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圣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不是还有我吗？我会陪着你的。”
织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哭泣着，抱紧他的手，没有松开一点，轩辕圣也这么搂着他，在这个孩子最伤心的时候，给与最温柔的陪伴。
这在以后很多年，成为他们记忆里最美好的一部分。
第八章解析毒药方
第八章解析毒药方
那个靠在一起喝酒的月夜，随着天亮，变得久远，就好像是一个飘幻的梦，消失得很快，那在梦里贪恋的一份陪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织染依旧对轩辕圣不冷不热，轩辕圣似乎更喜欢往山上跑，好像和织染喝酒，成为他最开心的事情。
山上的季节变得很快，在一阵秋风起的时候，山上已经开始变得阴冷，晚秋时节，天空阴沉沉的，一夜之间，地上一片银白。
织染站在院子外边，眯着眼睛看着大雪封山，笑出来，这次，那个人就不用再来了吧，他也乐得轻闲。
视线一转，看见在枯树下，一个身着破烂的人，似乎身上还有些鲜血，和他遥遥相望。
遇上有趣的事情了，织染笑了一下，他没有悲天悯人的心，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是绝对不会错过一个看好戏的机会。心狠手辣是他要学习的，他正在努力。
缩着双手，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皮衣，这也是轩辕圣送他的东西，上好的貂皮，雪花都不粘在上边。
那个人脸上有些鲜血，看样子，被人打成内伤，脸色焦黄，可是眼神很锋利，带着算计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
“小兄弟，留我住几天吧，我给你一百两。”
织染围着他转了一圈，很肯定这个人被人伤的不轻，最少断了手臂，内伤严重。
对他嗤笑了一下。抖抖肩膀上的皮衣。
“小爷我肩上的这件袍子，比你的一百两值钱很多吧，我不缺钱。”
他不是那些无知的村民，只想看戏，不想其他。
那个人笑了一下，看来他轻视了这个精致少爷的犀利眼神。
“收留我三天，保证我不被人追杀到，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织染斜着眼睛看他。
“你还有什么值的交换的东西吗？”
地上的猥亵老人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江湖人称鬼毒老人，我的杀人手段很高明，完全不用自己出手，用毒一流，只要你仇恨谁，和我说一下，我会帮你杀人。江湖上请我杀人，卖我毒药的人多不胜举，我的毒药只有我有解药，被我下毒的人，没有活下来的，我可以帮你杀光你所有仇恨的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用毒？这个字眼让织染兴致很高，他没有什么实力，正缺的就是这种助他一把的人，这个人，他救了有好处。
“我留你三天，你要给我你的毒经，教会我一些毒药的制作方法，在我想除掉某人的时候，你要全力以赴，不可以推脱。”
这就是他的条件，他必须变得强大，不管是旁门左道，还是杀人越货，只要能帮助他，那他就会全力以赴。
“成交。”
织染扶起鬼毒老人，把他放在床上，移近火盆，在揭开他的衣服准备看伤的时候，停下来，手一伸。
“毒经。”
他不得不小心，万一鬼毒老人伤好一点，就离开了，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做什么事都要有报酬，出白力的事情他不干。
鬼毒老人笑出来，从怀里拿出一本占了鲜血的书籍。
“我毕生心血都在上边，小子，要是你拜我为师，我会好好指导你一下，你和我很相近，现在就这么计较，再过些年，你小子不得了啊，心狠手辣狠毒阴绝绝对在我之上。”
“我没有拜师学艺的时间，有这本毒经就够了。”
“真没有想到，在这地方遇上你这么有趣的人。”
织染翻着他身上的瓶瓶罐罐，鬼毒老人告诉他那瓶是治内伤的，那些是金创药。
“伤的不轻啊。”
身上连砍了三刀，虽然不致命，但血流得很快，附上他的独门金创药，血很快就止住了，看来，这个老东西果然名不虚传，不是他自吹自擂啊。
“我刺杀当今武林盟主，被他的手下伤的，能不严重吗？”
“为什么刺杀？”
“有人给钱，我在看他不顺眼，杀人需要理由吗？需要的话，那就是价钱不错，值得拼一回。”
杀人需要理由吗？看着不顺眼，就要杀人？这个理由不错，他看着不顺眼的人多了，那就可以杀光了？
“我被全武林的人追杀，你能保证我这三天不死吗？”
只要过了三天，给足他休养生息的时间，他完全可以脱离追杀。
“三天之后我不保证。”
三天之后就把他踢出去，是死是活和他没关系。
协议达成，各司其职。织染给他煎药，给他擦洗伤口，给他把风，在有人上门追问的时候，他装傻充愣，当一个无知的书呆子，蒙混过去。
鬼毒老人就在织染问他毒药配方的时候，告诉他分量，和毒药的产地。
当然有人上门追杀，他也搪塞过去了，他的演技很让鬼毒老人赞赏，那些人也没有在意这个貌似呆傻酸涩的读书人，三天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鬼毒老人已经可以下地。
织染擦拭着织锦的灵牌，肃静的表情让鬼毒老人很吃惊。
“他是你的亲人？”
“我哥，死的不明不白，对了，你不是毒医吗？你给我看看，我哥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怎么忘了鬼毒老人的用处，所有郎中都认为没有错的药方，在他眼中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那他就找到杀人凶手了，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上山这么多天，他就卡在这个问题上。
