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冥二话不说将玉坠摘下,这是在白河城时佩筝见猎心喜从雪儿那里要来的,现在也就是他的了。但若与另一男子是一对的话,他决不留它!
“它当然是一对!可以给我看看吗?”焦急的男人眼珠都快瞪出。
“当然……不可以!它现在是我的!”佩筝从哥哥手里抢过来,抱进怀里。
“你的?你说,它现在是你的?”刘姓男子似乎受到极大打击。
佩筝挑起唇角,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捏着怀里的玉坠,笑道:“当然,它是一位俊俏公子送给在下的。”
“不可能!”刘姓男子的脸色刹时惨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它是一位眉稍长有一颗红痣的美貌姑娘所有,怎会在一个男人手中!”
“它现在就在我手中!”佩筝极度不满,他又暗指他不是男人!
“你同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御冥皱眉问道。
“她,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是青梅竹马,等过了此次英雄大会,在下就会迎娶她进门。”男子脸上既有痛苦又有幸福的神色,死死盯着佩筝手里的玉坠。
两人冷哼,再冷哼……你若诚心娶她进门,会让她被卖进了花窑还不知?
“那么,就祝福你与那位美貌姑娘百年好合了。哥哥,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
“恩,乖~”亲亲,抱起小家伙转身就走。
这回轮到刘姓男子喊等等了。
“在下名叫刘默,就是这北莲山的座上弟子,两位绝对可以不用担心在下的身份。那么,两位能否告知,给你们玉坠的男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啧啧,都用上讨好的语气了。
“她嘛,”佩筝纯心让他急,谁让他的师弟师妹上一次跟他过不去来着。
“她叫雪儿。”答案揭晓。
刘默瞬间石化。
“雪儿,雪儿。你们与她是什么关系?!除了我,再没人能够叫她这个名字,你们,是谁?”为情痴狂的男人是否都是这般丑态?
御冥把怀里的宝贝拥得更紧些,脸上的表情却是放松下来。
“是吗?我还不知会有这般缘故呢。我只道那花楼里,人人口里皆是雪儿。”
“花楼?!不,她不可能会去哪儿!两个月前我们见面时,她还是月绸庄的千金小姐!伊庄主是那般疼爱她!”刘默完全无法相信。
佩筝耸耸肩,这可与他无关。
“不过,我将她从花楼里买下来了。”给了刘默希望,再打击他:“但后来,她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那两百万两银子,他一开始就当它打水漂了。
御冥冲呆滞的刘默点点头,转身回到宿营地那边。
刘默虽有一个直觉,从这两人身上一定能找到他雪儿的下落,但情况如此诡异,他必须亲自去查证!
正当他欲返身前往月绸庄时,一艘商船驶进这段河面,他一楞,脑子里反射性的便是这段河面上不准驶船的规矩,但见那两人迎过去,想着以后可能还要两人帮忙,他便留两人一个情面,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人。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佩筝几人正大光明的上船了。
但船照样没走成。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叫住了即将出发的船,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相貌可爱的白衣小童。
“请问,我们能否搭乘阁下的船过河?出门走江湖的,行个方便嘛。”看他那笑,双胞胎兄弟俩很快下定结论——典型的花花公子。
佩筝自动将他的笑降格为贱笑,目光越过他指定他身后的白衣小童——却是一眼便喜欢上他。
那小童也恰好对上他,大大眼里光芒一闪,很快隐下去,对佩筝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既然这么说,那就上船吧。”佩筝道。他都同意了,还有人说不吗?
