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人提着鸟笼发牢骚:“比赛要改一下规则了,该死的,上一届的冠军最好压轴出场,现在我都不想上去了。”
“这有什么,本来我们就没想着拿第一不是吗?参与进去,开心点才重要。”旁边有人安慰道。
那黄发中年大汉甩了鸟笼一下,暴躁的骂道:“去踏马的开心吧,我不开心,待会我将第一个上台,肯定会丢脸!我不想去丢脸,我不想上去了!”
“不是吧,伙计,你想当逃兵?”
鸟笼上的布被甩掉,一只头顶长着黄色羽毛的小鹦鹉怯生生的缩在笼子角落里慌张的打量外面的场景。
这鹦鹉全身也是漂亮的绿毛,头顶则是黄毛,本来很美,可是它脖子、脑袋上的毛都没有了,剩下光秃秃一圈皮,有些地方还在渗着血点,显然被虐待了。
军长看到后大怒,飞起来冲那黄发大汉吼道:“啊,法克!啊,法克马泽尔!啊,你妈炸啦!”
前面两句可是标准的英语国骂,大汉更加愤怒,吼道:“这是谁的鸟?管好它,否则老子拍死它!”
老王将军长抓回来,他轻蔑的看着大汉道:“你砰砰它试试!”
大汉显然是个暴脾气,他挺着胸膛上前:“小个子,你想吃老子的屎吗?管好你该死的鸟,别把它随意的露出来!不过它和你还真像,都长得干巴巴好像一头老鼠,哈哈!”
王博捏了捏拳头,冷飕飕的说道:“你嘴巴真踏马臭啊,蠢货,你就是用这个臭嘴亲你妈妈吗?她没被你熏晕?”
大汉勃然大怒,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冲突,上来隔开了他们,说道:“冲突会被取消比赛资格,以后永远不会接受参加比赛……”
这话让两人都冷静了一些,王博不屑的看了大汉一眼离开。
军长还是很愤怒:“啊,他是坏人!啊,鸟被虐待!”
其实这件事上军长有错在前,毕竟它先先飞过去骂人的,但老王之所以要和这人刚正面,就是他也看到了,这家伙虐待了它的鹦鹉。
所以他觉得军长为同胞出头很正确,要是没人他肯定教训一下那家伙,让他知道尊重生命。
冲突总算要结束了,这时候忽然有人在旁边嘻嘻笑道:“你们可以放心的打,这次比赛参不参加无所谓,冠军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不是吗?”
王博一扭头,看到刚刚在台上大出风头的卢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在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发现众人转向自己,他更得意了,挥手道:“伙计们,加油,努力争亚军吧!”
没人理睬他,有人还当着他的面冷哼了一声。
卢卡不在意,他又看向王博和那大汉:“嘿,你们两个谁是来争第二的?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就是第二,我的提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军长的小暴脾气又爆发了,骂道:“啊,****!啊,****的!”
这次它用中文来骂的,对方听不懂,总算不会引发冲突了。
保安进入了休息室,王博懒得再待在里面,就带着小鹦鹉走了出去。
这时候很多人下来上厕所,所以很拥挤,军长老实的缩在他肩膀上,不过还是耐不住寂寞,抻着脖子往四周看。
看了一会,它眨眨眼张开嘴说了句什么,老王没听清,人群川流不息,大家都在讨论比赛,实在太乱了。
小鹦鹉一直抻着脖子看向一个方向,伊娃奇怪,王博故意开玩笑,说它被漂亮的母鹦鹉迷住了。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后,第二段比赛开始了。
小鹦鹉心不在焉,趁着王博不注意竟然飞走了,这可把老王急坏了,后面比赛他没注意,一直寻找小鹦鹉。
还好,半个多小时后,军长回来了。
老王这才松了口气,怒道:“小心被人抓走炖汤喝掉!”
他训斥了军长一会,有人过来找到他:“先生,轮到你上场了,请跟我去做好准备。”
王博惊讶:“呃,这就轮到我了?”
他是九十八号,应该是第二段压轴才对,但这距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呢。
工作人员无奈道:“大家知道冠军无望,有些人上去走个过场就结束了。”
王博叹了口气,对军长说道:“兄弟,啊不,大哥,待会好好干,咱们看看能不能来个反杀!”
小鹦鹉却不知为何信心十足,叫道:“啊,等着!啊,绝杀!”
(未完待续。)
703。啊,人渣!啊,日狗吧!(4/5)
主持人喊了九十八号,伊娃给王博温柔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搂着他脖子深情一吻,微笑道:“无论如何,在我心里,咱们的军长都是冠军!”
小萝莉挥舞拳头叫道:“军长,加油哦,夺冠了回来给你棒棒糖吃。”
军长突然之间拥有了迷之自信,王博看着它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小鹦鹉都这么自信,他干嘛患得患失?
上台之后,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他,他刚要说话,军长忽然展翅飞了起来,直奔东方的观众坐席而去。
因为摄像机一直对着他们,所以小鹦鹉飞走的一幕也录到了大屏幕上,再一次,现场观众沸腾了:
“上帝,鸟飞走了!”
