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我只关心你啊。”明微庭说的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偏偏有人就是受用,花潮色很是舒爽的问道:“说吧。”
明微庭酝酿一下,一口气道:“我想说能不能把我的尸体还给我呢?”
花潮色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明微庭面不改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交合后你的功力大增吗?”
花潮色挑眉,“为什么?”
明微庭严肃的道:“我先要给你普及一下,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名器’,指的乃是人身上,各种能够在房事中发挥奇处妙效的部位……”
“你是说,你身上有?”花潮色一下就听明白了。
明微庭一笑,“正是这样,原本我以为只是我原来的身体有,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因为我魂魄,也出现了这种效果,但是很显然原来的身体能得到的好处更大一些。”
他满心要用这个诱得花潮色上钩,没想到花潮色却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很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明微庭愣了一下,暗骂:怎么和舒向晚一样,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真无所谓何必拉着他一直上呢?明微庭继续道,“你可以去找一本名器册来看,大部分妓馆都有……那里面详细记载了我身上所怀名器的品类及功效……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那可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确实不需要。”花潮色继续摇头。
明微庭看着不行,只好用苦肉计,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从未见过亲生父母,却也不想抛弃他们唯一给我的身体……”
花潮色一愣。
明微庭看有门,继续道:“况且现在这个身体我实在……不习惯,红头发,时不时还冒火,真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当成怪物抓去烧了。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快意江湖,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花潮色听到这里,竟然摸了摸他的脸颊,语带愧疚的道:“是我不好……”
明微庭心一动,“那能不能……”
花潮色瞟他。
明微庭眼睛迅速拢起雾气,“我知道了,不可能的。”他心底暗骂,咬着牙道:“没办法,看来只好乖乖的等你了。”
花潮色本来想揉一揉安慰一下,发现这个时候果然大家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做些什么呢,再一看明微庭微微发红的眼圈和撅得老高的嘴巴,叹了口气,“你说你哪里乖了,该不会还趁着我不在偷哭吧?”
又不是娘们,哭什么哭,明微庭心底暗骂。
花潮色无奈的拍拍他,“我找个机会将你的身体弄来。”
明微庭微愣一下,惊喜若狂,“真的吗?!”
花潮色淡然点头,“只要你别摆出那副委屈样了。”
“没问题!”明微庭满口答应,心中既喜又疑,花潮色竟然什么条件也没出就答应了?或者他在骗人……不可能,花潮色不是那种人。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不过想到自己又骗了花潮色一回,真是头皮也发麻,但是转念想到花潮色现在不还是利用他的身体,就好受多了。
说来不过是互相欺骗而已,等父兄来救他,一定要带上愿身体逃得远远的,顺便既然身体有望拿回,也不必听舒向晚调遣,到时真是幽怨抱怨有仇报仇……
虽然心下想到自己被利用有些难受,但明微庭还是坚持安慰自己,一下就把这念头抛开,利用就利用,互相利用!
第五十七章
因为花潮色身上带伤的缘故,回魔教的路程耽搁了不少时日,是以等他们抵达魔教总坛时,竟是还慢了人家一步。
这个“人家”指的正是舒向晚,他也有伤,武林盛会事毕还未回师门他便赶了过来,由于没有好好调养,身上的伤还有三分未痊愈。
舒向晚比花潮色一行人快了两天到魔教总坛,但这边怎么会让他进去,舒向晚就抱着剑在山脚坐了两天,等明微庭到的时候,他竟滴水未沾。
花潮色就揽着明微庭在车上,手正伸进明微庭亵裤里乱捏想磨着明微庭在车上来一回,听见手下人禀报,他一挑眉,“不适剑好大的胆色,伤势尚未痊愈,又水米未进的,竟也敢来拦车?”
明微庭心中一跳,猜不出舒向晚要做什么。
花潮色勾着嘴角一笑,眉间的朱砂痣越发殷红如血,带着十分煞气,“在这儿等了两日两夜,滴水未沾,颗米未进,你说我这时若和他一战,谁赢?”
