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本就已经失去了力气，此刻更是无力抵挡这剧痛，差一点就无法缓过这口气，他剧烈的喘息。
“疼吗？呵呵，我也很疼啊，当你选择了别人，当你和我为敌，当你杀了我娘的时候我也很疼！”
无言凄惨一笑，那自己呢……自己那么多年的伤口又该找谁去清算呢……
“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你可别给我昏死过去，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寒景霄说着站起身，从一边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在嘴里，而后压上无言，将那药渡了过去。
尸蛊丸？无言睁开了眼睛。
“嗯，不愧是云府的少主，看来是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离开我，这药吃不死人的，它会吊着你的一口气，即使你都快死了，他也会让你的意志保持清醒，我不喜欢和没反应的木头做。”
寒景霄邪邪一笑，将无言拉起。
猛然一个挺身，寒景霄已经刺入了无言的身体，无言被寒景霄猛然一拉，身体跌坐在他的身上，这样双重的力量，让寒景霄的欲望直刺到底。剧痛让无言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脑海却始终清明。
无言低低叫喊了一声，随即鼻尖就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寒景霄似乎更加兴奋，让无言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抬起了他的双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紧紧钳制住他的腰就开始了动作。
无言无力的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其实身体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那一阵阵的疼渐渐的麻木，无言自嘲一笑。
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反应……
难道真的当自己的心里不再对寒景霄下意识的排斥之后，就对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吗？
只要闻到他熟悉的味道就会让自己的心又酸又疼。
无言的欲望也渐渐的抬头，寒景霄猛然握住。
“果然是很有潜力的玩物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还能有反应？我是不是应该高兴？比起一年多前在寒云谷，我应该感激上苍吗？”寒景霄更加的愤怒。
自己当初如此卑微的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结果不管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反应，如今这样粗暴的对他，他却给了自己回应！哈哈哈哈，这真的是一种讽刺！
无言啊无言，你真好，你果然可以逼得人全无理智！
欲望就这样依旧放在无言的身体里，寒景霄跪坐起来，将无言抵在了墙壁。寒景霄呼吸越来越粗重，用力的掰过无言的腿，无言仰起头，一下刺痛，似乎还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己的左腿已经骨折。
无言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不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是不会满意的……
似乎是嫌还不够爽快，寒景霄站起了身，将无言就这样仍在床上，又猛然将他扯到了床沿翻过了身。
再一次被刺入，无言无力的趴在床上，寒景霄眯起眼睛看着无言光滑的背突然觉得有些碍眼，拿过掉在一边的玉簪，寒景霄一下又一下的在无言的背上划出血痕。那些伤疤一道道都深可见骨，无言死死咬着下唇。
“看看，多好看？我现在就喜欢这种残骸的东西！无言啊，你乖，不要憋着自己的声音，叫出来让我听听看！”
无言其实已经疲惫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本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寒景霄刚刚给他吃的那尸蛊丸更是将他的身体弄的极差，眼睛都似乎要睁不开，只有脑子里那一丝清明始终拽着他不让他昏过去。
211、恨？不恨……
寒景霄看着这样的无言发了疯一样的在他的身体不断的索求，猛然扯过无言的头发，寒景霄看到他无力的被扯着仰起了脖子。
虽然狼狈，可是这个人的头发却依旧那么柔顺，握在手里就像是掬了满手的水一般。微微失神之后，寒景霄就这样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到自己的胸前。
“说啊，说你爱我啊，之前我明明听到你说的，在你意乱情迷的时候！你别告诉我是我在做梦！”
无言的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声音，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个准确的音。后背火辣辣的疼，无言感慨，那么多的伤口在互相中和，自己怎么还可以感觉到疼？
清醒之后的寒景霄显然体力惊人，他缠着无言要了一次又一次，将他折磨的浑身都是鲜血，寒景霄最后终于满意的抱着无言，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
这样的感觉有些奇怪，明明只是发泄，但是他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了满足。这是在望云回的身上绝对不可能得到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比五年前更加的强烈，因为那其中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寒景霄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起身离开，遗痕在他离开之后却偷偷走了进来。今天他进到这里，就预着有一天寒景霄跟他算账。
“你还好吗？”遗痕皱眉看着那个蜷缩在石床上浑身是血的身影。
