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又是两码事。如今他亲眼所见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直羞得面红耳。
柔润口腔伺候男人的声音啧啧作响,淫靡的响动一声声传来,殷羽庭引颈窥视不敢动弹,生怕被两人发现。
那成王李春秋仰面半躺在岸边,衣衫敞开,胯以上露在水中。他闭目蹙眉,双颊微红,鼻子里发出沉迷的轻哼声。
而在他两腿间的沈冰君,明眸半张半合,表情性感诱人,完全被情…欲熏得意态娇羞,与平日沉静冷漠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沈冰君穿着一身绢纱的白衣,下半身浸在水中,黑亮的长发顺着李春秋洁白的大腿缓缓下滑。他的头一起一伏,从上到下舔得非常仔细,连下面两颗弹丸也不时含在口中。
沈冰君绯红的小舌灵巧的上下翻飞,李春秋的吟声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沉迷。他股间那物已经高高竖起,鼓胀得发红发紫。
突然那沈冰君突然停止动作,因为他看见李春秋对他摆了摆手。沈冰君绯红得脸色瞬间就白了,他站在泉水中,站在成王的两腿间,黑湿的长发贴在他白净的脸上,前刻还迷醉的双眼此刻盛满了明显的愠怒,红肿的嘴唇张开来却没有说话。
从殷羽庭这个角度看不到李春秋的脸,但凭直觉感到此时成王睁开了眼,而且不知是用什么表情面对沈冰君的,生生令对方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沈冰君眼底闪闪亮亮,好像噙了泪水,突然裹紧衣衫愤然转身上岸离去。李春秋唤了一声冰君,他也没理会。
殷羽庭看到这里有些不大明白。以刚才那个情况,李春秋怎么会中途停下?况且那沈冰君分明正是干的起劲,被赶走时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奴儿,别躲啦!”李春秋双手背在脑后又躺了回去,依旧是慵慵懒懒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蓝色纱衣拉过来遮住下身。
殷羽庭可是悚然一惊,寒毛倒竖,脚步迟疑,更加不敢动弹。
李春秋等了半晌见人不出来,又叫了一声
殷羽庭这才哆哆嗦嗦探了个头,脸色已经从面红耳赤变成了面如金纸:“王。。。王。。。王爷。。。”
“你在偷看吗?”
一句话令殷羽庭又血气上涌,舌头也不打结了:“我可没偷看,只是偶然撞破,不是有意,不是有意。”
李春秋哼了一声,假装嗔怒道:“你看了这么长时间,这还叫不,是,有,意?!”
殷羽庭连忙解释:“只怕惊扰王爷,所以没敢动。”
李春秋道:“你别站那么远,过来。”
殷羽庭无法,只好低着头走过来,目光尽量不要落到李春秋裸…露的肌肤上。没想到刚走了过来就被李春秋拉进水中;噗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殷羽庭吓了一跳,扑腾着两个胳膊,但是刚扑腾了两下就觉得自己身体已被稳稳固定,肯定没有溺水的危险了。
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那邪肆而轻细的声音说:“既然已经惊扰了本王,那么,奴儿就来帮我纾解吧。”还来不及回答,殷羽庭就先被李春秋怀中的花香吸引,这香味正是自己之前所寻,原本以为这是花香,如今看来大概是李春秋熏衣服的熏香。以殷羽庭的见识一般达官显贵家里用的丁香、沉香、檀香、麝香之类他一闻便知,可这种香味迥异非常,绝不是平常人家用的薰香。
殷羽庭正在发愣,李春秋却得寸进尺,他握住殷羽庭的手往自己那处送去。手指碰到了纱衣,殷羽庭蓦然惊醒,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你干什么!”说着推开了李春秋。
殷羽庭这个样子,倒把李春秋弄得十分尴尬,颜面当然也不怎么好看。
“帮我纾解一下,奴儿何至于生这么大气,难道你讨厌这种事?”