他是用毒杀人，不是郎中，可是织染显然不会犯过他，那就看看药方吧。
接过药方，看了一眼。
“从表面上看，这个药方没错，没有大凶的药品，看样子是治肝火的。”
“可是我哥喝了这个药之后，就开始病重，三四天的时间，就吐血而死，给他看病的郎中都说，这服药没有错，吃不死人的。”
鬼毒老人皱皱眉头。
“这服药的药渣，有没有留下来。”
织染赶紧拿出他偷偷留下来的没有煎服的药包。
鬼毒老人一拿药包，马上皱紧眉头。
“谁抓的药啊，这会吃死人的。怎么在这副温补的方子里加了大凶的药材，姜燧和这服药里的每一种药材都相克，谁吃了谁死，没得救。”
织染脸色突然刷白，站在那里，感觉好像全身都僵硬了，这幅大凶的药，是他亲手煎好的，端到他哥哥的手里，也就是说，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哥哥被毒死的，他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姜燧？”
“恩，这是上火得药，如果单放的话，这喂药不会致人性命，但是要是放在这个药方里，那就完了，这服药也是高人抓的，他熟悉药性，从表面上看，这服药一点错误没有，但是，只要加这喂药，那就成毒药了，还不容易被察觉。杀人于无形，你哥是被毒死的。”
织染没有出声，全身颤抖着，就知道他哥哥死得蹊跷，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恶毒，他们兄弟没有得罪过人，为什么要他的性命？
“知道谁毒死你哥哥吗？你要是锁定目标，我可以在临走之前帮你杀了。”
会有谁，只有深宅大院里的那三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尤其是三夫人，他的嫌疑最高，手刃仇人这件事，不能被别人代替了，他要亲手为他哥哥报仇。
“我会亲手杀了他。”
鬼毒老人耸耸肩膀，看着织染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一样，亲自动手比较痛快吧，那就让他享受一下杀人的快乐吧。
第九章扭曲的人性
第九章扭曲的人性
鬼毒老人走了，织染不在乎他的去留，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所有蹊跷的事情，把这些蹊跷连起来，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轩辕圣一定知道他哥哥的死因，要不然他不会说就此放下之类的话，给他哥哥做最后诊治的郎中也一定把事情的原因告诉轩辕圣了，他才会包庇他的家人，他想把这件丑事压下来，才会顺水推舟的送他离开，只有远离了事实的真相，那他也查不出什么，轩辕圣也是这个想法吧。
桂儿被用了家法毒打，被打的原意不详，那桂儿一定参与之中，桂儿有是三夫人的贴身丫头，那这一切和三夫人躲不了关系，至于他遭到陷害，大概也是三夫人下的手，在他哥哥出殡得那天，三夫人笑得最得意，其余的两个夫人也是很张狂，那这件事情，那他的三位夫人都有牵连。
水落石出的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时候。
趁着大雪封天，织染偷偷下山，他知道桂儿的老家就在这个城里，他曾经探听过桂儿的去留，轩辕圣说已经被送回老家了，他需要找到桂儿，确认他的猜测，确认谋害他哥哥的人有几个。
趁着桂儿出门买菜的机会，他一把把桂儿拖进小巷，寒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掀开皮衣的帽子，露出他苍白得不像是人色的脸，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从地域爬出来的恶鬼，露着吃人的笑容，桂儿一看是他，吓得跪在地上，她对不起织染，也想到事情暴漏之后，织染一定不会放过他，现在找上门了。
“说，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桂儿吓得早就哭成一团。
“是三夫人，三夫人下的毒手，他买通了药房的人，在美服药里加了相克的药物，织锦公子吃了之后必死无疑，这和我没关系，真的不是我干的，织锦公子的死不能算到我的头上，你要报仇也不要找上我啊。”
织染咬牙切齿，果然是那个很毒的女人。
“那天我在厨房外边看见你，是不是你又加了什么毒药在里边？”
“不是的，不是的，织染少爷，我就是奉命去看看你是不是在煎药，三夫人说，由你亲手端着要命的药伺候着织锦公子喝下去，让你在不知情的时候做了刽子手，借你的刀杀了你哥哥，会让她心情非常好。都是三夫人指示的，真的不管我的事。”
桂儿慌忙的摆手，只有那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织染少爷才会饶了他一命，他再怎么没有参与，织锦毕竟死了，他也算是帮凶。织染少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能不能活下来，就在织染的一念之间。
织染的脸色变得狰狞，他真的做了刽子手，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哥哥？这个仇，要算到三夫人的脑袋上，他也是一个罪人，等报复完所有的人，他会给他哥哥一个说法。
“这件事，还有谁参与了？”
“这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商量的，他们早就看织锦公子不顺眼了，爷回家就到了织锦公子那里，让他们都很嫉妒，所以就策划了这件事情。”
都留不得，那个深宅大院的人，一个也留不了。
