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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本来，红花教鲜少来人，房多人少，多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有莫为在，量他们起不了什么浪，可是谁知道过了一年，三姨有了，还是那个雷皓月的，这一下，一起来的微微姑娘成了名人，同情的笑话的，都以为她会大吵大闹，谁知她什么也没说，饭照吃水照喝，还是到处看风景描丹青，自己准相公在眼皮子底下被勾了去，仿佛就不是一见值得在意的事，在红花教众人来说，她一个外人，再惹人同情也没人向着，谁让她是被教主亲妹妹抢了人，反正那时候雷皓月还没跟她成亲，大不了退婚入赘到红花教就行了。教主本来要办喜事，却被三姨拒绝，说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拗不过她，这事便一直耽搁着，这么慢慢悠悠一年，孩子终于降世，满月酒上，本来要宣布成婚日期的，三姨却突然宣布把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许配给自己的双生弟弟，也就是莫为。
“那时候我们还小，知道的不清楚，只看见教主气的没把听雪阁给烧了，我爹吓的都不敢到跟前去。”莫里竭尽力气，想说的更清楚。
“那又怎么样？小玄跟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什么许配不许配，不作数了。”
莫为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道：“外面的人都想长生不老，只是这长生不老怎么得来的，他们谁清楚，好了能让他长生，不好了，可以让他不想生，小玄身体里就有一部分的药引，不过放心，我们的孩子是绝对不会那样的。”说完看一眼雷北纶怀里的襁褓，十分自傲。
“你能救她！？”雷玄一把抓住莫为，听了这么久，总算抓住一句重点。
“可以，不过……”
莫为话还没有说完，雷玄就抱着肚子开始呕吐，一边抱着孩子的雷北纶也在那里吃力的干呕，莫为一动，抓过雷玄的手腕，号过之后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又有了？”莫里试探地问道，莫商急上前号脉，然后一脸气急败坏，“你个……你个……”他想骂他，骂他不要脸，骂他不检点，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后悔了。雷玄却不管他们脸色怎么样，他先是一惊，震惊过后开始纠结，又不是女人，就算生过一个孩子，但作为男人，根本没有生孩子的觉悟，还有，雷北纶，他那个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动作反应，怎么看怎么……
雷北纶自然听见了莫里的话，他忍不住笑起来，不能不得意，看吧，老天都在帮他，红花教的生蛊又怎么样，雷玄又有了他的孩子，什么婚约，全当放屁。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三人，莫为气的差点捏断雷玄的左手，“没关系，反正玄儿已经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放心，我会是个好父亲的。”虽然已经极尽忍耐，那咯咯叭叭咬牙声还是传进雷玄耳中。
“说来说去，你所说的我母亲是谁？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雷玄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问题，看着雷北纶，他们需要时间单独谈谈。
“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莫里叹气，“爹爹还等着呢，大侠瘾过够了，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南丰真人可不好打发。”
莫为想搂着雷玄往走，被雷玄闪开了，“我有话要跟他说，你们先走。”
眼看莫为不乐意，莫里赶在他之前到：“机关在那里，别待太久，待会出去有人接。”
莫为终于一甩袖子走了，莫商跟在莫里后面，什么都没有说，不一会，就消失在墙角。眼看只剩下他们两人，雷北纶走到他跟前，严肃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什么？”
……
“老子怎么知道……”
……
“……行，我根本就没记起这一茬。”雷玄道：“雷北纶，你的人已经进了红花教了吧？你想怎么样？”
……沉默半晌。
“没错，我才是雷皓月的儿子。”说完雷玄已经转身要走，雷北纶赶紧一把抓住，“又不是我调换的，你不愿意，我们可以马上换回去。”
“没必要，我早就有所察觉，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总躲在外面。”
……
“雷玄，你离不开雷家离不开我，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跟小北都不会有事。”
事情太多太麻烦，雷玄觉得每一件事都必须要马上理顺，但发现每件事都不是能马上处理清楚的。“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本来告诉自己不能问，想着转身走了便好，可是既然被拉住，就不由得问出口。
“刚才？”看着雷玄的脸色，他不明白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的？真没想到，你雷北纶有一天也会为哪个男人生孩子……”说完雷玄就后悔，他不想像个怨妇一样难看地质问什么，但就是在意，在意到没有办法忍耐住质问。雷北纶，这个男人，居然会让别人对他作出那样的事么？他是谁，他有多在乎他？忍不住的酸涩难堪，难堪完又暗骂自己，果然不像男人，这般婆婆妈妈。
