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男人收回舌头,呢喃出声,目光柔和而深情。要是夏侯老爷知道江南刚才的想法,嘴角一定会抽搐的,不知还能不能这样呢喃出声,恐怕是哭笑不得的低唤吧。
“讨厌吗?”依然捧在那张透著红润的小脸,紧紧的搂著少年细瘦的腰。
“什麽?”江南有些迷惑了,今日夏侯公子很不一样,那眼神怎麽这麽温柔,害他的心跳得好快。
“吻。”那迷茫的小模样既纯真又可爱,忍不住啄了一口那豔红的唇瓣,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江南的小脸就快要滴出血来了,垂下眼睑不敢看那温柔得快要滴水的黑眸,看惯了那双冰冷的黑眸忽然间变得这麽温柔,有点不太习惯。
“好奇怪。”
“怎麽奇怪?”夏侯湛尘愣了一下,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有些紧张的看著他。
“晕晕的,麻麻的,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江南始终不敢抬起眼,下巴一直被他托著,有些酸了。
“呵呵…。。”夏侯湛尘发出愉快的笑声,他捡到宝了呢,才子也不是在每方面都是才子的。他的小宝贝,真单纯。
江南诧异的抬眼,他从来没见他笑过,那张总是冷酷的俊脸,这一笑,每一条刀削般的刚硬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有一种暴雨後的彩虹所散发出来的光彩。
“真好看。”江南被那光彩吸引住了,呆呆的看著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上那俊朗的脸。
夏侯湛尘止住了笑声,唇角的笑意还在,拉住那只白皙纤瘦的手包在大掌中,一手把人轻按在胸口,轻抚著那墨黑柔软的发丝,“江南,江南,江南…。。”不停的呢喃著那不知何时起就已经深深根植心底的名字。
江南柔顺的窝在他的怀里,觉得从没有过的安心温暖,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古小西被主人警告以後不要整天呆在江南那里了,古小西当然不愿了,古流西说这段时间夏侯老爷都会在江南那边的,如果他不怕的话就去吧,到时可不要来他这里哭鼻子。
一听到夏侯老爷要呆在江南那,古小西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江南会被夏侯老爷欺负,要是他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再拿刀放江南的血怎麽办。
“你当他是傻瓜啊。”古流西既好笑又心痛,这小东西真的很在意江南呢,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江南有事的了,“主人向你保证,他不会伤害江南的。”可能这时候要当宝供著呢,不过,会换一种方式“欺负”罢了。
古小西半信半疑,前两天,无论他多早过去,夏侯老爷都在江南那里,而且,夏侯老爷看江南那眼神,古小西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种眼神,有点像大黑看到母狗时的眼神,又不太像,他记得有时候主人也会拿那样的目光看自己,每次他都有点怕怕的,不过看江南一点也不怕的样子,而且,似乎还很高兴。啊,江南果然比自己厉害。
自从那次吻後,江南就觉得夏侯湛尘变了,特别是在对著自己的时候,变得好温柔,不过,他喜欢他这样对自己,有些窃喜,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说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这是不符合礼教的,不过,自己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是两情相悦的话,断袖分桃之事,他也觉得很美好的。但,他亲吻自己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欢自己啊?对於这江南一点信心也没有,夏侯公子可是很爱他师妹的。想到这心里又酸又堵。
这几日下来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感情自然是突飞猛进了。只是江南的身体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次数越来越多了,可幸精神还算是好的,虽然脸色苍白了点。夏侯湛尘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总是阴沈著脸,吓得大家整日心惊胆颤的,都默默的祈祷江小公子不要有事,不然,他们的日子可怎麽过啊。古流西对於江南的精神状态还算满意,照这样下去,他有七八成的把握能保江南无碍。
琴声悠悠,少年公子,皓洁如雪,馨香如梅;江南风景好,也敌不过这江南少年的清润淡雅,温和如风。
微风轻轻的撩起少年的垂发,那发丝似乎也撩过夏侯湛尘的心尖,痒痒的还带著点痛。
这几日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著江南,那就是夏侯公子为什麽要吻自己,自从那次後,每日都要被他吻上一两次,不过,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第一次那样激情。说他喜欢自己嘛,江南觉得根本就不可能,可偏偏他的行为无处不在显示出他是喜欢自己的。
这天,夏侯湛尘有事外出,江南和古小西终於可以单独相处,说说悄悄话了。
“小西。”
“什麽事?”
