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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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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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如玉。
  这四个字,曾是自己的父亲初见薛玉时,当着许多文人墨客的面说的,现在他的形象就是那么完美的呈现在傅静析脑中。悄悄的把手握成拳状,傅静析不着意的推开了眼前的人,随后状似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可知道今日我在街上撞见什么人了?”
  “别卖关子了,说吧。”薛玉轻笑。
  “昨日我同你说的季家二公子,今日在天合楼上叫住我。”
  “所以……这就是你想说的?”薛玉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两眼很不友好的打量着傅静析。接着莞尔一笑,坐到石桌前,翻阅起了书卷。
  傅静析见状,眉头微微一蹙。随后也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父亲所著的《为学》。翻了几页后,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静坐的人,翻动书页的手,若有所思的表情,颤动的眼睫,微微抿着的唇,如丝的发。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美好的,让人不由深陷幻境。
  从来都是这样,他在一旁看着书,自己在一旁看着他。从来都是……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呢,想到今天王濯说出那样难听的话,自己都而不忍闻。要是换做是他听到了,又该会怎样。好在他甚少出门,也不愿多结交人。是以这种污秽的话,还未曾闻到。
  只是若是入得官场,薛玉,你又该如何自处?
  直到晚间,宁宇来薛府接人,傅静析这才想起要回府去。
 

第七章 公子如斯
更新时间2010…10…29 15:33:21  字数:2883

 这厢,等傅静析走了之后,季承尚便阴阳怪气的对着舒航笑了两声,再往王濯等人那儿看了几眼,只觉无趣。招呼了两个小厮找掌柜的结了帐,就回府上去了。
  回到季家,季承尚就被他母亲叫走了,直到夜间他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季承尚看着空空的房间,无聊的拿了本书,靠坐在躺椅上半响。终于等到舒航捧着一摞书,在书房整理起来。
  一个忙碌着,一个却饶有深意的坐在一旁打量着。最后舒航终于无奈的转过头来说道:“公子,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这么看着我,成不成?”
  季承尚抬头,睨了他一眼,继续假意的翻阅着书籍,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哦?你可知道错在哪儿了?”
  “错……错在……”舒航皱起眉头苦思冥想,最后泄气的说道:“还是公子说吧。”
  闻言,季承尚把目光再次聚焦在舒航身上,咬了咬唇,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王濯是什么人就敢胡言?今天这事好在那人理亏在先,还有他身边的人帮衬着才没有闹大。这里是京城,不是在苏州,就算在苏州你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胡来的?你还让我说,你错在哪儿了!你真是……真是……”季承尚说到这儿想找一个合适的词,却被卡住了。
  舒航偷偷觑着季承尚,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吐了吐舌,小声的把他未说完的话接上:“真是混账!”
  “对,就是混账!”季承尚说完,这才发现是舒航接的话,心中更是气急,于是吼道:“谁叫你接话的!”
  吼完之后,怒视着舒航,见他小心翼翼的站着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着实重了,自己闷了一会儿。随后囔道:“算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上街少惹事。还有再见到那个人,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就绕着走,懂了么。”
  舒航低着头,抿着唇,要笑不笑的。好容易忍住了,这才接道:“嗯,公子,那你也别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季承尚恨恨的答道,接着回到躺椅上拿着书无聊的翻阅起来。
  许久,见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抬头,看到舒航靠做在门槛上,翻着一本新书。见他时而深思时而点头的摸样。季承尚有点好奇,于是起身悄悄踱到他的身后,静了一会,见舒航居然没有反应,于是兴起,一把把他手中的书籍抽走。
  舒航正读到兴头上,见书被抽走,反手就要抢回,抬头,就见到自家公子要笑不笑的拿着书,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舒航愣了一下,把伸出去抢书的手,收了回来。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喊道:“公子。”
  季承尚见他乖巧摸样,眉头微微扬起,淡淡的应道:“嗯。”却没有要还书的打算。
  季承尚觑了一眼舒航。见他正看向自己,确切的说是向着书的。
  季承尚这才把心思放到书上。
  书的封页写着是《薛暮生集》,见着怪生的,于是打开来看了,边翻阅,便问道:“这是你今天上书斋买回来的?”
