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世?”鱼羡君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她和柳下惠认识这么久,也知道柳下惠一直对他无父无母耿耿于怀,多年来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其实我并不介意你是孤儿,也正因为你是孤儿,才成就了今日的你,况且我父亲小时候不也是穷光蛋么,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下惠说完立刻帮鱼羡君提着手提箱,拉着鱼羡君出了门,“诊所里还有需要需要帮忙的病人,我就不送你了,一会有义车去蓉城,你跟着一起去吧,到了蓉城给我电话,到了海南再给我电话!”
鱼羡君上前搂住了柳下惠,低声对柳下惠道,“你放心吧,我回去骗我爸拨款后,我还会像办法回来的!”
柳下惠刚要拒绝,这时一辆中巴车在他们身前停了下来,司机打开窗户问两人道,“是不是要去蓉城?赶紧上车!”
鱼羡君立刻提着手提箱上了车,站在车门口朝着柳下惠挥手道别,司机这才关上车门,缓缓地开动车子离开了。
柳下惠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远开走,见鱼羡君跑到车子后面,在后窗处一直看着自己,直到车子拐弯不见。
这时一个护士跑来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慧慧又发烧了……”
柳下惠闻言立刻跟着护士进了临时诊所,病床上的女孩一只衣袖已经空空如也了,这时满头大汗,嘴里还说着胡话,柳下惠立刻让护士给慧慧先注射注射一记退烧药。
护士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已经没有退烧药了,除了退烧药,很多药都开始短缺了,好多病人的药都断了……”
柳下惠一阵惆怅,这时取出银针,给慧慧的额头扎了几针后,对护士道,“你先看着她,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我去找药!”
柳下惠说完便出了诊所,他嘴里虽然说要去找药,但是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时又想起了红叉基金会,立刻开车前去。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知道是柳下惠来了,根本就不想见他,只是让其他人来招呼他。
柳下惠也不管那么多,立刻对招待他的人道,“我诊所里现在药品已经严重短缺了,有十几个重伤病人正等着药治病呢!”
招待他的人道,“那你应该送那些病人去公立医院啊,到我们这里有什么用?”
“公立医院早就人满为患了,去了也只能等死!”柳下惠立刻对他道,“我听说有几家药厂都捐赠了基础药物,是捐给你们基金会的!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一点,够十几个病人的就行!”
“这事我做不了主!”那人立刻摊手对柳下惠道,“我没听过有这批药,就算有,我也不能给你,现在医药这么紧张,公立医院都供应不过来,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个私人诊所?”
正在这时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开车出来了,柳下惠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车,说明了情况,负责人打开车窗冲着柳下惠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诊所是救人还是想囤积药品高价出售?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你们可以派人和我去我的诊所看看!”柳下惠立刻对负责人道,“如果没有病危的人,你们就通知派出所抓我,如果有病人,就拨给我一点药!”
“我现在要去省里开一个会,没时间陪你在这扯淡!”负责人立刻冲着柳下惠道,“就算是真有病危的,我也不能给你,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我们基金会是正规机制,每出一样东西和一分钱,都有明文规定,不是什么人都给的,你赶紧闪开,别耽误了我开车!”
柳下惠刚要说话,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柳下惠刚接通,就听电话里的人道,“柳大夫,你看新闻没有,鱼小姐坐的离开北川的中巴车遇到大厦塌方,车子被埋了!”
柳下惠闻言心中顿时一凛,电话立刻掉在了地上,整个脑子都蒙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羡君是自己害死的,如果自己不让她走,就不会出事。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见柳下惠一阵发呆,立刻冲着柳下惠叫道,“喂,你还不闪开,耽误了我的重要会议,谁负责?”
司机这时也不住地朝着柳下惠按着喇叭,催着柳下惠赶紧让开。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吼道,“喂,赶紧滚开,不然我直接开过去了!”
柳下惠心中正一阵伤心欲绝,听着噪耳的喇叭声和那个肥头大耳的红叉会负责人的诟骂声,顿时脑子一人,走到一边搬起一块石头,直接朝着车前扔了过去。
车子的挡风玻璃立刻碎的满地都是,司机吓的赶紧下了车,红叉会负责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柳下惠到底在发什么疯,立刻下车对司机道,“这家伙疯了,赶紧报警!”