转身就走，再问下去恐怕会更难看，其实他跟别人会怎么样又实在不是他雷玄能管的，作为雷皓月的儿子，野心勃勃，祖父不会让他继承家主之位，而自己，这个雷家宗长子，恐怕还要当很多年，不管事实如何，在别人眼中他们还是表兄弟，众口铄金，他们本就不可能长久，但是现在好了，剩下的事情跟他无关，轮不上他操心。
“你这什么表情。”
听出来，雷北纶动怒了，可是雷玄也是一口闷气憋着，不吐不快，“我们好像不该有什么关系了吧，你说过，你有婚约是要成亲的，要是我也有婚约，你便会公平会干扰我，你看，我的婚约者出现了。”
“……那是……”雷北纶一口气在嘴里， “很好，我反悔就是。”
“哦。”
“你什么意思？就是不想我成亲么，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摆这副样子什么意思。”
“你成不成亲，与我何干，表弟，先好好想想怎么把你肚子里面的孽种生下来吧！”
……
说完看他没反应，雷玄也不管，直接走了，机关开动，又被按了回去，“你在胡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孽种？种不是在你肚子里么？”
……雷玄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看得萝卜干气愤不已，刚才他的确是莫名其妙的吐了，但绝对不可能想雷玄猜想的那样，雷玄看了半天，发现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遂咬牙切齿到，“很好，莫商！”
想到自己当时也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的雷小北，便深刻地认为雷北纶遭遇了跟他一样的命运，一时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看到他的反应，雷北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这要他怎么解释，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呕吐泛酸，受雷玄的影响，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什么疏忽之下，被暗算了。
默默无语一会，雷玄突然觉得很好笑，看看自己又看看雷北纶，“不能要它，”雷玄道，“不能再有第二个雷小北。”知道雷北纶喜欢孩子，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样一味想杀了他，只是，倘若来就是受罪，还真不如干脆一些算了。
“你放心，生蛊是要受孕的时候放母虫，这次不会有第二个雷小北。”
雷玄犹豫，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想太多，但是看见雷小北，想到身体里面，就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小东西，那感觉，实在不一样，只是，谈何容易？
把雷玄的犹豫看在眼里，雷北纶也不逼他，道：“出去吧，这里阴得很，你现在身子要紧。”
动了机关，石门打开，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叟在等着，看见两人出来，嘀咕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雷玄着意瞧了瞧，到处都能见到的老人家，哪里有妖孽魔怪的影子。通道还是弯弯曲曲的，不同的是两旁燃起的火把，隔得不远，火苗噼噼啪啪一路都听见响。
“修了迷宫，又放着那么显而易见的出口，这不是等于没用么！”通道里太安静了，三个人影，两个人的脚步声，雷玄忍不住一个哆嗦，没话找话。
“什么迷宫，少爷们用来捉迷藏的，长大后就荒废了，仙女峰，没有什么迷宫，也没什么长生药。”老叟声音不大，那语气就像在教训硬要下河捉鱼的调皮小孙子。
“老人家贵庚？”雷玄突然记起一个问题，那个莫为，到底多大了。
“贵庚？”老叟似乎认真地想了一下，道：“恩，忘了。”
“嗨，记那个又什么用，反正活的时候就活着，时候到了就去死，算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老叟重重咳两声，“也是来找长生药的吧？那玩意儿啊，不是个好东西，个人命不一样，听我的，好好等着，等门开了，回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去，这仙女峰的日子，过起来不那么有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萝卜干突然道：“来的时候，有人说进来就出不去了，此话当真？”
“有人说？莫前辈说的吧！”老叟呵呵笑两声道：“当然是实话，小少爷要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前辈总算高兴了……”老人絮絮叨叨，通道扭来绕去，难怪要人领着，雷玄估摸自己一个人走，恐怕要绕上好几个圈子才出的去，看起来，这通道也是迷宫的一部分，终于见了亮光，老叟道：“前面出去就是了，我还有事，你们走吧，再丢不了。”说完再不管两人便佝偻这走了。
莫商跟莫里说好几次的梅花，果然是有原因，出了通道，就是一个小小浅浅的水潭，青石砌着沿，绿莹莹的水里，倒印着纷纷扰扰重重叠叠的绯色流花，雷玄惊叹，从未见过如此绚烂的梅花林，甚至还有微风，轻轻一吹，将枝头花瓣撩落下来，在空中翻舞颠簸。地上的草嫩嫩绿绿，踩上去松松软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世外梅源？
“美吧？就知道玄儿会喜欢。”莫为一只脚颠在树顶，居高临下看着两人。雷北纶搂着雷玄的腰，道：“一路雪里冻着，先看看有没有伤着孩子。”
没等雷玄尴尬，莫为人已经在身边，一晃眼，雷小北已经到他手里，“莫里继承之后，我们就可以成亲了。”然后看着怀里的女孩，“丑死了，跟玄儿一点都不像。”
