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妻君犯上- 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季临川想这安瞬言也是个孩子,不忍让其一直这么尴尬下去,走过去蹲在宋轻扬的面前,问他可有比较大的衣裳。

    宋轻扬乖乖拍了拍胸脯说有的,前阵子他爹爹还给他送来了几套大点的衣裳。

    季临川笑着摸着他的脑袋,指着坐在地上憋红了脸的安瞬言,问道这位小哥哥,因啊呜尿裤子,而湿了衣裳,你可否将你的衣物借给他穿。

    宋轻扬看过去,笑开了一口白牙,走去牵住了安瞬言的手,拍了拍,说小哥哥我带你去换衣裳。

    安瞬言愣愣地看着宋轻扬,许久之后,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给季临川一个感激的眼神,同宋轻扬一块儿走了。

    “啊呜,瞧你,将人吓得,”季临川点了点啊呜的鼻头,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身上都是水,走去洗洗。”

    “啊呜!”啊呜一舔季临川的掌心,就旋风一般地溜了出去。

    季临川同晏苍陵相视一笑,双手一挽,十指紧扣,慢慢地往自己的房内踱去。

    在其身后,季崇德哼哧哼哧了几声,拂袖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而乐麒伸手一扯,将乐梓由的手也扣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里,不让乐梓由逃离自己半步,趁着人都散尽了,霸道地将人一扯,一个吻就压了下去……

    。

    这一次的等待与逃亡,耗费了晏苍陵所有的精力,他累得瘫成了一滩,沐浴过后,翻身上|床抱着季临川便呼呼大睡过去,连同季临川抱着卿卿我我的劲都没了。

    这么一睡,他就睡掉了大半个月,每日里都同季临川卿卿我我,诉说着久未相见的寂|寞,连公务都丢给了下属处理,其余事情都不理会,要准备什么都由他人来做。

    约莫一个月后,京城的消息传来,何劲大军被皇家军打溃,何劲本人被抓,几日后,皇后一家除却太子同太孙皆被满门抄斩,何氏一家族就此没落,京畿军同北城军落入安天仁手里,而过后不久,太子发现自己的亲儿不见了影踪,四处找寻不到,以为自己的亲儿命丧乱军之中,急火攻心,引发心疾,突然就这么丢了性命。

    前脚皇后刚走,后脚太子便跟着去了,民间不知是谁点的头,就流出新的传闻,言道安天仁不得上天庇佑,子嗣稀薄,唯一的成年太子也被上天夺了命去,是天为其庸碌所为,而下的惩罚。

    此话将安天仁气得不轻,因着这流言之故,安天仁开始担惊受怕有一天被上天收了命去,便开始急于收拢朝廷势力——真正如同季临川所估的那般,先是削兵权削藩,将势力掌控在自己手中,再是开始打击朝中何氏一党,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后又开始横征暴敛,招兵买马,民间中但凡年龄符合者,皆要强制被征兵入伍,最后,他还额外开了一次科举,以为朝廷增添新的人才为自己效力。一系列的举措,弄得朝廷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但不得不说,安天仁也有本事,经由如此一动,竟暗中将王恩益的势力捣毁了一部分。王恩益也因发现安天仁并非想象中的如此简单而有所忌惮,但因他并无把柄落在安天仁的手里,安天仁也动他不得。

    而因万起国传出了骚乱之事,安天仁咬了咬牙,让宋律带兵去镇压,并借此为由,软禁逃回南相的晏苍陵,宋律收受命令,一面以保护的名义带兵围困了晏王府,一面派兵到往万起国边境,于是乎,被“软禁”的晏苍陵便只能翘着腿,抱着自家王妃在躺椅上晒着冬日里的阳光了。

    “璟涵,来,尝一口,”晏苍陵将一块糕点喂到了季临川的嘴里,笑眼眯眯地道,“啊,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嘁,”季临川拍着他的胸口,嗔了一句,“正所谓居安思危……”

    “成了,”晏苍陵蔫蔫地睇了他一眼,“这不是享受难有的宁静么,这会儿功夫,安天仁同王恩益正闹得凶呢,我们插什么手。”