司机闻言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不想柳下惠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手机摔的粉碎,随即一个跃身冲向了红叉会的负责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几拳。
就算这样,柳下惠还是没有解气,站起身来,对着他的胸口和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阵猛踹。
负责人被踹的差点就岔气了,口鼻上满是鲜血,见柳下惠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求饶道,“你要药而已,我给,我给……住手,别打了,哎呀……”
红叉会门口的其他人见状,立刻上前将柳下惠拉开,不想柳下惠的力气很大,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他,几个人上前才将柳下惠制服。
司机连忙扶着负责人起来,负责人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见柳下惠被制服了,立刻朝着柳下惠叫道,“我不但一粒药不会给你,我还要你坐牢,你这条疯狗!”
柳下惠这时一声咆哮,又挣脱身边几个人,朝着负责人冲了过去,刚把负责人踹到在地,就被后面赶上来的几个人又给按住了,柳下惠手脚已经没法动弹了,立刻一口咬住了负责人的耳朵。
痛的负责人立刻哇哇大叫,眼见柳下惠就叫将那人耳朵给撕咬下来了,这时只觉得脑子一蒙,浑身顿时没了力气,瘫躺在地上,眼睛闭上的那一霎,看到身后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扬着手里的警棍。
柳下惠失去直觉之前,听到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一边惨叫一边吼道,“报警,报警,我要这小子坐牢,麻痹的,痛死我了……”
翁贝茹此时看着柳下惠在床上一阵抽搐,连忙伸手握紧了柳下惠的手,又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脑袋,发现柳下惠的脑袋已经开始发烫了,不但额头,就连脖子上也满是汗水了。
翁贝茹心下一惊,知道柳下惠发烧了,连忙拿起毛巾给柳下惠的额头敷上,却听柳下惠的嘴里不住地叫着“羡君……羡君……”~~~~
【……第264章 往事如梦 二 文字更新最快……】@!!
第265章 往事如梦 三
翁贝茹一边帮着柳下惠用冷毛巾敷头,一边握住柳下惠的手,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听着柳下惠嘴里叫着鱼羡君的名字,似乎知道这个女人在柳下惠的心里已经抹不去了。'全文字'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宿舍响起了敲门声,翁贝茹起身帮柳下惠盖好被子后,走去门前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面容姣好,正是阳湖学院的学生梁翊绮。
梁翊绮见开门的是翁贝茹,立刻对翁贝茹道,“听说他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他……他还好吧?”
翁贝茹没有回答,领着梁翊绮走进了柳下惠的卧室,梁翊绮见柳下惠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浑身是汗,立刻过去拿起毛巾帮着柳下惠擦拭汗水。
“他到底怎么了?”梁翊绮一边帮翁贝茹擦着汗水,一边转头问翁贝茹道,“我听尹护士说他生病了,又没说什么病!”
“他脑子有点问题……”翁贝茹对梁翊绮解释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静躺两天就好了!”
“脑子的问题?”梁翊绮手上的毛巾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翁贝茹,又看了看柳下惠,这才恍然道,“他脑子里的针已经拔了么?”
“你知道这事?”翁贝茹心中一动,本来以为柳下惠什么人也没有说,不想梁翊绮却知道。
“以前听他说过!”梁翊绮点了点头,这时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柳下惠,淡淡地对翁贝茹道,“翁大夫,你脸色也不好看,去休息下吧,我来照看他吧!”
“你又没学过医,万一有什么事不懂处理!”翁贝茹立刻对梁翊绮道,“我还不累,没事!”
“那你就在外面的沙发上休息一下吧!”梁翊绮对翁贝茹道,“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立刻叫你!”
翁贝茹沉吟了片刻,只好点头答应,昨夜的确睡的不是很踏实,加上她不知道柳下惠和梁翊绮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也是一阵犹豫。
梁翊绮待翁贝茹躺到沙发上,从柳下惠床上的里侧,拿起一床被子,抱到客厅给翁贝茹,“翁贝茹,辛苦你了!”
翁贝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又哪里睡的着。
梁翊绮走回卧室,坐到床边,紧紧的握住柳下惠的手,不时拿毛巾擦拭着柳下惠额头、脸上及脖子上的汗珠,这时感觉柳下惠握着自己的手是越抓越紧。
“羡君……羡君……”柳下惠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这个名字,梁翊绮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柳下惠在叫谁,只是轻轻地拍着柳下惠的胸口。
柳下惠此时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到了一天之后,他无辜殴打了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被公安部门抓捕归案,在北川的拘留所里呆了一天。
这里还有不少犯人都是新抓来的,不过都是一些乘着地震,乘乱投枪东西的不法之徒,柳下惠看着这些人,心中暗叹,不想自己却和这帮人一般下场了。
柳下惠没有多去想什么,满脑子都是想着鱼羡君的安慰,不知道鱼羡君有没有被人救出来,诊所里的护士来看过柳下惠两次,都说鱼羡君还没有下落。
而诊所里的病人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了,柳下惠心思一阵紊乱之时,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轮椅到了看守所来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正是柳下惠的师傅沐东楼。
沐东楼这时的头发还没有全部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没现在多,见到柳下惠后,用拐杖站起身来,不住地用拐杖捣着地面,“你做事太冲动了,完全不估计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你进来了,外面等你救治的病人怎么办?”
