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恶狼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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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恶狼的相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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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死我们帮里上下百人就得死!”龙虎把刀往他手里一塞,
  “否则,我现在杀了你也行!”
  “你想杀谁啊——”有些捉狭的声音沉闷暗哑,伴着清脆醒耳的骨裂声,本就阴冷的地牢里寒气大盛。
  望着牢门口背光而立像从黑暗中衍生而出的黑影,以及躺在他脚边上刚还在说话,现在已经被掐断了脖子声都没来不及出就成了一具死尸的手下,龙虎打了个哆嗦,最先反应出声怒喝:
  “什、什么人!”边自作聪明地要去抓地上的雷痕。
  一把哑色的长刀竖直地钉在龙虎伸出的那只手臂上,余韵将龙虎的身体斜着带出去了老远倒在地上。
  不知何时飞来的刀和大当家的惨嚎声完全慑住了余下的几人。
  “谁,你是谁!报上名来!”
  “你们现在,也只有虚张声势的份了……”
  黑影身形优雅地一步步拾阶而下,与这片阴暗完全不符的俊美脸盘渐渐清晰在众人的视线中。
  “啊,是你——”刘温欣喜若狂地喊出声来。
  来人是谁也就不做他想了。
  刘温一出声,几个匪徒自然把目标转到了他身上,其中一人便把刀架上刘温脖子。
  “别动,别过来!”
  刘温僵住,不敢乱动,期盼的双眼望着卫儿凌。
  卫儿凌却只像完全没看到一般,直直盯着地上惨嚎的那人,缓步走过去边从腰后抽出根黝黑的皮鞭,啪一声甩开来,笑道: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狠狠揍人一顿撒气,不过看样子这一时你是没那个力气了,不介意我代劳吧?”
  雷痕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不过他现在没那个心思回答。
  “先给我身衣服。”
  卫儿凌顿了顿,这才转眼看他。
  雷痕双腿交叠无力地侧躺在地上,深麦色的皮肤上遍布青红的鞭痕。
  “……真是狼狈啊。”卫儿凌轻轻的叹息声越来越近,越过雷痕走到唉呜呻吟的龙虎身边,朝着被逼得想要做临死反抗的男人脸上踹出一脚,踩住他的脸侧拔出长刀,顿时痛得那人又是一声嘶嚎。
  “他身上应该有解药。”雷痕的话及时止住了卫儿凌下一刻就要没入龙虎脖子里的刀尖。
  卫儿凌撇撇嘴,俯身扭断了那人的另一只手才在透顶的惨叫声中伸手摸索起来。
  “这么想亲自动手?”
  真可惜,他可是憋足了好大的火,也想找个人撒一撒。
  拿着搜出来的药瓶子转身,视线正好就这么落在了雷痕露出的臀上,含笑的脸一僵,幽深的瞳孔寂静地猛烈收缩,面对着他被绑在椅子上一脸痴迷的刘温见得真切,怔了怔,像被吓到一样身体都跟着畏缩起来。他没注意到的是,耳边同样干涩的几道吞咽声。
  雷痕僵着身体,躺在地上的弱势之态本就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一只有力的手毫无预警地将他翻转过来,卫儿凌可怖的脸吓得他心脏颤颤。
  “你干……”
  粗鲁地将雷痕无力的双腿分开。
  “谁……”煞人的视线落在那处被鞭柄磨得红肿带着血丝的穴口,
  “你被谁…。。动过了?”
