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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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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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言下之意,便是安天仁明早不会起身,晏苍陵偷偷入宫不会被安天仁发觉。
  晏苍陵会意一笑,瞄了一眼远去招梦姑之人,调侃道:“却不知这梦姑是为何人,竟能得圣上如此喜爱。”
  “哟,王爷,这您便不知了,”李公公左右看了一眼,将声压下,嘀咕回道,“这蒙古可是个奇女子,一来便夺了圣上的眼,同皇后也甚亲,您若是有缘见着,不妨同她熟络熟络,定少不了您的好处的。”
  “那真是多谢公公了,”晏苍陵一个拱手,对着李公公一笑,转身之时,恰好那梦姑由远而近,款款行来,远远望去,只见她长袖挥舞,轻纱缠身,婀娜的身姿被衬得曲线丰满,可惜的是她的脸上遮了一层的纱,旖旎的红灯下,只见红妆残影,看不得半分的容貌。
  晏苍陵只扫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同李公公抿了一口笑,转身便欲离去。但脚步方抬到半空,他顿了一瞬,猛地又朝后一旋,带着身体一转,目光凝注在了梦姑的背影之上。
  目光焦灼,如若带着火力,穿透着那关上的门扉,直刺入大殿之内……
  李公公还未离去,疑虑地问了一声:“王爷,怎地了。”
  “敢问公公,”晏苍陵声音一沉,泻出了半分的抖意,“这梦姑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这咱家便不知了,”李公公摇首道,“她平日出现,俱是素纱遮面,我们都将其称呼梦姑,至于真正姓甚名谁,估摸着也只有圣上本人方知了。不知王爷为何如此一问,莫非她乃王爷熟人?”
  “不,”晏苍陵强笑道,“只是好奇罢了,既然公公不知,那我也不打扰,先行一步。”
  “王爷,您请慢走。”
  。
  晏苍陵上了马车,赶回行馆而去,在路途中,双手交叠撑在颔下,时而拆开双手,时而又将手指叠上,愁云笼罩,拧眉不语,连到了行馆下马车时,都是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季临川出门相迎,将一件披风裹在他的身上,拉着他进了里屋,拍了拍他的肩头,比划着道:“北方的天有些凉,你怎地在外头发呆如此多的时候,小心着了凉。”
  晏苍陵此刻方回过神来,拉住季临川温暖的手,将自己冷冰冰的手指按进季临川的手心里,揉进了掌骨中:“我不冷,倒是你,还出外迎接我,也不怕染了风寒。再者,莫忘了,你可是一凶恶的王妃,怎能做这等关心我的好事。”
  “呀!”季临川一声惊呼,“我忘了这事了。”
  “嗤,”晏苍陵捏着他的脸蛋揉了揉,“幸而此处无人,不然便给露馅了,还亏得我们练习了如此之久。当真是不知如何说你好了。”
  季临川红了脸蛋,拿手指挠了一挠,讪讪地道:“毕竟非我本性,忘了也是情理之中,我日后注意些便成。”
  “那最好不过,”晏苍陵拿自己冷冰冰的唇啄了季临川一口,在他脸上蹭上了几蹭,把自己的凉气都给过到了他的脸上,“璟涵,这几日你都得待在行馆中,哪儿都不能去,如今我正想法子讨好安天仁,是以少不了得进宫。但我进宫时,难保王恩益不会找你麻烦,因而你去哪儿都得带上乐麒。”
  “放心罢,”季临川点头道,“我会注意的,你入宫了也得小心。是了,桂花糕可有送到皇后手中,她可有说些什么?”