殷羽庭却想要搞清楚李春秋身上熏香的来源,他心念电转马上摆出一张被欺负的泫然欲泣的脸色,捂着嘴道:“为王爷纾解倒是没什么,只是王爷身上的香味儿熏得我没心情,这到底是什么香?”
李春秋哪能想到殷羽庭这是有所企图,他本想跟殷羽开个玩笑,没想到人家当了真,而且因为自己身上的味儿还没心情了。。
“奴儿你。。”李春秋居然脸红了,丰满殷红的嘴唇浮起一朵缱绻的笑,如同迷迭花开放的瞬间:“你说的是真的?”
这回殷羽庭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意外的出现了把自己赔进去的危险。殷羽庭心知不妙,却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他往李春秋怀中靠了靠,做出生气的样子说:“这香味儿太浓,我有些受不住了。”大腿不小心曾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吓得他全身都紧绷起来。幸亏这时是背对李春秋,不然被他看到表情就完蛋了。
泉水澳清流动,只觉环绕在两人周围的水都在升温。李春秋多情的桃花眼比水还要柔,那悄悄攀上肩头的手指不安分的按压着薄衣下的肌肤。此时背对着他的殷羽庭,紧握双拳,额头鼻尖都沁出汗珠。
“这个香味儿不是我的,是冰君身上的,却原来奴儿不喜欢?”冰凉柔软的唇开始轻轻沿着脖颈亲吻,殷羽庭觉得自己就快忍不了了。
“奇怪,来时我们同坐一辆马车怎么没闻到。”
“这叫做知觉香,抹上此香的人只有在情绪激动时香味才会散发来。”李春秋边吻边答。
“唔。。。那,这知觉香在哪里能买到?”
“买不到的,这是冰君自己调制的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有。好了奴儿。。别说话。。”
殷羽庭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男人那硬物就抵在他的后腰,他极力控制情绪让声音维持着平静:“原来如此。”他猛然转身,脸色丕变,面上眼里笑得邪魅:“既然王爷这么欲求不满,刚才干嘛赶走沈冰君呢?我说我没心情。。你还不放手。。”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17章 第16章(补全)
李春秋见殷羽庭突然变了颜色,愣了片刻;:“奴儿你。。。原来在骗我?”
“我不是沈冰君,怎么可能跟你做这种事。”殷羽庭直视着那双有些受伤的桃花眼,神情笃定不移。
李春秋放开他的身子,竟觉得这泉水寒冷,拉了拉纱衣,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其实你是想向我打听知觉香的吧。”
殷羽庭当然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深意,不免眼色低回,原本黑亮的眼暗淡下来:“没错,我是想知道这知觉香。只怕你不肯说,才使出这种手段。”
李春秋冷笑一声:“我当然不能说了,这知觉香的奥妙只有我和冰君知道。”李春秋突然捏住殷羽庭的下巴,捏得那张粉唇不自然的张开,“只是我发现你还不能成为我的张子房,只会成为我的梁伯卓。”长而粗糙的手指摩擦着细致平滑的肌肤,“除非你在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殷羽庭眸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住眼前的男人。
李春秋却不在看他,转身上岸走了。
“你很快就会看到。”一个极轻的声音在李春秋的背后响起,可惜李春秋没有听见。
………… ……
从清泉山庄回来之后殷羽庭同翠竹园几人以及王爷李春秋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卓静之与殷羽庭先前就比较融洽如今更是相处愉快,两人没事时经常一起喝茶下棋吟诗作对,俨然伯牙子期相见恨晚。而裴青冈见到殷羽庭时总是热情的跑过来说上两句。甚至有时还会去西苑书房给他送些点心水果。
而沈冰君。。。殷羽庭并不知道那天沈冰君有没有看到自己,偶遇沈冰君时,殷羽庭总也不怎么自然,虽然还是点点头就擦肩而过。但那沈冰君之前还会动一动眉毛,现在根本连眼珠都不动了。
李春秋——想起他来殷羽庭就扶额叹气,这个长了一张女人脸外加一双桃花眼的风流王爷如今对自己是变本加厉。说好了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叫奴儿,可这位王爷如今何时何地都奴儿长奴儿短。。。不仅引来刘子桓沈冰君等人频频侧目,一时也传成王府里上下皆知的笑柄。——堂堂的成王府典鉴,成王器重的贤士殷羽庭,偏偏叫做‘奴儿’。
“哎呀。。”殷羽庭心中恨道:好你个李春秋,如今我被你害的,连丫鬟小厮都在背地里叫我奴儿,你叫我脸往哪搁?不仅如此,现在你还学会上下其手吃我豆腐。。。等着瞧,我早晚要把你的咸猪手剁下来喂狗!
