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容易吗?黑幕人不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人物?”
“英雄可也抵不过病魔。”龙霸天阴沈笑著,“我买通店里小厮,在他饭莱,加入上火燥热的药材,果然一顿饭吃完,他便似全身发烫般倒在床上抖动,我立即趁机偷走那个包袱,原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让他见到我取走包袱,起身追我,幸好他病魔缠身,才能逃脱。”
“那包袱裹便是藏宝图吗?”
“没错,我也没想到竟是大侠您宋室赵家所藏匿的藏宝图,这点霸名已和您提过了吧!”龙霸天看了看龙霸名,现在才后悔生了这个脓包真是来不及。
“思,藏宝图的事待会再问,先将鹰面神的事说完。”
“看了藏宝图,我自然兴奋不已,但上头的暗语、指示困难重重,难怪黑幕人找了许多年也没发现个所以然。”龙霸天停了停又说:“我怕黑幕人找著我,便开始东藏西躲,且做了许多伪装,尤其这支铁手太过醒目,我只得将它拆下收好,四处藏匿。”
“所以你说鹰面神他自谢仁义,来人底细没查清楚,就是指他收留了你这个祸害?”门轩有些生气。“呃…鹰面神急公好义,自然没想到我这断手残废竟是铁手龙霸天,才好意收留我。”
“接著黑幕人便到了是吗?为何没杀你,却杀了鹰面神全家?”
“黑幕人行事一向低调,可能他发觉我躲在庄里,却又找不著我,便发信函要鹰面神交出铁手龙霸天。但当时我即未装铁手,又因长期躲藏而消瘦,完全无法联想成同一人,因此鹰面神只当是个玩笑,未加以理会,直到庄裹连续出现仆役遭人杀害,鹰面神才开始紧张。但黑幕人始终不出面,只不断在暗处以凶杀手法威胁鹰面神,我见此情景,害怕总有一日会让黑幕人找著,便爬人装有死尸的棺材内,待棺木人土后,我再取铁手破棺而出,之后的事我便不清楚了,只听说鹰面神全家大小连仆役均惨死,想来凶手便是黑幕人。”龙霸天说。
门轩托著下巴想了想,又说:“黑幕人是何时死的?”
“大约是前年,我不断躲藏且趁势寻找宝藏,终于在大前年时不再受黑幕人追踪,我心有疑虑,反倒回过头探查他的下落,最后在曾经躲藏的一个荒废村落裹找到黑幕,却不见人影,我猜想是黑幕人追踪我至村落时病痛已无法再拖,只得在原地休养,尔后病势加剧便死了。”
“即然黑幕人已死,你宝藏也找著,为何还要占据啸龙帮?难不成啸龙帮的财富会比咱们皇室留下的更多吗?”
只凭他所穿黑幕实在无法完全确定他的死活,因此我才在找著宝藏后,让被我安置海外的霸名当上帮主,把这个消息散布各地,如果黑幕人没死,必定立即找上门来,只没想到黑幕人未到,却引来无雷剑,早知会有如此后果,我绝不多此一举。”龙霸天有些懊恼。
门轩听到此处,看了看玄明,心想:“若龙霸天无此举动,我还没法认识小玄,若真要说来,这混帐竟也是我俩的媒人。”
“在我怀裹这张便是藏宝图,我已直接在上头标示所在,在那儿还残有一些儿珍宝,大侠请笑纳。龙霸天以眼神指著自己胸口,向门轩示好。
