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凝香(he+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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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凝香(he+番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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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却让他已经无法再退了。
或许,可以利用他。
只是我又怎么能忍心利用这人呢?
苍帝无耻,白翼卑鄙,可萧宇是无辜的,我怎能因为曾经被他们伤害了,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利用萧宇对我的好,阴谋算计?
这时,身体有些潮湿,竟是萧宇的脸压过来,鼻翼的暖气吹到脸颊上,是几乎忘却的暖。
叹了口气的苏允明,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萧宇压在膝盖上的双腿,任由他贴着自己,安宁的气氛袭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待他睡着后,萧宇睁开了眼睛。
他想到的是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和行之见面。
中秋月圆,父皇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到了深夜,宴会依旧热闹非常,节目却有些荒诞了。萧宇是苍帝爱子,侍奉他的宦官们知道什么事情该让小皇子看见,什么不该让他看见。于是,当皇上的行为显出荒淫的时候,他们便借口皇子年幼,已经醉了,将他带下。
可惜萧宇并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多喝了几杯,回到寝宫,睡不着觉,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内侍们远远跟着他,萧宇知道他们忠心,也就当做不知道,信步走在御花园的冷清处。
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他听见了低沉的喘息和呻吟,还有锁链晃荡的声响。他不免好奇,放轻脚步走过去,竟是他的大皇兄与六皇兄正在逞醉行凶。
被他们压着的人皮肤苍白,身体被紧紧地压着,一丝不挂,头后仰,看不清面容,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和地上,双腿更是被蹂躏地鲜血淋漓,可以嗅到男人留在那人体内的浓烈气味。
这种事情,萧宇一点也不奇怪。父皇已经年迈,行为放荡,对自己的皇子却都是管束甚严,皇兄们为了博得父皇的欢心,也都明着装出圣人的模样,暗地里积累的欲望却是逐步扭曲。今夜的事情,料想是酒席上两位皇兄喝醉了酒,在御花园赏花散酒的时候,这人路过,于是被皇兄们抓来发泄了。
萧宇不是善良的人,对皇兄们的恶行虽然厌恶,却也不想中途打断,转过身,便要离开。
这时,月亮转了个角度,那被压在身下的人,缓缓睁开眼,看向了他。
于是萧宇见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教他万劫不复的眼睛。
没有恐惧,没有屈辱,只是冷漠,仿佛此刻被欺压凌辱的人不是自己,只是冷漠地看着天空,眼波流转,折现的是紫色的光芒。
他的眼睛,竟是紫色的!
萧宇的心弦被拨动,后退一步,踩到树枝。
“咯吱——”
很小的声音,但对正在逞凶的人而言,无异于雷霆,大皇兄和六皇兄紧张地抬头,低斥到:“什么人!”
既然被看到了,萧宇也不再隐藏,上前一步:“两位皇兄安好?”
大皇兄与六皇兄互看了一眼,有些狼狈。他们正在那人身上交合,自然是衣衫不整,于是理了理衣裳,讨好地说道:“七弟,这么巧呀。”
“是呀,月光太美,不小心就转到这里,看到了一些不好看的东西。”
鄙薄地说着,萧宇又偷看了那人一眼。
依旧是闭着眼睛,苍白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透明,手足都被锁链刺穿,伤口处还有未干的血。尽管皮肤如珍珠般细腻,身体却有些僵硬。他的年纪,作为娈童已经太大了。
他的头发散乱着,与白皙的身体相称,竟教萧宇忍吞了津液。
而此刻已经理好衣裳的大皇兄,迫不及待地向萧宇解释着。
“七皇弟,这次的事情可真是意外。我们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才做了这糊涂的事情。一定是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们的!”
萧宇冷哼一声,今夜苍帝设宴,这人虽然面容陌生,但看他的五官皮肤,料想也是父皇的脔宠之一。更何况在御花园奸污他人是大罪,若是被他说出去,这两人的性命也许就难保了。
也难怪他们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身上绑着锁链还能勾引两位皇兄,这人的媚术倒也非同一般。”
“他是父皇从江南带回来的,五弟说,为了把他弄到手,损失了数万大军,宠得非同一般。我们两人也是一时糊涂,想知道能折损我朝数万大军换到的人,究竟是何等销魂,这才——”
“数万大军才弄到手的尤物?”