郊游回来后的翌日,殷羽庭早上去西苑书房时想起在马车上卓静之说过的关于《幽国通鉴》的话,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他急忙寻到第三排书柜,果然有只金猊趴在那里。按下金猊的头,墙上传来轻微响动。遁声寻去,掀开画卷,一处机关藏在墙内。
殷羽庭慌张的将墙内的宝盒取下,打开一看 —— 还好,宝盒内果然躺着那本《幽国通鉴》。不知怎么刚才惊出一身冷汗。打开书页,前面大半本殷羽庭早在手抄本里看过,于是翻将过去直接看所谓的幽国国库藏宝位置。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也就是手抄本没有的,详细介绍了幽国国库的黄金,白银,以及各种珠宝玉器的数量重量和价值,以及一些无价之宝的工艺技术和出处来源,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看得人真是垂涎三尺。
再往后翻,是一张幽国地图。因纸张老旧磨损,这张地图的标示已经部分模糊。地图上大体表明了幽国各州的划分,高山的起落,大河的流向,幽国首府的位置,皇宫的位置,却惟独没有表明最重要的国库的位置。
殷羽庭看到这里蹙起俊眉,一手托着书一手沿着幽国首府护城河的河道找寻,不禁轻咦了一声。
“奴儿,你也没找到罢。”低沉浑厚的男音贴着耳朵响起。
殷羽庭顿时吓得指尖发白——这可真是流年不利,被人赃并获了啊。。定了定神,殷羽庭头也没回,刻意压低声音说:“王爷,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不行啊,谁让你偷看我的书。。”李春秋很不合作的拒绝了。
殷羽庭逮住那只摸到自己锁骨的手,往身后扔去:“刚才王爷问我什么没找到呢?”
不等被人家往后推,李春秋很知趣的退了一步负手而立。桃花眼在殷羽庭洁白的颈子上肆无忌惮的流连,殷红的唇淡淡的笑开:“我是问,你也没找到那幽国宝藏的位置罢。”
殷羽庭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急道:“王爷。。。臣真的不是有意查看宝藏位置,请王爷一定要相信臣!”
“我有说什么吗?奴儿起来吧。”李春秋伸手将殷羽庭扶了起来,和风细雨的说,“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金猊机关的?”
殷羽庭额头鼻尖都是汗,战战兢兢的抽离了被成王抓住的手,欠身往墙边挪去:“是卓静之告诉我的。”
“是么。”李春秋玩味的笑了:“原来是静之说的。”又对殷羽庭说:“金猊机关是我与静之的秘密,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们私交不错。”
殷羽庭的眼黑得浓郁,石头一样漆黑的瞳孔,映不出一点光:“原来王爷与卓静之也有秘密。”
李春秋没有说话,他拣起掉在地上的书,掸掸尘土放回宝盒,再按金猊,机关又恢复原状。殷羽庭僵硬的站在一旁看着李春秋,沉默的成王,令他紧张得心都揪了起来。李春秋到一派自然,对瞪着他的殷羽庭柔声道:“我与奴儿也有秘密呀。”
“王爷与我有什么秘密?”
