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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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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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永卿定了定心神,原来那种不开心是因为那是海棠啊,从看见他和李姑娘在一起游船的时候就有了吗?原来那种闷闷的感觉就是喜欢啊?他睁大眼睛看着海棠,他好像是懂了。
  宋海棠拉过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欢快的说道:“呆子,我真开心等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是很多年了。
  从在私塾外面看见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少爷,他就想,捉弄他,哪知道,这种捉弄原来就是爱啊。
  宋海棠吃了晚饭就回了王府,三王爷朱赫在朱茂源未登基前就觊觎皇位已久,无奈先皇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在驾崩前就颁布了圣旨,皇位传袭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朱茂源,朱赫被朱茂源实施了一系列隐晦的打压政策。
  宋海棠嘴里含着水润的葡萄,这些信息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他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朱赫已经这把年纪还是不死心,他为这爹爹着实默哀了一番。
  芦溪从后门拿了亲信送来的信封,掠过屋顶转开一个花瓶走进了密道。
  “主子,裴荀延回信了。”芦溪闷声说道。
  朱赫负着手站在四方桌前,手里握着毛笔泼墨山水,他完成最后一笔:“芦溪,你瞧这副山水恢弘图如何?”
  芦溪说道:“属下对画作并无研究,不敢造次。”
  “哼。”朱赫冷哼,眼角渐深的皱纹暴露了他的沧桑,他打开那封信,眉头一皱,甩手那张纸便掉落在地面上,朱赫气急败坏的说道:“裴荀延这个无耻狂徒。”
  芦溪捡起地上的信封,眉头一皱,眉峰跳了跳。
  属下听闻喜讯,欣喜不已,还望王爷多担待,属下为皇上守卫疆土,誓死效忠我朝。
  “裴荀延既然不识时务,那可就别怪我对裴家的小儿下手了,芦溪,无论如何都要挑起裴永卿和朱茂源的事端,我就不信裴荀延坐得住。”朱赫怒意冲冲的挥袖离开,桌上的山水画被拂到地上,残破不堪。
  芦溪心里有了几分几较,凭海棠和裴永卿的交情,他势必不会看着不管,若是惹恼了宋海棠,谁也保不准他会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咯,嘻嘻,怎么回事呆子先说出来嘞,海棠啊,真是丢脸,哎,这惨淡的点击率,备受打击啊,这是自己努力写出来的,只是希望大家也会喜欢···


☆、各怀心事,心怀鬼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褚浩和罗席佑也是欢喜冤家,只是不够认真罢了,嘻嘻,剧透而已哦·····加油,坚持就是胜利,我是絮央晚,我为自己代言,哇咔咔,引用下聚美优品的广告词,,,,,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点击率啊······真正的勇士敢于把没什么人看的小说写到底哦···············下一章是27章节,以前发错的那章,记得连起来哈··
  鸟语花香的新科状元府,门庭若市,比起裴永卿的小裴府邸,可谓是热闹非凡,来拜访的人一拨接着一拨,管家眉眼的笑弯了,送进来大红的拜帖摞了厚厚一打。
  褚浩心烦气躁的脸黑云压城,气愤得七窍生烟,他使劲的踹了一脚门槛:“不见不见,统统拿走,有多远拿了滚多远。”
  管家赵叔那脸蔫得跟过了季节的茄子似的,这状元的脾气就是大,从没年过那么难伺候的人。
  其实褚浩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哪里知道本来秉持着讨好罗席佑的态度顺便照看裴永卿,谁知道误打误撞就中了状元,那些监考官是鼻歪眼睛斜的无良之辈,他也就是随便写了一篇文章直抒胸臆罢了,没给监考官除名就属于运气了,还能进前三甲得了个状元,他家老祖宗估计都得从坟里跳出来了。
  赵叔万般无奈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外表朴实的拜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又怎么了?”褚浩瞥着脸问道。
  “回大人的话,有位自称是你老朋友的罗公子求见。”赵叔低声说道,胡须也一颤一颤的。
  褚浩脸色倏变,他怎么来了?