萧宇不相信,看这人的手足都用锁链贯穿,定是此人出生高贵,父皇看中了他,要他做脔宠,这人的家族不依,父皇也是自以为寰宇之内惟我独尊,于是竟为了这点小事就发兵,果真是太过分了。
这人,怕是心中充满了对皇室的怨恨,也难怪父皇要用链子扎穿他的手足,才敢留在身边。
萧宇气氛地看着两位皇兄,父皇荒淫,他们不知道劝解,反而乐在其中,今日被自己撞破丑事,竟要把罪过算在这人身上,真是荒唐!
可他的狐疑神情,似乎引起了某些误会。
大皇子凑到他身边,咬着耳朵:“我听说父皇平时最宠七弟,在男女之事上也管束甚严,到今天还不曾有人给七弟送过暖床的美人,想必七弟对这欢爱之事也是久闻却不曾亲试。七弟,皇兄给你保证,这人的滋味果真销魂无比,择日不如撞日,碰到了,不妨就拿这人的身子开一下荤。保证你销魂得欲仙欲死。”
是要将自己也拖下水的意思?
萧宇皱了下眉,确实,正如大皇兄所言,苍帝管束太严,但这可并不代表他还是童子之身,后宫的女子早已在侍奉他沐浴的时候将他的童真一并带走。只是萧宇素来自恋,对男女之事也不甚沉迷,尝了味道觉得不过如此以后,也就不再多做尝试。而宫人们也觉得他到底是孩子,对那事没有太深的执着,得了赏赐后便也不再纠缠。
所以,宫中才会传闻他至今还是童男,此刻从大皇兄口中听到这话,萧宇更觉得人云亦云是多么的可笑。
只是眼前的这份礼物,要还是不要?
他沉思着,大皇兄却以为他有别的意思,连忙又低声解释道:“七弟是觉得这人不干净?”
啊?!
萧宇错愕了。
偏偏六皇子也以为大皇子猜中了萧宇的心思,也凑上来,指着那人的双腿道:“七弟是喜欢处子的吗?赶明你来我府上,我给你找十几个处子,保证把你伺候得全身舒畅。不过今天就别讲究太多了,这这男人和男人做,如果两方都是头一次,做的时候,两个人都要受伤的。这人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是下面柔软温热,保证能让七弟初次就尝到绝顶……”
“你们!”
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下流的萧宇脱下外衣,蹲下身,盖在那人身上,狠狠地瞪了皇兄们一眼。
自讨没趣的两人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萧宇看着月光下的人,他的面色是苍白的,身体也是苍白的,因为被折磨,虚弱得近乎透明,只有喉结的细喘,证明他还活着。
他动了一下。
睁开眼睛,深黑之中有少许紫色的眼睛。
“你刚刚救了你的两位皇兄一命。”
没有感激,也没有愤怒,只是淡漠,平静地没有感情变化。
“什么意思?”
萧宇本能地对他生出了好奇。
“我的武功已经全都废了,但是并不是任人羞辱的玩物。他们这般对我,我又怎么能够忍受。如果不是你突然闯过来,我已经把他们勒死了。”
“勒死他们?用——这样的手和……这样的脚?”
萧宇玩味地看着他的手,手腕有链子穿过,只要动一下链子,手上的伤口就会再一次裂开,这样的一双手,根本不能使力!
“这链子是精钢制成,一般的刀剑都砍不断,若是用它勒住他们的脖子,只要把握得当,也是能勒死的!”
“既然你有用链子勒死他们的力气,那刚才为什么还任由他们……欺凌你?”