“我叫你奴儿。”
“。。。王爷”殷羽庭满脸黑线:“如今这个早就不是秘密,拜王爷所赐,府中上下都知道臣有个奇怪绰号叫奴儿。”
“是吗,怎么会这样呢?”李春秋明知故问,此时太阳从窗棂处升起。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金色,那张坠子般的脸曲线几近完美,桃花眼里无比柔媚:“那我们再制造一个秘密好了。”
李春秋猛然向前扑去,将殷羽庭按在墙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殷羽庭看着这样淬玉似的脸越靠越近,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在鼻端,终于忍不住大叫:“王爷,你要干什么!”
第18章 第17章
“王爷,你要干什么!”殷羽庭下巴就被李春秋捏住,接着丰满朱红的唇贴了上去。李春秋先是微微舔舐了一下又收回去。殷羽庭的脸涨得通红,想要挣扎逃脱,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圈在成王的双臂间。下一刻,李春秋又一次探了进来,疯狂的撬开了对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钻进去纠缠着殷羽庭的舌头,吸吮着他口中的汁液,在他的嘴里嬉戏搅和。
直到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李春秋才抬起了头想换一个方向继续,殷羽庭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那双黑得浓郁的眼中划过一丝愠怒,声音却平静如水:“王爷,你玩笑开大了。”
李春秋淬玉似的面上稍微有些发红,他缓缓拿下那只捂着自己的手,俏皮笑说:“这个吻,以后就是我与奴儿的秘密了。我们都不许告诉任何人。”
殷羽庭说:“王爷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李春秋抱臂端详,只见殷羽庭原本粉红的唇被自己吸得红艳发肿,深黑的瞳孔熠熠生辉,连同眉间那点朱砂亦红得妖艳。他迟疑一瞬,惊道:“难道。。这是奴儿的初吻?”
殷羽庭正擦拭着唇角,闻言转头瞪来:“是又怎样,反正已经被你。。”他话说一半,觉得窘迫难当,没再说下去。
李春秋高兴的说:“这也是我的初吻。我第一次吻别人就吻了奴儿,实在太好了!”
“你怎么可能是初吻,你在紫薇园养了四个侍妾,而且还跟沈冰君有一腿,上次在清泉山庄。。”殷羽庭说到这里觉得还是该给王爷留点面子,顿了顿才道:“算了。。我又不是黄花闺女,没必要站在这里跟王爷纠结初吻的问题。”
李春秋眼中播散阵阵涟漪:“奴儿,你可要体谅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有冲动也是难免的。他们虽然伺候过我,不过我却从没有吻过他们。”
为什么呢,这四个字刚在殷羽庭脑中一闪就被他打消下去。现在是什么时刻!?——是自己偷看王爷藏宝书被抓的时刻!虽然李春秋的确没说什么,但并不代表已经风平浪静了。殷羽庭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可说是王爷跟前新晋的红人,住在小后宫最好的屋子里,日子恐怕不会一直这么好过下去。他回头看了看藏有机关的墙壁,脸色有些苍白。
殷羽庭的神态李春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揽过殷羽庭的肩关关切的说:“好了,我们不要吵了。总之奴儿知道这也是我的初吻就行了。看你精神不好,不如回去休息一下,今天的折子不用批了。”
殷羽庭颔首应声,却没有看到那一刻李春秋眼中闪过的一丝寒光。
………… ……
听雪阁
看着茶盏中琥珀色的茶水,氤氲的茶香弥漫鼻端,隐约间淡若无状,却又像丝一样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在口齿间流过,一缕一缕地沁入心脾。
李春秋坐在窗前品茗,脸颊似乎染上艳丽的光,笑意若有若无。
“今天王爷心情这么好,有什么高兴的事么?”卓静之撩帘进来,手中端着茶果。
李春秋摸了摸嘴唇,玩味的笑了:“的确有件很好玩的事。”
“您说去西苑书房批折子,怎么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殷六郎精神不好,本王让他回去休息了。一个人在西苑书房没意思就回来了。对了,静之。。”李春秋温和的道:“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
卓静之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