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只是自己发泄,离别的感受让他有些慌乱,只想投身於激情的性爱之中。
那一下下像是钝刃割肉,只有痛楚,毫无平时欢爱的感受,君兰凄凄说道:「痛...」
天应咬著他的耳朵,低哑说道:「痛也好,这样你会记得我吧..君兰...」
他没有君兰的淡然,心里似乎还有一些希冀,他讨厌君兰这样的冷情,他记得这人明明喜欢自己的怀抱,会偎在他的怀里轻笑,交欢时会像个孩子似紧紧地抱著他,失神地唤他,好像怕被抛弃似的乞求著。
君兰抬头望著他,秋水似的澄澈眸瞳,深深地映著天应的身影,眼眶酸酸的,有点想哭的感觉,这是自己人生中最难得的温暖,以前不曾有过,以後...可能也不会有了。
他放松了身子,让天应抽动地舒服些,低声说道:「慢些..天应...我想抱你的....」
天应翻过他的身子,与他正对著眼,这对眸子居然又像他们第一次交欢的模样,深深浅浅的落寞,像是埋著许多忧伤的一潭深渊,他有些不舍地吻了吻,放慢了速度,喃喃念道:「君兰...」
君兰夹住了他的腰,攀上他的肩头,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上,天应的性器直捣著自己最脆弱的内壁,痛与快感一起从身後窜了上来,额头滴下了汗水,汗湿了发际,声声低喘,但他不想停止,还想要著更多,想要把天应的一切刻划在自己的身体里。
「君兰..你...别这样的....」
天应有些怕了,他没想到君兰像是疯了似地要著自己,虽然激烈的肉体交合确实带来了自己想要的昏眩感受,但这样胡来,君兰恐怕是要受伤的。
「以後形同陌路...今晚,让我好好地记著你.....」君兰喘息说道,眼里闪上接近疯狂的想望,原本如水的寂寞双瞳,掀起滔天巨浪般的激情。
天应放弃了所有理智思考,凭著本能,随著君兰所带来的狂猛情欲沉沦,放手让他主宰这一切,直立的阳物不停地冲撞著,快快慢慢,猛烈地蹂躏肆虐於体内,擦破了内壁嫩肉,渗了些许的血红出来,性交中的腥膻气息里,多了一股惨烈的血腥味道。
君兰抱住他,神智不清地唤著:「天应..天应...天应....」
君兰的瞳眸失去了焦距,脸上带著空泛迷离的媚笑,嗓子叫地半哑,似乎有著淡淡哭音,像孩子似的要求抚慰,天应心口有阵钝痛,搂著他的背,狠狠地往上一顶,灼热的精液就在他体内深处泄了出来,怀中的身子一阵颤抖,前面的秀苗也随著泄了,紧紧夹著的双腿终於是松了开来。
他从君兰的身躯里抽了出来,红色的鲜血与白浊的体液顺著大腿根部流下,他心疼地亲吻著君兰,如水的眸瞳还没有光采,彷佛是个娃娃般地任他摆弄。
他掬起温泉的热水,往君兰身上清洗著,不知哪里来的难受滋味,竟酸地让眼里落了泪,滴在那张绝美容颜上,抱著君兰,不住说道:「对不起...」
热烫的泪滴,让君兰的神智清醒过来,他抓住天应的手吻著,说著:「记住你了..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他把君兰抱进怀里,点点轻吻,映著微弱火光,细看娇俏容颜,君兰依偎著他,像只猫儿似的乖巧,偶尔伸出小舌,舔了舔他脸上的泪痕,爱恋地看著他,享受著彼此最後的厮磨温存。
两人缠绵缱绻至半夜,终究是要走的,天应放开了君兰,看著他穿好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苦思,这段露水姻缘,自己真能放地了手吗?
原本只是高兴有个美人可以排解寂寞,还不用负上半点情债,可现在上了心的人,就这样地离了自己,以後形同陌路,心里可以忘了那个影子吗?