  “嗯。”舒航别扭的低声应道。
  “这薛暮生是什么人?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看文章,字字珠玑,文采倒是斐然。你给我说说这人是谁?”季承尚原本只是随意的翻阅,不料那文章确实着实精彩,诗词更是绝妙,不免越看越是喜欢,于是催着舒航说道。
  舒航无奈的看着捧着书,看的入神的季承尚,不由摇了摇头。随后缓缓的道:“这薛暮生名叫薛玉,暮生是他的表字。他是今年秋闱新进的头名进士,年仅十七,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还和今天见过的傅公子是好友。极富声誉,总之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对了,公子,也许你同傅公子熟识之后便也能见着他呢。公子……”舒航说着话儿,人家季承尚却看的出神,没有留意。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到自己房间,从买来的帖子中又翻出一本书,郁卒的靠坐在床头看了起来,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季承尚挑灯夜读的样子。
  安静,维和。还真有书生的摸样。
  微微翘起唇角,舒航径自看起手中的古书。
  直到起风了,风吹动烛火摇曳,舒航这才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抬眸看去,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公子他居然能熬到这个时候。
  抬手轻抚微微酸涩的眼睛,起身活动了有些僵硬的身子。最后走到里间,动作利索的把床被铺好。走到还在躺椅上看着书的季承尚跟前轻声道:“公子,夜了,起风了,早些歇着吧。”
  说着轻轻的把手搭在了书本上,眼见着就要抽走了,季承尚连忙抬起头来看他。有点疲倦的问道:“啊,是你啊,什么时辰了?”
  “快三更了。公子,到床上歇着吧。”舒航答着。
  “哦,想不到都这么晚了?”季承尚说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却是发麻。嘶叫了一声,随后对着舒航笑道:“舒航,这薛暮生还真是个俊杰,你之前说了他是谁来着?”
  闻言,舒航嘴角眉眼抽搐了一下,最后咬着牙道:“他叫薛玉,是今天见过的那位傅公子的挚交好友。”
  “你是说他是静析的朋友?”季承尚惊疑的问道,随后想起今天几人在天合楼的对话内容,神色微微一变,不由得说道:“难怪,今天他听到那王濯出言辱没那薛玉时,很是生气的摸样了。”
  “公子,难道今天那些人说的话是针对薛公子的?”舒航微微一惊,忙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季承尚突然问道,闻言,舒航突然反应过来,张口欲说的话,突然止住,眼睛登时圆睁,带着点闪烁的看着季承尚。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最后舒航轻声的说道:“我只听他说把谁压在身下,却没听清他说的是谁。这么难听的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管他说的是谁,看他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看来他说的居然是薛玉,好不廉耻,居然这般污言秽语,辱没才子,毁人清誉,实在该死。真该找他理论去!”
  舒航说道后来,声音就放大了,最后在季承尚的瞪视在静了下来。
  季承尚听着,最后眉头微微蹙起。思量了一会问道:“这薛玉,当是男子才对,怎么拿王濯居然这样说他?”
  “我也不知,不过,这么想来,今天书斋老板同我说过,这薛玉不仅是京城第一才子,更是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谓,果然不假。否则,怎么会有那种浑人嚼舌根子呢。”舒航说着,抬眼看到自家公子打量着自己。莫名的眨了眨眼,随后季承尚便道:“怎么这京城第一才子,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前我却闻所未闻?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季承尚说着,一手拿书,一手慢慢的伸到舒航的跟前,轻轻摆弄他肩胛处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倒是懂得许多……”
  “公子,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舒航微微侧过头,避开季承尚的手。
  季承尚的手僵在远处,脸色微微不善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逼问道:“那你说傅静析要你明日去大学士府做什么?”
  舒航抬头,微微张着嘴,看着季承尚。最后眉头微微隆起,回道:“对啊,怎么说他都该请公子你去的,怎么会叫我去呢?”
  季承尚挑眉,两个人说了许久,也没有猜出这个傅静析的心思。最后季承尚道:“总之,去了之后也该会明白的。这么晚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嗯,公子。”舒航答着,笑着把季承尚手里的书抢了过来。捧着那本《薛暮生集》回到自己的房里。
  看着舒航走了出去,季承尚脱了外衣,把烛台上的火吹灭了。合着里衣躺在床上,外间的烛火还亮着。季承尚知道舒航在看那本书。想着刚刚舒航说过的话。
  这薛玉是男子,而那王濯对他有肖想,这的确很让人费解,只是当舒航说道王戳是浑人,不知廉耻时,心间却又微微的不适感,还有自己方才的举动着实太过轻浮了。
  微微蹙着眉,季承尚闭上眼,却难以入睡,直到外间的烛火灭了之后才睡过去。
 

第八章 造访
更新时间2010…10…30 18:26:31  字数:3405

 次日,舒航依约前往大学士府。在学士府的大门口等了许久,去通报的人才回来把人请了进去。进门的时候还看到一些官轿停在大门口,看样子是要拜会大学士的。
  初进学士府,舒航被人领着从偏道往里走,跨过拱门,进的后院,却发现这地方倒像是个雅苑。规矩的在空旷的庭院等了一会,就见昨日才见过的宁宇走了过来。
