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警员跟着柳下惠而去后,杨然拿出物业大楼交来的闭路电视又看了几遍,最后立刻对技术员道,“倒回去几秒!”
技术员立刻将镜头用慢倒的方式倒了回去,这时听杨然叫了一声停,立刻按了一下暂停键。
此时录影带里的两个人是离开诊所后,离镜头最近的时候,杨然立刻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处,“将这里放大!”
技术员立刻又将镜头放大,好在物业大楼的保安部的闭路电视设备还算高档,放大后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清晰,但是经过技术员的处理后,一个窃匪的脖子处已经清晰可见了。
杨然这时和技术员都盯着这个窃匪的脖子看去,只见那人的脖子出,有明显的一道疤痕,但又不像一般的疤痕,准确的说应该是瘢痕,杨然这时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
技术员也沉吟了半晌后,这时立刻对杨然道,“杨队,你说会不会是纹身清洗后的样子?”
“嗯?”杨然秀眉一动,摸了摸下巴,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看了画面良久后,问技术员道,“小赵,你能不能按照这个瘢痕将刺青复原?”
“我试试看吧!”小赵立刻对杨然道,“样子应该可以恢复,但是颜色什么的估计很难!”
“先试试吧!”杨然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弄好了告诉我,请你吃饭!”
柳下惠出了警局后,立刻坐车回了自己的诊所,在车上柳下惠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则电话,“乌鸦,我柳下惠,有件事想你帮我查一下!”
电话里立刻传来郑元的声音,“柳大夫啊,什么事你就说吧!”
柳下惠立刻对电话里的郑元道,“今天有两个小子去我诊所偷东西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找出这两个人来,另外还有人去了梁振法律师事务所偷东西了,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查出来!”
“麻痹的,敢偷柳大夫你的东西,活腻歪了?”郑元在电话里立刻道,“柳大夫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一定给你把这几个人找出来!”
柳下惠应了一声,“还有一个叫刘钊的,也帮忙找一下,找到后,请你吃饭!”
柳下惠说着挂了电话,很快车子也到了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
此时警察已经从律师事务所里撤离了,梁振法被带去警局录口供了,冷漠则是和梁振法的秘书正在梁振法的办公室帮着收拾东西,梁振法的办公室比柳下惠的还要狼狈不堪。
冷漠见柳下惠来了,面色一动,尴尬地朝着柳下惠一笑,柳下惠也笑了笑,两人四目想接,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正在这时梁振法从警局回来了,一回来就一脸怨气的道,“究竟是什么人?”
柳下惠连忙上前问道,“究竟丢了一些什么?”
“一些重要文件!”梁振法立刻道,“抽屉里的两千多块钱不拿,偏偏拿我的文件,真是见鬼了!”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梁振法道,“今天凌晨我的诊所也被盗了,不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
“你的也被盗了?”冷漠和梁振法都诧异地看了一眼柳下惠,两人眉头顿时又是一动,冷漠立刻道,“难道是和你父亲的案子有关?”
梁振法闻言面色也是一动,立刻道,“丢的文件里,面的确有一些关于你父亲案件的文件……”
柳下惠暗道看来杨然推测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是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是未必就和刘钊有关。
梁振法这时又对柳下惠道,“不过并不打紧,只是一些复印件而已,其他资料我都没有放在事务所里,而是锁在自己家里的保险柜里!”
柳下惠这才嘘了一口气,冷漠在一旁却道,“我看这次不会这么简单,他们的目的也许不是要盗取文件毁坏,而只是简单的想知道文件里的内容,想知道我们的准备到底有多充足也说不定!”
听冷漠这么一说,柳下惠和梁振法面色都是一动,还真有点像冷漠说的这种情况,柳下惠立刻问梁振法道,“你律师事务所是几点被盗的?”
梁振法立刻道,“门外的闭路电视上显示是一点多钟……”
柳下惠一阵沉吟,脑子里立刻联想出一种可能,就是本来那些人只想盗取梁振法律师事务所,但是在这里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可能觉得会在自己那里有收获,所以又去了自己那里,这样一看,时间上就吻合了,如此看来,两起案子可能是一伙人所为。
梁振法这时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这个案子看来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哪,今天是盗窃,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冷漠闻言立刻问梁振法道,“你不会现在准备退出吧!”
梁振法连忙道,“如果是五年前,别说盗窃了,就算是上门滋事,我也不会怕,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老婆孩子了,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了,还要为他们想想不是?”
梁振法这么说了,冷漠还能说什么,柳下惠这时对梁振法道,“放心吧,梁律师,这件事我不会让他再发生了!”
冷漠闻言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你打算怎么做?”