他摇头苦笑,想再多也没有用,那人终究是走了,他穿上衣物,回营休息,准备近日出发回京。
08
临亲王李昱一路赶回京城,想到二皇兄遭刺身亡,朝中必定混乱不堪,就算三皇兄要整顿,恐怕也不是一时能够奏效的,必定是麻烦事不少,这时候被皇兄召了回京,肯定没什麽好事发生。
他速速入了皇宫的御书房拜见皇兄,原本以为皇兄会勤於批改奏章,却没想到,皇兄的桌案上只有几本书籍散落,有些恍神地盯著桌上瞧。
他走近了皇兄,出声问道:「皇兄,你这是怎麽了?」
恭亲王这才回过神来,对著自己兄弟笑道:「只是有些走神..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
李昱叹了一口气,毕竟死的是自家兄弟,就算是素来不合也会有些难受吧!他又开口问道:「皇兄急召我入京,是有何事要办?」
恭亲王看著他,苦涩说道:「要你登基,接下这天下帝位而已...」
临亲王李昱大吃一惊,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皇兄居然这麽说,惊惶说道:「我怎麽能接下这皇位?这皇位不是皇兄你朝思暮想的吗?还为此与二皇兄大动干戈!」
恭亲王无奈苦笑,说道:「我们两人皆是太傻,争了半天不是我们的东西,皇弟,你才是真龙天子....」
「皇兄,你明知我浪荡过日,不喜欢这天下麻烦事,怎麽可能是真命天子呢?你莫要说笑了...」
「皇弟,你才是聪明人,知道远离这皇位之争,保存自生羽翼,我与你二皇兄,斗地两败俱伤,这位子已经坐不起了...」恭亲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兄,你到底说些什麽?我一点都听不懂...」李昱频频摇头,不明所以地问著。
「老实跟你说了吧!你二皇兄是我派人刺杀的,你那二皇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老早就在我身上放了奇毒,他这一死,居然是无药可解,我剩不到一个月的命了....」恭亲王双手负立於腰後,幽幽说道。
「怎..怎会是这样?」
他倒退几步,没想到居然是兄弟相残到这个地步。
「我们也都未有子息,这皇家血脉,就剩你一个了...」恭亲王看著他说道。
「皇兄,那毒..真地无法可解吗?」他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
恭亲王苦笑,说道:「我早已命了御医好生查找,但皆无半点良方,这毒一日厉害过一日,原本只是头昏目眩而已,再来竟是头痛欲裂,精神恍惚,现在的我,还有些耳目不明了...根本管不上朝政,不得不急召你回来的....」
「我也想过了,这真是天意,你二皇兄精於文治,若是坐上帝位,必定是酷吏治国,而我喜好武功,必会穷兵黩武,征掠各国,皆不是天下黎民所愿...而你的性子洒脱自在,不偏不倚,只要收起那游玩心思,也不至於陷天下万民於水火之间。」恭亲王说道。
「皇弟我..难担此大任的...」李昱望著御书房的屋梁,无奈说道。
「担不起也要担的..不求你做个明君圣主,只要不做个昏君,不愧於我李姓宗庙就够了。」恭亲王看著自己弟弟说道。
「皇兄..你这真是...折腾我了....」临亲王李昱一脸苦恼地说道,没想到最不想要帝位的人,却要接下这个重担,他只想做个逍遥王爷的。
「这合该是你的命,皇弟就认了吧!这天下是你的,没有什麽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恭亲王笑著看他。
想要而得不到的,现在就有一个,他不禁想起以前的悠哉生活,跟温泉池畔的那个人..李昱又叹了一口气。
「说完了正事,咱们俩兄弟叙叙旧吧!你帮我看看,哪本是我小时候写的千字文。」恭亲王指著案上的那几本书,悠悠说道。
李昱拿起一本,放到他手上,说道:「是这本。」
恭亲王抚摸著书册,万般怀念地说道:「其实我小时候跟你二皇兄很好的,皇兄他会抓著我的手,耐心地教我写字,他虽然是皇兄,但是骑射却不如我,我总会带他一起骑马,偶尔偷溜出去玩。」
「是呀!我小时候还很嫉妒你们呢!总是两个人一起玩,把我这个弟弟晾在旁边....」李昱也想起来幼年的生活,无奈应道。
「吃过了午膳,两个人就一起在凉凉的侧殿睡个午觉...」恭亲王不自觉地微笑说著,皇兄的手修长纤细,手有些微冷的,自己很喜欢握著抚弄,把皇兄比较单薄的身体,拥在怀里。
「真过份,就知你们俩好的,我都是一个人睡。」李昱撇著嘴说道,两位皇兄幼时确实是形影不离的,像对孪生子似的。
「但不知何时起,我们竟势如水火...」恭亲王苦涩说道,心中悔念,静哥,我们怎麽会走到这个地步?
