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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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蛊换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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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玄焰不可信,而带着玄冰什么的有碍手碍脚的,只要把祈禛带走就好了,反正原来也是打算去那里,少些人也少点累赘。
  剪下自己的一段头发。简纾递给紫霖道:“出了什么事的话,就烧了它,我会尽量帮你。”
  紫霖没说什么接了。
  南疆虽然不信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乱动。可是头发指甲这种东西还是要收好的,防人下蛊、下咒。
  紫霖默默地收进自己的荷包里。
  那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发束了。这也是“凌星”总知道紫陌身处何地的原因之一。
  简纾知道紫霖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但也不想挑明。毕竟自己对紫霖的感觉也是说不清的。
  如果问他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那就是紫霖,但是他却没有对紫霖有过那种,一定要扣在身边的感觉,也从没想过要占有紫霖的身体。
  但是紫霖还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简纾在自己的心里重复一次。
  “记住,不要回出岫城了。”
  紫霖垂着眼睛,点点头,有些眷恋的拉了下简纾的衣角。
  这是从小紫霖就喜欢做的动作。
  至少让简纾知道,自己也是紫霖重要的人。
  于翩翩一家是出岫城里的大户,可是偏偏又跟荀慕笙那边的人有关系。出岫城,也不能呆了。
  “果然。”简纾不意外的看到房里僵立这的人的剪影。
  他也没有指望能够看见祈禛听话。
  简纾打定主意要给祈禛一个教训,好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也不想限他一辈子,但是简纾没有达到目的和腻味之前,祈禛休想逃离。‘
  简纾不管祈禛,自顾自的收拾着行李。紫霖的房里有许多用得着的东西,本来想让祈禛看看拿些顺手的,后面的日子恐怕没有处处想得周到的暗卫关心他了。
  衣服两套,薄毯两套,洗漱用具,银子不多了,顺些紫霖房里的陈设他想必不会介意。
  其实也不远,忍忍也就好了。琐碎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有了一个包裹。
  简纾看看时间不早,从袖里召唤出休息的血蛛,让它爬到祈禛身上。顾忌这祈禛的情绪,只是让它在祈禛后颈看不见的地方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南疆寨子

  “啊。”一声短促的□从祈禛嘴里脱出。
  长达几个时辰没有动作,全身解了毒也不太动的了,再加上祈禛感觉是什么在他的身上,后颈冒出一片人眼清晰可见的疙瘩。
  这正是简纾想要的状态,反正祈禛不会轻功,不要乱动挺好的。
  “走了。”简纾抱起祈禛,将他和包袱一同背在身后,趁着月色跃上房顶。
  祈禛虽说习惯马背上的颠簸,换做一个人,自己的身体又是十分僵硬,完全没有着力处。
  简纾的动作很轻,祈禛只觉得自己被拖着从一个房顶到另一个房顶,每次他以为自己将要被甩下去时,就会重重的落在简纾的背上。
  明明这么瘦的人,背上却是很硬,结实的那种硬。
  不过当出了城后,祈禛开始怀念他们没有出城的时候。
  简纾的轻功很好,束缚着自己的锦带看着不起眼,其实坚韧无比,紧紧的将自己拴在简纾的身上。所幸自己的手脚恢复了直觉,紧紧的扣住简纾的手臂,否则祈禛一定会惨叫出声。
  祈禛猜测这是不是出岫城的人正常进出的地方。
  以常人的眼光看,这里完全是山里猴子进出的地方。
  树,悬崖,摇摇欲坠的石头。
  全部是简纾的落脚点。、
  简纾看着还轻松的样子,可是祈禛完全不这么想。暗淡的日光下,脚下的风景简直是深不见底。
  “已经好了。”简纾无奈的看着背后死扣着的人。停下已经有一会儿了,背上的人没有闭眼睛,可是看眼神已经呆了。
