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至清拿了蜡烛来,走在前面,把人带到最底层,四面石墙上刻着各种动作的小人儿,他用蜡烛把四角的火把都点燃,说:“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把他们记在脑子里。”
他说完坐到一边去,就只看着萧斐,直到他想起来了走到他身边说:“叔父,这些动作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你当初交给我的吗?”
石至清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安慰,嘴上还不饶人:“是啊,你当初要是乖乖练着,现在还用得着费劲到这里吗?”
萧斐笑的讨好,说:“这样多好啊,我还有机会再看看叔父呐!”
这样贴心的话总是不嫌多的,石至清毕竟还是个凡人,他这里终年又只有那两个徒儿,这么窝心的话多少年都没听到了,一时心也软了,只摸着他的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57在京城的日子
在这山上也没有过多逗留;姜云川和古意都是习武之人,记这些根本不在话下;口诀的图谱在萧斐脑子里;只消一段时日他们就能练出以一敌百的功夫来。
下山之前;石至清给萧斐打通了经脉,他前一晚给他们卜了一卦;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他这么做真是希望萧斐能少受点伤害,他已经暗地里跟姜云川说过了;一定要教他几招防身的功夫。
姜云川这个人全无帝王之相;他能有这样的自知不去争那个不属于他的位子这很好;而且他也看得出这四人的关系,为着能长久下去,他也希望能帮到姜云川,让他顺顺利利的了结了心事,一心只和萧斐好好的生活下去。
从他山上下来,就要比上去的时候容易多了,两个道童一路相送,让他们节省了一般的时间。下山联系上三皇子的人,便立刻启程往京城而去,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宫里的动作时隐时现,现在正是危急关头。
由于走的都是秘密通道,他们这一路是又快又太平,一直到进了京,才遇上第一次偷袭,倒也很轻松就解决了,那时候萧斐和地瓜都还在睡梦里,一点都没有惊扰到。
只是出来办事这么多天了,也经历了这么些事,萧斐竟然还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姜云川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完全能理解石至清的那种感觉了。萧斐却振振有词:“反正是爹娘让做的,肯定不用担心。”
这倒是实话,别人不敢说,他那对父母绝对不会让他们去做什么坏事,危险的事也是能挡都挡了,这次出来也是姜云川和古意两人护送,到了他山又有石至清的两个高徒一路护送着过来。
姜云川心想,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瞒下去好了,他在民间走了这半年多,了解到他们并不是很喜欢那些权贵,所以他不想萧斐也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生出嫌隙。
先去见了三皇子,把萧斐路上画出的图谱口诀和他们整理记录的动作图都交给姜适,又让他给萧斐和地瓜找了安全妥当的住处,他这才进宫去。
皇帝已经病的又重了些,见了他回来,总算露出欣慰的笑容了。人心情好了,病也容易好,姜云川每日都做床前孝子,端药递水,照顾得十分周到,皇帝的病情很有起色,太医说,照这么下去,年前就能好利落了。
这话只能听着,姑且信着,可心里却不能有太多的期待。老皇帝戎马一生,身上有年轻时留下的许多病根,一辈子没怎么生病,到老了这么反复卧床,这都不是好兆头。私底下各个皇子都会打点太医求个真话,三皇子自己府上就有高明大夫,给出明确的期限最好也挨不到明年夏天。
如果情况能一直这么乐观,他们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来争取,但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一个是怕皇帝突然驾崩,另一个就怕哪个沉不住气的皇子先动了手,他们被迫就要反了。
下山之前,石至清说过,只要找个清净的地方,让人练上三个月,就能成五成功力,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这就是一个绝对精锐的军队。等事成之后,为了防止这些人有异心,可以再让他们服用一种药物压制,只保持这五成功力,不能再练得更精深。
现在他们顾虑的问题就是这三个月,到哪里去找这么大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还要不让别人知道。
思来想去,姜适决定分散到各个地方,减少注意力,风月场是个很好的地方。
