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在一旁看着郁青楠许久,此时才上前对郁青楠道:“郁楼主,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郁青楠早怒了他的目光,却并不发作,只淡然应了一声复又坐下,不再言语。
方千山已行回来对慕容天道:“我们只来时听南岳白少侠说起昨夜之事,却不知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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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更了‘‘实在是因为有事更不了‘‘‘
一周前拣到只猫猫,可是它生病了,我喂它药的时候被咬了,然后手一直肿得像馒头‘‘‘疼得不得了‘‘这两天才好了些‘‘‘
最难受的是‘‘猫猫还是没了‘‘TT
十一
慕容天引着方千山与司马越逐一看视了楚慕白与花小七,因花小七已醒过众人倒不甚担心,因之注意力都放在了楚慕白那边。
唯有郁青楠坐在桌旁没动,瞧见了司马越落在众人之后,看着花小七时,眼神阴郁,但却只是瞬间,待他抬头跟上方千山等人时,又回复如常。
郁青楠略一沉思,也起身走了过去,停在正打算出掌为楚慕白打通经脉的方千山身旁,袖袍微动,冷声道:“方盟主懂医术?”
方千山停了动作,想了想仍是揭天楚慕白前襟,仔细查看了伤处,又接过随从递上的银针在
楚慕白胸膛上又扎了一道,细心之人便看了出来,这穴位顺序与之前方老大夫下针又全然不同;方千山施完针方道:“方某不才,早年从师也曾修习医术,虽不甚精,但也颇有小成;依楚谷主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所受之伤甚为奇诡,胸口上那一掌掌力阴毒,体内仿佛曾有数道真气较劲,最后他本身真气才被导回丹田,这番折腾,让他内腑伤得更重,不过‘‘他受伤时‘‘还中了毒!”
“什么!”君齐霄与慕容天同时出声,慕容天更是道:“那方老行医多年如何没有看出来?方老多年在一直在藏剑山庄行医问诊,医术颇高,若楚谷主是中毒‘‘‘‘那‘‘‘‘‘”
方千山摆手示意他二人不用急:“二位别急;楚谷主以医、毒闻名武林,多年浸淫各类毒药,他体内本就藏毒,方老大抵也知这点,所以没有诊得出来;而这世上能威胁到楚谷主的毒实在少见,我若非曾经见过这毒与中毒之人的症状,只怕也不能察觉。”
君齐霄当下拱手道:“方兄,还请尽力救治楚兄,君某当记此恩!”
方千山笑道:“与你我还客气什么?只是这毒一时之间也解不了,若是信得过我,我将楚谷主带至擎云居,那里是我在潞州一处产业,距此快骑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所需药物也齐备,待为他解了毒,再知会你,如何?”
君齐霄自然答应,倒是慕容天迟疑道:“这本是藏剑山庄之事‘而且庄内药材亦十分齐备,既便是没有,我也可立刻派人去寻,如何敢劳烦方盟主。”
郁青楠在一旁淡淡道:“这庄内又是论剑会,又是比武擂台,来来往往尽是武林中人,行凶之人又目的不明,慕容庄主你能保证每个人都是清白?若那行凶之人目的未达,再次前来,要下手的却不止楚谷主,慕容庄主你又如何保得每个人的安全?把人放在这里岂不添了危险?难不成你要君大侠当真每日守在此处?再者方盟主也说那毒非一日可解,想必乃是费神之事,他既为盟主,想来事多,你让他每日里待在此处真做个医者不成?”