  “请他进来。”他闷声说道。
  不消片刻,罗席佑款款而来,栗色长衫,修长身姿,他坐到褚浩对面,挑着眉说道:“见你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以前什么时候用过着破玩意啊。”他眼神瞥向桌上的请帖。
  褚浩没好气的说道:“没谁叫你来,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想起来他心里就一大股的气没地儿发泄。
  “哟,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罗席佑嗤笑一声,嘲讽道。
  “你来做什么?”褚浩看向他,英俊的眉心跳了跳,准没好事。
  “我前脚去了永卿的府上转了转,顺便来你这里瞧瞧。”他说得理所当然。
  顺便?褚浩咬牙切齿,印堂发黑,他冷笑道:“那你现在可以顺便回家么?我这小小府邸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啧啧,褚浩,别这么无情啊。”罗席佑叹道:“好歹我们也坦诚相待过,你说不是?”他暧昧的看着褚浩,盯得褚浩心里发寒。
  褚浩气得嘴角直发抖,他半响终于忍出一句话:“你给我滚出去,赵叔,送客。”
  罗席佑一见惹怒了他正色道:“褚浩啊,我过来是找你商量事儿的,你说如今永卿当了官,我是不是就可以····”
  最后,罗席佑是被拖出去的。
  确切的说,是被丢出去的。
  裴永卿夹了点食在池塘里,小乌龟眨巴着嘴嚼了几口就游开了,反倒是那些金鱼吃得欢畅。
  “少爷,你少喂点食,你瞧瞧这些个鱼都被你喂成大头鱼了,你一天不要给它们投那么多次好不好啊。”阿五忍不住说道,这少爷也太夸张了,就因为宋海棠一天没来,这些鱼儿就饱受他的荼毒。
  宝儿捂着嘴笑,公子这表情,像极了以前隔壁铃儿姐姐思念情郎的模样。
  “公子,先回屋歇着吧,外头太阳大。”珠儿说道。
  裴永卿挠挠头,叹了口气,真想像这些金鱼一样,是不是就没有烦心事了。
  “呆子,快来看,这条鱼大吧。”说曹操曹操到,宋海棠拎了条几斤重的大鱼跑进来,门口的小厮和他混熟了,索性连通报都省去了,不过就算人家来通传,他也早就溜进来了。
  裴永卿眸子闪了闪,笑着走过去,手指捏了捏那条还在挣扎的草鱼,腮帮子还在一动一动的,它甩了甩尾巴,把湿漉漉的水都甩到了裴永卿的身上,裴永卿躲着拍拍脸,咯咯直笑。
  宋海棠一见不得了了,伸手把鱼递给珠儿,拖着兴头上的裴永卿进屋里洗漱去了,临走是还不忘了说一句:“一半清蒸一半红烧啊。”
  珠儿无奈的摇头,拎着鱼厨房里去了,阿五丢下一句“我帮你”,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宝儿咬咬唇,跺脚说道:“怎么你们都走了啊,我干什么?”
  “真是呆子,嘴是不是合不拢了,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宋海棠拿毛巾擦着他的脸,埋怨道。
  裴永卿笑着脱下外衫,理了件干净的衣衫换上,这衣衫是宝儿才从外面竹竿上收下的,暖暖的,有着阳光的味道,他忍不住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让宋海棠给他擦脸。
  “你说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可怎么办哟。”宋海棠洋洋得意的说道。
  裴永卿瘪嘴:“你不是还在吗?”
  宋海棠拉过他的脸猛亲一阵,抱着他说道:“是啊,海棠是谁啊,这么多年我还少照顾你了?”