李昱低头不语,他也不知道为了什麽得要手足相残,一个帝位而已,值得拿身边的亲人去换吗?
「不过,还好的是,我总算能跟著你二皇兄去..不用自己孤单单地在世上念著他...」恭亲王叹了口气说道。
这世上就他一个能让自己念著,做为自己一生的对手,彼此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有灵犀地知道著对方的所有思绪,少了他,这世上的日子竟然觉得有些落寞呀!
「皇兄..你别这麽说的。」李昱劝慰说道。
「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了...」恭亲王按著额头,这该死的头痛,自己死命地忍著,挥了挥手,叫李昱走开。
李昱看了他一眼,还是默默地走了,隔日与恭亲王在廷上合议,择良时吉日登基为帝,改年号为乾化,是为梁景帝。
09
四皇子临亲王李昱登基为帝,朝中众臣纷纷感到讶异,这四皇子以往游手好閒地不管政事,现今登基为帝,要是如同以往般的荒唐渡日,这大梁恐怕是要改朝换代了去。
但是不管百官如何私下议论,朝廷上有个正主儿总是稳定了下来,为了安定政局,让国家休养生息,原本停在边境的西北大军被召回,不再打算大肆开战,只留部份人马留守监看,以防戎狄再度进犯。
李昱看著满桌子的奏折就觉得头痛,不停揉著自己的额头,办完三皇兄的葬礼後,自己就没有得閒过,日日夜夜泡在这御书房里,他原本惯於閒散的筋骨都要被折腾光了,一想到西北大军将要回京,就觉得无限怀念起那段日子来。
那人过得还好吗?是不是还会在池边看著星光沐浴?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念著自己呢?
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寝殿休息,披上了明黄色的大氅,走出了御书房,皇宫里的庭廊总是蜿蜒漫长,廊上的青铜角灯虽然明亮,却透著一色孤寂,难得地望了天空一眼,却是个无星无月的夜,就像他们分离的那晚一样。
一阵夜风吹过,他拉紧了大氅些,总是觉得有点冷,想念起有人依偎的温暖来,是该找个时间选些美人入宫,抚慰自己一番。
回到了寝殿,坐上了床榻,他唤了个小太监来洗脚,浸了那温热的水气,全身像是舒活了一般,连久未处理的性欲也生猛了起来,看著小太监端水的背影,削瘦的身形,竟有些像似那水边的人儿,当下就拐了人上床,好好地发泄过一顿再说。
隔日,他赏了那小太监不少,那太监乐得眉开眼笑,恭顺地任他折腾,玩了一阵,觉得没趣了,又找上了个小侍卫玩玩,先养了几个脔宠用用,过没几日又是选秀女入宫,享受人间极乐。
西北大军经过一两个月的行军,总算是回到了京城,各阶武将拜见新皇,陆皓当然也不例外,金銮殿下,跪拜君臣之礼,却在抬眼面见圣上之时,心神一阵荡漾。
这人..竟如此貌似天应!一样地风流潇洒,略带著些许的玩世不恭的神情,那是与自己有过露水欢情的天应....