青年抬头,眼神中滑过少许黯淡。
“我中了毒。你父皇怕我侍寝的时候拼得玉石俱焚也要杀他,所以,每次侍寝前都会给我喂药,让我全身酸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接下来的话,青年没有说,只是摇晃着撑起身体,独自离去。
第二天,萧宇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秋御宴,越是深夜越是荒淫,坐在纱帘后的苍帝竟命人叫来脔宠,在龙椅之上与脔宠交合。那脔宠本是被强抢进宫,自然是百般不肯,苍帝于是用了不少物件,弄得他奄奄一息,这才尽兴。
萧宇已经明白了,被父皇弄完以后的他,身体还残留着药性,只能缓慢地走回去,却偏偏撞上了皇兄们。他们喝醉了酒,于是——
想到昨夜所见,萧宇心中满是愧疚,在寝殿内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最终决定去找那人道歉。
但是,这一次的道歉,却让他……

三更,无月之夜,从秦公公处知道这人今天侍寝的萧宇缩了一下身体,秋风有些凉,夜色分外的凝重。
空气越发地潮湿,最终,夜雾凝成雨丝,缓缓洒落,萧宇的脚踏上门槛,却又收回。
那人就在里面,萧宇可以装成来父皇的寝殿请安,不想父皇不在,于是与他攀谈起来。他知道父皇今夜要到很晚才会回来,傍晚的时候边关来了急报,御书房的灯火到现在还是亮着的。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些胆怯。
终于他深吸了口气,踏了进去。
昏黄的寝殿,香艳的装扮,清香自鹤嘴飘出,纱帐后,龙床边,他心心念念的人正依着床榻,昏昏欲睡。
他一定已经等了很久了。
萧宇本能地闪过这个想法,隔着纱帘,他见到那人只穿了丝软的长袍,长发披散着,娴静优雅地靠在床沿上,若不是手足的锁链溢出,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后宫宠人枯等君王临幸的画面。
他有一种冲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上前,挑起了纱帐。
那人惊醒了,回过头,暗紫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愤恨与怒火,但随即又归于寂静,只剩下冷漠。
“七皇子。”
没有起伏的声音,他摇晃着站起,看了萧宇一眼。
“我来给父皇请安,见到纱帘后面有人,忍不住……”
语无伦次地说着,萧宇看着他,便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沸腾。
“您见到了,只是个脔宠。”
漠然的口吻,那人缓步向萧宇走来,却不知为何,竟一个错身,摔倒在铺了厚厚的毯子的地上。
这一摔,色香四溢。
萧宇的脑子里一阵轰鸣,他万没想到这人的丝袍下竟是一丝不挂,摔倒在地的瞬间白皙的大腿露出来,烛火下,皮肤柔软,光泽竟是不输给丝袍。他不免心猿意马,若是将这人喂了春药,赤裸地放在丝绸之中,药力发作,身子不堪药物折磨,在丝绸上扭动呻吟的姿态,又该是何等的撩人。
但是随即,他的心中不再有这等奢淫的想法了。
那人摔在地上,他本想上前扶起,不想这人竟扭曲着面容,呻吟着,纤长的手指伸入丝袍中,双腿已经分开,手指在里面动作着,唇角喘息不断,像是痛苦的呻吟,又似乎是快乐的诱惑。
这人是在诱惑自己吗?
萧宇吞了下口水,险些按捺不住。他闭上眼,镇定了心神,再看那人,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紫色的眼角水汽朦胧,身体颤抖着,说不出的可怜和无奈,活色生香的画面,却流淌着绝望的悲哀。他……其实也不想在人前做出这么淫乱的事情的!
萧宇蹲下了身体,他轻柔地解开这人的丝袍,下面是一副完美无瑕的躯体,却也遮不住尚未完全褪去的伤痕——父皇为了自己的快乐,定是不知多少次在这身体上留下鞭痕、针扎以及火烫!
他细心地看着,在他解开丝袍前,这人的双腿是张开的,但在他的手将衣袍褪到腰际的时候,这人的双腿合拢了,眼睛里也满是拒绝。
不要!