这番话说得直接,甚至有些刻薄,实在让慕容天有些下不来台,君齐霄心中叫苦,却不得不打起笑来对慕容天陪礼道:“慕容庄主莫要误会,郁楼主‘‘‘向来心直口快,若令庄主不快,还请慕容庄主多多包涵。”
方千山却只笑不语,倒是一旁司马越道:“在下倒觉得郁楼主所言有理;藏剑山庄盛会在即,慕容庄主诸多事忙,既是方盟主愿出手相助,我看庄主便不要推却了罢,楚谷主醒来‘‘想来也不会怪罪于庄主。”
慕容天笑道:“怎会,郁楼主说得对极,是我考虑不周,如此便有劳方盟主了,慕容天在此先行谢过。”
方千山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慕容庄主客气了。”
这时有庄中下属来报巳时将至,众多武林人士已至演武场,慕容天便请众人齐去演武场;方千山与他略一商议,留下随行的一名年轻人在屋中顾守;行至门前又遇揽月望星捧剑前来,郁青楠与君齐霄各自取了剑,郁青楠又嘱了揽月在此守着照顾屋中两人,自己带了望星去了演武场。
这论剑会不似武林大会那般三教九流皆有,到场之人皆是武林中有名望之人,不是名宿便是后起之秀,故藏剑山庄不敢怠慢,在场地四周皆搭了凉棚,备了桌椅茶具,有下人穿插服侍,端的是极尽心力,面面俱到了。
此时与会诸人皆已到齐,见慕容天一行人行来,起身见了礼,复又坐下。
慕容天引着方千山等众人行至主位,待他们一一坐下才行到台上,对着四方一抱拳道:“今武林名士齐集,实乃藏剑山庄之幸!众位皆是名家,这比武规则,自是点到即止,不可伤人;为示公允,故而山庄有幸请到武林盟主方千山方盟主与铁剑门门主司马门主到场观战,慕容天不才,亦列其中,评断胜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参与者多为名剑而来,也有纯为比剑而来的,对此自不在意,慕容天见众人皆不反对,拍了拍掌,六名护卫台着个雕了云龙纹的玄铁长盒上台,那盒子看上去十分沉重,那六名护卫明眼人看着皆功力不弱,抬着那盒子却是甚为吃力的模样。
六人行至慕容天面前,将玄铁盒子恭敬地呈上,慕容天自袖中取出钥匙打开铁盒,取出一柄带鞘长剑,待那六人退开,他方缓缓抽出剑来,金铁呜咽声中,只见那剑剑身古朴,虽映着日光,但场上场下众人皆感其戾气与森森寒气,气氛立时肃杀起来。
慕容天将将右手食指在剑锋上轻轻划过,鲜血流出竟然浸入剑身,眨眼不见,场中戾气却减了不少,慕容天这才收剑入鞘,将剑端然放至身后玄铁剑架上,回身对着众人又道:“如各位方才所见,此剑戾气颇重,只寻得能驾驭之主方才能压其戾气;接下来,众位请开始吧。”
十二
有庄丁捧着木盒挨着棚子让人抽签,签上写着一个数字,抽到相同的,便是此番对手了。
郁青楠展开手中纸笺,上面写着个六,右下角还圈着个五字,想是第五场;郁青楠勾了勾唇角,将纸笺交与随后而来的二庄主慕容名。
慕容名昨日才回到庄中,是以没见过郁青楠,此时见了本尊,行来时见了他那浅笑,这时又见他冷下脸来,心中暗叹,收了心神与他致礼客套,递出随从端着锦盒中的另一张纸笺,郁青楠看上面写着凤吟剑杜仲卿,脑中略微地记起了某人对他的评价,是近两年方出道的年轻剑客,其人俊秀文雅,一手剑法亦如人一般端正大气,手中所持长剑名为凤吟,合着他那剑法使出来隐有凤鸣之声,是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当下也不多言,简单回应了慕容名,慕容名这才又走去君齐霄那边。
待慕容名将名册整理好交与慕容天时,君齐霄将身子从桌上倾过来些,问郁青楠道:“青楠,你抽中谁了?”
郁青楠接过望星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道:“杜仲卿。”
君齐霄笑道:“上次在洞庭湖边见过,这位虽是后起之秀,可那剑法着实高妙,青楠你小心着些,别太久没活动被少年人打败了,让我没得盼头啊。”
郁青楠看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才道:“输了便输了,今日坐在这场内的哪个不是高手,我那点雕虫小技哪里入得了你君大侠的眼?”