柳下惠冷冷地道,“是时候找他出来聊聊了!”
冷漠面色顿时一沉,半晌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郑元的号码,柳下惠刚接通就听郑元道,“柳大夫,你要找的那个叫刘钊的找到了!”
“这么快?”柳下惠诧异道。“另外那几个小偷呢?”
“小偷还没找到!”郑元对柳下惠道,“你来市立医院一趟吧,那个叫刘钊的被人砍了,好像伤的不轻呢!”
柳下惠闻言面色顿时一沉,立刻挂了电话对梁振法道,“梁律师,该办的还给我办,现在再换律师不太好,你放心,我一定保障你的安全!”
梁振法还没来得及说话,柳下惠就跑出了律师事务所,冷漠见状立刻跟了出去。
柳下惠站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冷漠就赶了过来,也上了车,柳下惠看了一眼冷漠,还是朝着司机说去市立医院。
“怎么回事?”冷漠诧异地看柳下惠道,“谁住院了?”
“那个刘钊!”柳下惠对冷漠道,“带头给法院提出上诉,不让我父亲出狱的刘钊!”
“他?”冷漠闻言眉头一动,良久后这才道,“这件事看来越来越复杂了,他这个时候出事的话,所有的矛头可就都指向你了,他之前先在你阳湖区的诊所捣乱,你新诊所开业又去闹事,不久前又阻止你父亲出狱,这个时候被打,对你很不利啊!”
柳下惠从听到郑元的电话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些,这时心中也是一阵惆怅,看来对方是准备火力全开的对付自己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市立医院,柳下惠和冷漠下车后,立刻跑去了医院的大门,出租车开走后,一辆私家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内其中一个男人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道,“杨队,柳下惠进了市立医院!”
“什么?”电话里传来杨然的声音道,“他怎么了?”
“他没事!”男人连忙解释道,“他是冲忙去医院的,好像是去看什么人!”
杨然这才嘘了一口气,立刻对男人道,“继续盯着……”
杨然正说着,一旁一个警员走来道,“杨队,阳湖区发生了一起故意伤人案,伤者已经送去市立医院抢救了,伤者曾经在柳下惠新诊所开业当天捣乱……”
杨然闻言眉头一紧,立刻对着电话里的男人道,“盯着柳下惠,我们一会就到!”H
【……第294章 矛头所指 文字更新最快……】@!!
第295章 昨晚你在哪?
柳下惠和冷漠进了医院,询问了一下医院的当值护士,了解了刘钊的情况,知道刘钊是今天早上被人在阳湖湖畔,也就是阳湖学院的湖对岸被发现的。
发现刘钊的时候,刘钊已经昏迷不醒,浑身是血了,入院后检查发现刘钊身上多出刀伤,多处骨折。
有一根肋骨断了直穿胸口,好在没有穿过内脏,不过脑子有严重的脑震荡,目前还在抢救中。
柳下惠和冷漠又赶到了手术室外,这时才看到手术室外站着一个男人,柳下惠也认识,正是阳湖学院的校警徐伟康。
徐伟康见柳下惠和冷漠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也不说话,这时手术室门打开,几个护士着急的走了出来,徐伟康连忙上前问道,“伤者怎么样了?”
“伤者有严重的内出血现象,还在抢救!”一个护士简单地和徐伟康说了一声,和另外一个护士跑远。
柳下惠已经预料到,很可能拨打120急救电话,发现刘钊的就是徐伟康,不然他不可能出现在医院。
正在这时走廊的另外一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柳下惠转头看去,只见杨然和几个警员正冲冲赶来。
几个警员见到徐伟康,都叫了一声徐队,杨然看了一眼柳下惠后,问徐伟康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早上上班,开车路过湖畔的时候,就发现了伤者躺在那里!”徐伟康对杨然道,“所以我第一时间打了120和报警!”
“伤者现在什么情况?”杨然又问徐伟康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据推测,是昨晚十二点到一点期间遇袭的……”徐伟康刚说到这,两个护士又急匆匆的跑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的门打开那一霎,所有人都看到刘钊此时正躺在手术台上,几个医生正围着手术台忙的不可开交。
徐伟康这时看向柳下惠,随即对杨然道,“然然,这期案子很简单,只要查出最近伤者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有冲突,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柳下惠和杨然都知道,徐伟康这句话就是冲着柳下惠说的,最近刘钊和柳下惠的冲突已经世人皆知了,刘钊在古阳也就一个“仇人”,那就是柳下惠。
杨然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了解柳下惠的为人,他是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报复人的,更何况刘钊说的事,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大部分也都是事实。
不过按照办案程序,杨然还是要问一下柳下惠,“你昨晚十二点到一点多,在什么地方?”