“哈哈,第一次看到,这真是蠢到无极限!来参加个比赛还会跑了鸟!”
“上帝欲使其死亡,必现使其疯狂!这绝对是个疯子!”
“或许他是爱鸟人士,是借着这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愿!”
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现场再一次轰动了,声音不比巧嘴珍妮出场时候小。
王博无奈,他想让军长展示出它高智商的一面,也想来个对话,结果这家伙飞走了,不是怯场了吧?
确实,现场至少一万观众,乌压压全是人头,他心里也有点哆嗦,何况一只鸟。
现在他理解前面那些鹦鹉为什么上场就不会说话了,被这么多目光盯着,还有那些摄像机,不当场尿裤子的算勇敢了。
摄像机追着军长的身影,军长飞向东侧看台,然后叫了起来:“啊,法克!啊,混蛋!啊,贱人!啊,害虫!啊,他是坏蛋!啊,抓他!”
鹦鹉上场之前回在脖子上套一个小话筒,所以虽然它飞到了看台上,声音依然通过音箱传递开来。
军长开口说出第一个词,老王就心里一沉,前怕狼后怕虎,狼和老虎还是出现了,军长终究说了脏话。
等听到它后面的话,老王心要碎了,这不是一句脏话,是一连串脏话,这家伙是要刷新纪录,低分纪录,他已经看到有裁判在打分板上写下0这个数字了。
他看向小鹦鹉想将他叫回来,这时候大屏幕上是小鹦鹉和它周围人的身影,摄像机锁定了它,拉近镜头给了它一个大写的形象。
打眼一看,王博身体猛然一震:他看到了什么?在大屏幕上,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而这张面孔现在还挂在落日镇警察局里!
茜茜曾经从手机里拷贝出来了一些图片,这个男的就是图片里的主角。
陷害茜茜感染hiv的男人出现了,而且这次他身边又多了一个靓丽的女郎,显然他有了新目标。
军长还在叫:“啊,这是坏蛋!啊,他害死人!啊,他有病!啊,故意传染!啊,传染妞!啊,是坏人!”
小鹦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体育场,众人再度哗然,当然更多的人是茫然,他们没听懂军长的话,毕竟军长说的断断续续。
不过那男人显然听懂了,他瞬间面色惨淡,惊慌的看向四周,挥舞手臂不知道在那里吼叫什么。
裁判们一看现场要乱,有人喊道:“快关掉鹦鹉的蓝牙!”
王博知道要是真关掉蓝牙,那伸张正义的机会就错失了,他一步冲上去护住电脑等机器,厉声道:“都别动!让我的鸟说完!呃,我的意思是,四十秒还没到!”
军长还在说:“啊,他是坏人!啊,他害妞儿!啊,传染妞儿!啊,妞儿自杀!”
那男子站在塑料座椅上愤怒的挥手想拍打军长,隔着近了他的吼叫声也通过军长脖子上的话筒传播开来:“该死的!这是哪里来的疯鸟?我要杀了它!胡言乱语!”
军长飞的很灵活,上下翻飞怒骂:“啊,你妈炸了!啊,杀鸟灭口!啊,你下地狱!啊,心肠歹毒!啊,坏蛋,啊,传染人!”
现场喧嚣声越来越响亮,众人都在看着大屏幕讨论:
“怎么回事?这鸟儿在叫什么?”
“这算是什么节目?好像它在说那家伙有传染病,专门传染女孩。”
“必须承认,这鸟儿的嘴巴虽然不伶俐,可它叙事能力还挺强的。”
军长不光叙事能力强,它的智商还很高,甚至不是五六岁小孩子能比的。
对着男子叫了一阵,它又对那姑娘喊叫:“啊,小心传染!啊,他害死人!啊,他是坏人!啊,他有病!”
姑娘茫然而慌张的看着这一幕,男子伸手要去拉她,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它在说什么?!”
王博做过hiv志愿者,知道应该保护这些人的**,但是这个男子太可恶了,他恶意传播病毒,传染完了茜茜又对新的姑娘下手。
而且,指不定他以前还传染过多少人,甚至或许已经有姑娘绝望自杀了。
这种人不需要保护,揭露出这种事情才是正义之举。
不过,按照新西兰法律,他要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说出这些话,会被起诉,但军长就没事了——新西兰历史上还没有人起诉一只鸟!
总得控制现场氛围,有保安上来监控王博,一名裁判喊道:“先生,将你的鸟叫回来!”
王博举起话筒道:“那为什么不验证一下它说的话?大家应该听明白我的鸟说的是什么了对吗?有一个坏人,身患非常可怕的传染病,到处传染姑娘!”
说着,他掏出警徽展现出来:“我是一位警察,曾经接到过报案,不久之前一位姑娘在我们镇子要自杀。上帝保佑,一位正直的牛仔救下了她的生命!然后,她将自己受到的迫害告诉我了,也给了我一张害人者的照片!”