  不过果然是王爷,姿态还是维持的好好的。
  祈禛勉强着从简纾背上下来,脚下还是虚浮的,有点经不住想抓住简纾的冲动。
  “为什么这么突然?”还偷偷摸摸的。
  祈禛不觉得有这样做的理由。
  简纾好笑道:“你不是一直跟着我,怎么不问。”现在问是不是晚了些。
  祈禛的身份再尊贵,现在也没用了。
  简纾估计祈禛造反消息已经传遍祁国了,他手下的说不定已经在训练者准备了。自己不打算阻碍他,毕竟要摆脱祁家的帝王蛊的威胁,扶祈禛上位是必要的。
  “我们下一站去南疆。”简纾将绑祈禛的锦带收好,边注意着祈禛不要摔倒。
  “南疆?”祈禛没有玄焰跟着,觉得不太安全。
  他是确定简纾跟药王谷有关,可是就查到的情报,简纾长年生活在祁国北原的雪山。据说南疆到处都是沼泽……
  “是,你要找的傀儡索只有南疆有。”还有他要的东西,也该回药王谷一趟。
  “回来后我会送你到你的部队里。”
  “这……”祈禛原来打定主意拒绝,可是最后一句让他没法干脆的说不。
  这是一场赌约,赌他们只见并不牢固的信任。
  简纾有什么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的。祈禛心里对自己说。
  “好吧,”祈禛低声的说,伴着晚风的清律,“反正也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简纾看着无力的站在断崖边上的少年,心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丝的怜悯。
  尽管彼此都明了,对方不是什么只得怜悯的货色。
  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气氛,简纾奇异的,觉得,自己有一点心动。
  南疆紧挨着祁国的地带,有一片沼泽。
  实际上,南疆在与其他的国家的边境,不是沼泽,便是深谷,里面的毒虫奇异的植物,完全是其他的国家任务无法想象的。
  在南疆,即使是蚊蚁也是不可小觑的。不小心,中毒事轻,会有传染的疾病。
  因此简纾在进入南疆边境的时候,让祈禛换了所有的衣服。
  不用简纾说,祈禛也想这么做了。
  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让他本来华贵的衣服变得又旧又脏,织锦的鞋子也被磨穿了。祈禛后悔怎么不穿着战场上的皮靴出来,本来已经有着厚茧的脚都磨破了。
  与有真气护体的简纾不同,祈禛在旅途没有怨言,完全是意志在坚持,长年锻炼的身体也是一种。
  其他的都还好,甚至在简纾的引导下,祈禛荒废多年的内功都有些进步。
  可是每当在荒郊野外露宿,祈禛唯一无法忍受的是简纾准备的伙食。
  不是没有经历过日夜奔走但食不果腹的情况,祈禛对于简纾愿意主动准备食物已经很满意了。
  也不是简纾的手艺不好,相反,精通医理的他识得诸多调味料的长相和用法。
  让祈禛无法忍受的是简纾做饭的原材料。
  他可以忽视普通的烤馒头。
  大多数时候,他宁愿只吃烤馒头。
  简纾从不出去打猎,只是到了时候就叫他那些蜘蛛进林子。
  这也就算了,可是这些蜘蛛偏偏只会捕些毒蛇、蜥蜴。
  简纾也毫不在意的吃了。
  还逼他也要吃。
  这里,祈禛环顾四周,这样潮湿的沼泽林,想找些正常的兔子什么的,确实有些难。简纾已经将所有的干粮都让给他了。
  祈禛食不知味的嚼着最后一个馒头,这顿以后,他就必须吃那些他看来十分恶心的东西了。
  简纾在祈禛的注视下不在意的啃着一只蜥蜴腿。真是不识货,这些东西正是去湿气,解瘴毒的好东西。更何况自己宝贝的血蛛也去狩猎了,怎么会能普通的货色。
  不逼着祈禛吃些,还没有进南疆的边境,他就要背着祈禛走了。
  想到这里,简纾还是庆幸祈禛没有固执的要他那身华丽丽的累赘的长袍,换上了他看来很诡异的紧身短打。
  出岫城里豢养的蛊虫吐得丝织就,轻易不会有毒物敢靠近。
  祈禛吃完馒头觉得肚子里有些底了,站起身来打探周围的地形。
  这些原来都是玄焰在做的,多年的习惯,让祈禛不弄清地形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沼泽林是祈禛从来没有进过的。可以说,整个祁国,乃至南疆人,都没有几个敢于进入到沼泽林的深处。不谈虽是可能吞没人的沼泽,林子里数不清的毒花毒草也够忍受的。
  就连水,也不是能随便喝的。
  祈禛现在与简纾寸步不离。离了简纾,他半天也活不下去。
  “过了这边就有人家了。”简纾擦擦手,踩灭火堆,清出一片空地,扑上毯子,示意祈禛要睡了。
  被火烤过的地面比别的地方干燥。
  种了王蛊的简纾本身就是对林子里的毒物的一个警告,睡在简纾身边是很安全的。
  南疆的人们就是生活在这种地方?