姜云川和姜适一向都是荒唐的浪荡皇子示人,眼看着皇帝的病情好起来了,他们便又恢复了常态,每日里除了去皇帝跟前的一段时间,全部都跑到妓院去了。
萧斐出门就被打扮成小跟班的模样,姜云川生怕有人对他动不了手就把心思动到萧斐身上,用各种方法把他弄得像个透明人,平时也不多看一眼。这么多天两人都没见过面了,只通过古意把两边的情况略作通传,好容易有机会长时间呆在一处,姜云川自然是要想办法把人圈在身边的。
他几次之后都带着萧斐回了宫里的寝殿,皇宫的守卫森严,安全方面很让他放心,伺候他的人也都是多少年的心腹了,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把人领了回去。不用做其他的事,就把人搂在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就安心的一睡到天亮。
几次三番下来,寝殿伺候的那些人精都把萧斐当了半个主子,姜适也说,干脆就让他留在宫里,也放心。于是姜云川更不想让他再回去姜适那里了,萧斐对京城完全陌生,他能依靠和信赖的人只有姜云川,自然也就听从他的安排。
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着,而且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寝殿前后,要出皇子宫的宫门就要让姜云川拿腰牌带他去。他十几年都自由惯了,突然上了这么多枷锁怎么都习惯不了,心情也跟着就低落了。尤其是姜云川经常还不在,他一边要去皇帝那里,一边还要和三皇子商量事情,还得继续的装模作样,每天都忙的像飞转的陀螺。
直到现在,萧斐还是不知道姜云川的身份,他只以为这是姜家,而他父亲生病了,他知道姜适是三皇子,因为听人这么称呼过他,不过他却以为姜云川跟他只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他的想法是,姜家是做官的,并且是能和皇子来往的很大的官。
对于这样的困扰他也和姜云川说过,希望他能把跟在身边的人撤掉,他有手有脚,不需要吃饭的时候有人把东西几乎都要喂到他嘴里那般伺候,也不喜欢穿衣服会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服侍他,更不喜欢他去解手还有个男人在外面等着。
姜云川对于这样原本很合理的要求却置之不管,在萧斐不高兴了不理他的时候才装装样子跟侍人们说不准跟的太紧,但终究是没有撤走。
萧斐只好慢慢的去习惯,姜云川由奢入简都能成,他现在过这种别人想一辈子都不能实现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怎么还能不适应呢。他在心里这么教育自己一番,也就有了享受的心情了。接下去的几日都还挺欢快的。
皇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呀,萧斐有完全不懂掩饰自己,他和姜云川的关系很快就让下面的人猜到了,所以拿他当半个主子也是因为此,因为这可是姜云川带进宫来的唯一一个人,还宝贝的什么似的,平时的张牙舞爪都收了起来,在这个人面前就像个小绵羊,想怎么搓吧就怎么搓吧。
姜云川每天看得着吃不到,他身边贴身的机灵小太监就想着献策了,被姜云川笑着训斥了几次,虽然有点收敛,他心里却更多的认为主子这是没有好机会,而不是真的不想。
急主人之所急,忙主人之所忙,这是他们的本分。这小太监就开始留心,希望能帮到姜云川一把,日后以此进功也能捞个总管当当。
姜云川仍旧每天都很忙,不过渐渐的布置好了,他的空闲时间也就多了。这一日他因商量事情回来晚了,轻手轻脚的进了寝殿,萧斐一早就得到他的通知,已经上床睡下了。
他撩开床幔吻了他的脸颊,这才让侍女伺候宽衣沐浴。
岂止他走后这点时间,萧斐却全身如焚,难耐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
姜云川一靠近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像萧斐的声音却不能想象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即便他们之前亲密的时候他也有呻吟,却不是像现在这样低媚入骨,听的人酥了骨头,站都要站不直了。
他快走几步进了屋,隔着纱幔就看到床上的人扭动的身影,他心里一边是欲火一边是怒火,拉过身边的人低声喝骂:“怎么搞的!”
“奴婢不知,请六爷恕罪!”侍女慌张地跪下,声音却不敢大声。
姜云川往外间走去,抓过来值夜的小太监,用力掼倒在地,一脚踢过去:“我让你多事!”
小太监翻滚了两圈俯身跪下,连声告饶:“奴婢也是替六爷着急啊……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这大胆的奴才干的,姜云川恨不得再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听着萧斐的呻吟声愈发大了,他心里另一边的欲火燃烧的更重了,已经把这边的怒火一起烧着了,全部全部都在燃烧,叫嚣着他的**。他揪着小太监的衣领把人拉到跟前,低声问:“你给他用的什么?”