门轩忽举起长剑,向龙霸天胸前一划掉出张黄色丝绸,吓得龙霸天面如白纸·门轩将黄色丝绸捡起,见上头确实是藏宝图的样式,且已标示好地点,又想此次龙霸天等人的计划一败涂地为事出突然,龙霸天应当不可能制作幅假的藏宝图才是,便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鹰面神虽不是你亲手杀死,却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你们竟拿小玄开玩笑,哩哩:”
龙霸天两人听门轩如此说,紧张的直发抖。
“我要废了你们武功,让你们再也无法害人。”门轩闪身至两人身后,双手向下直滑,从肩胛抓至脚踝,只听得两人痛苦大叫及骨头崩裂之声,“我已非常仁慈,没将你们手筋脚筋挑断,成为终身残废。”
两人困难站起,龙霸天还因铁手太重,只得将其卸下,看来从此再也没铁手绝技这回事。
“你们走吧,别再让我看见或听见你们又想害人的消息,否则别怪我无情。”
两人低著头,转身便走,这对“父子”虽非善类,但危难到头时却也互相倚靠。
“轮到你们了!”门轩转向济南王父子,神色凶狠,看得两人心惊胆颤。
“你们想捉我到朝廷领功是吧。哼!竟拿小玄威胁我。门轩一脸铁青。
“赵大侠,我也是不得已,都是父王强迫我,说什么姓龙的混帐让我们变成黑名单,若不抓些功劳,如何翻红?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这全是他的错。”别兀鲁台用眼神指著济南王。
“别听他的,那两个姓龙的都是为了打探你的消息才被他找来,我从头至尾都不知情,直到事发才弄清怎么回事。济南王也推拖的说。
“我可认不出大侠您是前朝皇室中人,到底谁认出的,大家心知肚明。”别兀鲁台说。
“我只是碰巧瞧见,之后所有计划,包括用这位小公子威胁大侠也都由他想出。且若不是我认为这么作太过卑鄙,特别命令龙霸天找了个替身,这位小公子早巳命丧九泉,那有机会再和大侠重逢,所以这全是我功劳,大侠您要帮我加上一笔。”济南王急著说。
“闭嘴厂门轩大喊,两人立即紧闭住嘴,不敢多说一句。
“老实说,你们胆敢用小玄作人质,这一点便足够我一剑砍下人头。”门轩说到这稍微停下,而这两人则紧张的面色苍白,“不过呢,我也不是这么不通情理,还是留了条退路给你们。”
门轩将前几日师娘为他特别制作的化毒虫丸拿出,说道:“你们把这丸子吞下,用吞的,别用咬的。”
两人看这透明药丸里竟然包了只虫,可是千百个不愿意,但现在这种情势,又有什么法子拒绝呢?
过了一会,门轩才说:“你们刚才吞的丸子,可珍贵无比,裹头还包了只虫,应该发现了吧!”
两人点点头。
“这只虫呢,在一年后会醒来并咬破丸子,到时候裹头包的剧毒将会一并流出,吞下丸子的人也就死了。”门轩轻松的说。
两人脸色再次发白,这么说,虽然现在不死,一年后还是得死。
“除了一年后虫子醒来之外,如果我在百尺内点燃这柱香,虫子也会醒。”门轩拿出香摇了摇,“需要我试点一次,证明我说的话吗?”