  “已托李公公送过去了,你便放心罢,他道明日皇后要见我,是以明日一大早我便得离开。你自己一人小心些,最好莫要离开房间,哪怕出去,你也必得摆出一副凶煞的模样。”
  “知晓了,”季临川点了点晏苍陵的鼻头,嗔怨道,“你愈发唠叨了。”
  晏苍陵瞪回了他一眼,捏着他的鼻头拧了拧:“你当真是越发地得意了,在人前同你演戏,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我还不教训教训你,喝!”说着,两手一动,就开始他乐此不疲的挠痒痒来了,一时间,房内笑语喧天,笑声连连,其乐融融,连靠在房外守着的乐麒都心思翩跹,飘到了远在南方的大哥之上。
  一夜安眠,翌日一早,晏苍陵便起了身,让乐麒来守着季临川,他则入宫去了。
  却不知,他前脚方走,后脚便有人寻上了季临川。
  作者有话要说:_(:з」∠)_超级无敌倦怠期,我又作死地熬到现在才撸完了QAQ于是,估计更新时间又调不回来了……乃们不要抛弃我,尔康手/(ㄒoㄒ)/~~我每天都有更的,只是更新的时间略晚而已……QAQ

  ☆、第一二一章 ·太孙

  宫外的守卫已经由李公公打点过了;是以他们一见到晏苍陵到来;话不多说便放了行;让其进宫,并直往皇后所在的竹玄殿赶去。晏苍陵在马车上,心都砰砰直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篓子;误了事。他将傅于世送的那本书册中关于皇后之事,反复研读;将一切可能的情况都考虑在内;看一切无误后;方能放下提起的心弦。到达竹轩殿后,面色一整;端出了正经之态,在内侍的指引下,跨入正殿。
  皇后容色昳丽,仪态形容,说不尽的端庄秀丽,四十来岁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眼角的皱纹只在展露笑颜时,方会泄出一尾。见晏苍陵来到,她扬手抵在唇角,轻声一笑,笑声轻如银铃,英灵动听。
  晏苍陵亦是柔和了眉眼,含笑拱手,对着皇后一揖到地,恭敬有礼地道:“晏苍陵参见皇后。”
  皇后朝着晏苍陵,招了招手,唤其上前一看,啧啧赞叹不已:“果真是人杰,不错,不错。”
  “皇后,您过奖了。若论人杰,微臣又怎及得过太子。”
  “谦虚,太谦虚。”
  “皇后过奖,过奖。”
  皇后笑意盎然,显然对晏苍陵的态度十分满意,遂夸赞的声音不绝了耳,而晏苍陵也是含笑谢过,毫不自傲,礼仪态度都举止有礼,将话都说得客客套套,拿捏有度,让人寻不到半点错处。
  你来我往,两人便熟络了。因在傅于世的书册上瞧清了皇后的喜好,故而晏苍陵说话间,俱是挑皇后所喜好的话题而谈,三番五次下来,皇后对他满是好感,虽说仍有少许戒备,但多少少了大半的戒心。
  晏苍陵只说宫外的趣事,却丝毫不提傅于世让自己送桂花糕的事,既不邀功,也不为此博皇后的眼球,言辞有度,正中皇后的心怀。
  两人一来二去,不自觉中竟谈了一个时辰,皇后面上的笑容愈发弥深,
  看着晏苍陵的眼底都喊着无限的向往,这双眼好似就这么通过晏苍陵的唇,飘飘荡荡,往宫外去了,往无限的大好河山去了。
  叮,当手中的茶盏轻放下时,皇后的眼中已被钟灵毓秀,山清水秀的河山淹没,再容不得半分晏苍陵了,一声叹息从口而出,丝丝缕缕中含进了所有的无奈:“本宫已是许久不曾出过这个宫门了,外边的天,不知可是像京城这般的蓝。”
  “桓朝疆域之广,又岂能处处的天都同京城一般。”晏苍陵随意地抿了一口香茶,闲适地便续了出口。
  “啧,”皇后一怔,笑了开来,手指点了点晏苍陵,说着嗔怪的话语,却未见怒容,“你这话可说不得,若是被有心人听之,道你是心存分裂桓朝之心,那便糟了。这宫内可不比宫外,凡事都小心些好。这天无论何处,但凡是桓朝的天,都必得是蓝的,你可清了么。”
  晏苍陵一声惊呼,立马躬身一揖到地,多谢皇后的提醒,心里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毕竟并非真正的皇室中人,自小在民间长大,之后入了王府,又因府上人人共处和谐,不曾经历过那等勾心斗角之事,以致将自己随意的习性带到了皇宫,结果就这么着,便拿到了错处,幸而当下面对的是对自己有好感的皇后,如若不然,被对有心针对他的人听之,怕是他得丢了命。