只是没人会料到,一次搭乘的缘分,会扯上一生。
那翩翩公子,自称东楠,而另一个可爱小童则叫东莫琪。
兄弟俩对这两个名字感到耳熟,整个帝国,姓东的委实不多。但此刻都远离京城了,他们也懒得再多想。
东楠憎恨别人如此唤他,极力推荐(也是威胁)大家叫他东公子,听来也是美称了。东莫琪倒是没有任何禁忌,安安静静的从头到尾都在可爱的微笑。
两人是叔侄关系,也非武林人士,纯粹是路过来看热闹的。
当然,也是逃家出来的。尤语声在心底补充到,他们那样的神态,她从调皮捣蛋时的小少爷身上看多了。
佩筝邀请二人与他们同行,也好有个伴,但东楠坚决反对,拉了东莫琪便跑,也不怕在如此险峻的北莲山上迷失方向。
在一行人游览似的晃上半山腰时,被例行接待的北莲派门人截住。
“请阁下出示这次英雄大会的邀请帖。”那小门生眼睛瞪得溜圆,这一行,全是俊男美人!
“啊呀!”佩筝一叫,拍拍额头:“过河时我不慎将它落入水中了!”
那小门生一脸惋惜,这次的邀请贴是专程请金钱山庄的手工作坊制作的,很精美的,丢了实在可惜。
“那诸位得等等了,容我们先向师父禀报过后,才能决定是否让诸位继续上山。失陪。”
“没关系,你尽管去吧。”
那小生很快把情况汇报给北莲山门主刘一凡,也就是刘默的父亲。
“你确定他们没有任何异常?”
“是的,师父。他们的行为举止决不是那群江湖恶人模仿得来的。而且,弟子在他们的衣袍上发现了金钱山庄的标志。”
“金钱山庄!他们是纯粹的商人,到我们这英雄大会上来做什么。难道这里有他们感兴趣的目标?”刘一凡不解。但考虑了一下,还是道:“把他们安排到二类住所。”
话音刚落,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像滚葫芦一般从一个屏风后滚出。
一男一女,尴尬的看着满屋人笑。
“干爹。”
不正是傅月轩和傅青鹿是谁?
“你们两个小鬼,又在偷听!”责备的话是如此说,可刘一凡语气里却无丝毫恼意。
他就刘默一个亲生儿子,但刘默极早熟,刚好收了这两个小鬼给他做伴,所以他无论如何是对他们生不起气来的。
傅月轩赶紧爬起来,拍拍衣服搂上刘一凡的手臂撒娇:“干爹,你最疼月轩了是不是?”
“小丫头,又想从干爹这里要什么?”
“干爹怎么这么说!大家都在呢!”傅月轩在众人的哄笑中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刘一凡怀里。
“干爹怎么说了,小丫头?”
“干爹别揉我的头发啦!全都乱掉了。”傅月轩瞪眼,却瞧的是周围那些个师兄师姐,他们还在笑呢!
“师父,我可以证明,刚才小猴子说的那些人是金钱山庄的,为首的那个人叫龙御冥,跟我们约定时他自己说的。”
刘一凡一下子呆了。龙御冥?!那个生意场上的神话?
“你说,什么约定?”
傅月轩将那夜的情况具实以告,刘一凡听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两个小孩子的打赌,没把双方后面的势力牵扯进去。
“不过,你确定龙御冥身边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妻子?”这可没听说啊,只是这阵子京城为龙御冥身边的绝色美人闹开锅倒有所耳闻。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
“不是妻子难道还有别的吗?他们俩走路都抱在一块儿,龙御冥还喂她吃饭,夜里还与她同被而眠呢!”
傅月轩越说,刘一凡越怀疑。按理,冷酷若冰的龙御冥是不会对任何人这般温柔呵护的,即便是一个绝色美人。那根本就是有违他的原则。
那么,那个人是传说中的龙佩筝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这小丫头,还真给他惹上不能惹的人。
“去安排他们住在一类别院,好生伺候。恩……在过两天的大会上给主台加一个位置。朝廷御封的王爷,我们可千万怠慢不得。”
傅月轩闻言,傻傻的问:“王爷,谁啊?”