“不用,小人相信…”两人立即拒绝。
“别担心,只要你们乖乖配合,以后不再让朝廷派人找我,那么每年到轻云庄去,我会给你们一年份的解药。”
“小人明白。”
“好,去吧!别耍花招,我随时拿著香到王爷府等你们。”
两人一得松绑立即头也不回的死命逃跑,害怕门轩就在此时点香,那可没命再享荣华富贵。
“这样放了这两个人好吗?”老人忽在一旁出声。
“前辈,从方才言谈中,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其实姓赵。这次没杀了这两人,是希望从此不再遭受朝廷追杀,更何况让他们整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我会到王爷府点香,岂不比一刀砍了他们更狠呢?’门轩笑著说。
“确实如此。”老人点了点头。
“你想看看那个人是吗?”门轩忽对玄明说。
“思…他为了我死得真凄惨。”玄明黯然。
“走吧!”门轩将玄明抱起,飞身到方才被砍死的替身那儿,玄明见了遭分尸而死的替身,忍不住掉泪,伸出手摸著早已冰冷的脸颊,说道:“对不起,害你死得这么惨…”
“别哭了,我们埋了他吧!别让兽物给吃了。”门轩安慰著玄明。
在三人合作下,不一会功夫便将替身埋好,还立了墓碑。
“前辈,所有工作都已完成,能请您明示尊称了吗?”门轩和玄明跪下向老人叩头。
“我是谁,你早巳知道…”
“难不成…是张师叔祖?”门轩想到此人快如闪电的身法,立即脱口而出。
“你真聪明。”老人微笑。
“师叔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门轩朝老人又叩了次头,但这次不仅没叩成,还让内力逼退,三人全都站了起来。
“我确实是张乐天,但不是你师叔祖,张某人没那个资格。”
“师祖只是一时气愤,才做出那种决定。”
“师兄没错,错的是我,错的是我…”张乐天有些惆怅。
玄明对内情不了解,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张乐天见了便说:“此事极其无耻,我本不愿再想起,但今日我见小玄跳崖,心头酸楚再次涌现,如那日情景重现眼前,终于忍不住出手相救,唉!若当时我已拥有此般身手,阿坟便不会死了…”
“此为师叔祖个人之事,晚辈不该过问,也不要求师叔祖透露。”
“门轩不需为我掩饰,我既已做了,便该承担。”
“师叔祖您知道师父对我说的话…?”门轩疑惑的说。
“从你们一回轻云庄我便知道了,几个月前我回树洞观察所留武学是否已让人发觉时,见到竹屋倒塌,且树洞也让人钉死,猜想肯定有人发现了秘笈,且这人应是本门传人,否则直接将剑招抹去即可。因此我立即回轻云庄,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你回来,可惜青平不愿采用这些武学,唉!罢了,错的是我,又能怨谁?”张乐天叹了口气。
“后来小玄让青平逼走,我便一直在后头跟著,也因此发觉他让人绑到落樱谷,才向你丢掷叶片,因为我虽打算绝不插手他人之事,却终究忍不住引导你向落樱谷走,怕你走得太远,会永远遇不上那几个恶贼。而到了断魂崖,我本也决定不介入你们的争斗,直到小玄跳崖与当时阿坟如出一彻的情景,我终于忍不住出手。”
“感谢师叔祖的指引,否则我到现在仍在寻找小玄。”
“你不需谢我这么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我伤了阿坟、小师妹、师父,师兄…,我根本不配接受任何人的谢意。”张乐天茫然的说。
“徒孙并不清楚当时师叔祖为何会如此做,但…徒孙自己也做过类似之事,能够体会师叔祖的心情。”门轩说。
张乐天看了看门轩及玄明,惆怅的说:“不一样,你们是两情相悦,而我…是一厢情愿。当年,我无法正视自己的情感,不断压抑,又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竟因此接近小师妹,以为只要和小师妹成亲,一切便能结束,我也能斩断胡思乱想的念头:但,我想的实在太天真,愈是接近成亲的日子,阿坟在我心中的影像便愈清楚,占满我所有思虑,影响我一切行为,我渴望和阿坟双宿双飞、共结连理,这般的情绪让我根本无法思考,整日沈醉在酒池中。”