他在拒绝。
萧宇本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看着他的面色憔悴,终于还是犟脾气上来了,用力拉下他的衣服,强分开双腿,却看见一条胭脂红色的小蛇在他的双腿之间游来游去,因为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小蛇的游动也加快,胭脂红的身体越发衬托他的皮肤白皙近乎妖冶。
“这是——”
“淫蛇。后宫的一种物品。”
最终还是被人看见,苏允明的神情倒像是舒了口气。
“这东西……有什么古怪吗?”
听着这名字,就觉得诡异,萧宇本着好学精神,无知地问着。
“你可以问一下你的父皇,这东西的妙用,他最清楚。”
非常难得的,他说话的声音有了情感波动,萧宇却没有因为的言辞带着感情而激动,反而有了紧张。
这人,怕是真的生气了。
“……”
短暂的尴尬后,萧宇逃出了寝宫,那个人虽然已经虚弱到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推倒,但是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萧宇就知道,若是不想被他怨恨,就不要做出这种可恶的事情。
从那一夜开始,萧宇的梦中,都是他。他的呻吟,他冰冷的眼睛,还有缠着胭脂红蛇的大腿,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在梦中看到了两个人绞缠的身影!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梦。
梦境中,安宁而魅惑的夜,他走在宫殿里,没有一个人,只是看见远处透出虚弱的光,他被本能吸引着,走到了光源处。
虚掩的门。
低低的喘息。
他站住了,轻轻地望进去。
两条绞缠的人影,幽暗的灯下,两个人缠在一起,细密的喘息混杂着空气,沉闷的空气,带着春情的燥热。
灯下的两个人正纠缠着,伏在榻上的人绝对算不上倾国绝色,可在萧宇眼中,细细的汗珠浮在他淡白色的皮肤上,竟有珍珠般的光泽,长发凌乱,奢靡缠绵。但是长发下的面容,依旧是冷清的,带着游离尘世的漠然。仿佛这身体正在做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
而父皇,能游刃有余地指挥千军万马的父皇,掌控着天下看穿着人心的父皇,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和自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疯狂,像是要把这人撕裂,或是揉进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终究不能得到,因为那个人的心不在这里,不在苍帝统治的地方,在……
……没有人能找到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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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已经在喝第五杯茶了。
管家在心中默数着,端王爷每一次喝茶超过半个时辰,必定是在思考如何解决棘手的事情。但这一次竟是连喝五杯茶还没有舒展眉头,这事情一定是相当的棘手。
好在管家的烦恼很快就结束了。
喝到第六杯茶的时候,萧天瑞笑了,他放下茶杯,看了眼天空。
“去大将军府。”
五个字。
管家不敢多问,备轿,立刻出发。


白翼这个将军做得并不舒坦。
他本是将门虎子,却因为庶出,到了二十岁,父亲也没有给他在军中安排个职位,说是还小,资历不足,恐怕不能服众。而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兄长,同样的年纪,却已经是参将,这其中的差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没办法,谁让白翼是庶出的,而白大少是正室所生!
虽然从小到大的学习,不论兵法、武术还是学问,白翼都远胜过他的兄长,可只要顶着这庶出的帽子,他便半辈子也不能出头。即使从军,也还是要活在白家的阴影下。
所以,看出父亲是不打算给他安排前程的白翼去了江南,和江湖草莽混在一起,一呆就是两年。
他离开京城的两年,白家原本也是一贯地风调雨顺,不想白家大少在边关宠上了个烟花女子,为了她,花钱如流水,积蓄光了,又不敢向老父亲伸手要钱,竟动起了军饷的念头。
这军饷的事情素来可大可小,白将军在朝中也是根基深厚,知道白大少挪用军饷包养花魁的人,也都帮忙藏着掖着。谁曾想,边关匈奴来犯,战事节节败退,苍帝雷霆震怒,命五皇子边关监军,端王行事苛刻,来到边关不过一个月就把这事情给查出来了。
于是,白大少被斩了,白将军虽然没有严罚,却也被架空了权柄。当然大家都明白,这事情是判重了,白大少的罪行不足以判斩,分明是端王借机把军权交给太子的心腹。谁教这白老头不知好歹,竟然在储位之争的关键时刻倚老卖老,想博个好价钱,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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