他身躯不由自主地打颤,双腿忽然没了力气,只能直直盯著他瞧,心中想著,自己是造了什麽冤孽,竟然和皇上有了龙阳之事,那是佞臣脔宠之流,败坏陆家门风,要是让爹知道...自己万死难辞.....
那皇帝让他看得烦了,他一向爱美贪色,这麽个带著铁面具的丑八怪盯著自己看,心中满是嫌恶,他厌恶说道:「下去吧!你没事少来见朕,朕看见你的脸就作呕。」
陆皓低下头,紧咬著唇,唇上的痛感,让他勉强回过了神,这人不再认得自己了,果然是形同陌路,跟别人一样地讨厌自己,眼里闪过一丝难过神色,说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告退。」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圣上一言,让众人各加疏远陆皓,原本军中男儿以军功战迹为凭,对容貌没有太多在意,就算他面目伤残,也没有多招他人注意,但皇帝那明显的生厌态度,就注定了他被冷落的命运,更有人为他取了个鬼面将军的称号。
梁景帝登基一年,没有什麽大作为,只是做了让朝廷稳定,安稳民心的一般事件而已,百官虽然不再议论纷纷,但对他也没有抱上什麽期许,不求明君圣主,只盼不要是个昏君就好。
这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西北边境受不住这样的霜寒雪冻,收成少少,又加上牛马冻死不少,外族戎狄也难以过日,转而进犯劫掠百姓,年岁不好,加上外族相逼,竟生了股流寇出来,专门打劫经商旅客,边境州官无力辖管,转而向朝廷上报。
此日,金銮殿上就议著这事,百朝文武鸦雀无声,皇帝看著这堆朝臣,真有点想斩了这些浪费公帑俸禄的官,这流寇一事,文官不愿出巡,就怕被流民给伤了,功迹没有多少,还要到天寒地冻的边境过苦日子,武将不愿插手,嫌这事大材小用,功劳没有多少,赢了没多少光采,输了倒是丢脸,鸡肋一般的事务,没半个人想做。
皇帝又在殿上问了一次,还是鸦雀无声,正想要发作的时候,一人从最远处站了出来,说道:「臣去过西北漠地,愿领兵勦寇,请皇上发令。」
这人正是陆皓,从西北边境回来,他在京城就过得不舒坦,以前自个儿寂寞惯了,还不觉得什麽,让那人疼过抱过之後,总会怀念起那样的温暖,看不见人就算了,偏偏还要日日上朝,对著心上的那人,皇帝却又不待见自己,还特别嫌弃自己,心头总是被盆冰水来回地泼著,还不如找了事情出去,好过这日日的冰冷心伤。
皇帝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张铁面具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满脸厌恶,转过头去说道:「朕给你兵马五千,明日即刻起程。」
「是!臣领旨。」陆皓说完,退了下去。
再议了几件事,总算是退了朝,皇帝去过御书房,批了几件较急的奏章,就想休息玩乐,去了後宫,抱过美人,有些无聊地回了寝殿休息。
那以前玩过的小太监捧来了热水给他洗脚,洗过了脚,他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刚好瞥见小太监出去的模样,那相似於君兰的背影。
这登基一年,後宫也选了一些秀女才人,身旁也换过了几个侍卫太监来玩,可他总忘不掉君兰的样貌,没一个胜过君兰的姿色,没一个有君兰的好,尤其是那股索要著自己的媚劲,那种在他体内的销魂滋味,想起来腹下就一股脑的火热,受不住地要找个人来泄火,可每次完事之後,却又忍不住的失落。
君兰..你还好吗?还会在那北地温泉里洗浴吗?不知不觉的,心头竟塞满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哑然失笑,自己何时这样专情於一人了?竟是满心满眼地念著那人,他明明说了自己与他只是露水欢情,只要离了西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