    “其余他事,你准备好了么,”季临川挑眉问道,“物资储备齐了么,兵力足够了么,每日都有许多需要你担忧之事,你怎地还如此悠闲。”

    “璟涵,你这是要累死我不成,同你亲近,你说我偷懒,不同你亲近,你又怪我不陪着你。”

    “我何时怪你不陪着我了。”季临川鼓了鼓腮帮子,不满地问道。

    “还说没有,”晏苍陵无辜地捏着季临川的鼻子,“上次你生辰,我因忙于事情忘了,你便同岳丈告了状,害他被他打了个屁|股开花。”

    “那是……那是……”支支吾吾都道不出一句顺畅的话来,季临川红透了脸颊,偏过头去,“谁让你忘了我生辰,我嫁与你来,都未曾同你好好地过过一个节日,而你却又将其忘了,我能不恼么。”

    “好好好,”晏苍陵抱着季临川亲了一口,“那是我的错,之后不是补了你么。”

    “成了,不说我了,”季临川赶忙岔开话题,“现今你准备得如何了?”

    晏苍陵惩罚地一口咬到季临川的脸上,落了不少的唾沫星子:“前几日,我已让王斌将万起国边境的快马拿去四处去卖,果真获得了不少的银钱,我也资助了他及他兄弟将生意做大到桓朝边境,现今王斌可谓是富可敌国了,不过他应承过我,这些所赚费用皆会用来助我打天下,不会藏私,还会救济百姓,璟涵啊,你何德何能,竟能让一人对你忠心至此,连钱财都能为我们所用。”

    季临川含着笑意捏了捏晏苍陵的脸颊,不答反问:“其余人呢。”

    “长焉已联络了他在宫中之人,不日便会同成御相悄悄前往京城,帮我在宫中布置人手。唉,想当初我还说要亲自宴请那些大臣,以观察收拢的,结果被打乱了计划,现今只能麻烦长焉了。哎哟!你怎地又撞我。”

    “怪我了?”季临川撞了撞他的肩头,嘴巴稍稍嘟起,“怪我被软禁么。”

    “哪有怪你,”晏苍陵弯下了眉梢,亲了季临川一口,“我只怪那小猢狲,不过现今这小猢狲也遭到报应了……”手指一点,遥遥指向远方被啊呜追赶得哇哇大叫的小孩,“啧,他越是跑,啊呜越是喜欢追,一人一虎天天你追我赶也不厌烦,数数,这小猢狲这月都尿了几次裤子了。”

    “嘻,”季临川看那啊呜背上的宋轻扬还摸着小猢狲的脑袋安慰他说啊呜不可怕,但那小猢狲仍旧吓得抱头蹲着,头也不敢抬,果真是报应,一物降一物,“不过说来,啊呜越长越大了,你可曾去看过啊呜的训练,昨日里我去见了,她可吓人了,若是带它上战场,定能震慑敌军。”

    “好啊,改明儿给它弄身盔甲去。”

    “好主意,”季临川笑笑,“于是,你用于购置军械的经费,又得抽一部分给啊呜了。”

    “这有什么。”晏苍陵挥了挥手,跟季临川咬耳朵道,“我同你说,你可切莫走露了风声,前段时日,姚亮在派人开凿地道时,意外发现了一处隐蔽的金矿……嘻,不说了,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好啊你,”季临川嗔怨地拍着晏苍陵的脸蛋,“你不告知我,可是怕我又管了你的钱?成,今儿个你便老实将钱一分不剩地交出来,日后也不许去金矿,省得你瞒着我乱开销。”

    “……璟涵,我冤枉啊,我这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哼!”

