪他去。”
  “是,教主。”
  说着,离刖就出门去追萧子郁了。当然,他还十分有礼地把被摧残过的门关关好。
  这里最不了解萧子郁的就是百里倾云了,看他们对萧子郁的委屈和愤怒无动于衷,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开口:“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们不去看看他?”
  木流南不答,放下茶杯靠到自家爱人身上假寐,一副懒得多管的样子。
  柯君然自然是宠溺地笑了笑,也并未说话。
  叶洛看着疑惑的爱人,好笑地解释道:“你还不了解他,子郁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他不过是做给离刖看的,想借机让离刖在意他,哄他罢了。”
  听着叶洛的解释,百里倾云也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还真是……幼稚……
  转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木流南,也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怕他无意识的时候会摔倒,柯君然伸出手臂将他搂好,这才看着叶洛他们道:“钟离漠此人阴险狡诈,防止路上多生事端,明日我会亲自送他回钟离家。你们两个也出来那么久了,不必跟着去,还是回百里醉艳阁看看吧。”
  的确是出来很久了,总不能只顾着武林盟的事就把百里醉艳阁忽略了,叶洛思考了一番,颔首道:“好,那我和倾云明日就回百里醉艳阁,你们路上小心,有事传信给我。”
  柯君然含笑点头,等叶洛牵着百里倾云出去后,才将身上已经睡熟的人打横抱去床上。
  第二日一早,柯君然就起身去安排出发事宜,木流南醒来后身旁已经没人了。简单地洗漱后准备去用早膳,刚打开门就见萧子郁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急忙把他拉进房内,又鬼鬼祟祟地把门关好,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木流南奇怪地看着他,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萧子郁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脚步声才放心下来,对着木流南小声地道:“嘘,千万别让离刖找到我。”
  听他这么说,木流南就更觉得奇怪了,一点也不顾及萧子郁让他小声点的要求,依旧如往常一样,声音清冷地道:“真是稀奇了,你不是恨不得黏在离刖身上吗?躲他做什么?”
  萧子郁像疯子一样,一脸惊恐,死命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紧紧地盯着木流南。
  木流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耐地道:“干嘛!”
  萧子郁被他嫌弃了也不生气,好奇地看着他问:“流南,你老实告诉我,君然那里大不大?”
  木流南被他问得一愣,一开始还不知道萧子郁问的是什么,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有些红了脸,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耐地道:“有病?找叶洛治去。”
  平时喜欢和木流南杠的萧子郁听到他骂自己倒是难得地没什么反应,反而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着急地追问:“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君然那个大不大?你疼不疼?”
  谁害羞了?!木流南双眸犀利地看着萧子郁,越发觉得他今天有病,不耐地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说不疼,你是不是就要说君然不行?”
  “不疼?!”萧子郁显然是脑袋不清醒地忽略了木流南的质问,随后狂躁不安地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怎么可能不疼?流南你骗我的吧?我都没拉过那么粗的屎!怎么放得进去?!不行不行,我一定会死的。”
  听到这里,木流南就明白了。想来定是昨夜离刖去追萧子郁后,两人干柴烈火准备做了,但是,萧子郁临阵脱逃了……
  木流南不由得更加嫌弃地看了萧子郁一眼,随后问道:“你勾出了离刖的火就这么不负责任地逃了?”
  萧子郁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木流南了然地颔首,随后凉凉地道:“等死吧。”
  说着便要出门,萧子郁觉得背后刮过一阵阴风,连忙拉住他,颤颤巍巍地问:“为……为什么?真的这么严重?”
  木流南转头看他,清冷的眸中是深深的同情。
  “巴巴地贴上去的是你,现在好不容易离刖有反应了,你却临阵脱逃,你觉得他会就这么放过你么?”
  萧子郁愣了愣,想想后果都觉得十分可怕,“那……那我怎么知道,我以为我会是上面那个啊!真的会死吗?就没有挽救的办法?”
  木流南好笑地看了萧子郁一眼。还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冒出这种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要么做,要么死。”
  凉凉地抛下这句话,木流南拉开门就出去了,把萧子郁一个人关在房内。
  萧子郁面色苍白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要么做,要么死?为什么他觉得木流南是在嘲笑他作死?
