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捂裆派婚姻介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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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捂裆派婚姻介绍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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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张无忌便在此住下了。
  想是那小猴儿出去向同类大加宣扬,张无忌倒成了这一带的百兽医生,向他求治的尤以猿猴之属为多。猿猴的疾患和人相差不远,生疮的要拔毒生肌,跌伤的要止血裹创。
  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饿兽,张无忌多用金银血蛇驱走了。某日,他救了一头小熊,竟然自大熊那里得了一个洞穴。终于是告别了以天为被的日子。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这一天清晨,他正在拿着匕首对湖水修面,忽然瞧着水的倒影中他身边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张无忌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有因为刮胡子把自己捅了一刀。
  张无忌叹气,抬头,果然见到了一只白色大猿,蹲在他的身旁。那大猿手里抱着一只小猴,正是无忌替它接续腕骨的那猴儿。那小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张无忌鼻中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猴肚上脓血糢糊,生着一个大疮。
  终于来了。张无忌看着那团,心中暗道。
  那日见了那个纵犬的女子,他就忆起了第二个梦境里殷宇的心里活动。
  “还是让你从白猿肚子里得了九阳真经,哈哈,但是你的初恋也被我上了。”
  结合起第一个梦境中害了自己的那对父女,张无忌自然就知道了这中间所发生的事。
  坐忘峰分别,胡青牛把自己当年用过的一套医具都送给了他。说到开刀治伤,他跟胡青牛学得一手好本事,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两月下来,丝线全部用完了,只得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小孔打结,勉强补好。
  捧着九阳真经,张无忌看向山洞石壁上七个“殊”字。陷入深思。
  开刀后的白猿还在一边沉睡,张无忌看着又跑到他面前腻腻歪歪的双蛇,向着洞外扔了一包毒药。两只立即黏糊着爬到了洞外去觅“食”了。
  与此同时。
  红梅山庄,灵獒营。
  “我姓朱,名叫九真,你呢?”
  那堂下的男子一身白衣翩翩,听得她话,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我叫张无忌。”
  殷宇道。
  大都,汝阳王府。
  “岂有此理。”一只大手狠狠拍上桌子上的《江湖月报》。手的主人是一位长须男人,相貌威严,自是汝阳王察罕特穆尔。
  只见报纸上一角“……左颊上生着颗大黑痣,痣上留着三茎长毛……此人数年前残害我派俞岱岩,陷害于少林……望各界武林人士给予消息,武当少林必将重谢。”
  阿三这个特征很容易记下,武当和少林是中原武林最大的两个门派,一旦记恨上他们王府,再牵扯到号令天下的屠龙刀,如果引得皇帝猜疑,整个王府都完了。
  阿三跪着,头上不住留下冷汗:“王爷……都是属下的失察……”
  “我觉得无妨,”一边闲行的库库特穆尔轻声道,他看来鹰视虎步,甚是剽悍,接下来的话更让阿三脸上一白,“索性毁了这张脸便好。”
  “慢着。”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穿貂裘,颈垂珠链的少女出现在厅内,她看向阿三:“你闯下的,自然要你解决,只是,我却不要你毁容,还要你以后光光明明在江湖走。”
  “不仅如此,我还要你恭恭敬敬把黑玉断续膏给送上武当山去。”说罢,她看向库库特穆尔,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爹爹,哥哥,你们道如何?”
  “都听敏敏的。”库库特穆尔笑道。

  