“还能有谁,龙御冥就是福裕王。当朝皇帝对他可是重视得很。”
刘一凡的表情是又爱又恨。
傅月轩懒得管那么多,跟傅青鹿又溜了出去。虽然现在对方是贵客,但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倒是御冥,并不吃惊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也理所当然的接受特殊待遇。
用尤语声的话来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嘛。
这一天,刚好离大会开始还有两天,整个北莲山群雄云集。
但有些人,硬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开辟出自己的个人天地。
其中就有在北莲后山闲晃的御冥佩筝。没有尤语声,没有双胞胎俩,没有侍卫,就他们两人。
干什么来了?那用得着说吗,有某个心怀不轨的小孩,准备偷袭了。
御冥别的也不问,只是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感觉。
有佩筝在他身边,他的心就是满满的。
御冥本想抱他走,心疼他在崎岖的山路上走得如此辛苦,但佩筝不要。能跟哥哥一同辛苦,也是他的小幸福。
只是跟在两人身后的另三个人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何跟自己过不去。
等到一个小山坳,几人眼前出现一处温泉,他们才明白过来,圣主想泡澡呢!怪不得他还带了一个包裹。
呜……圣主原来是这么会享受的人吗?
三人同时闭眼,转过身去。却没料被三粒石子同时击中屁股,将他们惊得险些从树梢载下去。
紧跟而来的是一个字:“滚!”
被圣主发现了!
往日觉得圣主的声音冷得可怕,现在却听得可爱的紧。谁叫他们圣主长了那么张人见人爱的俊脸呢!
怎么办?赶紧走人呗。圣主的话是从来不打折的。
佩筝“看到”三人灰溜溜逃走的背静,这才满意了。
“哼哼,你的手下,竟敢偷看我御冥的身体,太过分了!”
“我早已看过。”
“你就是我,当然看过了!可他们,瞄一眼都不行!我御冥的身体,自然只有我能看!”
“我赶走他们了,你闭嘴。”
“我才不要闭嘴,这都是你的错!谁叫你拿无聊当有趣,弄个啥‘地下世界’来玩。只有你才喜欢整日被人盯!”
“这是你的影响,别忘了,龙御冥从你三岁起,就从未将视线离开过你!若不是你们俩的这种畸型关系,我用得着藏得如此辛苦吗?”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哼哼,你迟早也会爱上他的。我们走着瞧!”
“我很正常,至少不会爱上一个男人。”
“话说得太满小心咬到舌头。有些事,可不是武功高强便能解决的,比如,感情问题。我又不逼你去爱他,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你用不着心虚——我的御冥,有我一个人爱也足够了。”
“乖,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御冥看他一直看着山泉不坑声,以为他不喜欢,收起包袱就准备走人。
佩筝哪里是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
地方够僻静,水质够好,气氛也正恰当,用来偷袭再好不过了。
“哥哥,我们就在这边泡澡吧。你帮我脱衣服。”说完张开双手,冲御冥可爱的笑。
其实也用不着再“可爱”了,因为御冥已经忍不住先一步摘掉了他的面纱,在他张开怀的邀请中夺取了他的唇。
这是他老早就想做的事情,没有原因,就是渴望。渴望揉碎他所有的美好,吞进肚里,永远只给自己享受。
等亲完了,佩筝也光溜溜了,两边的小脸红得胜似熟透的水蜜桃。
在不同的环境中做同一件事,总是有不一样的心情。
佩筝会害羞,御冥也会口干舌燥。
阳光下晶莹剔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两颗红润的朱果抬了头。本该趁机揩油的男人却是欣赏得出了神,并附带赞叹:“宝贝,你真是哥哥这辈子收藏的最价值连城的珍品!”
佩筝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只有在心里苦笑。他老早知道,哥哥对他的心思与他期望的有所距离。而他之所以有信心,全仰赖哥哥对他依顺到底的宠爱。
只要他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唯一,他就能让他把爱情也给他。
“哥哥,筝儿今天是让你来看我的身子吗?快把手张开,我帮你脱!”
御冥自然高兴有宝贝弟弟为他服务,便稍微矮下身子,让佩筝给脱得容易些。
“哥哥,这不公平。为什么你的肤色天生就这么好看!不像我,白得跟院墙似的,老让人以为我有病在身!”