  当照顾慢慢变成一种习惯,没有了那个人的时候,辗转难眠。
  这种滋味,宋海棠深有体会。
  “海棠,你叫什么名字?”裴永卿忍不住问道,前几日听宝儿说闲话,数落着东加长西家短的,正好说起一个大户人家认祖归宗改名的事,他一股脑就给联系到宋海棠身上了。
  宋海棠随口回了句:“真是呆子,我当然叫海棠啊,不然还能叫什么。”
  “我是说你在王府的名字。”裴永卿说。
  宋海棠稍微沉吟了半响,吐出两个字:“朱砂。”
  裴永卿怀疑的说道:“你和皇上不是一辈的么?怎么···”
  宋海棠脸色一黑,黯然道:“我爹说我的名字是我娘起的,因为喜欢红色,故名朱砂,我娘去得早,没能早点见到我。”
  裴永卿抱住他的脖子,闷声说道:“海棠的娘在天上,化成了最亮的星星。”不怎么会安慰人的裴永卿小声说道。
  宋海棠扑哧一笑:“呆子,你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宋海棠长那么大,操心的事没少做,欠打的事也没少说,七娘,寒诺,李裳···这扳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的人他没少担忧过,可是说到底,这呆子是他豁了命也想照顾的,他就这么个劳碌命,与生俱来要为了别人奔波受累,可是他已经乐此不疲。
  晚上,一帮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桌前,小裴府在饭桌上,历来无主仆之分,尽管大家还是谦让着裴永卿,红烧鱼,清蒸鱼,醋溜丸子····宋海棠给他夹了块清蒸鱼,挑了刺才递给他,珠儿和宝儿面色一凛,都感觉怪怪的,阿五见怪不怪了,冷哼一声就咬了一口丸子,汁液在口里乱串。
  宋海棠低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阿五怒目:“要你管?”
  裴永卿扯扯宋海棠的袖子,贴着他的脸说道:“你们干嘛总喜欢吵架?”
  宋海棠仰头哀叹,嬉皮笑脸:“命理不合。”
  珠儿心中已了然了几分,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宋公子和公子的关系,可是见他们这般和谐,心里感慨万分,一个喜静,一个喜动,倒是相得益彰。
  阿五气从心口涌上来,忍气吞声的把菜往嘴里塞,宋海棠更是挑衅的说道:“你可省着点吃啊,一会儿呆子没吃饱我揍你。”
  阿五冷哼,继续郁闷的吃,使劲的嚼,生怕咬不烂似的。
  “我过几日要出趟远门,你好好待在,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晚饭过后,宋海棠捏着他凉凉的脸颊说道。
  裴永卿坐在石山上,打了个哈欠:“要去很久?”
  “是啊,谁知道我爹想干什么,我就去帮他跑跑腿,有事就叫阿五,别逞强。”宋海棠脑袋耷拉到裴永卿的身上,婆婆妈妈的说道。
  裴永卿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他说:“海棠,你真啰嗦,都快赶上凤城卖豆腐的那个大娘了。”
  宋海棠住了口,敛眉看着那个笑得开心的呆子,什么嘛,拿那个豆腐大娘跟他比?
  “海棠,早点回来啊。”裴永卿朝他怀里缩了缩,像小时候一样,只要遇到危险就靠着海棠,睁开眼就没事了。
  “知道了,早点回来,不然小乌龟都被你养肥了。”
  “额····你怎么知道?”
  宋海棠翻白眼,我在外面盯了你半天了。
  宋海棠一去就是好几天没讯息,褚浩在朝里当官,整日也被琐事缠身,一日在路上偶遇,两个人就达成共识,上酒楼共诉衷肠去了。
  褚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裴永卿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情敌啊,怎么两人倒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星半点都恨不起来,你会对一个你给他倒杯茶他就说你真好的人下狠手吗?答案显而易见啊,褚浩安慰自己。
  “褚大哥,官府事忙吗?看你脸色不太好啊?”裴永卿担忧的问道。
  褚浩心中直冒冷汗,昨晚罗席佑那个混蛋突然造访,两个人喝了点酒就滚到床上去了,在床上劳碌了一晚上,腰酸背痛,今日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官府办职,脸色能好起来吗?