君齐霄轻笑,不再言语,此时慕容天已宣布了第一场,跃上场的乃是君山越氏剑派的桑岐与莫愁客李长星。
场中两人剑法精妙,一者剑式如流星,一者沉稳大气,两下施展开来就见台上剑影翻飞,十分精彩。
君齐霄是全神贯注,郁青楠到底也是武者,亦被台上两人的过招吸引了,待两人飘身退开,
君齐霄与郁青楠皆是一笑,果见李长星收剑冲桑岐一礼道:“长星认输,桑掌门好剑法!”
桑岐亦是一礼道:“承让!桑某不过侥幸,莫愁客果然名不虚传。”
场上两人相视一笑,跃下来各自落座,待下一场开始。
午饭之后又是两轮,到申时便轮到郁青楠与杜仲卿这一场。
郁青楠起身接过望星捧上的青霜,长剑出鞘,寒芒耀目,君齐霄道:“许久不曾见你这青霜剑的模样了,杀意仍是这般重。”
郁青楠轻笑一声,执剑跃上场,就见那名叫做杜仲卿的年轻人已然立于场中,见他上来,先愣了一愣,随即抱剑施礼:“郁楼主,还请指教!”
郁青楠道:“好说。”他身上是昨晚换上的那袭紫色窄袖长袍,浅色玉带束腰,同色锦带束发,手中青霜长剑斜指,虽剑身隐透煞气,但他这般风华气度,便是只站在那里,也让人心折。
君齐霄在场外捧着茶杯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他这个样子‘‘同与我动手时完全不同‘‘‘‘‘‘”望星抱着剑鞘在一旁听见,掩了唇笑。
场中郁青楠修长手指轻轻弹了弹青霜剑身,道了声:“注意来!”破风之声后,青霜如白虹划空,直取杜仲卿。
杜仲卿亦同时动作,手中凤吟剑果如传言,隐有凤鸣之声。
再观郁青楠这人平日里行事奢华,偏他那剑式却极为简单有用,全无花招,招招直取要害;反倒是杜仲卿一手剑法使得华丽异常,漫天剑影,招式凌厉,但在郁青楠面前却招招被制,式式受限;明明一式极招出手,明明郁青楠平平一招,却恰恰能卸去攻势,手腕一转便反取他上身要害,致凌厉处竟是夺命之招;杜仲卿心下吃惊,眼见剑光已至,忙回身抽剑疾挡,双剑相击,杜仲卿连退数步,再看郁青楠,仍是一脸冷然,一时争斗之心大起,揉身挽剑再战,登时场上只尽是凤吟剑影;但功力稍深者都能看出,看似绵密无隙的凤吟剑式中,青霜如疾电,剑剑直指杜仲卿空门,不过半柱香时间,台上两人落地分开来,杜仲卿有些微喘,郁青楠面色不变,却收了青霜。
场下一片议论之声。
杜仲卿亦收了凤吟,拱手道:“郁楼主剑法精妙,杜某甘拜下风!”
郁青楠只道了声:“承让。”便飘身回到座前,还剑入鞘,坐了下来。
君齐霄在一旁笑道:“你那剑法,式式搏命,若非与你过招数次,只怕也如众人一般被你惊到了;杜仲卿大概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郁青楠看他一眼道:“他不还活着么?”
君齐霄道:“是,是,我知你心中有分寸;不过,许久未与你过招,本想着这次拉你出来寻个机会来的,谁知慕容庄主来这么一出;我说青楠,不论下一轮能不能抽到,你答应过后与我好好打一场可好?”
郁青楠奇道:“你怎么总惦记着这事?”
君齐霄呵呵笑道:“就看你出手,这手没事就老痒痒。”
郁青楠气结,不再与他说话,心中想的却是,自己那剑法本就是招招皆是致命之式,从来不是练来与人切磋的,再加上青霜剑,一旦动手,要抑心中杀意十分耗费心神,怎么能用来对上你?
