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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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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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是个聪明人,他总会察觉的。”柳清澄瞧了一眼说话那人,递过去一杯茶。心底嘀咕着:也不怕噎着。

    “也是。这刘褚邱三家能扯出来的东西毕竟有限,而且……”喝了口茶,咽下口里酥糖糕道:“这王爷也不一定会信言如玉。”

    柳清澄听了这话,扶额哀怨道:“诶!可怜了我柳清澄,为了王爷连命都要豁出去了。”

    “放心,柳大人的一片心意,王爷日后定不会辜负!断袖分桃还是有机会的~”

    柳清澄瞪了一眼那伙计,没好气道:“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走的好!那边的人可是要回来了。”

    说话间,两人都听见一声猛烈的摔门声,两人相视一下,一个人眼里都是怜悯,一个人眼里皆是无奈。

    “王爷,脾气不太好!”

    “柳大人,受苦了啊!我先告辞了。”说着这话,手游往兜里揣了几块点心。

    柳清澄皱眉,心道:这毛病怎么都一样?果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伙计见揣的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提脚走了,只是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怒气正盛的李沁。

    “诶哟~~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爷可有哪里被撞伤了?”

    李沁瞥了一眼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店伙计,心里鄙夷到: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他此时虽然恼那言如玉,可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店伙计。

    “没事,你走吧!”

    那店伙计一听这话,立马原地起跳站了起来,堆着满脸的谄笑。“爷,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观世音菩萨在世,唐三藏转世……”

    “闭嘴!滚下去……”李沁听着是越来越扯,越看越烦。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说着还真就开始滚了,是真的打滚……

    李沁瞬间无语了,这人的无赖样子还真像一个人,那身形也有点……不对!那个人此时应该在洛州云水寨里操练水兵,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想着这些,抬脚走进房里,却听见柳清澄的惊呼声:“王爷,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我要独守空房呢,今天!”

    “柳清澄!” 

 26番外 …顾念顾思

     

    “和我走怎么样?”那窗梁上的少年挑着双眉,嘴角带着几分戏谑之色全文阅读。顾思只瞄了一眼,便继续做手上的活。

    这是要给少爷的生辰礼物,丹青描红。他会喜欢的吧!

    少年看着那人并不理会他,只傻傻的盯着那桌案上的一幅画傻笑,撇了撇嘴“他有的是人给送画!要你这赝品做什么?”

    “万年青!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顾思手里的笔停了,话语里里也透着疏离,就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万年青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嘴唇微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气恼的拍了一下窗棱,一跃而下。

    “傻瓜!”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屋里,直把那桌案上的宣纸掀开弄乱,一笔下去,就连墨也晕了。顾思叹了口气,搁下笔,寻了个镇纸放在宣纸上。转身往窗户那边走去,手抚上窗框,眼看着远处那密阳湖面上的游船张灯结彩,喧闹的如节日一般。轻笑一声“对啊!我就是个傻瓜。”

    他是勾栏女子所生,自小长在那世间最□的地方,也是生的俊俏,那贪财的妈妈便起了把他卖给南风馆的心思。所幸得了勾栏所的姑娘们怜惜,塞了些钱给那人贩子,为他谋了个好地方。

    正巧,宣府招小厮。虽然他年龄有些大了,不过因有人周旋,他还是进了宣府。

    一般大户人家贴身用的小厮多是自小府里长大的家生子,而他十岁的年龄却是大了。所以他只能被派去做些粗活,可偏偏他长的又是一副俊俏小生样,在大院里生活,还是个粗使。这等相貌自然是招人眼,也招人厌的。所以他没少被人欺负,吃穿用度也时常被人克扣。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也是很知足的,在宣府日子虽过的不是很舒服,但也比在勾栏要好许多,即便是被克扣了用度,自己也还能省下些私己钱,而且在这里自己还能保个清白身子,免了被人玩弄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他和宣府签的昰活契,只有八年的约。也就是说八年之后,他不仅能有个自由身,还能脱了贱籍。这在过去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他所期望的便是这八年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去,然后他能够顺顺利利的出府。委屈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

    只是这但愿一切的安稳的念头,在他十四岁那年有了改变。

    那日,宣府老太爷大寿,设宴宴请各方宾客,来的人多。下人大多被调去前厅,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派了个跑腿的活,这本是很轻巧的活,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可偏偏就在他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客人。

    按理说,只要你赔礼了,这客人也是不会太难为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客人却对他不依不饶,就是不放他走。一开始还只是言语上的纠缠,在后来就是动手动脚了。他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可碍着身份也做不得什么。那人见他一味的隐忍,便更加肆意起来,竟然将他拉到假山后面,摁倒墙上,便要解他的裤子。