  祈禛心里疑问道。
  这种危机四伏,又疾病肆虐的地方。
  都说南疆的人惯于用毒使蛊,是危险的存在。可是现在祈禛无法想象,如果南疆人不会这些,将要怎样生活。
  世人所说的实在有些偏见。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即将要看到人了。
  祈禛渐渐有些理解简纾的心理,也更加的确定,简纾,不是那个“简纾”。
  现在这个简纾对丛林很熟悉,融入的很自然。
  祈禛能够感觉出简纾的心境。
  对他来说,丛林是家一样的存在。
  对里面的生物,简纾也来得比人要亲切。
  对着祁国人不吃的东西,他也是没有一点的反感。
  可是祈禛不会,这样的丛林里,没有人气,几乎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唯一的人也没有什么话说。
  在这样下去,简直要忘掉人过的生活了。
  “快点出去吧,”祈禛轻声说道,“再不出去我就要疯了。”
  声音很轻,一声一顿。
  简纾跨过身子,拍拍他的身子。
  简纾不想出去。
  这里远比将要去的地方安稳。
  “前面那就是……”林子越到边缘,树木越是稀疏,祈禛远远看到人烟,兴奋地指着那里,却一时不知道该叫什么。
  “那是寨子。”简纾看来冷淡的多,并不为看到人烟高兴。他唯一觉得方便的恐怕只有晚上有地方睡了。
  “寨子。”祈禛拨开挡着路的树枝,看到了那建筑的全貌。“是竹子做的。”
  “是,”简纾拉过祈禛,“注意些,寨子的附近一般都会设些陷阱。”
  “什么?”祈禛没有听清,整个人都还沉浸在终于见到人的兴奋之中。
  “小心!”简纾一把拉过祈禛,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塌下一块,下面插着几根尖尖的竹刺。
  “这?”祈禛惊魂未定。
  “不过是防止林子的的东西爬进村子。”不过是个小陷阱,注意一点就可以看见的。“竹楼建的那么高也是防毒虫的。”
  简纾带着祈禛走向那个寨子。
  “就这么进去吗?”祈禛有些担心的问。
  南疆的人好像有些排外。
  “没关系的。他们都是很好客的。”简纾回头看了祈禛一眼,“你是不是跟南疆打过仗?”如果是这样,还是做一点变装的好。
  知道他的想法,祈禛甩了他的手:“我是上过战场不错,可是每次都会带上面具的。”战场上的风沙很大,带了面罩也好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那就好。”简纾放心的带祈禛进了寨子。在这个时候,大多的壮劳力应该在田地里工作或是在林子边缘狩猎。寨子里剩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子。还有在做缝补工作的年轻女子。
  “记住不要随便接近女孩子。”简纾对祈禛忠告道。
  是这样的想我?祈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明白简纾是什么意思,已经不好再去质问他。本王爷就算是地位尴尬,但是美女也是见了不少的,这寨子里的女人虽然还算水灵,可是比祁国富庶地方出的女子要差得多。
  简纾这番提点完全出自好心。在南疆,女子的地位很高,有些寨子还是女子当家作主,南疆的女子爱憎分明,又是坚守着野兽法则,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宁可毁掉也不愿意放手的。这样子的女子可是不好招惹的。
  祈禛听不懂南疆方言,其实他们一进寨子,就有不少的年轻女子打量祈禛。
  沼泽林边上的寨子很少有外人来,一旦有了新人,寨子虽不至于扣住人,但是全寨上下都是乐于引进新鲜的血液的。
  所以简纾进寨子之前,就放出血蛛在自己的肩上。寨子的人见了便知道他大蛊师的身份,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
  谁知祈禛还是表现得太过无知,至少有两三个女人准备向他下手了。