  用完早膳后,马车马匹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防止钟离漠搞鬼,柯君然特意备了一辆马车,把他软禁在马车内,由离刖和萧子郁驾马看他。而他和木流南则是策马走在前面。
  此行还有两人策马,一个是难得出来一趟,又未得空和柯君然他们寒暄的第五少焱,另一个是不放心钟离漠,怕他在半路被杀的钟离淅。
  木流南和萧子郁出来的时候,就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两个。
  “流南,好久不见,之前没机会找你说说话,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
  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对于这人,他已经将他归到叶洛这类朋友的范畴之内,因此并未对他摆臭脸,微微颔首道:“当然不。”
  以木流南的性子,能听到他这么回答,第五少焱已经很满足了。
  走到柯君然身边,木流南牵过他手里牵着的踏月,翻身上马,随后又伸手摸了摸边上柯君然骑着的绝杀的鬃毛。
  看着一边颤颤巍巍不敢走过来的萧子郁,木流南对着柯君然道:“君然,萧子郁刚才问了一个关于你的问题。”
  萧子郁忽然觉得背上汗毛竖起,求饶般地看着木流南。这种问题被这么多人知道,他还有没有脸混了?!
  木流南微微勾了勾唇,不理会萧子郁的眼神,不过倒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只在柯君然耳边轻声道:“他问你那里大不大。”
  听木流南这么说,柯君然脸一黑,斜视了萧子郁一眼。
  萧子郁连忙解释道:“盟主,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真的!这都是有原因的!”
  柯君然也懒得理他,搂着木流南的脖子,轻声调笑道:“那流南觉得呢?”
  木流南的脸‘腾’得一红,随后推开柯君然的手,扭头看着前面,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看他这样子,柯君然觉得十分有趣,但也知道这人不能把他惹急了,也不再逗他。看了眼还在边上磨磨蹭蹭萧子郁,皱眉道:“要出发了,你杵在那儿做什么?”
  萧子郁偷偷地看了眼坐在马车驾车位置阴沉着脸的离刖,心想这么多人都在,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才是。这么安慰着自己,萧子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笑着挪到马车旁,随后又尴尬地对离刖笑了笑,试探性地坐在他边上。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离刖没把萧子郁怎么样,只不过也没理他就是了。
  萧子郁终于放心下来,掀开帘子看了眼服了软筋散,软软地坐在马车里安分的钟离漠,随后对柯君然颔了颔首。
  柯君然这才下令道:“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包照例发放O(∩_∩)O~

  ☆、前往阡城

  钟离世家在阡城,离锁月城挺远的,照他们这种不紧不慢的赶路速度要三天三夜才能抵达。
  木流南对这种单调的赶路十分没有耐心。他向来身子金贵,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睡要睡好的。这种只为了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回家治罪的赶路之旅,简直让他深恶痛绝,因此赶了半天的路后,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看什么都变得十分不爽快。
  最让他不痛快的是,他总觉得君然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要落在那个钟离淅的身上,这种被忽视和爱人的注意力被抢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快。可惜,虽然他从来都不是扭捏的人,但是对待君然的问题上,他总是会十分谨慎、一忍再忍。因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独自生闷气,心里却想着怎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个碍眼的男人杀了灭口!
  注意到木流南难看的脸色后,柯君然驱着绝杀离他更近一些,小声问道:“流南,你怎么了?”
  木流南心里还有气,却又不敢也舍不得对君然撒气,只好沉着脸、微微垂着头不说话。
  柯君然不知道他是吃味了,只当他赶路赶得难受,担忧地道:“是不是赶了半天的路累了?前面不远处有家茶棚,我们待会儿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木流南本来还是准备沉默,但是想到君然那么担心自己,他也不应该耍脾气,最后才闷闷地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我觉得踏月累了。”
  柯君然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抓住木流南的手,一使劲便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马上,把他圈在身前,宠溺地在他耳边低语道:“这样踏月不累了。”
  木流南耳根红了,不过嘴角却也微微弯了弯,享受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眼假寐,刚才的不爽快终于消散好多。
  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其余几人也没怎么听见,看到柯君然的动作,虽然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是想到他们向来恩爱也就不再多想什么。
  萧子郁看了他们恩爱的背影一眼,又看了身边板着脸驾车的离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赶了半天的路,从自己坐到他身边到现在,离刖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虽然那张脸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死人脸,但是萧子郁就是感觉离刖现在十分不爽。
  虽然害怕离刖会杀了他,但是比起离刖不理他,萧子郁还是觉得后者更让他担惊受怕。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萧子郁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看着离刖亲切地道:“离刖,这里好偏僻哦,路上连家住户和客栈都没有,君然说不远处会有一家茶棚,你知道吗?”
