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立刻有个丫头拔高了声音说道:“馨儿你一天到晚想着俊生!担心辜负了普廷慵哦!”
馨儿急红了脸,说话却十分的严肃,“我有吗?”
这时候旁边的几个丫头开始坏笑着附和,“哎,没有没有!”
“有没有,我们怎么知道呢!”
“对啊,对啊!”有个丫头寓意不明地说道:“普廷慵从沪州千里迢迢带回来送她的簪子还插头上呢!怎么会对不起她的廷慵哥哥呢!”
馨儿立刻低了头不说话了,头上银簪上的玛瑙坠子顺着馨儿低头的动作晃了两晃。
那丫头见馨儿低头不说话了,拍着手哈哈笑,“哎呀,你们看,害羞了害羞了!”
大家笑了一阵,厨房安静了片刻,立刻又有个丫头说道:“哎!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安南王府美人很多啊?”
“二爷,三爷,辛黎公子,还有俊生,府里的姑娘被他们比得都上不得台面了。”
“那是!你们说说,之中谁最好看?”
“二爷最俊了!”
“俊生最秀气!”
“三爷长大了不会比二爷差的!”
“说不准的,二爷小时候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哎?你见过啊?”
“我当然没有啊,张嬷嬷说的嘛!张嬷嬷说大爷也长得很俊的,可惜一闭关便是这么多年,咱这些后来的丫头,都没福气瞧见呢!”
“瞧二爷就够了,对了,二爷二十五了还不娶正室,你们说这是为啥啊?”
“想知道自己问二爷去啊,我们怎么可以随便说啊!”
小妮子撅了嘴,“哦!”
“我看如今薛姑娘怕是会成为二少奶奶,昨日晚饭后我去老夫人那收拾碗筷刚巧瞧见薛姑娘也在,老夫人挺喜欢的样子,说薛姑娘又体贴又漂亮,连生辰八字都问了!”
有个丫头附和,“薛姑娘长得是漂亮,那柳叶眉又细又长,羡煞我也!!!!”
……
白雪听着厨房聊得开心,心想人多就是热闹,少不得让茉莉先帮自己看了,跑去厨房听了听,心中也想说几句,瞅着个空,立刻插话,“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祈越公子的眼睛长得最好看?那睫毛都不知道怎么长的,长也就罢了,还有点上翘!”
一个丫头见白雪见解“独到”,开始调侃,“白雪姐姐,你观察祈越公子好仔细哦!有没有发现他身段啊肌肤啦也是十分的好呀?”说着哈哈一笑,意思自然是这几日白雪服侍祈越,把祈越看光了。
白雪倒还没明白话里暗藏的意思,张嘴就顶了上去,“他的身段皮肤是很好呀!”
话音刚落,厨房里立刻爆发出一声哄笑,有的丫头还夸张地边拍桌子边哈哈大笑,被奚落得刚缓过劲的馨儿此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雪猛然明白了她们的意思,急得红了脸,“你们这群小丫头,尽知道调侃人!”说着扭头便往外走。茉莉刚巧进来,差点跟白雪撞了个满怀。
茉莉本来时有话跟白雪说,见白雪气冲冲地出了去,愣了愣,问厨房的丫头道:“她怎么了?”
一个小丫头十分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看了祈越公子的身子,不小心被我们知道了而已。”
茉莉明白过来,回了茶房,见白雪单单坐在药罐边一动不动,于是拿了把煽火的扇子,递给白雪,道:“厨房那群丫头就是嘴贱,没啥教养,你听他们瞎说,担心气死!”
白雪接过扇子,“瞎说也挑些能说的说啊,说得我有多想男人似的。”
茉莉嘴上不说,心中暗道:“靠嫁人改变命运,没听你少说!”
白雪臭着脸自顾自地在心中一番一番地寻思,末了就觉得自己委屈得慌,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好人家出生,落到王府里当奴婢伺候人便罢了,还被人欺负,想着鼻子就红了,将扇子丢给茉莉,“茉莉姐,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火!”