“我被爷叫道刑房，爷说，要不想吃苦头就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实话实说了，三夫人依仗着自己怀了身孕，被爷留了下来，三夫人还说我出卖了他，这关我一个下人什么事情啊，杀人害命的事情是他干的，为什么要连累我吃这苦果，三夫人不要我了，还记恨我，才会把我迷晕，和织染少爷做了那种事情，这也不是我愿意的，织染少爷，看在我们有过一夜的情分上，不要杀了我。”
织染忍无可忍，狠狠地抽了桂儿一个嘴巴，一夜情份？那对他来说是个侮辱，这个女人毁了他的清誉，算了，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名誉，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名誉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本来就不干净，那就彻底的乌黑了吧。
塞到桂儿嘴里一个药丸。
“他会让你再也不会出卖你的主人，再也不会胡说八道，我找你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那你就不单单是哑巴这么简单了。”
桂儿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掐着自己的脖子，发觉自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死死的抓着织染，眼神里都是求饶，织染一脚踢开他，这就是代价，他做了帮凶，眼阵阵的看着他哥哥被毒死还没有制止，那他必须接受惩罚。
桂儿跪在雪地里，哭泣不已，可是他没有办法，做了坏事迟早要还的，他的报应来了，这就是他助纣为虐的下场。织染留他一命就不错了，他还能奢望什么。
三夫人怀孕才没有受到处罚？他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男人就这点可悲吧，如果他哥哥是个女人，也会怀孕的话，轩辕圣对他的怜惜也就更多，他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三夫人杀害他哥哥，她是头一个必死无疑的人。
其他两房的夫人，出谋划策，也要付出代价。
轩辕圣隐瞒事实，包庇他的夫人，他也脱不了关系。
等着吧，一个一个，他都不会放过的，他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让他哥哥瞑目。
至于他这个刽子手，等到一切事情完结的时候，他会跪在他哥哥的坟前，三刀六眼不够的话，那他会送上他的性命，哥哥死了，他的希望也就没了。
天越来越冷了，轩辕圣上山的机会也变得很少了，织染每天都会躲在屋里翻看着鬼毒老人留下的毒经。
送年货的小厮和他说，最近男风盛行，有很多达官显贵竟然公开自己的男宠，南方有一位一怒为蓝颜，杀了人，就因为那个人当中调戏他的爱人，现在娈童很招人喜欢，特别是十六七岁的长相俊美的，特意嘱咐织染，不要下山，现在丢男孩的事件很多，织染少爷不会功夫，有长得漂亮，会被人看见抢了去的。
这些话无心，可在织染耳朵里，那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脱了衣服沐浴，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那个精致的人，笑出来。
他还有这个王牌，他的身体，有人一怒为蓝颜，有人为了一个男人一掷千金，有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那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达成各个目的，他不会随便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可以利用自己本身的优越，让那些人痴迷眷恋，得到他所有想要的。
他想要富可敌国的钱财，他想要首屈一指的势力，他想得到轩辕圣所有的家财，就说了他的贪欲很重，他的胃口，很大。
轩辕圣他完全可以利用，他不是什么好定西，见色起义的事情办过很多，既然想夺得他的一切，那也只能从他的身上下手，枕边风是经久不衰的，权利也是交换的，他会好好利用自己的。
他必须需要轩辕圣的掩护，他的双手很快就要沾满鲜血，杀人的事情，一次可以毫不察觉，那两次三次之后呢，轩辕圣既然和官府很有交情，他也有办法压下一些事情，他需要的就是轩辕圣的庇护了，有个高的给他撑着，那他脑袋上的这片天，就不会塌下来，他的所有计划也会实施得很方便，轩辕圣，他首先要利用的人。
织锦活着的时候，总是说他性格倔强，不回婉转一点，他到现在还认为他哥哥懦弱，就是因为无休止的忍耐，才回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是面团，他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欠他的，他早晚都会讨伐回来。
除夕夜，他跪在织锦的灵牌前，一跪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午夜了，他才抬起头。
“哥，你要睁大眼睛，看我是怎么为你讨回公道的，哥，你会保佑我吧，我们兄弟苦了太长的时间，也是轮到我们风光一次了，父亲的贪欲断送我们的家，我的贪欲会不会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呢，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任何亲人了，哥，你要是惦记我，那就在我身边支持我，至少托梦给我，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一次呢？难道是我没有给你报仇你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