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将在这回鸿山的基础上做出一定的修改,打上一些补丁,改头换面为另一个观想之法。
他心念一动,又是一座回鸿山逐渐成型,伫立于上一座的对面,仿佛镜面对称一般。两座回鸿山想对,中间留下了一道……
不,这怎么也算不上深渊啊。
回鸿山是有坡度的,就算山脚挨着山脚放上两座,也完全是连绵的山岳,根本无法形成深渊。
无奈之下,黎白风只得一咬牙,大刀阔斧的删改了起来。
将两座山“砍”的不成原型之后,一道形态诡异的深渊就这样勉强成型了。接下来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他观想神魂,投影而入,站在了一座山的山顶,往下轻轻扫了一眼。
然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不是没区别吗?!果然砍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垂直高度了吧?”他飞快的收回目光,结束了观想。(。)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成效()
虽说玄山宗是金、土双修,但是“土属”的方面占的比重并不是很大,《玄山经》所记载的术法尽皆归于「玄山令」一门,其中术法尽皆博大精深,威力莫测,以黎白风炼气期的水准,现在还无法施展出其中的任何一个。
「玄山令」为术法总纲,统摄全经,下分三门分类,分别是「移山令」、「御山令」、「开山令」,所属术法几乎都是五行中的“金”属。
依照《玄山经》心法中“地脉通于山脉,大地隆起是为山岳”之理,方才从「玄山令」中衍生了出了一门并不归属于其的「通地令」,这一脉的术法才是“土属”,涉及地气龙脉的利用,所占比重并非很大。
说到底,《玄山经》还是一部金属的典籍。
这也就导致了黎白风体内流淌的法力以白金色的金属法力为主,土属法力较为“弱势”,并且运行的路线也不尽相同。
此时,在这笔记中记载的无名心法的运转之下,玄黑色的水属法力也一点一点的在他的经脉四处转化而出,涓滴归成溪流,沿着一个与金属、土属法力都不相同的路线周天循环了起来,如果此时谁进入“本源景象”中看他的话,就会看见三道颜色各异,相互交错的循环不断流转,甚是热闹。
如果再算上绛宫中那只金蛟剪虚形的话,那色彩就更丰富了。
少顷,感受到体内的水属法力已经趋于极限之后,黎白风才缓缓收功,豁然睁开了双眼,两道精光一闪而过。
法力累积,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每天的餐霞吐纳,不是说想数字加和一样,吸收进体内就叠加上去的,今天积攒十点法力,明天积攒十点法力,过了一个月,浑身光芒一闪,“唰”的一声升级了。
没那么简单。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锻炼肌肉一样,每天都锻炼,也要一点点的循序渐进,若是断了一定的时间,也会不进则退,境界跌落一部分。
如今他初运这无名心法,所能转化的法力已经到达了一个上限,再强行转化的话,一来会导致不够精纯,二来也可能损伤经脉,所以此时收功才是最佳的选择。
学习,也是要劳逸结合的。
黎白风长身而起,信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望着远处银波粼粼的幽深青湖,秋夜的风吹进屋内,带来一阵混着湖水气息的清凉。
不知是不是无名心法的附带效果,这一次收功而起,他只觉灵台比往日要更加清明,下午久睡带来的晕沉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百骸之中也涌起了一股股充实的力量。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牵起一丝笑容:
说起来,这次收获最大的还是……
“唰——”
一声干净利落的推门之声响起,将他的沉思打断。
赵朔一把将那扇至今都没有修好只是倚在那里装作被锁上了的样子实际上比摆设强不了多少的宿舍门横向推到一边,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口中还不住的念叨着。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总不会还在睡吧?”
说着,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站在窗前回过头来用一种带着三分惊愕两分诧异五分无语以及多出一分的关爱的表情看着他的黎白风,脚步不由一顿,“哈哈”笑道:
“哎呀,你终于醒了!”
看着他一脸自内心的喜悦,黎白风的心中也不由得一暖,当即,他也“哈哈”一笑,迈步走了过去,同时一指那门,冷笑道:
“去,把我门修好。”
本来看黎白风笑着走过来,赵朔也笑的愈开心的迎了上去,刚打算来一个热切的拥抱,却没成想突然听了这么一句,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呃……下次,下次。”
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旋即,他像是现了什么似的,神色突然一动,讶道:“咦,你是不是……”
黎白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闻言,赵朔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一双丹凤眼瞪的极大,仿佛不认识了似的打量着他。
“行了,别看了,难道上面还有一朵花不成?”黎白风被看的一阵不自在,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停止这无谓的打量。
“不是,这个……”赵朔眉头一抬,脸上惊色更甚,还带上了几分疑色,他指了指黎白风,张口结舌,似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你一个劲的找我干嘛?”黎白风一把将他的手指压下去,再度催促道。
赵朔的思路被他打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见他面有不耐,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
“行行行,说正事,说正事,诶,对了……什么事来着?”