    那一刻,他心头涌上了一阵恐慌和耻辱,到了这里,他还是逃脱不了那被人玩弄的命运吗?他不甘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对着那人的手臂便是一口,这一咬,咬的甚是用力,连血都渗了出来。

    那人吃疼松了手,那龌龊心思也全都歇了。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上不疼,心想着:要那清白有什么用?现在却是连命都没了,若是当日去了南风馆,凭着他的相貌,定是活的更有生色。哈哈~果真是个没出息的,死到临头想的竟然是这些。

    他闭上眼,已经是在等死,不过他没等来致命的一击,却听到了那人的惨叫声。

    “这是哪家的?也配来宣府?还不快滚!”

    “你倒是有趣,命都要没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长相?也怪不得要被人起那心思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聪明一点,找个借口逃了才是,哪有人像你这么笨的?”

    他睁开眼,看到一位富贵公子俯身打量着自己,心想这人怕也是宣府请来的客人吧!

    “你是谁?”

    “我是谁?这倒是稀奇了,你这宣府的下人,进入连主人家也不知道吗?”

    “你是……”

    “哈!小笨蛋,我是你家少爷,记好了。对了,这药膏给你了,回去好生养着。”

    那人将一个白色的瓷瓶塞在他手中,临走时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是让人暖心暖意。

    握着那个瓷瓶的那一刻,他把那个人的笑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过了几日,他便听到少爷要寻个书童在身边,那大院的小厮们自然都是消尖了脑袋要往内院里去的,要知道只要进了内院别说是书童了,就是个洒扫的花匠也是前途无量的。

    他也动了心思,为的不是那衣食无忧,人前人后的体面,为的是那个人,那个人那晚的笑。论心计手段,到底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他?自然少有,他在勾栏院是从小的耳濡目染,如今莫说是个少爷的书童,就是老爷的小厮,他想争也不是难事。

    宣锦天见到是他时,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笑道:“这书童我很满意,留下吧!”

    一句话,顾思这书童的位子便算是坐稳了。

    少爷的书童,一般来说都是家生子才可以胜任,可偏偏就被他这个来了两年的外来人夺去了,故而这宣府上下很多人都对此眼红嘴酸。

    人都说,果然勾栏娘们生的就是有能耐,两年就能爬上书童的位子,若是再混上个十来年说不定就是总管了。

    这话顾思也只当耳旁的风,吹过就算了。在勾栏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他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只要能在那个人身边就好,哪怕只有四年。

    他是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宣锦天对他也是极欢喜的。每日都带在身边,有兴致好的时候,还会教他一些书画知识。而他顾思颇有些悟性很灵气,这些东西都是一教便会,于是宣锦天便更加喜欢他。

    “顾思,你要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该多好!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宣锦天拿着顾思刚画的泼墨山水,心里直赞好。想到顾思签的昰活契,不由生出了几分不舍。

    不过,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思听了这话,心猛的跳动了一下,他舍不得自己吗?

    “小笨蛋,你放心好了,到了日子定会放你出府的。看把你吓的。”宣锦天见他突然不讲话,还以为他是当真了。

    他的确是被吓到了,却不是因为宣锦天的话,而是……他发现他居然是想留下来的。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眼瞧着他的八年之约就要结束了。那些府里原先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有了动作。

    那日,宣锦天和几个好友一同出去游湖泛舟,顾思患了风寒便没有跟去。

    见他落单,那有心之人便设了个计谋,把他骗了出去。寒冬腊月,将他推进了湖里,所幸他平日有交好的人,将他及时救了。可也是半条命没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高烧难耐。

    对此,宣锦天自然不知道,而那日他和朋友喝酒时。

    酒席上有人说到那男风之事,便提及到顾思,有人酒后胡言,说早有人想要了顾思回去,只等着他出宣府了。他宣少爷不过是他顾思找恩客的冤大头了。他听着这话,想到顾思再过几日就要离了,心里也一阵烦躁,虽知道是别人有意的挑拨,可也入了心。

    他喝醉了酒,回到青松院没见到顾思来迎,想起席间那些话,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恼了。怒气冲冲的便闯进了顾思的房间,那个时候顾思听到说他喝醉了,虽然已经是有气无力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出去照看。

    正强撑着换衣,打算出去伺候,谁想到这衣服穿了一半,少爷便闯了进来。那酒气熏鼻,顾思也顾不得穿衣服,刚忙上去扶。

    可他不知道,半敞的衣襟对那时头脑不清的宣锦天简直就是□裸的诱惑。

    宣锦天看着眼前人,只觉得那人生的是那么美,简直就和女子一般。那唇是那么诱人,就像刚摘下的樱桃,直叫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头脑一热,便把眼前的人推到在床。

    “思儿,我要你!”