“前辈，我想应该解释一下，我跟你从来都是互不相识，又都为男子，成亲一说，实在无稽之谈，还请前辈不要再提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做不得数？”然后斜眼瞟着雷玄道：“还是玄儿比较喜欢野合？”
还未反应，人已经被雷北纶按在怀里，嘴被密密吮咬着，耳里都是啧啧的水渍声，雷玄脑中炸开一阵星光闪烁，等被放开还愣愣的。雷北纶本来有意示威，却见他无所谓地看着雷玄又看看雷北纶，“忘了说，南丰子来了，还跟着个吵吵闹闹的女人，要你们把这个丑八怪交出去，这会儿莫辽他们，恐怕已经要顶不住了。”
“南丰真人？红花教不是神秘莫测么？怎么谁想进来就能进来……”
莫为点头，“红花教一直都是如此啊，我们很好客的，谁想进来都能进来。”说完抱着雷小北往前走，雷玄赶上去：“把她给我。”
“莫里要就继承了，现在就要带她过去。”
“继承什么？”
“红花家的新任教主啊，没有教主，他们怎么拿的到长生药，我们很大方的，玄儿，雷皓月那败类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在仙女峰，客人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竭力替他们办好。”
“不准污蔑我爹爹……”说完看雷北纶一眼，见他正盯着莫为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注意他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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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再说南丰真人这边，他也没想到进来的这般容易，更没想到还有个小姑娘能跟的上自己，红花教他是来过的，八十多年之前了，那时候他跟他的师傅，还有三个师兄弟，为了上上仙女峰进红花教，整整来回折腾了半年，红花教那时候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历史，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半隐着，要不是跟着师傅，他可能不会知道这么个门派，但那时候的红花教，给他的记忆是深刻的，武功高强的教众，匪夷所思的毒蛊医术，设计精巧的机关，臭脾气的老头子，还有，一个像仙女一样的姑娘。
“真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前教主很多年前已经去世，至于您，既然来了我红花教，就安心下来做客吧，教里地方大，您老人家上了年纪，可千万别走丢。”
南丰真人道：“故地重游，感慨良多啊，逝者已矣，我也不是要打扰莫恒莫教主，只是，我那几位师兄弟的遗骨都在此地，午夜梦回难免挂念，即有机会，来探望一番也好。”
莫辽呵呵笑两声，“那就好，到时小儿大礼，还望真人赏脸。”
南丰真人并未附和，笑笑对蹦跶着要找雷玄的小猫道：“姑娘，此地危险重重，还是处处小心为妙。”
小猫一撅嘴，这老头，自己徒弟生生死在面前也不见伤心，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怪老头。
“既然真人是故地重游，那教里一切，应是熟悉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真人探望故了。” 莫辽扶起受伤的莫里，暗暗戒备着。红花教他这么多年没回来，也不知道没莫为弄成什么样子了，一进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这个教主也是在是丢脸。
南丰真人看一眼父子俩，不再做什么，一个人往左边小路走去，跟八十年前相比，这里并没有多少变化，仙女峰其实并不是一个山峰，它高耸的山尖凹下一大块，北面跟南面又往里盖进去一些，就像个广口罐子一样抱着红花教驻地，因此，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外面冰天雪地，里头四季如春，水是温的，空气是暖的，只有雪兔坳那有一条细流，淌着凛冽的涓涓清水。
“你们把我家少爷弄到哪去了？”小猫见莫辽两人要走，马上咋呼起来，刚才这两个父子鬼鬼祟祟，要把哪个九星宫格弄不见了，要不是她聪明，可怜的少爷就要一个人身陷囫囵了。可惜无论她怎么大吼大叫，都没人搭理，莫辽正琢磨，刚刚总共放进来七人，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浪费了就不好了。
莫里咳出一口血，刚才太用力了，果然必须马上继承，“前教主是怎么得罪这位南丰真人了，让人家记仇记了这么些年？”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时间有点久，你们小一辈的都不知道，”莫辽扶着他往墨舍走，“我那时候也小，莫为到时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是听他说的。
南丰真人寻着记忆，踏上弯曲的青石小路，小路两旁稀稀拉拉开着几色矮丛小花，这小路还有个名字，叫蜿蜒通幽，因为那尽头就是酌情小居，仿佛就是几天前，自己跟着两位师兄还有小师弟从这里过去，然后在酌情小居前被一个编着花环的姑娘拦住，她瘦瘦小小笑起来却很大声，南丰真人觉得，他已经记不起她长的什么模样，只有当时做过的动作，说过的话还记得清清楚楚。
“有一天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然后永远都不会回来！”她向往外面的生活，并乐此不疲倾听有关于外面的所有趣事，大师兄跟小师弟向她保证，一定会带她出去见识，他们还一起发了誓。只是事实往往不从所愿，从这里出去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