茉莉看着白雪,接了扇子,“好,你去吧?”
茉莉没想到白雪一走可以走半时辰不回来,害得她自己一人手忙脚乱。药熬好后,张罗着将两罐药一一倒了出来,摆于桌上,扭头瞅见白雪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药熬好了,你帮我瞅着先,我去拿了托盘来!”顺便上趟茅厕,憋死我了。
白雪点了点头,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茉莉没工夫跟他闲话,忙自去不提。
白雪坐到桌边,低了头瞅着桌中间的两碗药瞅了许久,也不怕烫,拖泥带水地将其中一碗挪了到面前,低头凑了鼻子嗅了嗅,不好闻。于是又推回到桌子中间,见桌子上一条水迹,顺手扯了挂在桌子底下的抹布,往桌上擦了擦,抬了头寻茉莉的影子,“怎么还不回来?”
茉莉还没回来,原奎来了。
原奎这日一早起来陪着老父准备“试药”事宜,薛神医算好了时辰,说这日辰时最好!
王爷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一大早起来用过早点,便沐浴更衣。
原奎算了算时辰,辰时已近,而茉莉那边却不见人过来,于是亲自去了茶房一看究竟。
原奎刚进茶房就瞧见了桌子中间的两碗药,心想,“都熬好了也不端过来!”转眉四顾,又不见茉莉的身影,于是走到白雪身前道:“茉莉呢?”
白雪一见原奎来了,忙回道:“茉莉姐出去拿托盘去了!”
原奎皱了皱眉,“拿什么托盘,再拿下去药都凉了!”
“哦!”白雪低了头。
原奎也不准备跟她罗嗦,说道:“哪碗是王爷的药?”
白雪想了想,茉莉走前是跟自己说过的,可惜自己没上心,原奎这么一问就有些急了,皱了眉使劲地寻思,寻思不出个所以然,又端了碗药到鼻尖嗅了嗅,还是没嗅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茉莉匆匆忙回来了,见到原奎,忙一个劲地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原奎也没空跟他理论该不该死,直接问道:“这其中哪碗是啊?”
茉莉看着桌内早已挪动过的两碗药,顿时脊背冒汗,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十分肯定地指着其中稍浅的一碗道:“这碗!”
“确定?”
茉莉连连点头。
辰时正,原王爷如愿以偿地喝到了薛神医研制的“满堂春”。薛神医和原奎见原王爷喝酒般把一海碗药灌下后,一起退了出来,在卧房外候着!
原靓听说老爹折腾着要给他生小弟弟,好奇不已,今日起了大早拉了辛黎避开香棋一道过来瞧。原靓趴到屋后的窗楞上,又贴耳朵又挤眼,“瞧不见啊,辛黎哥哥,你抱我到上头瞧瞧!”
辛黎领命,搓了搓双手,紧了紧腰带,双腿一蹲,就把原靓拦腰抱了起了,“看见没,看见没?”
“差点呢,左边挪挪……过了过了,右边右边!”
香棋隐约是瞅见原靓拉了辛黎往这边来了,可一路均没瞧见人影,远远地看到立于原王爷卧房门外的原奎和薛神医。片刻之后,又见紫叶拿了件皮裘大衣过来给薛神医披上!
薛神医慈爱地摸了摸紫叶的白嫩的手,说了一句话。末了,原奎也说了一句。随即便看到紫叶含羞带怉地低了头。
香棋看着三人,低头寻思了一阵,还是走了过去,对着原奎施礼,说道:“二爷,您可瞧见三爷和辛黎了?”
原奎扭头看了看四周,“却是不曾!——你再瞧瞧吧?”
香棋答应了声“是”,迈步退下,在周边转了个遍,终于看到了趴在墙根的一大一小,忙小跑过去,“三爷,辛黎,你们在这做什么?”
原靓闻言,忙扭了头过来,冲香棋嘘了一声,示意别说话,说着继续往屋里瞅。
香棋明白过来,从辛黎手中接过原靓,随即放到地下,“三爷,您瞧什么呀,没什么好瞧的啊!”
