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拉布角,就扯了下来。拉着绑着他的布带朝西走,目的就是不要让他看到他们逃跑的路线。“走吧!乖乖的别玩花招。”
驰阳免不了一阵自嘲:玩来玩去还是被玩在了你手里。
到了一个密林里,她把布带的一头绑地树上打上死结,驰阳脸上一阵惨白,“你不会要把我扔在这儿吧!”
“你知道了还问我。”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我再回去,他们非把我杀了不可,如果选择死,我可不愿意被刀割破皮肤。那样没断气就痛死了。所以呀,我自己结束自己,也帮你省了一道麻烦。哎呀……后——会——无——期。”
她说完就跑开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他眼中。驰阳紧张得不得了,他使劲儿地挣脱,他绝对不能让她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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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还是有些凉意,但毕竟还是好。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左拐右拐地过了一个山坡,远远地看见路边树下有一个包袱状的东西特别显眼,她好奇地跑过去一看,原来不是包袱,而是一个被包起来的婴儿。那小孩太小了,恐怕是出生不久。
难道是被人遗弃?她心里预感不好地抱着那个柔软的身体,真的太小了。她真怕弄伤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可惜我现在是个单身人,怕是养不活你。可是你这么可怜,让我怎么忍心把你放下。那不如这样吧,你就做我的孩子吧!”她打开包一看,、是个男孩儿。
“孩子,我希望你将来能够万世留名,名扬四海,所以,你就叫名扬。”
熟睡中的孩子睁开可爱的睡眼,嘴角咧开,脸上有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原来你在对我笑。”名萱轩轻轻抚着他的脸蛋,“妈妈喜欢你哦!你放心,只要妈妈有能力,一定不会让你饿着的。”
襁褓中的名扬笑着,难得婴儿笑让她心里十分舒畅。
她抱着他,抬头看着天空。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要流落到哪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一个人人应该怎么办?
第九章 相亲
她肚子饿得厉害,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天气很热,空气似乎都是滚烫的。她怕名扬受不了热,毕竟他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她边擦汗边想着找点水喝。
走上上条小道。不远处看见前方有个方园十丈的圆潭。潭水清澈见底。潭侧有许多芦苇挡住了处围的视线。沿着潭边向前走一段,有棵大槐树就长在潭边。
“太好了,天助我也,正好去水里泡泡。”她高兴地自言自语,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这个小孩子怎么办?放在地上被虫咬伤了怎么办?自己也不可能带他下水吧。她想了一下,这棵槐树也不高,她想用绳子之类的东西把名扬吊在矮一点的地方。可是也没有绳子,除了他身上的破布,什么也没有。她还是很聪明,把处衣脱下来在衣角上找结做成包袱的样子挂在矮一点的树技上,轻轻在把名扬放在里面,一摇一荡的,小名扬似乎觉得很开心地朝她笑,感谢她做的“摇篮”。
他的唇儿干干的,名萱轩走到潭边捧了捧水,用手指蘸水送到他嘴里,润湿着他的唇儿。一边哼看《摇篮曲》哄他睡觉。看到他的小眼睛闭上了,她也放了心。
她看四下无人,这儿偏僻的地方估计不会的人来的。她脱下贴身的汗衫挂地刚才的树技上。
这肚兜还不错,算是半件泳装了,她笑着一想,一头扎进水里。
如大石沉池,溅起千层浪。
“萱轩!”听到水声,驰阳又急又恨,不顾安危地跳进水里。
钟情若到真深处,生死风波总不防。
他不识水性,跳下去后被猛灌了几大口水,随后便是头晕脑胀,浑身刺骨在冰冷,不住在往下沉。恍惚间,感觉腰侧有股柔柔的力量,有一头美人鱼抱住了自己。它的脸不就是她么?他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眼前猛然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驰阳,驰阳,醒醒……”压出他肚里的水后又拍了拍他的脸,“明明不懂水性还要硬撑着。古代人怎么这么不爱惜生命。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那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她不经大脑思考乱七八糟地说出这些话。
驰阳虚弱地睁开眼,她全身是水,水珠与肌扶相亲,熠熠生辉。他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我娶你吧。这样你就不用守寡了。”
“啊!色鬼。”她一下回过神来,挣起来“你醒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守寡……”
“咳咳”他咳了两声,手撑着地面坐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晕,但是好多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被风一吹,就凉嗖嗖的。“你刚才自己说‘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为想年纪轻轻地就守寡’。虽然我刚才没睁开眼,可我还是听到了。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的,还有……”他突然捡一红,“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呃……”她经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还没穿衣服,若是在现代,沙滩上就不稀奇了。可像他那种讲究“男女授授不亲”的人,莫说这么赤裸裸地看到女孩子的身材,就是一不小心碰一下手都为人所不耻。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他冷落了婉灵十年,这种事恐怕是第一次遇到吧!