他挠了挠头,脸上浮起茫然之色,不似作伪。
“唉。”
黎白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留他一人站在那里挠头茫然,转身走向厨房,打算倒两杯水来,索性就算是招待一下客人。
这是基本礼节。
迈进厨房,那一地的凌乱再度映入眼帘,使得他不禁又是一叹。低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青椒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记得之前自己将这个家伙搓圆捏扁之后打了一个蝴蝶结丢在了切菜的砧板上,以期让她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一个直观的认识——所谓砧板上的鱼肉,大抵应属此类。
本来他打算进来的时候顺便给她解开,却看见她已经不知何时自己解开了这个节,嘴里还叼着一根水彩笔,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固用固用”的往外爬,丝毫没有作为水蛇的威严。
对了,这家伙是蛟来着。
注意到黎白风进来,青椒的神色明显一惊,嘴巴一张,水彩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旋即扭头就溜,身躯扭动之间,尽显水蛇的灵活婉转,哪还有丝毫之前的毛虫之态。
对了,这家伙是蛟来着。
虽然不知道她叼根笔是想干嘛,但是看这神色,应该是被自己收拾的服帖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是卓有成效的。
黎白风嘴角一牵,面上浮现些许得意之色。(。)
第二百四十八章 提醒()
黎白风长身而起,信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望着远处银波粼粼的幽深青湖,秋夜的风吹进屋内,带来一阵混着湖水气息的清凉。
不知是不是无名心法的附带效果,这一次收功而起,他只觉灵台比往日要更加清明,下午久睡带来的晕沉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百骸之中也涌起了一股股充实的力量。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牵起一丝笑容:
说起来,这次收获最大的还是……
“唰——”
一声干净利落的推门之声响起,将他的沉思打断。
赵朔一把将那扇至今都没有修好只是倚在那里装作被锁上了的样子实际上比摆设强不了多少的宿舍门横向推到一边,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口中还不住的念叨着。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总不会还在睡吧?”
说着,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站在窗前回过头来用一种带着三分惊愕两分诧异五分无语以及多出一分的关爱的表情看着他的黎白风,脚步不由一顿,“哈哈”笑道:
“哎呀,你终于醒了!”
看着他一脸自内心的喜悦,黎白风的心中也不由得一暖,当即,他也“哈哈”一笑,迈步走了过去,同时一指那门,冷笑道:
“去,把我门修好。”
本来看黎白风笑着走过来,赵朔也笑的愈开心的迎了上去,刚打算来一个热切的拥抱,却没成想突然听了这么一句,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呃……下次,下次。”
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旋即,他像是现了什么似的,神色突然一动,讶道:“咦,你是不是……”
黎白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闻言,赵朔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一双丹凤眼瞪的极大,仿佛不认识了似的打量着他。
“行了,别看了,难道上面还有一朵花不成?”黎白风被看的一阵不自在,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停止这无谓的打量。
“不是,这个……”赵朔眉头一抬,脸上惊色更甚,还带上了几分疑色,他指了指黎白风,张口结舌,似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你一个劲的找我干嘛?”黎白风一把将他的手指压下去,再度催促道。
赵朔的思路被他打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见他面有不耐,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
“行行行,说正事,说正事,诶,对了……什么事来着?”