  舒航依稀记得当日在畅春园的大堂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只觉得这人眼神犀利,给人感觉不善,经过昨日,倒也有点意识到,这许就是练武之人的样子。
  宁宇同样也看到了舒航,虽不大明白自己家公子为何单单请了个书童过府,但公子既然有交代,把人请进书房便可。是以宁宇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家公子在书房,你随我来。”
  舒航有点惊异的看了他一眼,连忙点头跟了上去。却在心里暗自揣测这傅静析究竟是为何把自己叫来。
  进了书房,一眼瞧去,是一个很雅致的房间,白日充足的阳光将古味十足的木制家私罩上暗沉的色调。书桌上陈列文房四宝,墙面挂著几幅泼墨山水字画还有柄长剑。透过半卷的细竹窗帘望出去,屋外是花园半角,假山绿荫,曲径流水,十分幽静。
  抬眸间就撞见傅静析目光,此刻他正站在书桌前。傅静析见到人,便忙招呼舒航过去。顺便还对着宁宇说道:“小宁,我有些私话同舒航说,你自己办事去便可,不需要在这儿候着。”宁宇闻言,安静的退了出去。
  这边舒航听傅静析说是有私话同自己说,免不了在心底猜测是什么。抬头就见傅静析他笑看着自己。
  傅静析见舒航局促模样,心知自己的确有点贸然就把人请了来,的确让人不安。只不过昨日念头在脑中晃过,就说了出来罢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舒航,傅静析斟酌这要说的话,随后含笑道:“舒航,你不要拘礼,就当这是你府上一样。请你过来也无旁的事,只是昨日见你说那番话,着实精彩。那王濯自来都是胡缠乱打的,说些不中听的话,昨日要不是你,想必那王濯不会那么快消停的。”
  舒航闻言,有点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见他这么说,于是连忙答道:“傅公子言重了,舒航是个下人,昨日听不过去,直言而已,实在是逾越了。”
  闻言,傅静析突然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可知道那王濯是什么人?”
  舒航微微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傅静析见了一副早就知道的摸样,喝了一口茶,靠在桌沿说道:“这王濯可是当今富乐王府的世子,人品虽不怎样,跋扈却是出了名的。只有他敢当着别人的面直言的,哪有别人当着他的面说他辱没斯文的。如今看来,你也算是京城第一人了。”
  舒航看着傅静析笑意盈盈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却随着他说出的话,僵住了。
  傅静析见他愣住摸样不由得嗤笑出声道:“你也不必担心,这人虽然胡闹,却也是个及安逸的主儿。鲜少看他胡来的,不过爱逞口舌罢了,你可是不知道他得罪过多少人呢。”
  傅静析说完之后,舒航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说来要是那人较真起来,只怕会连累公子呢。
  傅静析打趣完舒航后,这才敛容,轻轻说道:“昨日你见着我,便说“是你”,想来是记得几月前在畅春园偶遇的事了?”
  舒航微微讶异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么问,自然是笃定自己记得的,于是抿唇,点了点头。
  傅静析见状,微微勾起了唇角到:“那日情形你可还记得?”
  舒航不明所以的看着傅静析,那日自己和公子在沐浴,傅公子便误闯的进来,除了这个便没有旁的了。刚想要回答,那傅静析走到桌前,招呼自己过去。舒航疑惑看了眼他,走了过去。傅静析便指着桌上的一幅画给自己看。
  看到画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再看那方浴池。舒航惊异的抬头看向傅静析,惊得说不出话来。
  再转眸看那画。那画中人俨然是在沐浴,一个微微仰头靠在另一个身上,而另一个环着前者,两人脸颊微微泛红,赤膊相拥,竟是满室春光。那池水俨然还有波动的迹象。但就画而言,这话已经出神入化了。只是这话中人要不是两男子,说的具体点,要不是自己和公子,舒航也便不会那么惊讶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幅画,舒航脸上却开始发烫,随后便听到傅静析说道:“这是当日无意撞见的,老实说,挺震撼的。这画面在脑中总是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后来闲暇时候便画了出来。昨日见到你们亲昵模样,便想起这画来,这画不适宜你家公子看到。所以便央了你来。你别多想,我没有旁的意思,这画你要是不喜欢我烧了便是。”
  舒航怔怔的听着傅静析说完,听他话里中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他那日巧遇,在经过昨日,便以为自己和公子是那种关系。
  有点慌乱的露出个极尴尬的笑,舒航这才结巴着说道:“傅公子,你误会了,我和公子那日不过是……”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不必同我解释,就当我不知道便是,你家公子那儿你更不必提起,免得日后我们交往他心里不适。”傅静析见舒航急忙要解释的模样,连忙把话接过来。只是这下子,舒航更是有口难言。接着傅静析便把那画,卷好,递到舒航手中说道:“这画,今日就还给你了。”
  舒航哭笑不得的接过话,带着哭腔道:“谢谢傅公子。”
  只是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
  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傅静析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日那王濯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顿了一下之后傅静析这才接着说道:“那些人,仗着一些权势,总是那样胡言乱语。他们那里看到薛玉的才华了,他们那里懂到他寒窗苦读,阅万卷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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