“俊生,干嘛把我放下来!”原靓边跺脚边冲辛黎伸胳膊,“辛黎抱我上去!”
很听话的辛黎立刻弯了腰要抱,香棋忙抢了个先,把原靓拦腰抱起,匆匆忙迈步离去,只留下一路原靓愤怒而无奈的嚎叫:“俊生放我下来,我要看,我要看,俊生……”愤怒之声很快转成哀求,“辛黎哥哥,辛黎哥哥……”
原王爷喝了药,十分认真地坐于屋中,耐心地等候药性发作。
一刻钟,两刻钟……原王爷摇头,坐不住了。于是他丢下小妾,起身推了门出去。
耐心等候的三人见到原王爷衣冠齐整地出来,诧异不已。
对自己药效十分自信的薛神医忙问道:“王爷,成了?”
原王爷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
“糟糕!”原奎背后升起一片的凉意,也不说话,连忙迈了步直接朝祈越住的卧房跑去。
33
33、第三十三章 。。。
茉莉嘴中“少奶奶的生活”白雪还是相当向往的,于是痛定思痛,看着原奎走后,端了药便往祈越卧房送去。
进了屋,白雪先在外头叫唤了一声,“祈越公子,药好了!”闻得祈越说了声“送进来”,方才进了去,把药在床头旁的矮几上放了,随即掀开床帐挂好,努力摆出一副温柔的模样,道:“公子,让奴婢来喂你喝药吧?”
祈越侧身,看了看白雪,点头道:“那就麻烦白雪姑娘了!”
这个头开得好。见祈越对自己和颜悦色了许多,白雪心中忍不住高兴,端了药在床边坐了,翘着兰花指拿了勺子,优雅且不紧不慢地搅了搅,舀了一勺,还不忘在嘴间吹了吹,方才送到祈越的嘴边。
祈越看着白雪一干花哨动作有些不耐烦,喝净勺中的那小口药,抬了一只手来,便要拿碗,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么一小口小口地喝还真是受罪。
白雪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犹豫间拿碗的手却是不肯松。祈越想用力却又不能用力,扯了一阵后,忍不住道:“你倒是放手呀!”
白雪手颤了颤,终于眼睁睁地让祈越把碗拿走。祈越双眼看着白雪,将碗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放了下来,摇了摇头,心想,真是难喝,于是道:“白雪姑娘,麻烦你去帮我拿点糖过来吧?”
白雪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出得门去。
白雪端了一盘甜点从厨房回来,依旧站在外间柔声叫唤,“祈越公子,糖来了!”说着一只手已经做好了掀帘子的准备,只等祈越慢悠悠的一声“进来”。然而这回白雪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一句,“别进来!”
白雪定住,以为是听错了,又说了一句,“公子,甜点来了!”
“赏你吃了!”声音带了几分有气无力。
白雪僵住,双脚定定地站在帘外,却不知如何是好,扭过头看向绣篮里的“鸳鸯戏水”,怎么看怎么玄乎。玄乎间,只见门口光线暗了一暗,有人进了来,看清来人时,白雪心中一颤,“二爷,您,您怎么来了?”
“那碗药呢?”
白雪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打鼓,“给,给祈公子喝啦!公子说药苦得很,让我帮他拿点糕点来吃……”
没等白雪说完,原奎掀了帘子几步进了祈越的卧房,在床前站了,瞧见床边放的药还有半碗多,心略放了放,抬手将床帐分开。
床内玉体裸I呈,浑身上下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怎么看怎么魅I惑。
此时的祈越全然是一副失魂的模样,侧着身躺着,双目半睁,腿I间夹着被褥,一只手揉捏着胸前,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离。猛然瞧见帐子被掀开,祈越惊呼了一声,扯了被子慌乱地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见到床内情景后,原奎一愣,迅速又将床帐合上。回身见着跟在身后的白雪,开口道:“你速速把这药给王爷送去!”