  “……没、没有,”狠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雷痕发现自己有些冒汗,眼前的男人大片眼白中褐色的眸子着实叫人毛骨悚然。
  转一想,凭什么怕他!便又恼羞成怒喝道:
  “说了没事儿,你他妈激动个屁!先把解药给我……”
  瓷器清脆的碎裂声让雷痕傻眼。正要开骂,便听卫儿凌轻快却莫名叫人胆寒的声音幽幽地说道:
  “对不起了,雷痕,你先给我乖乖躺会儿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转眼已经过了二十来天了,可貌似坚持看下来的人很少。。。本来想写个三十章就算的,目前看来宅我还是得再缩略一下,早些完结吧。。。




11

11、十节 。。。 
 
 
作者有话要说:人无意外地救到了,淡定的心却不淡定了。。。
我们可以认为雷痕会急于想知道卫儿凌的心并不独独在于他也对美人有意思,更是因为他的强横意识在作祟,不管自己对别人啥感觉,却要先清楚知道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便于自己用胜者的姿态去做理智且有利的选择。。。
总觉得越写越有些偏离我原来定好的轨道了。。。(挠头)


 
  卫儿凌看见雷痕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其实根本没有多想,先不说那身体上明显都是殴打的痕迹,雷痕的身材健硕,阳刚刚的男儿豪气让人无法忽视,怎么都不可能随便个谁都会生出那种龌龊心思,那便可想而知当他一点预想都没有却看到他那处的伤时,有多震惊和怒火滔天。
  这些该死的混帐居然敢!
  真要说的话,卫儿凌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真正出于什么,毕竟这个男人不是他的什么人,不是亲人,不是下属,连同伴都称不上……实际上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很久没动过怒了,有的顶多只有烦躁,不爽,不高兴,不舒服,不快意,而像“生气”、“悲伤”、“怨恨”这样如此负面的情绪起伏,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他也逐渐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学会更好地控制自己,每天尽量让自己过得快乐随性一点。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在生气,很生气,因为有人居然上了这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
  心头的怒火兴许燃烧到了极致,隐隐让人感到了逆反的冰凉。
  慢慢剥出那个人的手脚筋,挑断,几个巴掌和辣椒水把痛得昏死过去的人弄醒,又在一层高一层低的惨叫声中用铁钩勾住那人的皮肉挂在了墙上,一只强健的手横生出来抓住了他就要割断那人命根子的刀柄。
  “呸呸——他妈的我第一次从地上捡东西吃!”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爽地这么说道。
  “放开……”
  “这个人是我的,你得交给我处理。”他的声音阴狠。
  “雷……”
  他叹口气,哄劝般道:
  “你先出去冷静会儿,等会儿我会去找你,”男人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耳朵里,强制夺走了他手里的刀。
  他这才转过头,和他齐头高的男人穿着不知从哪个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迎着他的双眼,表情有些复杂。
  文钦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面无表情地望着挂在墙上半死的龙虎,他身旁的刘温抓着他一只手臂,看过来的眼神无措中带着些不忍和恐惧。龙虎帮的其余人早已不知踪影,显然刚醒神不久的刘府家丁一脸茫然而惊骇,呆愣地僵坐在地上。
  再看不知第几次昏死过去已经成了血人的龙虎,手脚腕刚被他剥了层皮,外翻出大片红肉还隐约可见断掉的筋骨,微张的嘴唇间空洞洞,明显没有牙齿,他想起那被自己敲碎时发出的咯嚓声。
  视线停在这个像牲口一样被吊挂着的人静闭的双眼上——我怎么没挖掉他的眼珠?
  曲成钩状伸出去的手指被轻轻包裹,鲜红的双手被一双深麦色的手掌拉住,清晰的温热触感让卫儿凌冰冷的脑袋渐渐回温。
  退后几步,挣开了那双温热的手,卫儿凌转身奔出了牢房。
  文钦明智地跟了出去,顺便把刘家主仆带离地牢交给雷家寨的人,然后就着一路的几具明显刚死不久的新鲜尸体的指引,跟随而去。
  不正常平稳的心跳渐渐加速,混沌冰冷的眸子清明起来,表情也不复狰狞,卫儿凌倒抽了几口凉气,掐断了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朝他疯狂挥舞着斧头杀来的人的喉咙,一动不动地俯视着还在不住痉挛的尸体,直到它不再动弹了才有些恼地别开眼,在身侧擦了擦满手的鲜血。
  不小心……失控了。
  已经多少年了,我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扶着额角揉了揉,望着脚边横七八竖的尸体呆滞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文钦喊他。
  “听说‘邪神十三式’乱人神智,看来是真的——你失控了。”
  “……关你屁事。”卫儿凌随手捡起块石头在脚边乱划拉。
  “听说负面的情绪对修为越高的人来说越是大忌。”文钦接着说。
  卫儿凌甩了甩脑袋,接着划。
  “听说……”
  “听说听说听说,你听谁说的!言爱?他知道个屁!”