小太监赶紧报上名字,姜云川把他扔到一边,自己大踏步的快速进了内寝,把人都轰出去。
不算烈性的药,发泄几次就好了。可是,眼前这么活色生香的爱人,他恨不能连骨头一起吞了吃下去,在这么正人君子的帮他用手解决了,他都要怀疑起自己的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58洞房花烛夜
皓月当空;室内的灯都熄了,于是借着月光也能看到床上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姜云川双脚生在地上一样不能动;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平静下心境;终于抬起脚;有些忐忑紧张的走进去。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从晓事至今;也就在认识萧斐之后的日子里他才一直禁欲,在那之前他总是频繁的找人暖床,发泄**从来不会动用自己尊贵的双手。可是现在他却像个初尝□的愣头小子;缩手缩脚的不知该怎么做。
俯身亲吻萧斐光洁饱满的额头;火焰从紧贴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姜云川一瞬间像活了过来,手脚利落的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然后一边亲吻抚摸一边缓缓的萧斐的衣衫褪尽。
那小太监做事倒也细心,床头上摆着需要使用的膏脂,淡淡的散发着杏仁的芬香。
萧斐觉得自己就像在热水里,想让谁来帮他添点凉水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时间长一点他竟然觉得呼吸不畅,唇舌也奇怪的发着麻。
慢慢睁开眼睛,是他仍旧没有熟悉过来的姜云川的房间,奇怪的是今晚没有站在床边或者门口的侍人,他正觉得开心,身下却突然传来种种的刺激,他一个激灵要坐起来,腰上一双手却压着他,只能半起身的看一眼,吓得他差点叫出来,姜云川……在吻他的那个地方,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个翘立的小东西被一口吞下去了。
姜云川感觉到他的动静,吐出来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捉弄似的全部吞下去,又重重的一吸,萧斐顿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跌回床上,双手抓着床单,从断断续续的呻吟中问道:“你,你,呜……你干什么……”
姜云川不理他,只顾自己忙活,萧斐根本抵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就失去意识,随着他的给予沉沉浮浮。
没有经验的身体碰上情场老手,根本就没费多少力气就让他发泄了一回。姜云川覆在萧斐唇上辗转,取了床头的精巧玉坛,从里面挑出些膏脂,在萧斐隐秘的穴口细细的涂抹着,等待松软了就往里放入一根手指,耐心的等着适应,缓慢的扩张着,直到足够容纳他并且不会太艰难的程度才停下,将自己蓄积已经的坚硬慢慢的一寸寸楔入。
萧斐只觉得身体在一点点被分开,然后有个更热的东西充满了他,在那一瞬,就觉得自己的脊柱都酥麻起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他不知所措的呻吟,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在上位的人。
姜云川地头攫住他的嘴唇,终于开始动起来,开始还知道要控制住,但实在是太久没有过这么美妙的体验了,而且一想到身下是自己渴慕了很久的人就更不能自持,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刺激越来越强,他痛快淋漓的享受着。
药效的关系,萧斐比姜云川更加激动,他不仅没有觉得难受,还十分迎合这样的激烈,持续的兴奋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姜云川停下来,他也才觉得那种奇异的燥热消失了。
身体贴在一起,姜云川迟迟不愿分开,但还是记得要带他去清洗一番。纵欲的结果是身体发虚,他休息了一会才用床单把萧斐包好了抱到他的浴池去,萧斐已经昏昏欲睡了。
姜云川帮着萧斐擦洗身上,清理污秽,萧斐被摆弄来摆弄去,渐渐的就醒了,但还是有些迷糊,他看着姜云川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姜云川真是爱极了他这个迷蒙的小模样,不断的啄吻着他的鼻尖嘴唇,偶尔也会啮咬他的耳朵,把人弄得痛呼一声他却笑的很开心。
回到床上,姜云川还是在萧斐身上嗅来嗅去,啃啃咬咬的不肯睡觉,他也不让萧斐睡觉,拉着他说话:“荞麦,你知道刚才是什么意思吗?”
萧斐怔怔的不说话,眼睛只看着他,姜云川压低声音说:“我们刚才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了,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
“你,你胡说!”萧斐脸红起来,自己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姜云川理直气壮的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阵凉意让萧斐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过去,他指指彼此赤条条的身体,说:“刚才那种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完全过滤掉他那些过往。
萧斐脸涨得通红,鼻尖红红的很诱人,他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这种事他根本就不懂,从开始就是姜云川引导他的,现在他也只能相信姜云川,憋了半天,却说道:“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们都洞房了怎么还不是夫妻?”姜云川轻轻的拍了萧斐的脑袋一下,然后很困扰的问:“你应该叫我什么好呢,总不能还那么生分,姜公子姜公子的叫我……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夫君!”
萧斐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的风言风语,姜云川又说:“不喜欢,那就叫我相公啊……”
“你要叫就自己叫去!”萧斐推了姜云川一把,翻身自己去睡。
姜云川不依,继续胡闹,把人翻过来压住,一边啃着一边说:“那你想想怎么叫我呢?嗯,还有,我也要改口称呼你娘子了……”
“姜云川,你不要太过分!”萧斐被惹急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出来,气鼓鼓的瞪着姜云川,他可没想过有一天被人像个女人那样称呼。
姜云川摸摸耳朵,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舔舔萧斐的嘴唇,涎笑着说:“真奇怪,你这么叫我听着还真舒服。那,以后你就这么喊我好了……”
萧斐铁青着脸,挣扎了几下说:“放开我!我要睡觉!”
姜云川见好就收,赶紧松开手给萧斐在身上捏揉着,亲亲他的耳朵,但仍旧把人抱在怀里一起睡。
清早姜云川就被姜适请出宫了,所以萧斐醒来并没有看到他,反而听侍人说地瓜一早就来了,这会还在等着他呢,不过姜云川怕他休息不好一直不让他进卧室,直等到他醒了才让人通报。
地瓜飞快的跑进去,扑到床上去抱着萧斐的腰,嗷嗷叫了好几声开始骂姜云川,他仰起脸看自己哥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嗯?去哪?”
“你不是老早就想来晋阳府看看吗,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可是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