“那个…。。”江南涨红了脸,本就精致的小脸,煞是好看,古小西要流口水了,便听到他说,“你说为什麽男人会吻男人?”
男人吻男人?躲在暗处的十七十八一听到江南问这个,脑海里立刻浮现的是,主子吻了江小公子。哦,主子终於忍不住行动了。很好嘛,虽然是个男的,但总比吊在已经名花有主的杜夫人身上要好吧。不过,似乎江南还不是很懂情爱这种东西,看来主子的情路可不是那麽好走的啊!
“男人吻男人?”古小西吓了一跳,“不是男人和女人才可以吻的吗?而且,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吻了就有宝宝了。”
哧,古小公子也是个纯情人儿。
“小西你说错了,单单亲吻是不会有宝宝的。”小西真单纯,不是快成人了吗?怎麽连这个都不知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要怎麽做的,他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这些知识而已,但亲吻是不会生孩子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不然…。。想到那个令他脸红心跳的吻,自己是男的,应该不会有宝宝吧,哎呀,他在想什麽呢,只是亲吻而已。江南涨红了脸。
才子果然是才子,没见过猪总知道猪长什麽样儿的。十八感叹道。
“啊,真的吗?”古小西很是惊奇,却又很恼怒,主人骗了他。忽的看到江南通红的脸,担心的问道,“江南,你没事,发烧了吗?”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没,没事。”忙挡开他的手,“只是有些热而已。”
“真的?”
“真的。”
古小西确认他确实不是发烧了,继续好奇的问,“那,江南,要怎麽样才能有宝宝?”
江南想了一会,道,“书上说是洞房或是交欢就会有了。”
呵呵,书上是这麽说的啊,江小公子说得对。十八在心中暗道。
“洞房、交欢?”洞房这两个字他知道,两个人成亲的时候大家都要去闹洞房的;交欢他也知道啊,吴妈家那条大黑一看到母狗就会往上压,吴妈说那是大黑发情了要跟母狗交欢。难道要像狗狗一样,一个压在另一个上面?“是不是要男的压在女的上面啊?”古小西忽然想到住在古巷那一对刘氏夫妇,刘大叔又高又胖刘大婶又矮又瘦,那刘大婶会不会被刘大叔压死啊!?古小西脸色煞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哎呀,古小公子,古大夫是不是想把你养成纯情纯洁的……。情场白痴啊!十八翻了翻白眼。要是十八知道古小西是怎麽得出这个结论,多半会囧得晕倒吧。
“压?书上说是交叠在一起。”江南想了想,“应该是吧。”亏他还是才子呢,很多都只是知道字面上的意思,果然实践是很重要的。
哦呀,原来江小公子也是什麽都不懂的啊,果然只读书是不行的,要亲身体验才行。十八很是感慨。
“那就是吧,难怪要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小心抱到的话就要生宝宝了,听说生宝宝很痛的。”古小西露出怕怕的表情。
是啊,是很痛的,可是你也不用担心,你是生不出来的了。十八乐呵呵的想道。这古小公子跟江小公子的对话,每次都这麽……这麽有趣!呵呵…。。十八讪笑。
听到古小西的话,江南忽然间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他疑惑的道,“不对啊,我们家布庄的夥计和柳翠姐也经常抱在一起,他们没成亲呢,但是两情相悦,也不伤风化的,但他们相好半年多了,没听说柳翠姐有宝宝啊?”江南甚至疑惑,江南才子被难住了,生孩子,真是个高深的学问。
“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有宝宝啊?”古小西有些急了。
江南皱著秀眉,苦想。
古小西也绞尽脑汁的想啊想。