  “……你跟家主是什么关系?”
  “不告你!”卫儿凌特跩地一扬下巴撇过脑袋,看着就让人特别生气。
  “……家主说,修炼‘邪神十三式’的人,若非有强大到足以抵抗随之而来的心魔的意志力,想要控制越来越狂暴的内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多半的修习者就是在这个半道的坎儿上渐渐失去了身为人的理智以及自我,空有强大的破坏力却无半点人性良知,变成畜生也不如的乱兽。”文钦平板的声调这么陈述着。
  江湖上正派势力几次不为人知的围剿行动,就是冲着一个失败品去的,死伤惨重,也之所以如此,一生都在找寻继承人,弟子收了一个又一个,却一直无人成功,反倒给人留下一个又一个烂摊子……的邪三,这个始作俑者,被武林同道划分成了罪业深重的魔头。
  卫儿凌是至今唯一一个还活着而且显然已有大成的修习者。
  这麽了不得的家伙,怎么一点没有引起那帮老古板的注意,可以如此悠哉地当个押镖的?
  他也一点不像个会一直低调行事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给这条随时都有狂化危险的疯狗带上项圈的?
  文钦很好奇。
  卫儿凌看看发呆的文钦,嘿呦一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去看看姓雷的完事儿了没有。”
  文钦抬眼,淡淡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们真坦率。”
  什么意思?卫儿凌挑挑眉,没明白,却因为不愿服输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谈生意的时候,就因为他这一声似是而非的哼哼,有以为被他捏着了什么把柄的便什么也答应了,没什么把柄让他捏的,也会以为会被制造什么把柄,不肯合作的也断不会把事做绝。
  文钦把眉眼都舒展开了,下眼睑微弯出个小小的弧度看起来要笑不笑,与其说是暧昧还不如说是诡异,让人毛悚悚的却还是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恼得卫儿凌气咻咻地拂袖而去了。
  搞什么,那张脸?根本就是块木头你学什么花儿开啊!
  要下地牢的时候给守门的雷家寨人非常恭敬小心翼翼地拦下了,火都不好发,雷痕也没找成,于是憋着满肚子的不爽快截住了个小喽啰让他带自己先回雷家寨的分舵。
  小喽啰是知道这人的,这可是和他们一起来营救寨主的卫公子,气度文雅、俊朗不凡还武艺高强,哪敢随便担待,立马往前带路。
  于是卫儿凌在前行的道上逛遍了沿路的吃摊店铺,狠敲了雷家寨一笔。
  “堂堂雷家寨,竟连这点小钱也出不起?”卫儿凌失望地摇摇头,小喽啰便咬牙了,就算是寨主的朋友,哪能让这样出类拔萃的人小瞧了自家事业?一狠心,一口气跑回分舵和账房先生把话添油加醋这么一说,账房巴掌一拍,这还了得,随即拨出大把银子……
  雷痕回来知道这事儿,一算,光这半天那人竟就花出去他们整个分舵三天的家用,鼻子都气歪了!那特意跑回来要钱的是个傻小子,亲手把钱交出去的老账房更傻,亏得他还是管钱的!可是明知卫儿凌是有心敲诈自己,却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有本事,这么轻易就从他这儿讹着钱?终是把气硬生生给憋回去了——这一路上也没少花那人的银子,全当还给他的!
  一脚踹开房门,卫儿凌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如数家珍地点算着铺满床的小饰品和水果小吃。
  “八钱、九钱、一两银子、二两银子……哎呦喂,这可是个好东西,三两银子一个呢!”