    “璟涵,璟涵,我错了,啊你别走啊——”

  ☆、第一三五章 ·娘亲

    晏苍陵追上了季临川;双手一环,将人抱在了怀里,撒娇般在他脖子边扁着嘴蹭蹭:“璟涵;我错了;甭走了。”

    季临川嘴巴翘得老高,努着嘴道:“你当初可是应承我;要将钱财交予我管的;怎地现今有了钱;却不告知我了,你还怕我漏了嘴不成。”

    “时机不对么,”晏苍陵油嘴滑舌,吻了季临川一口;掰过他的脸蛋小心捧着道,“毕竟这东西还未知是否真能用,总得等验明之后,再告知你么,不然你岂非白高兴一场。”

    季临川咬了咬下唇,也不得不承认晏苍陵所说的确实有理,丢开了晏苍陵的手,转而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等着罢,甭急,咱们有的是时刻同他们耗,除非安天仁在这档口要了我的命……不过现今朝廷之事都有得他忙了,估摸着也没空理会我这没权没势的王爷。”

    “说得也是。不过说来,”季临川霎那神情恍惚起来,幽幽地望着身后的风景,看高树落叶一片寂寥,心也跟着怅惘,“不知娘亲现今如何了,我好生想念她,不知何劲的大军可有伤害到她。可恨当时在宫中并未能见到她,不然也不会……”

    “璟涵,”晏苍陵心头狠狠一跳,抓住了季临川的手,不自禁中泄出了抖意,“你娘定会没事的,放心罢。都怪我一时心急,忘了这事,我立时书信一封给你的高叔叔,让其相助来查。”

    “不必麻烦高叔叔了,”季临川脸上化开了苦涩,“若我娘还活着,他当时定会给我带来娘亲的消息的,可他却未给我透露只言片语。慕卿,你们不必再瞒我,我想娘亲她已经不在了罢。”

    他说这话时,目光是坚定,那目中的坚毅让晏苍陵都禁不住地颤了一颤,他有些心虚了,不敢对上那对澄澈的眼睛,生怕他会被那双眼所洗涤干净满腹的谎言,不自禁地道出真话来。

    “璟涵,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情未有定数前,不可妄自猜测,”晏苍陵抓住了季临川的胳膊,强忍着酸涩开口道,“你切莫多想,你娘定是还在人间的,其实……其实我同你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你娘的下落,只是生怕让你知晓后,怀揣希望,最后却来不好的消息,你无法接受,故而宁愿不告知你,以免你受到打击。”

    “当真?”季临川含着不确信的音问道。

    “当真,”晏苍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目光,直视着季临川,“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不是?璟涵,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你娘,她一定会好好的,等着你同她相聚。”

    季临川的嘴角稍稍弯起,化开了笑容,点着头应了一声:“好,我相信,也相信你们,慕卿你也辛苦了。”

    “说什么傻话,你娘也是我岳母,寻找她我义不容辞。正好这几日王大夫研制出了一种毒药,可用其下在安天仁的饭食中,慢慢损害他的身体,过几日我派人上京打探你娘消息时,也可将其送到梦容手中。”

    “嗯,你看着办便好,你做事我放心。不过,你得考虑考虑,权衡下双方的势力,毕竟安天仁若出事,王恩益定一家独大,很可能会不利于我们后头的事情。”

    “这也是我想考虑之事,但王恩益这人太过狡猾,明明知晓他背后做了不少的恶事,可却苦无查证,便是晴波的死,也找不到证据。而那张作伪的银票,也无法牵到王恩益的头上。这人太过厉害,所有一切恶事的来源,都在源头时断了个干净,压根查不到他的错处,若是能有一条牵引的证据便好了。”

    “不必心急,左右我们现今被软禁王府,安天仁对我们放心得很,不怕。”

    “说来,我原以为安天仁会让宋律杀了我,却未想,竟然只是软禁,我委实琢磨不透他了。”晏苍陵揉着眉心,头疼得紧。

    “我猜想,”季临川一顿,再次强调,“我也只是猜想,很可能他不杀你,是因当今朝廷局势不明,他不敢随意动手,还想着放过你一马,让你感恩颂德,相助于他,当然,这个理由太过荒诞,我也不知是否成立。”

    “我也深觉这不大可能,好端端的为何要放过我的性命,不过,”晏苍陵耸肩道,“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权势被架空的闲散王爷,估计在他眼底,我成不了气候罢。”

    “也有这等可能,圣意难测,谁人知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只要好好地过我们的日子便好,若真是有什么,你诈死便成了。莫非还怕他一个安天仁么?”