“终于…唉…终于在大婚前一天,我醉醺醺的闯进阿坟的寝室,将他…,完事后,我才发觉自己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当时的念头除了以死谢罪外,没其他想法,但阿坟虽遭我污辱却依然阻止我做傻事。在拉扯之间,让小师妹听见,当时我醉得房门未掩便做起此无耻之事,是以小师妹过来一瞧便发现我与阿坟全身赤裸在床上相争,此景像让她尖声大喊,而阿坟反倒替我掩饰,但在此情景下,再多的解释也无用。小师妹急奔至房外,我虽想拉住她,却快不过早巳下床的阿坟,阿瓒先到一步阻止小师妹的行为,接著只朝著我俩说了一句希望你们幸福便向外跑,我及小师妹一路追著他到崖边,只见阿坟已纵身跳下,从此再也不见他笑颜。”
张乐天说到这,眼眶已充满泪光,稍稍擦去了些,又说:“我永远记得阿坟的最后一眼,直到那时,我才明了,原来阿坟一直爱著小师妹,最后的话,他是说给小师妹听的,之所以阻止我自裁也是为了小师妹,最后跳崖自杀亦是希望小师幸福,可惜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经过这番打击,小师妹心灰意冶,决心出家为尼,而我也在小师妹的坚持下当晚便离开轻云庄,若说我是逃也无所谓,毕竟,当时若没小师妹的坚持,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无勇气面对。”
“我将自己无耻败德之事说出,是想告诉你们两位,感情这条路非常漫长,你们必须真正了解自己究竟爱谁,该付出便付出,别为他人勉强自己,就算这条路崎岖不平,也总比活在别人期望下的痛苦好。”
“谢谢师叔祖,我一定会爱我所爱。”
张乐天微微笑了下,转头对玄明说:“你需要多学些功夫才能保护自己,这样吧,既然我苦思而得的武学轻云门不要了,那便传给你。门轩,这件事便拜托你,将轻功及我自创剑法代传给小玄,至于内力能传多少便传多少,反正轻云门的轻功即使没内功底子也无所谓。”
“徒孙谨遵师叔祖所言。”门轩恭敬的说。玄明则说:“多谢前辈。”
我走了,希望你们能有好结果,别像我一般…”张乐天话才说完便似风一般离去,转眼便不见人影。停了半晌,门轩从张乐天悲惨往事中回过神来,转头对著那好久不见的人儿,喊道:“小玄…”
“大哥…我不是让你别找我吗?…别惹江大侠生气…”玄明低下了头,慢慢说著。
“那怎么成,师父那儿我再去说说,没问题,一定没问题,小玄你要放大哥一个人吗?”门轩握住玄明的手,激动说著。
“大哥和我不同,我无牵无挂,就算死了也没任何影响,但大哥还有宋室的香火要传,轻云门的掌门要接,怎能为我打乱这一切,所以我还是走吧!”玄明作势要离开,但手腕早巳让门轩牢牢抓住,怎走得了一步。
“那些我都可以不管,但没有你,我不知该怎么过下去,所以你走到那裹,我就跟到那裹。”
看著门轩认真神情,玄明心中波澜,滔滔拍打著无垠脑海,若不是江青平,他也不愿独自远走:带著回忆奔波,这几天的旅程甚至比起那为了忘记行武的半年时光更加难熬,他知道,门轩已在他生命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这印记也掩盖了行武留下的痕迹,仿佛那十八年的岁月终于走入历史,想起时只有怀念却再也没激动的心情。
“大师兄,我终于不再是从前的小玄,已经走出你的世界,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很高兴,总算等到这么一天,能平静的想你,喜悦的回忆那段无忧岁月,若你知道了,也会和我一般欣喜吗?”玄明望著门轩,忍不住从嘴角飘起一丝笑意,这一刻,虽面对坎坷未定的将来,却也是玄明终于获得解脱的幸福时光。
“小玄,刚才张前辈也说别让自己活在别人的期待下,师父的坚持只要我们有耐心,一定有化解的一天,小玄,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门轩说。
“大哥!”玄明笑了笑,“可以麻烦你陪我回武威镖局一赵吗?”
“怎么了?你还是想著你大师兄吗?”门轩有些难过。
“是啊!我想著大师兄,但感觉却已不同。我这次回去是希望彻底向过去说再见,重新出发,从此以后,我心裹只住著你,没有别人。”
“是吗?”门轩欣喜的说,“我终于是你的唯一了吗?”
玄明点了点头,“好开心!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门轩抱著玄明转了转,喜悦之情难以掩饰。
“这便是武威镖局么?”
“当年…我就是被放在这裹。”玄明伸手指了指大门前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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