  离刖依旧板着一张死人脸,仿佛感觉不到萧子郁的存在一般,继续沉默着驾车。
  萧子郁的脸上有些落寞,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不就是没让他做吗?至于这么生气吗?这不会打算这辈子就不理他的吧?别啊!他宁愿离刖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也受不了他一辈子不理他啊!
  整了整自己的笑脸,萧子郁又巴巴地贴上去笑道:“离刖,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阡城啊?估计还有三天吧?这里这么偏,你说我们晚上睡在哪里?马车就一辆,又不能都挤进去,那不是要露宿了吗?而且这路上又没个什么店铺,想来午膳只能吃些干粮了,晚上露宿的话肯定要生火取暖,正好可以打些野味烤烤,你说是不是?”
  萧子郁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终于停下来看离刖的反应。可惜,离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是把他当不存在。
  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是萧子郁还是不懈努力地继续在他旁边说话,“离刖,打野味的话应该是我和你去吧?君然和流南是不会去的,第五少焱是客人,钟离淅是外人,钟离漠可以忽视,只有我和你去了。你喜欢什么野味?野兔吗?可是我觉得小兔子很可爱,我们不该伤害它们,你说是不是?还是烤野□□,野鸡咯咯咯的一点都不可爱,而且烤野鸡很好吃的。可惜我身上没有带酱料,不然味道会更鲜美的。哎,离刖,你有没有吃过……哎呦!”
  萧子郁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在被一块石头打中额头后停了下来,怨恨地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木流南懒得回头看他,凉凉地道:“吵到我睡觉了。”
  说着,木流南在自家爱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静静地睡了。
  萧子郁气闷地撇了撇嘴,有些无辜地抚着被砸疼的额头,碍于木流南的气势,他也不再叽叽喳喳了,反正离刖也不理他。沉默地坐在一边抚着额头,看上去十分狼狈落寞。
  其实木流南下手还是知轻重的,萧子郁额上的并没有肿起大包,不过倒是有个红红的印记。但是可能是因为萧子郁被木流南训了,又忽然沉默了下来,一直没有理他的离刖倒是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不过自顾自哀怨的萧子郁并没有发现就是了。
  策马走在边上的第五少焱和钟离淅看了马车上落寞的萧子郁一眼,不由得觉得他有点可怜,不过还是觉得很有趣地笑了笑。
  萧子郁觉得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和他作对,不由得郁闷地垂着头,沉默着看着马屁股。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一个茶棚,这里地方偏僻,茶棚里也没几个客人。赶了半天的路,也该休息休息吃些干粮垫垫肚子,于是几人便进了茶棚稍作休息,钟离漠也被离刖拉出马车按坐在凳子上。
  几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木流南站在茶棚外,嫌弃地看了眼简陋的茶棚,有点轻微洁癖的教主显然是不肯屈尊进去喝那种十分低档次的茶。
  围坐在桌边的几人抬头奇怪地看了木流南一眼。
  萧子郁刚才被他砸了,现在心里还有些抱怨,懒得理他,独自默默地喝着茶。
  钟离淅对木流南不熟,只是奇怪他为什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钟离漠对木流南此人深恶痛绝,也懒得理。
  离刖是知道自家教主的洁癖,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这种事只能交给柯盟主。
  第五少焱倒是关心地看着木流南道:“流南,外面晒,你怎么不进来?”
  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又看了眼看上去就很低级,很不干净,不知道有多少人坐过、踩过、踏过、摸过的桌凳,依旧站在茶棚外面没有动作。
  柯君然轻笑一声,拿出丝绢将凳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这才过去领他。
  “擦干净了,外面晒,去里面坐一会儿就走。”
  木流南看了看自家爱人,又看了看那些拿奇怪眼神看他的人,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跟着柯君然走进茶棚,和他坐在一条凳子上。
  坐是坐下了,但是想到君然刚才没有擦桌子,所以他的手臂并未放到桌子上去,而是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到柯君然手里还拿着那块用来擦凳子的丝绢,木流南默不作声地拿过来往地上一扔,显然,那块丝绢在他眼里已经成了脏兮兮的破抹布。
  柯君然轻笑着摇了摇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子郁刚才被欺负了,这时也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教主身子金贵着呢,午膳吃干粮会不会不习惯啊。”
  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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