  雷痕好不容易摁下去的青筋又突起来了。
  什么东西居然要三两银子这么贵!
  就一个破香囊?!
  耐着脾气负着手踱进屋,那人却做全然不晓还不理他。
  “我的小酥鱼、我的小酥鱼,明儿路上我要慢慢吃——”吃字儿还有声呢,手里的食盒就凭空飞走了。
  雷痕端着满是小酥鱼的食盒往床沿上一坐,恶声恶气怒道:
  “你娘的居然买这么多,不怕噎死啊!”说罢飞速抓了一条,刚咬进嘴里,食盒又给抢了回去。
  “你不也不怕上火么?看你脑门儿上新蹦出来的红痘,真水灵!”
  “你瞎了看见这是痘了么?”雷痕搓搓指尖上刚抹下来的干涸血渍,
  “讹老子这么多银子,迟早要你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卫儿凌就笑了。
  “急什么急,穷酸相!一百来两银子而已至于么你!”
  至于!太他妈至于了!
  心里直淌血,可雷痕怎么能把表面功夫做烂呢,怎么能让这败家的东西小瞧自己呢?
  于是冷哼一声,道:
  “要天天让你这么大手大脚地花,我底下几百号弟兄靠什么吃饭?”委婉点的意思,就是可不是我抠也不是我心疼钱啊,而是弟兄要钱养,不能随便乱花,还给他自己戴了个持家有方的高帽。
  “行了啊,心疼钱就老实点儿说,哪天老子十倍地还给你!”卫儿凌不屑,嘟嘟囔囔,
  “你就抠吧,往死里抠,看哪个女人肯嫁你……”
  “我娶不娶得着关你鸟事!”
  卫儿凌哼哼地笑,笑啊笑,声音越来越小……两人突然就沉默了……
  气氛沉闷起来,乱飘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卫儿凌干咳几声,埋头接着点算铺了满床的“宝贝”,余光却总暗地里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瞟。只见那人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刚捻过鱼又来回搓动得油亮的手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严肃得很。
  实在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感觉,正不知怎么脱身,手上正好触到一块冰凉,卫儿凌便捡起来,非常阔气地随手丢给那人,吊儿郎当说道:
  “爷赏你的,慰藉慰藉你淌出去的心血……”
  卫儿凌说完就后悔了……
  这种气氛下,这话非但一点折损的感觉也没有反倒真有种安慰的意思,雷痕又不答腔,没达到转移话题的效果不说,这气氛……就变得……总觉得在尴尬的气氛上又十分怪异地多了份不清不楚的暧昧。
  卫儿凌额上的冷汗就这么被活活逼出来一层,手上哗哗地在摆弄啥都不知道。
  雷痕把玩了会儿那枚三指长宽的方戟腰坠,随手轻轻一抛。
  “我不要……”通体翠绿的玉坠掉在床上,
  “我没理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卫儿凌飞快地看他一眼,心怦怦直跳——这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邪气地勾了勾嘴角,卫当家痞笑道:
  “不就十两银子么?哪儿贵重了?给出去的东西我可没有收回来的习惯。”说着,伸了个懒腰,挪动着要下床,
  “东西太多了,懒得收,我都放这儿了啊,少一件我都找你雷家寨赔!”穿鞋,
  “哥们儿出去找点儿乐子啊,要不要一道儿?啊,你这么久没顾家,想必现在有一大堆公事等着要处理吧,可怜的人,看来是没空风花雪月了,那我先告辞……”
  卫儿凌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言行有多刻意,他只想赶紧离开这种该死的诡异气氛……
  刚要摸到门框,便听雷痕不大不小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么急着想逃避什么?”
  卫儿凌顿住,想反驳他说“谁逃避了,老子是要去找乐子”这句话在肚里转了半天他愣是发觉自己居然说不出口,于是沉默了。
  “那家伙,我把他放了。”
  卫儿凌突地回头,满脸的煞气。
  “用刀逼着他五六个弟兄轮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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