  心头一紧,晏苍陵冷汗涔涔,再次躬身道谢,言道皇后英明。
  “瞧你,被吓得,”皇后轻抿了一口笑,续道,“你不必如此担忧,皇宫之内也并非如此可怕。你若是生怕自己不会说话,便少说多做,如此便不必担忧有人挑你的错处。若是拿捏不准这话该不该说,呶,改明儿去同李公公学学,他这说话的本事可了不得。”
  “是,”晏苍陵含着苦笑再揖一礼,再三表示自己的谢意。至此便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让自己以后说话小心一些。
  “成了,”皇后轻一挥手,扶了扶自己的额,“说来,长焉让你送来的桂花糕本宫已用过了,味道果然纯正,果真不错,下次……呃不不不,”她摇首一叹,无限怅惘,幽幽然将无奈漫进了空气之中,“不,没有下次了,芳城同京城,一南一北,本宫此生都难回芳城去了。可叹御厨做的不合本宫的口味,换了多少的御厨都做不出那家乡的味道了。”
  “皇后,您若是喜好,”晏苍陵顿了一瞬,笑意泛起,“我的王妃自打嫁入芳城后,便极其喜好桂花糕,近日来,正在研习该如何做桂花糕呢。皇后您若不介意,若是他做成了,我便让其做好送入宫中。”
  “哦?”皇后眼底翻起一丝光亮,“你的王妃竟有如此闲心?听闻他为人凶恶,只会动手动脚,怎会醉心于一区区的糕点之上。”
  晏苍陵心头一跳,却未想,竟能屡次被皇后揪出自己话中的把柄,冷汗唰地一下流到了脸上,看来他太过随意了,必得要注意些方是。稍稍从被洇成一团的热发中抬眸,寻找到皇后慧灵的眼眸,看其对自己没有一点的威胁,他大松了一口气:“皇后您有所不知,这粗鲁之人都有心细的一面。王妃在外对人凶煞,并不代表他在内,待我不好,如若不然,我为何至今都未休了他呢。”
  敢情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着,皇后盈盈一笑,摇首地一叹:“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啊,唉,我老了,我不懂这些了。既然他学着做,便让他做来试试,本宫也好尝尝鲜,若是正中本宫的胃口,改明儿便让宫中的御厨同他学上几手,省得将来你们走后,本宫便没得好桂花糕尝了。”
  “咦,桂花糕?”
  清灵的一声,忽而穿门而入,让殿内的两人都怔了一怔。晏苍陵眉头微微一蹙,将这声音反复琢磨,总觉得好似在哪儿听过,皇后则是在一瞬的愣怔后,化开了眉眼,笑着朝内侍招呼:“可是妹妹来了?快,让她进来。”
  咿呀的大门开启声落,一聘婷婀娜的女子拎着下摆,近乎是蹦跳着入了门来,看见皇后,步子都变得轻快了,笑意盈盈地就直奔皇后而去。
  “哟,慢些走慢些走,急不来,急不来的,”一见着这少女一蹦三跳的,一直稳坐于坐上的皇后都急得站了起身,稍稍前倾,似乎想下去迎接少女,但脚方跨一步,似乎有觉得不合于礼,迟疑半晌又坐下来,“你啊,便不能慢些走,让本宫省心些么。”
  “阿姊,”少女的笑容灿烂了整个竹玄殿,她走到正殿之中,对着皇后福了一福,“阿姊好,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皇后的笑容都随着她飞了起来,“来,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晏王,这位是新进宫的美人梦姑。”
  声音一落,怀着深意盯着梦姑的晏苍陵明显看到那女子在听到“晏王”两字后,身子颤了一颤,晏苍陵眼珠子一溜,便先一步拱手道了一声礼:“梦美人,本王有礼了。”
  瞬间,梦姑的身体凝滞,近乎是僵直着身体,强迫自己摆过身来,方能直面上晏苍陵。
  可惜,一方素纱遮面,瞧不清她的容貌,但那一双在初识时,便深刻记在心中的眼,让晏苍陵至今难忘。这双眼的主人,分明就是那自晴波死后便失踪的梦容。