良久,江南眼睛一亮,道,“小西你可以去问古大夫啊,他一定知道。”我去问问夏侯公子得了,忽然间又想到他去找晴晴姑娘的那两个晚上,男人的欲望,怎麽舒解?难道他只是去抱抱晴晴姑娘就行了,还是有更深一步的我不知道的亲密行为?想到这,江南觉得又酸又堵。如果只是抱抱的话,那他晚上不都是抱著自己睡的吗,干嘛还要去找晴晴姑娘?难道,因为自己是男的,所以就不行?那麽,书上说的断袖分桃,两个男的,要怎麽办,难道还是分开去找女人?江南被这些问题搅成了一团乱麻。
哎呀,怎麽这麽难懂啊?都怪二哥,每次去花楼找姑娘都不带上自己,而且大哥更不会让自己去那种地方。害现在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答案。
“主人?”古小西一脸愤怒,一拍桌子,痛得小手通红,泪水差点就要掉了,噘著嘴道,“他骗我,他以前告诉我是要亲吻才会有宝宝的。”古小西那个委屈愤怒啊,大眼水汪汪的,强忍著不让泪水掉下来。
啊哈,他十八猜得不错,古小公子会这样,果然是古大夫的功劳。那麽江南,肯定是他家人的限制,他才会这样的。
十八又猜对了,江南看的书虽多,但都是要先经过他大哥二哥的审查他才可以看的。有什麽洞房交欢这种词,已经是他们所允许的最大尺度了,要不是考虑到江南也会有成亲的一天的话,他们连这种书都要禁的。
呵呵,两个溺爱弟弟过度的哥哥。
江南拉著他的手在上面吹啊吹,安慰道,“可能是以前他不方便说,或者是觉得你还小才会说谎骗你的。现在你都快成年了,再去问他他一定会告诉你的。”江南说得很有信心。
“真的?”古小西觉得手没有那麽痛了,吸了吸鼻子,笑了,“晚上他回来再去问他。”他再敢说谎的话,我就,我就不理他了。让他另外找人服侍他,哼,他的小厮可不是好做的(古流西:喂,小东西,你那叫什麽服侍,不要少爷我操心我就去烧香了。我的小厮不好做?让你去看看别人的小厮是做什麽的,看你不天天哭鼻子)。
啊,古小公子,你要问就问吧,干嘛还要选在晚上啊,你就不怕你那居心叵测的主人把你吃掉嘛?十八对古小西的贞操很是担忧。
“问好了一定要告诉我哦。”江南心里想著我问出来了也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一对比,如果答案相同的话,他们就不是骗我们的了。
(0。58鲜币)番外、夏侯家的小书呆
夏侯谦置,夏侯府的小少爷,两岁起就跟著爹爹学习琴棋书画,且小小年纪就可看出天分颇高,因其尤其喜欢看书,得一雅称“小书呆”。
作为夏侯府的继承人怎能不懂武,父亲夏侯湛尘教他习武,但成效不佳,本以为是年纪小的原因,不过一年後,夏侯湛尘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不是习武的料。
爹爹说,习武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无需强求,夏侯湛尘也就不再苛刻,但仍耐心教导,小书呆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欠缺,也不气馁,努力习之,想必日後虽无大成,不过强身健体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书呆聪明乖巧,勤奋好学,知书达礼;一张俊俏的小脸蛋,一双黑润清澈的大眼,见之则想拐回家,藏著。
不过,小书呆有一陋习……………懒床。
小书呆毕竟只有三岁,小孩子渴睡一点是无可厚非的,爹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有一天早晨,过了早膳时间,爹爹在书房等了他半个时辰(一个锺)也没见小书呆的身影,便去卧房寻他。
原来每日小书呆醒来都要侍候他的人催几遍才起床的,今日那人有事告假了,没能及时提醒他,他就睁著眼睛懒在床上直到现在。
爹爹帮他梳洗完,让他吃完早膳,开始授课,想到要把他的陋习改掉,便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懒床的小孩没饭吃。”
小书呆听罢,眨巴一下黑润的大眼,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什麽是懒床?”