“闭上眼什么也没看到。”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无辜地望市着眼前生气都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可怜巴巴在说:“可我已经看到了。”
名萱轩严重气结,丢下一句“那你习惯不就行了吗?”结果,驰阳整个人呆在那儿,她看到他脸色不好,知道一定是呛水呛得厉害。也怪他想英雄救美,没料到却是反了过来。她面对着他,解开他衣服的扣子,一块通透的碧玉挂在他脖子上,一半碧一半白。
“干吗?”驰阳被她突然袭有举动弄怵了。
她没好气在睑了他一眼,“我又不会非礼你,看你想救我的份上,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晒干。太阳很大一会儿就干了,还有就是咱们就此别过,你回去继续当你的王爷,我呢——你不用管,你不告诉我怎么回到过去,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还有,我听说你还有一位玉夫人,别像对持婉灵一样对持她。这些女孩子都是可怜人啊!”
他无不失望的摇头,“你还是想离开,难道你就不能改变吗?她可怜,我就不可怜了?我想尽办法想留住你,可是你却毫不犹豫地想着回头。萱轩,难道我们之间真是有缘无份?你难道真的不愿为我留下吗?”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难过,可是强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他的湿衣搭地草丛上。阳光下,看到他眼眶中晶莹闪亮,猛然想起那首词:“十年生死两芒芒,不自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当初听到他吟这首词时,她就流泪得一塌糊涂,她想起他用吻去拭干她的眼泪,或许天荒地老,她永远都忘不了。
“萱轩,”他站起身抱住她的细腰,闻着她发中清香的气味。“嫁给我吧,做我的福晋。我愿意舍弃一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驰阳,我……”她有些晕炫。脑中一激灵,她马上清醒过来。“不要,不能,清原谅我,驰阳,我没有办法接受大清朝,我和这里格格不入,你就放我走吧。”
“萱轩,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我的?”他的目光直视着她,令她无法闪躲。她不敢去看他,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什么时候开始害怕这个讨厌鬼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萱轩”他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这里很美,我们坐一会儿。”
“嗯”她心慌意乱地点一下头。两人背靠背坐在潭边太阳下。看着潭水水波粼粼,微风拂过带来轻柔的凉爽。两个人心里都愁,都在考虑着各自的心事。
“驰阳,我想问你我的前世。不,该是以前的前世是不是做过大唐公主?”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前世的事呀!”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其实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让小婢给我梳唐公主的发式。”
“因为你活像大唐时代的女子,不拘礼节小俗,又有如公主般高贵气质。”
“咦,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我记得我把你绑得很紧。”她很是好奇。
他意外地洒脱一笑,“因为扎木德根本没把我绑紧,你绑的更松。更重要的是你真以为我在你的挟持下无法自救么?我们大清朝是在马背上得天下,我的马上功夫一直不错,拳脚功夫也是可以的,那小小金簪根本就伤不了我。”
她眼睛一亮,“原来你不是想要他们死,你是要救他们。”马上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说:“那他们逃走的时候产是被你安排的人抓住的吗?”
“你们鬼鬼祟祟的,被值夜人发现了,不关我的事。”他急忙澄清。“我虽然对婉灵和扎木德的背叛很生气,你说得不错,可毕竟我欠她在先。还有琦玉,她同样也守在空房几年。回去之后,我会想一个两全其美有办法弥补,免得重蹈婉灵的覆辙。”
她故意生气憋他一眼,“真受不了,你竟让两个女孩子守了那么久的空房。”
“如果——”他伤感地说,“如果将来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不会让你夜夜守空房——”
名萱轩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不便再回答什么。
“萱轩,你很善良,虽然现在不是乱世,丢弃小孩却是时常发生的事。”他想到了她在树下捡到的孩子,“这个孩子除了要的个母亲之处,也需要一个父亲才行啊!”
名萱轩脸上一阵发烧,显然他听到了自己的话,他的暗示她明白,但她却不能明白。
“我身上的衣服干了,我先去穿衣服。”她镇定地走向汀边的大槐树下麻利地把衣服拉下来穿上。她想他也不是那种令人以指的坏人,他也有很多优点。想把名扬给他来抚养,也免得自己把他带在身边。可是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毕竟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她想了一想,把名扬放在树下,从草丛中拿起晒干的衣服给他。“把衣服穿上,带名扬回去。”
“那你不跟我回去吗?”雪白的内衫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他看起来如梦如幻一般。
“先穿上衣服再说。”她到树下抱起名扬,他呼吸均匀,恬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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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顾无言沉默地走地大道上。谁都明白双方的心事,但他们都改变不了对方的心愿。两个人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紧紧地不愿放手,这样僵持下去,只会令人更伤心,更难决择。
“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他额头上汗涔涔的,他想替她擦一下,她都机敏地躲开。他越来越怀凝自己是有哪里不够好,才会招到她这样的反应。名萱轩也的确是肚腹饥饿,就点一下头算是同意。
两人沿着大道方向向东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路边有个小茶铺。写着“茶”的布幡在风中飘摇。他们赶上前,看到茶铺里有个粗布麻衣的老头儿在沏茶,铺子里面只坐了五六个膀圆腰阔的汉子,他们走进去老头儿笑脸相应。“少爷少奶奶这边请。”
名萱轩一听觉得不对,想开口澄清又看到对方是个老人家,怕越说越乱,只得作罢,挑了张桌子坐下。
第十章 遇险
“沏壶上好的碧螺春,看有什么可充饥的东西先送上,我们都没吃东西。”驰阳不动声色地说。
老头儿说道:“不好意思,小茶铺里只卖茶,没什么可以充饥的。”
名萱轩一憋邻桌上摆的酒菜,问:“为什么他们都有而我们要点就没有?”