夜尊怎么会变得如此残暴？即使他现在喜欢杀人，那也是因为他受到了刺激心情不好的关系，但难道面对自己所爱的人真的要如此狠吗？
无言其实并没有昏迷，他说不出话，只是努力偏了偏身子示意他还好。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遗痕说着就走上前，浑身都是伤，他皱眉，一时间还没想好从哪里先下手。
无言很想让他不要，如果等寒景霄回来发现自己被人疗伤过肯定又要更生气。
遗痕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放进了无言的口中，无言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起码可以开口发出声音了。药是好药，里面都是珍贵的药材。
“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了……我没事……”无言坐起身。
遗痕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知道，尊主的娘不是你杀的。”
无言有些意外。
“你放心，总有一天尊主会想明白的。”
无言不语，他不怀疑这一点。
“最后我想问，你恨他吗？”遗痕认真的看着无言，无言此刻知道，这是一个忠心的下属，寒景霄的身边有这样的人是他的幸运。
无言努力的泛出一抹笑容。
“恨？不，我不想……”无言终于隐隐的明白了什么，对，他不会再怨恨，只是讽刺的是，他竟然到了此时此刻才将这个问题想明白……
遗痕听到这个答案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这或许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的笑出来。
“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未免尊主生气我得赶紧跟上去，其实没什么可以瞒得过尊主，我知道他刚刚是故意默许我进来看看你。其实尊主也害怕你出事，只要他的心中还有一丝的情意，我想你们都还会有团聚的一天。”
无言点了点头，道了谢。
遗痕离开之后，无言躺了下来，身上伤口的血渐渐止住。他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能回到云府泡在药材里，但是绝尘剑的心法本身就有自我恢复的能力，无言默默催动心法，虽然身体里可以调动的内力不多，但却在慢慢的恢复当中。
书忆沉他们三人回到云府，却没有带回无言，习渊叹气，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了解无言的性格，这个人总是喜欢用激烈的方式来为逼自己。这一次，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吧。
墨子易整整一夜都在月光下看着那白玉笛。曾经那笛子是一对，自己的还完好无损，但是给了寒景霄的那个却破碎，尽管他将那笛子重新粘好，但也不可能完全消了那上面的痕迹。
只是，自己当初希望和他一双一对的愿望，终究是敌不过他和寒景霄早就注定了缘分……
就这样站在院中，墨子易一直到天边泛白才缓缓垂下手臂。手早已经麻木了，就如他的心那样……
“是时候放下了。”身后，君影鸿的声音传来。
墨子易缓缓回身看着他，君影鸿眼角下的泪痣依旧让他的脸显得有些脆弱，但如今的君影鸿虽然美，但再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悲伤。
“无言他帮了很多人，我一直都放不下对他的执念，是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他那么傻的人。原本你也纠缠在他和书忆沉之间，最终还是他帮你理清了心中的感情。其实他比我们都小，但却比我们都想得通透。当然，仅限于别人的事情。”
君影鸿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曾经根本就无法分清楚自己对无言和书忆沉的感情有什么不同，为此，他和书忆沉浪费了五年的时光。之后的重遇让他欣喜，可就在自己真正得到之后，他明白了一件事。
纵然他和无言之间彼此喜欢，但他们心中真正爱的都有其他的人，无言不可能忘记寒景霄，而自己也不可能忘了书忆沉……感情，有时候虽然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错，但真正的爱情是无法分割，人的心其实很有限，将他全部给一个人有时候都不够，如果再多一个，那分到的心和情就薄了……
“所以我决定……”墨子易的话打断了君影鸿的思绪。
“在这一次化日教被消灭之后，我要走遍大江南北，也许在什么地方，我会遇到一个愿意将自己的心和感情全部都给我的人，无言就让他留在我的回忆中吧，不是我的，始终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墨子易扬手，手中那有斑驳裂痕的笛子碎裂一地。
“我始终都觉得，我的白玉笛还是独一无二的最好。”
看到墨子易释然的笑容，君影鸿也微笑。
“你站了一整晚应该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探查的事情就先交给我飞血楼好了。”
墨子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其实，这样就很好……只是寒景霄啊寒景霄，如果你最后还是错过了无言，糟蹋了他的心意，我墨子易即使拼了性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无言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都说月炎是练武奇才，其实要他说，无家的那个先祖无伤才是真正的高人。都说真正有本事的都是会隐藏得很深的，这个无伤就是。
他创下的心法竟然可以让人在睡梦中就可以不断的凝聚内力，也难怪无玉的武功那么深不可测，即使当年被寒修吸干了内力，但是短短五年之间又变成了绝顶的高手。
寒景霄没有锁住自己，因为他现在变得和寒修一样很自负，他认为无言是一定不可能逃跑成功。他那么想也对，无言的确是没打算跑。下了床，无言穿上了衣服。
走出了这个石室，无言看了看方向，他其实猜到寒景霄会将自己带来此处，因为这里就是季临月的陵墓……
皇室的陵墓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如此恢宏的规模，看来寒景霄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天地都踩在脚下！
心里有些酸，因为无言知道这样的野心并不是寒景霄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只是一直被寒修逼急了，加上对自己的怨恨，因此才变得如此偏激。