  “没事,最近事多,你呢,那文博阁那么冷清,你怎么偏偏挑那了。”褚浩顺手打哈哈道。
  裴永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目清秀:“藏书阁安静,书多,我每日在文博阁当差,也没能去你府上拜访,真是礼数不周了。”他笑得一丝纯净,毫无半分杂质,他有时候就要说服自己罗席佑看上他是有原因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罗席佑那个人渣,想想心里就更加暗淡了。
  “那没什么的,我瞧你倒是过得好,脸色都比以前要好。是不是遇到心仪的···”
  裴永卿脸一红,低下头害羞的说道:“褚大哥你就爱开玩笑。”
  褚浩心里就更乐了,瞧裴永卿这样估计事儿成了,罗席佑你个混蛋,你就等着伤心难过痛苦落魄吧。
  裴永卿哪里会知道这些,光是想起那个冷不丁就在他脸色吧唧的海棠,心里就突突直跳了。
  “没事,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是好事。”褚浩说道,那脸色比裴永卿本人的还要好上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裴永卿喝了几杯小酒,脚步轻浮的飘飘忽忽回小裴府了,阿五见他那嘴角含笑,欲拒还迎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少爷又去喝酒了,他语气不善的把裴永卿扶到床上,脱了外衫,珠儿端了盆水进来正打算给他擦脸,谁知阿五抢了去,珠儿一愣,默然退了出去。
  裴永卿嘴里呢呢喃喃的也不过那几个字,海棠啊海棠,你就拿根绳子绑在宋海棠身上,他去哪里你去哪里算了,阿五埋怨道。
  “珠儿,你说公子真的和宋公子在一块儿吗?”宝儿在卧房里撑着脑袋忍不住的问珠儿。
  珠儿垂眸,静静的说道:“八·九不离十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主子的事我们小心伺候就是了。”
  想起刚才阿五的模样,珠儿心里闷了几下···


☆、诸事不顺

  野外杂草丛生,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平添了几分胆怯。
  宋海棠骑马踏过泥泞的小道,身后是朱赫派遣的侍卫,他提起缰绳,夹着马肚子飞奔,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没有头绪。
  “我们先休息半刻再上路。”他顺着流动的风吼道,从马上跃下来,拿起水壶猛喝了一口。
  “是,少爷。”其中一个男人弓着兄说道。
  他啃了几口包袱里的干粮,味同嚼蜡,他斜眼睥睨着那两个陌生男子,一个高大威猛,长着一把络腮胡子,身材比宋海棠还要高出几许,一个则是弯腰驼背,那双眼睛却是透漏出精明又犀利的光芒,宋海棠定了定神,朱赫手下的能人异士还真是不少。
  “公子,我们该走了。”高大的男子不耐的说道,眼睛瞥着渐渐暗下去的夕阳余晖。
  宋海棠拍拍身上的杂草,跳上马:“出发。”
  策马扬鞭,在静谧的道路上传来马蹄碰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声凄厉的马鸣,宋海棠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加快了速度···
  裴永卿负这手在卧房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定,不知为何,在文博阁编辑文书之时,眼皮总是断断续续的跳,他索性和林大人告假回家了。
  “少爷,罗公子过来了。”阿五翻着眼皮,砰砰砰的敲响了他紧闭的房门,这少爷真是不像话,这宋海棠才走了几天啊,他就念念不忘?
  裴永卿皱起眉,怎么他今天那么赶巧,就赶在他抱病之时来探访?
  他整了整衣衫,青色的衣衫是珠儿亲自做的,珠儿手工活极巧,一针一线都缝合得很难看清,为此,阿五还连连赞叹了好几日。
  “席佑,你来了。”裴永卿踏进门,就见到了在大厅落座的罗席佑,衣冠楚楚,桌上是几个大大的礼盒,裴永卿看到这,说道:“席佑,都说过来了不用那这些的,我也用不了,放着可惜了。”他婉言拒绝道。
  罗席佑面色一凛,闷声说道:“好歹我们也算是知交多年了,你还这么见外,大嫂没得空,特意让我请你去府上坐坐。”
  裴永卿看了看他:“劳烦二姐记挂了,文博阁事忙,我也脱不开身。”
  罗席佑对他的这番话心知肚明,文博阁是什么地方,拿着低廉的俸禄,活自然也是清闲不少,他对裴永卿本能的抗拒多少有点不高兴,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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