柳下惠却抓着铁栏杆看着沐东楼问道,“师傅,羡君怎么样了,有没有她的消息?”
“还没有消息,救援的人还在连夜挖!”沐东楼微叹一声,又坐到轮椅上,对柳下惠道,“你要好好的,不然羡君就算没事回来了,见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柳下惠一阵沉默,将身子靠在铁栏杆上,缓缓地坐在地上,却听沐东楼道,“我已经将你保释出去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你要是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再进来,就没人能救你出去了!”
沐东楼正说着,一个警员过来将铁门打开,对柳下惠道,“柳宗絮,这次是你师傅去求红叉会的人,人家才不追究的,你出去后要好之为之,你要记得你是一个大夫,不是屠夫,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给我们添乱了……走吧……”
柳下惠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牢房,随即跪倒在沐东楼的身前,“师傅,弟子有负师傅的教诲,让师傅受屈了!”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沐东楼静静地对柳下惠道,“关键是你以后要长记性,做事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柳下惠立刻起身推着沐东楼的轮椅出了看守所,路上沐东楼对柳下惠道,“现在你诊所的几个病人都有细菌感染现象,既然没人拨药,我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就算是用针灸,没有药辅助,也没什么效果!”柳下惠对沐东楼道,“关键还是要有药,可恨的是那些红叉会的人,什么都讲究程序,要合规矩,不然就不给药!”
“他也是担心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而已!”沐东楼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柳下惠道,“这是当年你母亲留在你的,说是给你娶媳妇的时候用的,现在这笔钱我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下惠一脸诧异地接过沐东楼手里的存折,没有看存折上的数字,心中反而满是疑虑的问沐东楼道,“我妈留给我的,师傅见过我妈么?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沐东楼沉吟了半晌后,拍了拍轮椅的椅把,示意柳下惠推着自己前行,这才对柳下惠道,“你妈当年临终前托付我,说不要和你说你父母的事,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如果能不说,就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这样不妥,所以他让我在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当年的事!”
“我妈临终前嘱托你的?”柳下惠眉头一动,还是扶着沐东楼上了车,坐到驾驶座上,这才问沐东楼道,“这么说我妈已经不在了,那么我爸呢?当年到底什么事,为什么想要瞒我?”
“这事说来话长!”沐东楼对柳下惠道,“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的告诉你,但我知道你自从国外回来后,一直都在查关于你父母的事,我想与其让你漫无目的的查,不如让我告诉你!”
柳下惠转头看向沐东楼,问道,“到底什么事,我爸也死了么?”
“他应该没死!”沐东楼对柳下惠道,“不过他在坐牢!”
“坐牢?”柳下惠眉头一动,“他为什么坐牢?和我妈的死有什么关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慢慢和你说吧!”沐东楼道,“你是一个大夫,一个融汇中西医学的奇才,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你应该一心救人,我不想这些事让你分心,还是等等再说吧!”
柳下惠一阵沉默,这时拿出了母亲留给他的存折,看了一眼上面留的钱,只有十二万,不过暗道当年的情况来看,这十二万已经算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十二万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更别说是指望这十二万能救多少人了,不过有总比过没有。
开车回到了城里,柳下惠放下沐东楼,没有下车,将存折又交给了沐东楼道,“我去现场看看,这笔钱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吧,能救得一时是一时!”
沐东楼知道拦不住柳下惠,收过存折交给了诊所里下面的人,让他们去找药,对柳下惠道,“早去早回!”
柳下惠又开车到了鱼羡君出事的现场,这里一片狼藉,救援人员正在四周不住的抬着塌下来的楼板,还有人拿着仪器在塌方的废墟上不住的检测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生命迹象。
柳下惠下车后,立刻走了过去,却被救援的人员拦住了,柳下惠立刻道,“我……我太太被压在下面,我必须救她!”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负责人对柳下惠道,“不过救援的事还是 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有生命迹象了!”这时拿着仪器的人突然叫了一声,所有现场的救援人员立刻都冲了过去。
负责人立刻对众人道,“现在离遇难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六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争取在黄金时间救出里面的人!”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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