    “嗯,都听你的,现今我们便先好好地过日子罢。”晏苍陵戳了戳季临川的脸,环住了季临川的肩头,轻轻顺着他微乱的长发,动作虽柔,但眼中不见一分柔情,反而在不经意间,盛满了哀色。

    当夜,晏苍陵趁着季临川沐浴时,悄悄去寻了季崇德,谁人也不知他同季崇德说了什么,只有人看见,他在走出季崇德房间时,红了一双眼。

    。

    一个月后,一瓶毒药落到了梦容的手心里,她握着毒药紧紧一攥,面上生出了狠色,问了一声送药来的内侍该如何使用后,当夜开始,便将药悄无声息地下到了安天仁的饭食里。

    此药表面看来毫无征兆,但却会让人容易疲惫,精神恍惚,久而久之,便不能做事,嗜睡。安天仁因何劲大军之事,一举端了何家一党,并借机端了王恩益一党。可无论他如何动摇王恩益一党,他此刻手中掌握的权势都不足以同王恩益余下的势力抗衡,安天仁开始害怕,在发现自己精神衰弱,注意不集中后,竟走了偏方,寻人炼制长生不老药,结果使得自己的身体亏空更甚,忽然间便这么大病了一场,久久都未好起。

    在他病倒后,他竟然将权利交由梦容,这一圣令,让百官皆惊,可面对圣意,无人敢反抗。

    梦容至此开始垂帘听政,但她一妇道人家,哪知晓这些政事,幸而当时傅于世同成御相悄然赶到了京城,为了相助梦容,他们俩易容成了内侍,混进宫中,一面帮助梦容处理政事,一面借机联络傅于世的同僚,说服其相助晏王。

    与此同时,王恩益一党蠢蠢欲动,趁着梦容接管朝政,朝廷乱成一团时,开始将黑暗的手伸向了军权——以其家人的生命威逼镇守皇宫南门同东门的大将军,迫使其为己效力。却不知,他前脚刚威逼他人,傅于世后脚便得到了消息,赶去寻了这两位将军,了解了具体情形,之后便派留在京城的亲卫打探他们家人所在,暗中杀掉了守在他们家人身边的王恩益爪牙,并将自己的人换了上去。两位大将军感恩他们所为,被傅于世说动,答应为晏苍陵效命。

    皇宫共四门,这南门同东门直面的俱是下人同祭坛之地,并非要地,真正直入要地的乃是北门,可直通金銮大殿同君舒殿,是以此门一旦被攻,可直逼天子面门。而今经由何劲一事,北门的军权已经掌握在了安天仁的手里,想要得到军权,略有些难度。

    傅于世就如何拿下北门也拿不定主意,遂书信一封,询问晏苍陵的意见。

    大半个月后,晏苍陵正在练武场上,同啊呜一块儿训练,忽而间许颂铭到来,送来一封书信,他还未接过,便先将自己的脑袋蹭到季临川的边上,示意要他帮自己拭汗。季临川无奈,从乐麒手中接过布巾,含笑着给他拭了拭汗,擦干净后,一如既往地将汗湿的布巾丢到他怀里,而自己则蹲下|身,给凑过来的啊呜喂水。

    揉着啊呜毛茸茸的脑袋,季临川笑道:“啊呜越长越大了,若是将来站起来比我们高,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不好么,如此方能震慑敌军,”晏苍陵说笑着将信件展开来读,匆匆览了一遍上边的内容,侧首道,“璟涵,是长焉的信,你来看看。”

    “嗯?”季临川掸掸裤子站起,洗干净手接过一看,将信一攥,问道,“你以为如何。”

    “我不知晓,”晏苍陵揉着眉间问道,“长焉道现今北门军已经由安天仁重整,皆是新注入的血液,只听命于安天仁的,是以……”

    “且住,新注入的血液?”

    “是极,听闻都是近几个月来新征的兵,或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