明微庭勉强一笑,“自然是你赢。”
不要说舒向晚现下虚弱,就是他正处于鼎盛时期,也不定能胜过花潮色。本来两人当时相差无几,甚至舒向晚隐隐胜出一筹,可现下因明微庭异禀初现,花潮色与他合欢之后功力增长,这对上来,可不是花潮色更有胜算么。而舒向晚现在状态不好,对上后更是九死一生。
花潮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们出去会会他。”
他揽着明微庭掀帘下车,舒向晚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小庭……”
明微庭头皮一炸,“你来做什么?”舒向晚的脸色苍白,他看着竟有些心疼。
舒向晚却对上花潮色,沉声道:“还请花教主放人。”
花潮色嘿然冷笑,“放不放干你何事?再说,麒麒现在是心甘情愿跟着我呢。”他说着亲昵的将明微庭搂紧一些,更是有意无意的让本就被他骚扰得衣衫不整的明微庭露出颈项上的欢好痕迹。
舒向晚目力好,一览无遗,顿时胸口气血翻涌,如何看不出花潮色恐怕把能做的都做了。又怒又气,真气乱蹿,险些走火入魔。
明微庭苦着脸不说话,他现在被花潮色拿捏着,加上花潮色都说了要还他身体,不管真假,总是不敢妄动的。心中只想着舒向晚这王八蛋平时猴精猴精,怎么这会儿倒自动送上门来让人打杀了,还不快逃命去。
舒向晚却是压下喉口的腥甜,盯着明微庭,“小庭,你跟我走吧。”
明微庭低着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他心中纷乱,不由自主就问出了这话。
明微庭先入为主,一直认为自己同舒向晚、花潮色两人之间,都掺了太多利益纠葛和算计,无甚真心。但他没想到的是,舒向晚心思多,虽然处处算计利用,但因他曾经救自己一命,好感慢慢增加,对他也很是真心,后用情也渐深,不然怎么会几次为他冒生命危险。
而花潮色就更是简单了,他其实不像舒向晚那么纠结,到如今态度实则变化过。最开始对明微庭确是抱着为魔教利用他的心态,待慢慢生出感情后,再想利用明微庭,在他看来那就不是“利用”了。花大教主认为,既然明微庭都是他的了,自然应该为了他给魔教做贡献,夫妻同心,振兴魔教什么的……
看到花潮色拥着明微庭,舒向晚心里真不是滋味,他从小为更好的生存就与人耍心眼,一直都是想着怎样才能站到一个不会被人欺辱的高位,天资聪颖,可是很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武功,凭他的天赋,苦练之下即成高手,高位,凭他的智计,阁主之位唾手可得,如今唯有爱情是需要和人搏斗的了,偏偏对手和他真是不相上下……
这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舒向晚深吸一口气,明白此时不能乱,便露出一个微笑,“你不必惧他,我来这里一部分也是得了你父母的嘱托,放心,他们不日也要抵达魔教了,到时你也不必受他掣肘了。”
舒向晚话里话外都挑拨着,意指花潮色利用明微庭身体胁迫他。
不过事实也差不多了,明微庭心中一动,虽然花潮色也说过会把身体还他……但别人给的怎么比自己拿回来的好呢?他受了这么久的压迫,如果能讨回来……
一时间这厮心动无比啊。
花潮色看见他心动的表情,一掐他腰,“你敢!”
明微庭顿时垮下脸,赔笑,“我不敢!”
花潮色黑着脸哼了一声。
“有什么不敢?”一道声音仿佛从远方而来,瞬息间就到了耳边,有如雷霆,淡然中流露出几分怒气,而在场竟无一人察觉此人气息。
如此高深的功力,当今天下有几人?
众人不由得向来人看去。
却是两个人,且都不陌生。
一个是裴惊庭,一个则是明盛兰。
裴惊庭皱着眉径直开口,“小庭,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骨气一点,你怎么如此……”他向来疼爱明微庭,话也不忍心说完。
明微庭却是心惊胆战的看向明盛兰,“你是……”
明盛兰无奈的道:“你这傻孩子,你伯父在后面。”
明微庭顿时惊喜,“父亲!”
明盛兰把脸一沉,“你还好意思叫我。”
明微庭不好意思的一笑,又急道:“父亲救我!”
花潮色的脸一下子更黑了,“救你?”
明微庭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黑脸,瑟缩一下,又想到自己的靠山已来,梗着脖子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花潮色笑了两下,那表情明微庭怎么看怎么胆寒,却见花潮色就这么当着明盛兰、裴惊庭、舒向晚的面,一口强吻下去,一手禁锢住他的双手,另一手按着他的后脑,让这个吻更加深入。
花潮色带着怒气的一吻,两人唇舌交缠,当真火辣无比。
明盛兰的脸色从黑变绿了。
裴惊庭张着嘴,几次想说“有伤风化”,又因为自家弟弟也在其中,真是不好开口。
而舒向晚,他捏着拳,怎么觉得自己脑袋上面绿油油的……
明微庭脑子轰然炸开,用力挣脱,好不容易花潮色吻够了,刚松开他,他一扭脸,就看到一个脸色十分十分不好的人。
不是明盛兰,不是裴惊庭,更不是舒向晚。
而是他爹。
方才明盛兰二人心焦,使轻功过来的,明微庭他爹明盛兰他老婆韩雁起不会武,同杨意、苏良辰这两个一点也不心焦的一起,便慢了些许,结果刚刚走到,就看到自家儿子被一个男人按着强吻,毫无还手之力……
明微庭都快哭了,“爹……”
韩雁起瞪着他,“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从前学的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他脾气本来很好,只是看到儿子竟然如此没用,要玩断袖也没什么,只是竟然被人压!当爹的当年一时天真被人压了也就算了,你个口口声声自己是淫贼的也被人压?这是要把他和时花楼的脸都丢光啊!
韩雁起真是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儿子太不争气了!