  ☆、26。又是四年

  愚蠢的中原人。——真喵哥(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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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此时正值隆冬,何况是这终年银装素裹,云雾缭绕的昆仑山脉间,目光所及处处玄冰白雪,连枯木都没有。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冷。
  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只见一望无际的雪地中留着长长的一行足印,那人一步步摇晃着前行,终于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遥遥传来一阵狼嗥,甚是凄厉可怖,这个人疲惫抬眼,只见对面山坡上七八条大灰狼仰起了头,向着他张牙舞爪的嗥叫,显是想要食之果腹,只是和他站立之处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无法过来。
  料想是已经想好了计策,头狼嗷嗷叫了几声,那些狼忽然四散开来。只是这个人竟然毫无反应,头晕沉沉的,无法动作,忍不住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他醒过来,此时天色已暗,一阵热气合着粗重的呼吸声,野兽难闻的味道扑面过来,只是下一刻,他猛的伸出手扼住了狼的脖颈。那头狼发出了惨叫,猛的后退了半尺。这只狼嚎叫了一声,引得狼群缩小了包围圈。
  他的眼神还是平静无波,仿佛已经再无力气反抗的不是他自己。
  只是下一刻,狼的哀嚎声就在身边响起,一阵凉意忽然蔓上了他的脖颈,嘶嘶的声音在兜帽中作响。
  “怎么是个人。”一个男声响起,接着,他又道,“喂,走了。”
  双蛇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爬离了他的脖子。离开的时候带动了他的帽子。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扯开了他的兜帽。
  他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之中。他一抬头就见着了一大片的“殊”字。
  不远处还有柴火毕毕剥剥的燃烧声,他循着火光望去。一个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坐在那里,玉颊微瘦,眉弯鼻挺,即使暖色的光下,也不减冷厉,虽着兽皮,却收拾得极利落,察觉到他的注视,对方这才缓缓抬头。
  这人漠然回视,深沉幽暗的目光在他身上掠过,许是因为在这雪山间常年受不到日晒的原因,这一刻,阗黑的眼眸和鸦羽般的墨发和近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
  “你……不怕我?”他有些生硬问。
  张无忌看了看对方的金发,又见得他高鼻深目,有些讶然:“你竟会说中原话。”
  不等对方开口,他拿起两根木柴投在火里,望着火光由暗转红,又说:“为何要怕你?相反,如果不是我的蛇不小心掀了些你的帽子,我见了你的发色,忆起故人,你已经死在那了。”
  他想起来的,自然是义父,金毛狮王谢逊。
  谢逊所练内功与众不同,兼之生具异禀,中年以后,一头长发转为淡黄,但这颜色和西域色目人(即代指外国人)的金发却截然有异。
  张无忌想了想,上一次见到人,还是两年前吧。
  这时,原本还在草床上的金发少年滚了下来,对他行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礼。
  张无忌没有任何反应,抬手转了转架在火上的狼肉,又拿出匕首拉了几道。
  过了许久,一阵嘶嘶声响起,足上一阵剧痛传来,金发少年愣了愣,却还是没有动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
  张无忌自一边的土盆中取出入冬前储好的香草佐料,洒在狼肉上,忽然扔了过来。
  金发少年下意识接住了,只是捧着肉有点无措。
  张无忌淡淡道:“你既然喂了这两个家伙,我也得给你一口吃的。”
  金发少年有些犹豫,只是面前这个着实香,忍不住咬了一口。接着就放开来。
  张无忌又把一口小锅架在了火堆上:“你是哪国人?”
  金发少年立马放下肉,坐在那里先是迷茫看了看他,脚腕上两条蛇依旧吃毒吃得欢快,他很快反应过来,又规规矩矩坐好,像是被先生点到背书的学生一般。
  “波斯。”
  张无忌看着他的样子,莫名想起了某个远在武当山上的人。
  这次他的语气好了很多:“你的汉话说得很好,叫甚么?”
  “我妈妈是汉人,”金发少年垂目道,听了张无忌后一句话,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诶?我的名字不应该由您来起吗!”
  张无忌拿着长骨搅拌的动作一顿。“……波斯的规矩?”
  金发少年忍不住低下了头:“我本来就不该在这个世上的,既然您救了我,我要侍奉您的……”
  “不用了。”张无忌打断他的话,又恢复了适才的淡漠疏离的神情,甚至隐隐还有戒备。
  金发少年整个人都消沉起来,臊眉耷目,让张无忌又想起了武当山下佃户家的大黄。
  张无忌看都不看他:“吃完了这顿,你身上的毒也差不多解了,风雪停了,你就走吧。”
  “……是。”
  结果这风雪一刮就是一月。
  “……”张无忌很是不耐烦看向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的金发少年,“你怎么还没走。”
  金发少年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却异常得高大,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个头,只是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简直让张无忌想把他揍一顿。
  “风雪还没停啊……”他后面的话在张无忌越来越危险的眼神里吞了下去。最后只有状似某种大型犬类的湿漉漉眼睛无辜看向他。
  张无忌气极反笑:“那你就永远留下来好了。”
  “是!”金发少年振奋叫出来。
  张无忌:“……”这家伙是听不懂话吗,是了,这是个外国人。他又道:“这你也信?现在。赶紧走。”
  金发少年站在那里,忽然就涨红了脸。
  “您……虽然您救了我!”他攥紧拳,压抑道,“您怎么能说假话呢!”
  这下换是张无忌目瞪口呆了。
  金发少年扁嘴:“这是不光彩的!只是您是我的主人……我,我这次就装作没听到,原谅您啦!”
  “……”
  张无忌忽然想起以前在胡青牛那里见过的一本书册里记载的,波斯男子,出生后就被教导说老实话,凡是他们认为不能做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许讲的。他们还认为说谎是世界上最不光彩的事情。
  张无忌此生,最恨的,便是欺骗。
  他忽然开口:“可惜,我这人,见了太多欺骗,谎话,所以我也是个喜欢欺人的,即使这样,你也要认我做主人吗?”
  金发少年眨眼。
  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反应过来,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面色是毫不掩饰的喜色。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风雪停了我就要离开了啊。”
  张无忌终于是忍不住,随手拿起一边的木柴狠狠敲了他一记。
  “到时候我也要走了。你跟着我就行。”
  金发少年欢喜站了起来,又忍不住“低声”嘀咕:“中原人好奇怪啊。”又被敲了一记。
  “你不用太拘束主仆什么。你叫我主人……实在奇怪得很,”张无忌道,“我左右不过是允你跟着我,你还了我恩,随时可以离开。我长你一岁,你叫我大哥便是。同样的,你以前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金发少年摇头:“我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
  金发少年又道:“他们说我是罪恶……”说到这里,他脸上一白,不再继续,只道,“您再给我起一个名字吧。”
  张无忌微微一忖,道:“其实真的救你的,是我义父,如果不是你和他发色相近,我不会救你的。你便姓谢吧……”
  金发少年听了眼中一亮:“好,我就叫谢罪!”
  张无忌见他执着于那个字,也不多言,只点头:“谢罪。我叫张无忌。”
  谢罪高兴极了,抱起在他脚边爬的双蛇:“太好啦!我有名字了!”
  巧合一般,此时洞外的风雪停了。
  张无忌让谢罪先行收拾了东西,左右不多,很快就决定出发。
  “大哥,”谢罪打开一边的土坛,“这个也要带走吗?”
  张无忌凑过去嗅了嗅,发现这酒居然误打误撞酿好了。
  三年前他在一个山顶发现了一株琥珀蜜梨树,每日除了练《九阳真经》,也没有别的消遣,一时兴起学着记忆里母亲酿酒,只是此地寒冷非常,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琥珀蜜梨酒香沁心脾,酒稠稠的微带黏性,颜色金黄,甜香扑鼻。
  谢罪在一边抱着坛子喝得欢快。
  张无忌端着土碗,遥遥对着东面酾酒。
  “义父,再等等吧,再过三年,无忌就来接您。”
  接着,他又对着东南方向磕头。
  “爹爹妈妈,无忌已经练成了九阳,寒毒已解。我会把那些人,一个个给你们送下来。”
  最后,他回到了洞内。
  他抬手抚上自己一笔一划刻下的“殊”字。
  一共一百四十个。
  “宋青殊。”他轻声道。
  “阿嚏!”
  “《诗经》说得好啊,‘寤言不寐,愿言则嚏。’看来是有人在念叨我们的殊儿了?”俞岱岩笑着看向庭中的宋青殊。
  宋青殊看到俞岱岩拄着拐杖出来,赶忙上前扶着。
  “三叔,”她叹气,道,“您又笑话我了。”
  俞岱岩已全然没了前些年的郁郁,沐浴着冬日难得的暖阳,他看向宋青殊。
  十六岁,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好像前几天她还是那个奶声奶气说着要让自己好起来的小娃娃,如今已经是容颜秀丽,气殊绝伦的少女了。
  她也真的做到了。
  俞岱岩想起自家大哥最近越来越焦虑的样子,掐指一算。
  按照当下情况,宋青殊这个年纪,还真留不了几年了。
  就是不知道会被哪家的臭小子挖走啊……
  俞岱岩叹气。