戳戳眼前结实的胸膛,再按按自己的,没有胸肌也就算了,也不用这般白皙柔软吧?
照理说他在十多年的夜里偷练着怪人师父的武功,也应当很强壮才对!哥哥顶多在早晨跟三个侍卫长练那么半个时辰,还没他用功咧!
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接下来脱裤子。
御冥却少有的不好意思了,按住裤头,不让蹲在他要害面前的宝贝脱下去。
“这个,还是哥哥自己来吧。筝儿先进水里,这山里天冷,别着凉了。”
佩筝连头也不抬,一口轻咬在他手上,舔舔,一字一顿道:“松手。”
碍事的大手一退去,佩筝“刷”的拉下他裤头,脱光光。迅速瞄了一眼,不等御冥有所动作,拉着他一并倒入温泉池。
某人终于松了口气,钻出水面刚好对上佩筝,只听他满是怨气:“哥哥偏心,定是偷吃补药了。不然为何哥哥的那个会比我大!而且,还大了那么多!”
水下的小手一把按上御冥正在休眠的大家伙,摸摸,比比具体大小。
“筝儿!住手!”这回轮到千年寒冰脸的御冥不好意思了。
因为佩筝的关系,二十五岁的御冥还从未让别人碰过他那东西!
这小家伙,今天怎净说如此羞人的话!还做这般出阁的举动!
佩筝想的却是,他改变主意了。哥哥那东西,他怎么可能接纳得下嘛!他不要做被压的那个,会死人的!
“早劝你改主意了,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行,哼。”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冷哼,就是极力反对让这具身体做受方,于他的心理来说,这很难接受。
“谁知道,会这么大嘛!”某人还在狡辩,却不想,他每日与这个男人一同就寝沐浴,早看遍摸遍了,怎会不清楚实际情况?
只是纯粹为了讨好心上人,才故意将自己定为妻子的角色。却不曾考虑同体的另一个自己是否能接受。
“住手便住手。哥哥的小兄弟确实要比筝儿的大许多嘛……只有这样,才能拉近点差距。”
佩筝突然冲御冥眨眨眼,迅速拉过御冥的手直达自己高涨的欲望那里。
“筝儿!你怎么……”会有这般反映?
他又不是女子,他怎么面对他也有反应?这又是怎么回事?
御冥有些糊涂了,这才察觉到这个被他一手带大的宝贝弟弟,有些陌生。
似乎他……还有很多秘密,他才刚刚窥到一角。
虽然模拟想象过很多次,但佩筝从未让御冥在他这样的反映中碰过他,身下的小东西颤抖得厉害,沉思中的御冥“听话”的握住了它,在佩筝的引导下轻轻揉捏。
很快,佩筝察觉到哥哥也有了反应,来得很快也很激烈。
伸手握住,他脸上是说不出的惊喜或惊讶。
御冥眼色一沉,把水下的手收回,按住佩筝的脑袋,狠狠的吻他。
“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这些东西的?”
佩筝的嘴唇被他咬得出血,艳红的颜色令御冥的身体紧绷得更难受。
“哥哥,从……筝儿开始爱上哥哥的时候学会的。”他赌了,反正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
“你,你说你爱我?”这一次,御冥再也不能自以为是的把佩筝的告白归类为兄弟亲情的表现,他很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爱!筝儿最爱哥哥。所以,才绝不能接受哥哥娶其他女人!”
……
…………
就在佩筝为御冥的沉默快要冷了心时,却听他没有情绪的说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爱,是哪一种……居然,能让你为了去学了这种事情。”
翻过怀里那具纤细白皙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挺身进入。
水面上,漾开几缕红丝。
…………(下面的,请各位大人自行想象,H的场面我只能写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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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轩,你确定他们是到这边来了?”傅青鹿横眉怒眼,指着自己青杉上被刮破的几处,“那种富家少爷,是来这鬼地方找财宝吗?”
傅月轩肯定的说:“小师兄确实是这么说的,他们出门前还问这里的温泉在哪里呢,我们北莲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