“少奶奶莫怪,客人们那是自带的。”老头儿解释道“实在抱歉得紧。”
“小娘子,何不过来共坐?”邻桌一男子满面胡碴儿,一脸横肉,笑嘻嘻地端着一碟东坡肉走过来,“小娘子模样好俏,同大爷我亲一下。”
驰阳一杯白水泼在他脸上,冷冷地说:“你也配?滚一边去。”
其余人见同伙受难,纷纷从桌下抽出兵器逼了过来。几把刀架在他他们的脖子上。
“他奶奶的。”受泼那人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泼你林大爷。兄弟们,咱们活剥了这小子,再把这……哈,这小娘子送给大王去。”
名萱轩委实吓了一大跳,但她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群拿着刀枪的大汉人多势从,凭他们两人恐怕是难以平安脱身的。看驰阳那模样,他说不定会趁他们不留神跟他们拼打。那群人哈哈狂笑的样子实是……
她用手一拍他紧握的拳头,“哥哥,不要动怒,我想诸位大哥不会为难我们的。”
奇“原来是大舅子,失礼失礼了。”刚才被泼的那个听名萱轩这么一说,心里乐呀“你家小娘子跟了我们大王,享不尽的荣花富贵,你呀,别操心他啦!大伙来,咱们给大王送礼去。”
书说着便笑拥着名萱轩要走。她镇定地把名扬抑给他。“小侄子这么害怕是让太阳给晒伤了。哥哥你抱着名扬回家让嫂嫂好好照顾他,妹妹随各位大哥去一趟——名位大哥,我兄妹上香迷路了,很久没吃东西,请各位大哥给个面子让我哥哥吃些东西再上路,不要为难他哦,小妹这厢谢过了。”
网虽然现在情况危急,但她说得有板有眼,一点儿也不慌乱。边驰阳也不禁地想夸她演得像。可是他现在没功夫夸她,只是想要怎么救她。他知道她是不了他才这么做的。
那伙人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两个人收了武器,拉他坐在他们坐的桌旁,“大舅子,你别客气呀!”
驰阳不禁怒由心生,一把掀了桌了,叫道:“快放开她。”
那其余人一愣,马上恶狠狠地骂道:“**什么玩意儿?敢跟老子叫板?”
“如果你们不放了她,那么你们就会死得很难堪!”他毫不示弱地说。名萱轩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声说:“你最好别管闲事。”
驰阳心里一痛,哀声说到:“萱轩,你被他们抓走你的一生就全毁了。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会去救你。”
“他妈的,敢情你们不是兄妹!”那伙人中有人听到端倪“林哥,看他们两个衣裳那么光鲜,肯定有大来头,咱们可以狠赚一笔了。”
名萱轩轻推开他们的刀,笑着说:“诸位大哥好眼力,那个人一直缠着我不放,烦都烦死了,他是我家总管的儿子,一直想娶我继承我名家财产。我当然不会看上她啦!但他父亲有恩于我家,我不想诸位为难他。我愿意和你们走,让这小子回家吧!”
“小娘子,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叫林哥的男人狡猾一笑,“咱们先回山寨,别的以后再说,阿四、大六,抓住那小子。”
驰阳的嘴角露出一抹讽笑,动了不动,任凭他们把刀架在脖子上把他带走。路过她身边时,他看到她眸子里的冰冷,心里一阵阵绞痛。
林哥把名扬抱给名萱轩,说道:“小娘子,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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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名叫西凉坡,他们就是被西凉坡上的土匪带上了山寨里。她被困在一间小屋子里等丰被上“贡”上去做押寨夫人。而他——被那邦土匪绑在大木架上。一鞭一鞭地打在身上。他本可以逃走,可是他不能丢下她。如果她被霸占,他一定会荡平整个西凉坡。
“小子,你还是不知回头是吧!”林哥怒气冲冲在又甩上一鞭子。原本好好的衣服上到处可见血痕。驰阳一点也不低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关她的方向。
他的举动反而更加激怒了林哥,林哥狠狠地抽着鞭子,可他还是那样……
夜沉沉,天黑星稀。早已无人看守他这个半死的人,他虚弱地快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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