白雪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额间汗是一阵一阵的出,闻见原奎吩咐,忙点头答应了无数个是,端了药碗飞快地朝原王爷寝殿奔去。
原奎出去速速关了门,回来后,脱靴爬上床去。
祈越气息不稳地问道:“二爷,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岂不就是吃错药了?不过原奎没回答,将盖于祈越身上的被子掀去,玉体尽数入眼,原奎心中一紧,“祈越,你——”
祈越羞得蜷了身子。
原奎自认为自己的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于是摆出了一副圣人模样,道:“别动!我来帮你!”说着,把祈越摊平,自己则侧了身子不轻不重地拧了拧祈越的乳I尖,揉得祈越战栗不已。
原奎揉捏了片刻,坐直了身子,准备动手直接将祈越捋出来解了药性就好。扭头朝祈越的头部一看,只见祈越似羞惭般用胳膊肘遮了面颊,迷蒙了双秋水眼,心中猛然抽动了一下,突然便想起了那夜房梁之上自己的那点悸动。
原奎看着祈越的双眼看得失神,见祈越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方才回过神来,温柔地说道,“闭上眼睛!”
祈越双眼闭上片刻,却不见原奎动作,复又睁开。
原奎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方巾,展开,拿开祈越的胳膊,将方巾铺于祈越的脸上,隐去那张脸,这个人是如此美好。
原奎抬手将祈越的双眼阖上。低了头情不自禁地就吻上其中一只,轻轻地舔弄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在祈越身上游离,脖子,锁骨,乳I尖,腰臀,触感入丝绸一般光滑细腻,看似细胳膊细腿,摸上去却是结实。
碰到臀的那瞬,原奎突然想起祈越受了伤,于是转而绕到身前,触上了那一撮毛发,轻轻地抓弄着,片刻后突然握住那早已坚I硬的事物。
那瞬,祈越又战栗了一下。
原奎认真地捋动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某处被碰触了一下,不由得一愣,原来自己的某处也已然血脉膨张,完全不逊于祈越。
原奎喘了几口粗气,起身退到祈越身下,将祈越的双腿分开弓起。
祈越挣扎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露出哀求之色,“二爷!”
原奎不为所动,将衣服前摆塞到腰间,解开自己的裤子,挽住祈越的双腿使了使劲,将祈越整个身子往下拉了拉,对准了,便要一下挺I进。
祈越双手作力,忍着臀上的伤痛,勉励向后挪了挪,心中尽是恐惧。
原奎跟进,依旧对准了,徐徐顶了进去,“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尽数没入那瞬,祈越咬了牙紧绷了身子含糊着惨叫了一声,脑袋忍不住向后仰去,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奎冷着一张俊脸,一下一下地奋力顶I弄。然而甬I道干涩,只捣腾得二人皆疼痛不已。祈越忍痛忍得气若游丝,终究还是忍住并适应了,原奎却是满头大汗,着实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之前他可从来没觉得身下人的甬I道会如此干涩,那两男宠当初跟他行这事的时候,里头滑不溜秋的,一个个都说自己技术好,全然一副欲I仙欲死的模样。
原奎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不该是自己问题,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出水么?这样你痛我也痛!”
祈越喘着气,看着原奎,道:“难不成别人会出?”抬手摸到床头,摸索着寻见伤药,对原奎道:“二爷,抹点这个吧?”
原奎犹豫着接过,将身子退了出来,低头看时,只见祈越的器官不知何时已然萎了去,晃悠悠地挂在那处,再看祈越的身子时,身上的红晕也已退了个干净,换成一副惨白的模样,看着犹如细瓷一般。
薛神医配的药就是好,给人留了后路,做不完也不会死人。
原奎手握伤药,却是没再动作,犹豫了好一阵,将伤药放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穿戴齐整。
祈越看着原奎自顾自地动作着,皱了眉头,唤了一声,“二爷!”随即抓了丝帕,递予原奎。
原奎犹豫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