然这些话却说不出来,心中一窒,面色就冷了下来。
君齐霄只当他又犯了别扭,也不再言,只看着自己的承光,在心中暗叹。
这时慕容天在台上宣布今日比武到此为止,明日巳时再继续。
台下众人慢慢散了去,郁青楠与君齐霄方上走廊,就见杜仲卿迎面走来,隔着数米远便笑了开来,待走到近前直接拱手:“郁楼主,君大侠。”
两人应了,杜仲卿接着道:“在下今与郁楼主一场切磋,对郁楼主的气度及剑法钦佩不已,因此特来相邀,若郁楼主不弃,请至园中一叙如何?”
郁青楠对这人印像倒不错,因此道:“多谢杜少侠相邀,只是我尚有事,不能同往,还请见谅。”
杜仲卿面露失望之色,转而想起昨夜之事,又道:“两位可是去看楚谷主?”
郁青楠点头,杜仲卿随即道:“那我随二位同去。昨日我也曾去过,不过今日一日匆心,尚不及去看视楚谷主。”
这倒不好拒绝,两人便与他同行,回了楚慕白所在的院子。
揽月迎出来,对郁青楠与君齐霄说花小七已醒了,楚慕白仍是那般。
郁青楠点点着,跟在君齐霄后面进门,见花小七缩在床上卷着被子,只露个头在外面,君齐霄上前和声道:“小七,可好些了?”
花小七仍不说话,看着他眼里惊惧平复了些,只是又伸了手出来拉着他的袖子,似乎这样就会安全一些。
郁青楠神色冰冷,偏跟在后面的杜仲卿这时还道:“这少年醒了,看他的样子是被吓得不轻,还十分依赖君大侠,他是君大侠的亲人么?”
十三
郁青楠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看著那边的情形,又做不出上前将人拉开的事来,而且方才在场上便发现的不妥益发严重了些,当下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却见方千山与慕容天走了进来。
这让本以为自己不知如何惹到郁青楠而有些错愕的杜仲卿立时觉得来了救兵,迎上去与两人打招呼,郁青楠与二人招呼了一声便带著揽月望星离开,杜仲卿一见忙又跟了出去,一边叫著:“郁楼主!郁楼主!等等!”
方千山与慕容天面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便去问君齐霄,君齐霄也不知是为何,只猜测道:“大抵是杜少侠因著郁楼主的风采,起了结识之心;只是郁楼主性子冷淡,才会如此。”
方千山点点头,此时那守在楚慕白旁边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回方千山的话,这一日倒没有什麽,只花小七醒来时有些失常,不愿说话。
慕容天道:“这位小公子仍是不愿说话麽?唉。”
方千山道:“慕容庄主不必叹气,我必会尽力将楚谷主尽快治好,只是近日慕容庄主要布置更严密的守卫才好。”
慕容天点头道:“的确,行凶之人动机未明,也只能如此了。”
方千山道:“楚谷主这般情形‘‘‘慕容庄主,可否麻烦你著庄人备一辆马车?”
慕容天道:“那是自然。”转身出门去唤人备马车。
君齐霄起身,花小七也跟著,君齐霄无奈,苦笑著对方千山道:“好在你来了,不过我还是如今才知你竟然会医术,真教我开了眼界了。”
方千山笑道:“这行走江湖,学点医术也是有备无患,再者也是略通罢了,哪里能拿出来示人?”
君齐霄道:“反正人交给你我是放心了,楚兄也是我之至交,麻烦你上心了。”
方千山道:“没事,你多备两坛好酒便是。记住,非是极品好酒,不要拿来与我!”
君齐霄道:“那是当然。”
言语间慕容天又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几名庄丁,方千山道声:“升云过来。”与那唤作升云的年轻人一起随他们走过去,将楚慕白小心地自床上抬起来,抬至院外马车中。君齐霄一直跟著,拖著攥著他衣袖不放的花小七。
将人安置好了,方千山回头对他道:“君大侠不必担心,我尽快还你个活生生的楚谷主便是。”
君齐霄道:“我自然放心,明日见。”
方千山点点头,由升云与另一名同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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