明微庭畏畏缩缩的,花潮色眉一挑,开口想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说几句话,“这……”
才说一个字呢,就被苏良辰打断了,他作为“伯母”,用十分不屑,十分欠揍的眼神瞟了花潮色一眼,对着韩雁起嘲笑道:“这就是你钓上的货色?”
那口气,简直像在说“哎呀啧啧啧真是半斤配八两哟,臭小鬼找的情人也是个没用的没名器的!”
花潮色何曾被人用这种口气和眼神相对?要不是对方是明微庭的长辈,他早就要出手了!当下冷声道:“你……”
又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这回打断他的是韩雁起。
韩雁起硬邦邦的道:“你就是花潮色?”
花潮色默念几句“这是丈母娘不能无礼”,平复了心情,道:“正是在下。”
他一说完,韩雁起就怒气冲冲的道:“你不要妄想做我儿媳妇!”
第五十八章
韩雁起说完那句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花潮色的脸色简直可以和锅底一比。
苏良辰手中折扇一展,长笑道:“师弟,恐怕他想做的不是你儿媳妇,而是你女婿呢。”
韩雁起哼哼:“那就更别想了。”
花潮色深呼吸,“伯父,你为什么不想我和小庭在一起?”
韩雁起想了一下,但是他和花潮色根本没怎么相处过,只是听说此人关着自己儿子,一来又看见他压着自己儿子……这总不能说因为你压我儿子所以我不喜欢你吧?于是韩雁起斟酌再三,道:“因为你不是好人!”
花潮色的目光默默移向杨意……
韩雁起:“……”
苏良辰眉一挑,“喂,你什么意思?”
花潮色皮笑肉不笑,“没什么意思呀。”嘿嘿,要说到不是好人,虽然他身为魔教教主,坏事倒也做过,但你那儿还有个做过贼的大伯呢,好意思说别人么?
杨意倒是没什么反应。
韩雁起咳了一声,戳了一下明盛兰,明盛兰立即道:“倒也不是我们非不让你俩怎么样,但在一起可是两个人的事,我儿似乎不大情愿吧?”
花潮色瞥向明微庭,明微庭就是一抖。
“你看,你还威胁小庭。”明盛兰沉声道:“更何况,我听闻你做的事,实非良配。现下你就快些把人放了,我也不同你计较,否则……”
“我何时威胁他了?”花潮色眉一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日后我自然好好待他,小庭,你说,你是不是自愿和我回来的?”
韩雁起忙道:“儿子你别怕,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就杀了他好了。”
“不要!”明微庭脱口而出。
韩雁起脸顿时一沉,他方才留了个心眼,出言试探,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还真不是没那意思……
明微庭摸摸脸,讪讪道:“爹,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他没欺负我的。”
“那你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了?”韩雁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有没有!”他不过是不想让爹杀了花潮色啊,明微庭忙不迭的否认,又惹来花潮色刀子一般的目光。
这时一直沉默的舒向晚忽然一笑,“伯父,我看小庭恐怕是因为有痛处拿捏在花教主手里呢。”
韩雁起也想起来,怒道:“不是向晚提醒我还忘了,快将我儿子的身体交出来!”
花潮色怒视舒向晚,舒向晚坦然一笑。
“哼。”花潮色眼一眯,“好啊,我把那尸体还给几位,但是你们要拿小庭和我还,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想的美!”韩雁起骂道,他被这小子气不过,“我儿子要嫁……不对,要娶也不娶你!一定不娶!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看向晚这孩子真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舒向晚得了夸奖,还十分谦虚的道:“伯父过奖,向晚日后若有幸嫁进明家,定当恪守妇道,孝顺公婆,好好照顾小庭。”
……
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花潮色觉得这人真是没皮没脸到极点了!
明微庭险些吐血,他现在口中若有茶水,定要尽数喷出来。太阴险了,舒向晚这人太阴险了!
偏偏韩雁起心里高兴,越看舒向晚越觉得真是生得又好性格又好,还很尊敬长辈,武功也好,真是天生佳妇啊,小庭那样不着调的人正要这么一个贤妻来管着!
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花潮色性子太硬,一时又没转过来,不然凭他的条件,怎么会比舒向晚差呢。
所谓相由心生,韩雁起对花潮色印象不好,更不喜欢自己儿子被人压,就愈觉得花潮色面目可憎,看,眉心还有朱砂痣,唇又薄,一观面相就是桃花泛滥,风流……不对,下流之人!下流也就罢了,身上还没个名器呢,说不得迟早肾虚!
想着想着韩雁起就越发开心,“小庭啊,你看,爹给你寻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你也别想着到处采花,找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了。我看向晚就很不错啊,你还是早些成家立业的比较好,不是我说,做淫贼真没什么前途。爹当年也遇见过一个号称江湖第一采花贼的家伙啊,叫什么飞天遁地小明鬼,呐,被你齐叔叔杀掉了,死的可惨了……”
他说着就拉过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