  ☆、27。怒吐便当

  太师傅就是一百级的大魔导师!——纯阳无极【删除】攻【删除】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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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春意浓极的时光,道旁垂柳拂肩,花气醉人,田中禾苗一片新绿。
  只是赵四的心底,却与这明媚春光完全相反。
  “赵兄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出声安慰他的是一个相貌十分丑陋的男子,下巴向前挑出,犹如一柄铁铲相似,脸上凹凹凸凸甚多瘢痕黑痣,双目深陷,炯炯有神。
  “多谢朱大哥了……哎,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死在鞑子手里了吧。”赵四叹气。
  这位姓朱名元璋的男子,原本是个和尚,只是已然还俗,容貌虽然难看,行事却干净爽快,之前制得蒙古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如果不是这人智计高超,也就救不了他了。
  朱元璋瞧得前方远远有几个茅屋,对赵四道:“前面似有住处,我们去歇歇脚吧。”
  他们近了前才发现,这几个茅屋已经破落不堪,显是已经多年无人居住的。
  “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如今十室九空,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赵四叹气,显是又想到了六年前自己探亲归来后全家被杀,后来自己又被蒙古兵捉去当了三年的苦役。
  朱元璋看到屋前的两座土坟,一个上面写着“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胡夫人王氏之墓”。忽然一笑:“赵兄弟,这个你便是想左啦,这两位,恰好我认识,他们不仅没死,现今也过得好好地。”
  赵四听得,心里舒畅多了:“今日终是听得了一个好消息。”
  朱元璋忽然又叹气,道:“赵兄弟,如今,大哥也不瞒你啦,这两位,正是我明教的神医夫妇。”
  赵四一愣,他长大了嘴:“魔……明教?”
  朱元璋道:“你也不用为我掩饰,我自然知晓人们都唤得魔教二字的,实不相瞒,我正是明教洪水旗旗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教众。”
  赵四不由得开口:“朱大哥你这般英雄人物……”
  “哎,我哪算得英雄,”朱元璋摆手,又道,“赵兄弟,我入明教,却是为了杀鞑子!”
  “杀鞑子?”
  “要我说,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真不知我们如何罪大恶极,给人家这么瞧不起?”
  赵四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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