他又指向看台:“那位姑娘,我敢打赌,你身边这位帅哥认识你肯定不到十天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周,因为一个周前他刚刚离开了上一位受害的女孩!”
男子看到他出示警徽就怕了,不再辱骂军长,戴上帽子提上背包想离开看台。
周围负责秩序的保安拦住了他,说道:“先生,您现在不能离开,请帮助我们维护秩序。”(未完待续。)
704。传奇(5/5)
男子和保安拉拉扯扯,保安不敢坚定的阻挡他,只能跟随在他身边,毕竟军长已经说了,他有可怕的传染病。
如果男子留下和军长硬顶,那这件事走向还不好说,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更相信自己同胞的话。
可是现在,被军长揭穿了男子的目的和过去后,他竟然第一选择是戴上帽子挡住脸离开,连女伴都不管了,显然心里有鬼。
人心就是这样,对于陌生人,大家的第一印象只有好与坏,没有中间之说。
军长的话也是这样,本来人们对它说的东西将信将疑,可是看到男子离开,一句话成真,所有的话也被当做了实情。
特别是,被男子迷惑的女郎上来补了一刀,她尖叫道:“他说的对,比尔斯认识我只有六天!我在追求我!但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并且他总是不让我碰他的包!”
一个膀大腰圆的黑人蛮横的从上面几层的座椅跳下来推了疾行的男子一把,伸手将他的背包抢了下来,道:“让我瞧瞧里面有什么!”
背包打开,里面倒出来的除了衣服、钱包和证件之类的东西,还有个造型精美的铁盒,黑人打开铁盒,里面有不同小隔间,全是一粒粒药片。
这些药片上有字母,黑人壮汉看不懂,但现场有传染病的医生,凑过去看了一眼后脸色难看:“拉米夫定,奈韦拉平,依非韦伦,替诺福韦……该死的,是hiv!”
艾滋病在新西兰倒不是什么很让人惊恐的超级传染病,因为这个国家是免费医疗体系,只要不死那治病就不用花钱,很早便开始全民普及艾滋病的相关消息。
人们知道,这种疾病感染了确实很严重,可感染途径并不多,还没有流感病毒可怕。
这样,军长所说的一切都被印证了!
男子惊恐的看向周围,叫道:“不,它说的不是真的!这该死的鸟在胡说!让我离开!让我离开!”
他的行径足以激怒所有有良知的人,但没人去揍他,说起来他最厌恶的hiv病毒在这一刻倒是保全了他。
现场群情激奋,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几乎所有人都在咆哮:
“抓起这狗娘养的!将他送去海底监狱让他在那里待上一辈子!”
“让我过去!我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快让开让这哥们过去揍他,我支持你兄弟,别忘了帮我踹他一脚!”
男子跌跌撞撞想离开,保安跟了上去,现场有警察也戴上警帽追踪在后。
军长志得意满的飞回去,嘟囔道:“啊,坏人!啊,打他****!”
主持人在旁边有点傻眼,他也算见多识广,但估计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现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来稳定观众情绪。
还是导演更加老道,指着王博叫道:“快,用他来转移话题!”
主持人急忙走过去说道:“嗨,伙计,你上场后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让我们认识一下你。”
老王心花怒放,全场焦点都在自己和军长身上,这是宣传落日镇的大好机会!
不过,军长呢?军长哪里去了?
小鹦鹉拍打翅膀不知道飞去哪里,王博不得不对着话筒大喊:“快回来,军长,回来参加比赛!”
他喊了好几声,军长的声音从现场音箱里响起:“啊,不能吃!啊,军长最好!”
周围观众还不太清楚这两句的意思,老王确实明白了,小鹦鹉还是头脑简单,老王吓唬过他,再说脏话就炖着它吃掉,它刚才说了脏话,在讨价还价。
于是,老王只能允诺,回去之后肯定会表扬它、好好对它,这话说完,小鹦鹉从角落里拍打翅膀飞了出来,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现场掌声如雷,口哨声一时之间嘹亮如军号。
不用主持人采访,老王开始介绍自己和小鹦鹉,这个他提前准备了,特意给军长编造了一段凄惨身世:
“我是落日镇镇长,大家知道落日镇吗?一个特别美丽的小镇,不知道落日镇那也知道诞生花之路吧?耶,那是落日镇的地标美景……”
“请介绍一下您的鹦鹉。”主持人不得不提醒他切入主题,别一直打广告。
老王咳嗽一声:“对对,我得介绍我的鸟。唉,其实我是不愿意说的,因为这是一段伤心故事,就是我刚来落日镇的时候,那时候落日镇还不叫落日镇叫落日领地……”
他的故事也未必都是编的,对着话筒,他声情并茂的介绍了他在野外救到了小鹦鹉并给它起名军长的故事。
“……那时候它只有一丁点大,没吃没喝,烈日炎炎,差点晒死!上帝保佑,我及时找到了它,给它取名为军长,将它带去了我的屋子里,跟它相伴直到如今。”
“真是一段动人的故事!”主持人最后饱含热泪的给了个很标准的配音,“好了,现在请我们的裁判打分。”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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