  “啊!”晏苍陵一声惊呼,立时让梦容的心跟着跳了起来,面色也变得难看至极,但转瞬,晏苍陵将声音一压,柔和地笑道,“梦美人一双眼玲珑剔透,在宫中甚是难得,皇后,”他对着皇后再一揖礼,“恭喜您有如此好姐妹。”
  皇后的笑容早溢满了脸上,经由晏苍陵这么一夸,脸都快承不住笑容了:“好好好,说的好,这么一个姐妹甚得我心。晏王,说来您也不信,这姐妹竟是同本宫一样来自芳城,可惜啊,她就是不会做桂花糕,白让我期待了。”
  “阿姊!”梦容连忙错开晏苍陵的视线,反过身去朝着皇后跺了跺脚,嘴上都鼓起了腮帮子,“你笑话我。”
  “什么笑话,”皇后的手指隔空朝她点了点,“这不事实么。恰好晏王妃要学习桂花糕,改明儿让晏王带他进宫,你跟着学习学习。”
  “晏王妃要学做桂花糕?”梦容将手抵在唇边掩住了惊呼,睁着一对诧异的眼转向了晏苍陵,接下的话,便好似咬着牙一般道出,“晏王妃竟有如此能力,好生厉害。”“晏王妃”三字被她一咬再咬,加重了语气,一双眼中含着厉光,让晏苍陵都禁不住地头皮一麻,他怎地给忘了,这梦容可是知晓季临川真实身份的。但他也不惊慌,只不咸不淡地回道:“是极,实不相瞒,本王王妃做这桂花糕,是为了祭奠一位故人,让其桂花糕的味道延续下去。”
  梦容顿时一怔,这话中的故人是为何人,她最清楚不过,不过只言片语提到晴波,泪水便朦胧了她的眼,强咬着下唇,生生将泪水缩回,她才不致当场出丑。
  这般暗示她,梦容应是明了自己应站在哪一边了。晏苍陵如是想着。
  梦容果真不再威胁晏苍陵,转首过去,对着皇后笑了开来,明明已是年纪不小的女子,但在青楼多年,长袖善舞,什么样的模样假扮不来,眉梢一挑,都能挑出妙龄少女的灵动,眼波一横,便有慧黠而出,光凭着一双眼便能摄人心魄,更何况是青楼女子擅长的床上功夫。
  怪道能博天子同皇后的喜爱,若非知晓梦容本性,怕是晏苍陵也要对其推心置腹。
  “阿姊,我也想学做桂花糕了呢。”
  “哦?”皇后笑容不减,“你想学做桂花糕?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做得来么。”
  “如何做不来,阿姊你不信我,”梦容略撅起了唇,嗔了一句,眼波间横出了媚态,“阿姊笑话我,改明儿我去学做,让阿姊你开开眼界。”
  “是么。”皇后笑着看向晏苍陵,“既然晏王妃也要学做桂花糕,不若择个好日子,将其带入宫中,让本宫的好姊妹也跟着学做学做。”
  “这……”晏苍陵眼光错开,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也未尝不可,只是皇后您有所不知,我这王妃太过凶恶,我恐带其进宫,会扰了众人的兴致,坏了规矩。”
  “嘁,本宫当是何大事呢,你这王妃,能凶恶到哪儿去。”
  梦容看了晏苍陵一眼,抵手在唇边盈盈轻笑:“阿姊,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晏王妃……”她一顿,哎呀了一声,稍稍抬起眉梢看皇后一眼,却不敢多说话。
  皇后八卦的胃口都被吊了个十足,连忙催促梦容将话续下:“晏王妃怎地了?快说快说。”
  梦容却只拿眼角睨向晏苍陵,依旧不言。
  皇后都急了,身子稍稍前倾,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梦容的唇上:“还不快说,吊着胃口作甚,有本宫在此,还怕晏王为难你不成。”
  得了皇后一声应,梦容的笑容就咧开了,耀武扬威地朝晏苍陵看过一眼,便将在芳城中听闻的晏王畏妻如虎之事,一五一十夸大地道出,引得皇后笑意连连,不住地拍着扶手朝着晏苍陵点了几点:“好一个畏妻如虎,你这王妃倒也有本事,拿得下你。”
  晏苍陵含着苦笑,躬身摇首,言道家门不幸,但这王妃虽恶,待己却是不错,皇后见笑了。
  皇后经由梦容如此一说,对季临川起了莫大的好奇,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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