“懒床就是醒了还躺在床上不起来,误了用餐学习的时辰。”
小书呆一听,知道爹爹说的是自己,沮丧著小脸。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就是不想起来,想要多躺一会,再多躺一会。
小书呆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总是改不掉,每日都要人提醒催促才能按时起床。爹爹则耐心无限,每日不厌其烦的在他耳边说一遍,“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懒床的小孩没饭吃。”
然则,成效不佳。
爹爹思来想去终於想出了一个办法。小书呆很喜欢吃爹爹做的蛋花羹,但父亲不准爹爹下厨,爹爹力争,很久才能给他做一次。
爹爹对小书呆承诺,“如果你不用人催就能按时起床,那麽以後每隔三天爹爹就给你做一次蛋花羹。”
想到那嫩滑香甜的蛋花羹,小书呆吸了吸口水,歪著脑袋挣扎了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爹爹,谦置会按时起床的,爹爹可不要赖账哦。”
爹爹郑重的承诺,绝不赖账。
晚上,小书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担心著爹爹会忘记白日里答应自己事,在床上滚了几滚,终於按耐不住翻身而起,自己披上一件外衣,穿了小鞋,不惊动外室睡著的侍女姐姐,大眼亮晶晶的往爹爹们的房间走去。
爹爹说小书呆还小,为了方便照顾,所以小书呆是跟爹爹们住一个院落的,离得不是很远。
小书呆迈著小短腿,急哄哄的小跑著,终於到了爹爹们的房门外。
“爹爹,爹爹。”没人应,难道是睡著了?
小书呆扎著小马步鼓著憋红的小脸蛋,终於把门推开了。
穿过外室撩开通往内室的帘子,咦,怎麽听到爹爹“痛痛”的声音。
小书呆慌了,是不是爹爹出了什麽事了?
惊慌焦急的唤道,“爹爹,爹爹……”
正被父亲压在身下撞击得呻吟连连的爹爹听到小书呆的声音,酥软的身子瞬间就僵住了,潮红的俊脸惨白惨白的。
正得趣的父亲被小穴绞得闷哼一声,看到身下的爹爹惨白的小脸,心痛了,有些後悔了,其实他早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小子了,想著被看到了也没什麽,反正他也不懂,就没停下来。
没想到爹爹会如此在意。
“爹爹…。。父亲…。。”虽然屋里没有点灯,可是,借著白晃晃的月光,小书呆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赤裸裸的父亲把同样赤裸裸的爹爹压在身下,还用力的撞爹爹。父亲欺负爹爹!
父亲快速的扯过被单把两人盖住,寒著一张脸看向自家小子,“夏侯谦置,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干嘛?”
小书呆对父亲的脸色视而不见,大眼中储了水光,迈著小短腿啪嗒啪嗒的跑过去,扑到两人身上,稚嫩的声音带著哭腔,“爹爹,爹爹,你没事吧。呜呜……父亲欺负爹爹,爹爹痛痛。”
大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在月光下闪出一点点亮光。
父亲的脸黑了。
缩在父亲怀里的爹爹听到小书呆的哭声,心痛了,从爹爹的怀中伸出羞红的脸蛋,把仍压在身上的人推下,拉紧被子,安慰小书呆,“谦儿乖,爹爹没事,不哭。父亲没有欺负爹爹。”
“真的?”哭得可怜兮兮的小书呆抽咽著望向只在腰间盖了件内衬脸色阴沈的父亲,转头看向爹爹,小脸上写著怀疑。
“真的。”爹爹保证,瞄了一眼黑著脸的父亲,脸红著第一次对儿子说谎,“爹爹不小心扭了腰,父亲在给爹爹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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