    顾思要推,可他早已经是没了力气,哪里还能抵抗的了……那一夜,顾思被折腾的差点死在床上。

    那日后,青松院便少了一个顾书童,多了一位思公子。

    他终究是为了那个人放弃了自由身,签了一生一世的死契。

    可是他忘了,他不管被如何的荣宠有佳,他始终都只是个下人,一个小厮。而宣锦天,他是宣家唯一的少爷,他不该奢望什么一生一世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宣锦天开始很少来他那里,下人们也开始多闲言碎语起来。讲的无非是这娼妇生的自有一番手段的,可是这少爷也不过就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扑在顾思面上,将他从过去的记忆里拉回现实。那湖面上依旧是人声鼎沸,那个人恐怕还在那画舫吧!

    他自嘲一笑,关上了窗户,继续描红。须臾,那身后的窗又被人打开,他叹了口气。

    “都说了让你走了,你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诺!这个给你。”说着,便有一个画轴被仍在桌案上。

    顾思打开一看“这……”竟然是吴道子的画,还是宣锦天近日来最想要的,可偏偏有这画的人就是不让。

    “我知道,这画他喜欢。既然要描红,描这幅好了。其他的他也不屑要!”

    “万年青!谢谢。”

    “这虚的谢谢,多没意思。不如,你跟了我?”万年青一如既往的嬉笑着。

    顾思对着他一笑,并不开口说话,有些话不说,大家心里都明白。

    万年青自知无趣,摸了摸鼻子,很识趣的翻窗离了那房间。

    一壶酒,一个人,坐在那假山之上望着那扇窗户,望着那扇窗户上的人影。

    那个人,真是傻到家了。可是他很喜欢这个人的傻劲,多希望这个人喜欢的是他而不是那个“一时冲动”的宣锦天。

    “一时冲动啊!呵……”万年青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到另一个人的院子亮起了灯。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一时冲动?把人摁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的? 

 27番外…万年长思

     

    一盏孤灯,映着四景阁里那唯一的消瘦身影,独自酌饮。比之这里的寂静沉闷,那宣府大院则是宾客满棚,锣鼓喧天,一片欢庆之声。

    万年青依旧从那窗户进了四景阁,看着那人落寞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可面上还是带着笑道:“怎么你也学人借酒消愁了?”

    那人浅浅一笑,抬眼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句话问的好似云淡风轻,可万年青听的却是百感交集,愁上心头,他当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顾思将这个消息。既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索性就选择了沉默,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避开顾思的眼,小声说了两个字。“知道。”

    “呵呵,也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顾思轻笑一声,那笑直刺的万年青心疼。

    “顾思,和我一起走吧!”

    这话说过多少次了?万年青已经不记得了,从一开始的戏言到后来的真心。前前后后加起来,不下百次了吧!只是每次,这个人的回答都是……

    “不了!”

    万年青低头苦笑,果然……这次依旧是。真是可笑,他刚才居然还存着一丝希望,觉得这次的答案会不一样。这个人的执着和痴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样的执着和痴情真的值得吗?为了宣锦天?!

    “值得吗?他都已经成亲了!你不走?!今日过后,你该如何自处?”

    自古以来,有几个当家主母会容忍那要与自己平分丈夫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万年青直直的盯着顾思,他能想到的顾思怎么会不明白?所以他顾思必须走,不然……

    “没事,只要我能在这里守着他就好。”顾思对上万年青的眼,万年青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固执,悲伤还有深爱。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爱着宣锦天……可他宣锦天却想着……万年青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握着拳头把心里的话吼了出来“守着?如何守着?在别人的怀里守着吗?”

    “别人的怀里?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思听了这话,惊得把手变的杯子都打翻,酒水滴滴答答滴落在地,静静流淌着。

    万年青吼出这话时便立刻悔了,转了身背对着顾思,扶住了窗,又是要走。顾思离了桌案想要拉住他,只可惜只空抓住一句话……

    “顾思,我要走了。就在十日之后,这十日里你若是改了主意,就吹这个笛子。我听到笛声就会来寻你的。笛子收好!”

    “万年青,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你回来说清楚……”

    顾思对着窗外夜色大声喊着,无人回应……

    “万年青!!!”

    顾思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万年青想要回头,却越走越远。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去看清楚想明白。宣锦天,不值得你对他这样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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