在那地下通道里绕了绕，无言终于是找到了陵寝的入口。
巨大的棺柩周围点着千年不灭的长明灯，整座陵寝虽不华丽但是非常精致，一砖一瓦都是极好的材料。无言点了点头，这里的风格非常符合季临月的那种感觉。
他答应过季临月，不能让寒景霄再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他又何尝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和寒修的一战自己全无把握，难道让寒景霄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之后再一次尝试生离死别的痛苦吗？这才是无言真正的想法……因为爱，所以希望对方不要再因为自己而痛苦……
看着那巨大的棺柩，无言突然笑得凄惨……
这一边，化日教总坛，寒景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一动不动。
“怎么样？现在得偿所愿了？”寒修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寒景霄连头都不回。
“你不是一直都想拴着他？其实这段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出去？”寒修笑，无言每晚来治疗寒景霄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应该说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就好象是，当初让望云回刻意去告诉无言，季临月在化日教禁地的这个消息！也比如是，他故意让望云回将寒景霄疯疯癫癫的事情告诉无言引他前来。
“我当然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不是吗？”寒景霄淡淡抬眼。
212、痛苦快乐
“果然是我的儿子，真聪明。”寒修拍了拍手。
寒景霄冷哼一声，他不觉得这是一种赞美。
“不过即使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也得那棋子自己愿意动才行啊，我可没有强迫他啊，是他自己愿意杀了**的，也是他自己愿意来救你的。”听到寒修说自己娘的死亡，寒景霄就猛然捏起拳头。
似乎是没看到寒景霄的愤怒，寒修接着说下去。“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查无玉闭关的地点，所以无言每天来，我正好也没时间去管。其实他应该也很清楚我是故意放任他和你在一起的。霄儿，就当他是一个玩具好了，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找他消遣消遣，这样不是挺好？如今他为了救你几乎将内力耗尽，我们需要担心的就只有无玉一人，哈哈哈哈，我们化日教果然是到了要统领天下的时刻！”
寒修笑得放肆，完全没有注意到寒景霄眼里那一抹杀意。这个人除了给自己生命之外，对自己毫无恩情可言！为了推动命运，他可以将自己的娘随意丢弃！不错，无言的确是杀了他的娘，但是这个始作俑者也是凶手！
如今化日教里事务繁多，等他日一切大定的时候，寒景霄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只有他的血，才可以洗掉他带给自己的所有耻辱！
无言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来送，看那些人的打扮应该是普通的百姓，但是他们眼神呆滞，只是机械的来来回回，无言把过脉，他们都被人控制了心智。
寒景霄……难道你真的已经变成如此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就连对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你都可以下得了手吗？
叹气，无言对这些人表示抱歉，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他们或许不需要被人变成傀儡……
在地底的时间本就把握不准，如果不是一边的更漏，无言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确切的时辰。
已经过去三天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寒景霄在这段时间并没有来过。在这三天里，无言的内力渐渐的恢复，或者无玉是对的，自己真的很适合修炼绝尘剑，那心法对自己的帮助很大，相信再过不久他的内力就可以全部恢复。
但这一点自然不能让寒景霄知道。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寒景霄又来了，他给自己带了很多的衣服，无言看过去，都是以前的自己喜欢的款式和颜色。以前自己喜欢浅色的衣服，但是现在他只穿黑色。
没有反抗，也不需要反抗，但此举似乎让寒景霄很是不快。
“我不喜欢你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
“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你将我困在这里，不就是希望我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玩具？”无言浅笑，换上了他带来的衣服。
寒景霄看着无言不说话。
“你现在应该很忙吧？你不抓紧时间？就这样看着？”无言坐在床沿，在寒景霄来的时候他就用银针打散了自己的内力，即使小心谨慎如寒景霄，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不用你废话，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寒景霄烦躁的走过来将无言推倒在床上。
欺身上去，寒景霄吻住无言的嘴，将他的手压在身边，寒景霄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脉门。
无言心中哀叹，虽然早就猜到他不能相信自己，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心中难免还是憋得有些难受。
拉开了无言的衣服，寒景霄猛然在他的心口处用力捏了一下。原本那里就失去了一块皮肉，伤口不可能那么快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