  简纾拉过祈禛的手,紧紧的握住。
  “你?”祈禛挣动手臂可是没有挣得开。“你这是做什么。”
  简纾没有让他问第二句,松开了手。
  “真是莫名其妙。”祈禛虽然不高兴,可是这不阻碍他见到人烟的好心情。虽然那些人所说的自己只有一点能听懂。
  简纾走到寨子中央,那里已经有些人聚集着,其中有些打扮很郑重的老人,大概是寨子中“家主”一样的存在。
  简纾上前郑重地跟其中的一个老人问话,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南疆话。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可以看出,简纾对与他们的礼仪很清楚,虽然听不懂,可是他的话里总是有种威严的气度,看着老者的表现也是很尊敬的样子。
  看来最好要挑个时间好好问问简纾的身份。
  祈禛暗自将这个事情加入流程。完全忽略了简纾回答的可能。
  躺在久违的床上,祈禛几乎有了中感动的冲动。高高的吊脚楼在夜晚有清淡的风穿过,带着一点竹子的清香。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把他和简纾安排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可是在这个地方,祈禛还是比较想要跟简纾睡在一起。
  跟简纾睡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蚊虫靠近自己。
  这是在丛林里生活得到的经验。
  祈禛猜想应该是简纾养的蜘蛛们的功劳。
  在某些时候那些毛脚的东西还是有点用场的。自从那次他失败的催动蛊蛛后,简纾闲时教了他怎么跟蛊蛛们联络感情。在丛林里的时候,祈禛已经能够命令蛊蛛为他捕些他想要的猎物了。
  到了丛林,简纾自然找到更合心意的蛊物,就大方的将在王府里养的蛊蛛们送给了祈禛。相处多了,祈禛对他们的阴影也退了些,不过轻易还是不想看见他们。
  这个寨子里没有几个人会说祁国话,祈禛也就只能跟人浅浅的交流下,不过可以看出,这里的人很热情。尽管生活的很辛苦,还是将他们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自己。简纾说熬在这个寨子里留下帮一点忙,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祈禛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暴露的还会怎么受欢迎,还好简纾在林子里给了他这些衣服,乍一看与这些南疆人民没有什么两样。
  也不知是什么料子,这些衣服还真是结实。
  祈禛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慢慢的睡着了。
  “阿泷,你说新来的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蹲在溪边洗衣服的女子问她的同伴。圆圆的脸上有一点黑,但是红红的脸颊显得很健康。
  “不知道呢。”叫阿泷的女伴显得比她要秀气的多,面庞白皙,眼睛水灵,更兼质朴的气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看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像是个大蛊师呢,他肩膀上的白蜘蛛好威风。”略黑些的女孩子附在阿泷耳边说。
  “两个小丫头片子,在河边叽叽喳喳的搞什么。”一件湿衣服被甩在两人接近的头上,穿着传统的黑色百褶裙的大妈打断她们的谈话,“客人的事有什么好议论的。”
  “阿妈!”略黑些的女孩子带些撒娇的说,“还不是我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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