他挠了挠头,脸上浮起茫然之色,不似作伪。
“唉。”
黎白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留他一人站在那里挠头茫然,转身走向厨房,打算倒两杯水来,索性就算是招待一下客人。
这是基本礼节。
迈进厨房,那一地的凌乱再度映入眼帘,使得他不禁又是一叹。低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青椒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记得之前自己将这个家伙搓圆捏扁之后打了一个蝴蝶结丢在了切菜的砧板上,以期让她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一个直观的认识——所谓砧板上的鱼肉,大抵应属此类。
本来他打算进来的时候顺便给她解开,却看见她已经不知何时自己解开了这个节,嘴里还叼着一根水彩笔,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固用固用”的往外爬,丝毫没有作为水蛇的威严。
对了,这家伙是蛟来着。
注意到黎白风进来,青椒的神色明显一惊,嘴巴一张,水彩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旋即扭头就溜,身躯扭动之间,尽显水蛇的灵活婉转,哪还有丝毫之前的毛虫之态。
对了,这家伙是蛟来着。
虽然不知道她叼根笔是想干嘛,但是看这神色,应该是被自己收拾的服帖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是卓有成效的。
黎白风嘴角一牵,面上浮现些许得意之色。
他摇了摇头,不去理会落荒而逃的青椒,在桌台上翻出了两个难得尚且完好的杯子,又拎起一边的热水壶,晃了晃,觉还剩不少,却是之前为了泡面而烧开的水,当即倒了两杯,端着走回了客厅。
赵朔也不外道,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上,大口的吐噜着……黎白风之前泡好的那碗面。
正吐噜着,赵朔突然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视线,转回头来,赫然看见了黎白风正端着两杯水站在那边,脸上挂着不是很充满善意的笑容,眉头一跳一跳的。
“咕噜。”
他一抻脖子,费力的将嘴里塞的满满的面咽下,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哟。”
“哟你个头啊!”
黎白风三步并做两步,“唰”的跨越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齐刷刷的怼在了茶几上,杯中水花跃起,点点溅出,为他的心情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注脚。
“那要不还你。”
赵朔往后一闪,做出躲避水花之状,旋即把面桶往前推了推,脸上写着四个大写加粗带下划线的字:你真小气。
黎白风一双眉头抬的很高,瞳孔压的很低,露出了大片的眼白,俯视着碗中那点惨不忍睹的汤汤水水,心中对于此物的食用价值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又补了一个感叹号,最后归为一个省略号。
他摆了摆手,颓然道:“不用了,你吃吧。”
赵朔嘴角挂起一缕胜利似的笑,毫不客气的把碗一把拉回来,继续“吐噜”了起来,闲暇之余还随口点评道:
“你这个面啊,吐噜,泡的时间有点长,都失去了,吐噜,筋道,而且你是不是,吐噜,忘了啊,我感觉这个都有点凉了。”
黎白风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闻言不禁眉头又是一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还真是抱歉了啊。”
……
半响,就在他一杯水已经一口一口的抿了一半的时候,赵朔终于把碗一放,满足的“哈”了口气,结束了战斗。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黎白风把水杯放回茶几上,神色一正,开口问道。
见此,赵朔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他随手抹了一下嘴,端起另一杯水喝了一口,酝酿了片刻,缓缓说道:“你明天是要和夜行藏斗法是吧?”
黎白风点了点头。
赵朔的神色更为肃然,丹凤眼中透出几分凝重,道:“夜行藏这个人我认识,是当今阐截两教年轻一辈中为数不多的炼气大圆满,我这次来,是要给你提个醒。”(。)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来早()
“树的一生,是抗争的历史。”
“还是种子的时候,它们埋在漆黑的地底,与坚实的地面相抗争,待春日那惊蛰的一声雷响,生机迸。萌芽之后,它们要与压在其上的岩石相抗争,即使再过孱弱,也可以凭意志挤开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生长成幼苗,它们要与干旱抗争、与风雨抗争,即便是这样,如果遇到了残暴的人类,只怕还是难逃厄运。”
“但是树木不会因此而放弃生长,就像残暴的人类不会轻易放弃破坏。”
黎白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株歪脖子松树,那狰狞的枝桠、干皱虬劲的树干、沧桑枯直的松针,心中如是想到。
旋即,他将目光移向一边的暗绿湖水,双眼渐渐直,直至失去焦距。
“湖水本来是清澈的,若是有了绿藻,便会变绿,若是有了泥土,便会变浊,若是有了残暴的人类,就会变得污染。”
“这片湖是何时出现于天地之间的呢?又是谁先现了它,谁有先给他起了名字呢?”
“青湖虽然叫做青湖,湖水却碧绿的,不知是起名的人色盲,还是那时的湖水是确而青的?倘若是后者的话,当时其中飘荡的是青色的水藻吗?”
“青椒的鳞片也是碧绿之色,是天生的颜色,还是被青湖的水染绿的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岂不是说她从来也不洗澡?说到这,话说水生物种是要洗澡的吗?它们洗澡的时候,会唱歌,玩水,以及……嘘嘘吗?”
黎白风眉头微皱,视线逐渐对上了焦,神色颇有几分唏嘘。
这些问题,总有前辈哲人思考过吧?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自己可以算作是个哲人吗?如果有的话,他们得到答案了吗?又流传下来了吗?
一阵冰凉的风卷着尘土吹过,为他皱眉沉思的脸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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