杨然问了这话,柳下惠和冷漠面色都是一变,柳下惠连忙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杨然没注意冷漠的表情,但是发现柳下惠的表情有异,立刻道,“这是必要的办案程序,伤者是刘钊,我想你也清楚,他最近矛盾最深的就是你,如果你不能说出你昨晚十二点到一点期间在哪的话,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件伤人案与你有关!”
柳下惠沉吟了半晌也没有说话,徐伟康见状立刻冷笑道,“你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难道这事真和你有关?”
柳下惠不禁看了一眼冷漠,冷漠的脸色比柳下惠还要别扭,这时终于忍不住想要说话,却见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随后几个护士将刘钊推了出来。
刘钊此时依然还在昏迷,脸色煞白,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脑袋上还包扎着纱布,被护士推着去了加护病房。
杨然立刻上前问主刀医生道,“大夫,伤者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主刀医生拿掉嘴上的口罩对杨然道,“不过伤者失学过多,加上脑部受过严重的撞击,暂时不会醒……”
“暂时不会醒?是什么意思?”杨然诧异地问主刀医生道,“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目前还不能确定!”主刀医生对众人解释道,“脑科一直是我们医学界难以攻克的一道难题,而且国内的医学水平你们也知道,现在能保住他的命已经不错了,至于他什么时候醒,我想……要看伤者自身的意志力,或者会有奇迹让他醒来吧!”
主刀医生说到这里,徐伟康立刻问道,“如果伤者不醒的话,是不是就是常说的植物人?”
“可以这么说!”主刀医生立刻点了点头,抱歉的看了众人一眼,这才走远。
徐伟康立刻对杨然道,“现在能说明当时情况的当事人醒不了,而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柳下惠,我看有必要请柳大夫回去喝茶了!”
杨然这时看了一眼柳下惠,又追问了一句,“昨晚十二点到一点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哪?”
徐伟康立刻在一旁补充道,“别说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我已经了解过了,阳湖学院的门卫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回阳湖学院,阳湖学院宿舍楼的闭路电视我也看过了,昨晚你根本没有出入过!”
冷漠这时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却被柳下惠一把拦住,挡在冷漠的身前,“我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柳下惠说着伸出了双手,冷漠诧异地看着柳下惠,杨然看到冷漠的异样,心中一阵怀疑,不过还是示意手下给柳下惠带上手铐,将柳下惠带走。
等警员将柳下惠拷走后,杨然看着冷漠道,“冷记者,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一起严重伤人案件,如果一经定罪,柳下惠面临的可能是故意伤人罪,甚至可能是蓄意谋杀罪,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有什么事不要对我们隐瞒!”
冷漠一直迟疑,不知道是说出昨晚柳下惠在自己那过夜好,还是不说好。
杨然越是见冷漠犹豫不决,越觉得这件事事有蹊跷,这时对冷漠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向我们说明的,我希望你能尽快联系我!”
杨然说完看了一眼冷漠,这才转身离开,临行前让另外一个警员留在医院,守着刘钊,以防突发情况。
回到警局后,杨然立刻亲自提审柳下惠,柳下惠一脸安静地坐在审讯室里,这里也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了,毕竟刘钊不是他伤的,所以他并不担心。
杨然进了审讯室后,看了一眼柳下惠后,让做笔录的警员先出去,审讯室里只留下她和柳下惠两人。
杨然坐到柳下惠的对面,看了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问道,“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你知道还抓我?”柳下惠看着杨然反问道。
“你不把昨晚你在哪说出来洗脱你的罪名,我很难做!”杨然看着柳下惠道,“我知道你昨晚应该是和冷漠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要隐瞒什么事?”
柳下惠反问杨然道,“你觉得我会隐瞒什么?”
其实从冷漠的异常表现中,杨然早就怀疑到了一些事,只是心中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听柳下惠这么说,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冷记者已经和我说了,你昨晚和她在一起,你没有必要隐瞒了!”
柳下惠闻言面色一动,不过依然半晌没有说话。
杨然见柳下惠这个表情,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昨晚你和冷漠在一起,一夜不归,在做什么?”
柳下惠还是没有说话,杨然知道自己猜测的基本已经准了,立刻拍着桌子道,“柳下惠,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罪名?一旦定罪,将是多少年的刑期么?”
“我没有做过!”柳下惠立刻对杨然道,“你们如果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可以立刻起诉我!”
“你警匪剧看多了么?”杨然立刻对柳下惠道,“这里是大陆,不是香港,什么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在我们这里行不通,只要我们怀疑你,就有理由一直扣押你,最长可以扣押你7到15天!”
柳下惠看着杨然,见杨然非常激动,也清楚杨然的激动也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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