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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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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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季临川派人去打听了西城国当地的歌谣,回来让众兵学唱,之后便让众兵停止开骂,只高唱西城国的歌谣。

    西城国的将士们,离家多时,远离故土多日,一听此歌谣,哪儿还撑得住,当场便洒落了泪花,士气极其低落。

    察觉到此计有效,季临川又教了众军学唱不同首歌谣,接连几日,每日都更换一首歌谣来唱,将敌军的士气磨到了最低处。

    先有流言攻势,后有故土歌谣噬心,敌军军心大溃,敌军急于回归故土,而相比之下,当地百姓屡屡受其威胁性命,已是勃然大怒。十五日后,再不肯受胁的当地百姓纷纷集结暴起,各家均抄起自家的利器,冲向了敌军阵营,当场就杀了数人。而趁敌军大乱,军心不稳之时,宋律等人瞧准了时机,带兵攻城,宛如一把锋利的利刃迅速地穿破了城门,直刺敌军的大本营,伙同当地百姓一同斩杀敌军,将多日来强忍的屈辱与积郁一一洗刷。

    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一夜,当月尽天明,红日高悬时,厮杀声已渐而隐去。心念故土,无心应战的敌军再无奋勇杀敌的动力,纷纷丢盔弃甲,作鸟兽散。而敌将则死的死,被掳的掳,便是那不可一世的领兵大将军,也被易容成普通士兵的晏苍陵,一刀斩于马下,头颅被晏苍陵高高地挑起,示威般悬于旗帜之上。

    大将已死,士气已溃,敌军势力完全被打散,我军弓手、弩手队将城池一围,任何一个敌军,都逃不出城,最终一个不落皆被俘虏,其搜刮当地百姓而来的军实辎重也落到了我军手中。我军只拿了敌军部分粮草,余下的皆分给了当地受苦受难的百姓,并将敌军的盔甲器械尽数缴获,用以以后军用。从敌军处,得来的其余有用之物,一部分留于己用,另一部分则分给当地百姓,以作补偿。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宋律也派兵将其带到当地的乱葬岗去掩埋,以免尸首发臭,引发瘟疫。当地百姓也纷纷加入,伙同我军,一并处理尸首,分发粮食,处理后续事情。

    而季临川则骑着奔夜,在马上巡视四周,以领导者之姿出现在百姓面前,以稳固军心,树立军威。当地百姓,当初受尽晏王恩德,得其不离不弃日夜相救,晏王亡后,再得晏王妃亲自带兵相救,一见大获全胜,晏王妃出现面前,哪儿还不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一拥而上,将自家仅剩的最好东西,捧到晏王妃的面前,愿其收下一份薄礼,以安他们感激之心。

    季临川推却不得,一一让手下士兵收下,但转身,便让人将他收下之物,发放给当地有需百姓,因而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收下。

    胜利的喜悦溢满脸上,丧亲的苦痛渐而压下,但在这档口,不知何人提起了一句可惜晏王被敌军所害,再难看到胜利之景,一瞬间,满城皆丧,上下万人痛哭失声。

    季临川怔愕地看着眼前之景,心头恍惚,向一旁明显也被怔住了的晏苍陵送去一眼,缓缓地柔和了眉眼,掀唇一动,道:“我想到了一个让晏王复活的好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搞死那些小蛮子了╭(╯^╰)╮

  
 第一五四章 ·灭族

    说是想到了晏王复活之法;但季临川迟迟没有动作;也不曾告知任何人他的想法;恼得晏苍陵常常偷偷爬到他身边;又是亲又是哄;但愣是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一点儿消息,神神秘秘的;让晏苍陵的心都跟着吊起来了。

    “璟涵,你快些告诉我,究竟如何让我复活罢。”晏苍陵不依不饶地凑了上前;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季临川的面颊。

    季临川将他的脸蛋稍稍推开了半许;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头;一如原先那般神秘:“不说;届时你便知晓了。”

    “璟涵璟涵;”晏苍陵撒娇地在他脖上蹭蹭,“那你得等到何时方有动作。”

    “唔,”季临川点了点下颔,笑眯眯地将手指捏上了晏苍陵的鼻头,“不告诉你。”

    晏苍陵就扁了嘴了,吸吸鼻子,本来不能说话便已悲惨了,现今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恢复,他焉能不恼。

    季临川也有本事,将晏苍陵的脸捧到自己面前,与自己鼻对鼻的相触,调皮地眨了眨眼,哄道:“甭急,届时便知了,现今你知晓,也无济于事。乖了,你若是乖乖听话不再问,待会我便让初云给你带好吃的东西来。”

    晏苍陵抱着季临川狠狠地啃了一口,吭出一声,抱着胸就背过了身去,闹脾气。

    大胜之后,为免敌军杀个回马枪,季临川并未下令撤军离去,而是让大军驻扎在城池之外,继续守护着这里。而季临川因身受百姓爱戴之故,被迎入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居住,平日里一旦出外,万人空巷,夹道欢迎,以致他现今都不敢出外,要买什么东西,俱让江凤来帮忙携带。

    在这等待的期间内,季临川书信了一封给成御相,将晏苍陵无法言语的症状描述给他,让其想法子弄来解药,并帮他准备一些事宜。

    之后,季临川便日日夜夜在房中陪伴久未相见的晏苍陵。原先他还很乖巧地溺在晏苍陵的怀中,诉说着自己这段时日来的艰辛与苦涩,后来说着说着,他就因晏苍陵在战场上丢下大军去救人,而点燃了一肚子的火,于是开口就是噼里啪啦地怒斥,将这段时日的委屈都一并骂了出来,骂完了,他爽快了,又没心没肺地靠在晏苍陵的怀中,点着他的鼻头说声“乖了”,结果没少让晏苍陵无奈地叹息,暗叹自己娶了个调皮的王妃。

    于是,他们便这么安然的度日,直待所谓的契机到来。

    我军大胜,将敌军击溃的消息,顺着飘向京城的风,入了安天仁的耳中。天子龙颜大悦,哈哈朗笑,大呼三声赏,可当众臣问及当赏何人之时,他却只挥手一令,赏节度使宋律!此言一出,百官皆疑,晏王已死,晏王妃忍痛带兵出征,施以前线援手,天子不赏晏王一家,反而赏宋律,未免有失偏颇。

    当时便有官员替晏苍陵说了几句,天子闻言后,竟是勃然盛怒,一拳砸到龙椅椅背之上,赫然站起,厉声质问:“听闻当日晏王妃带领数万大军赶赴前线,援助宋律,试问,这数万大军从何而来!朕当日盛情相邀晏王到宫中做客,晏王不识抬举,反而趁乱跑走,朕念其祖上乃开国功臣,放其一马,不料晏王竟得寸进尺,收粮屯兵,招兵买马,意图反了朕,既然如此,朕为何还要赏!朕非但不赏,尚得诛他晏王一族!”

    此声一落,立时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百官容色一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亮如明镜。

    不论晏王生前是功是过,他带兵保护桓朝国土,他的王妃在其死后也圆其遗愿带兵赶赴前线都是出自真心实意,于情于理,他们一家,俱是桓朝的功臣,安天仁却在此时杀其一族,只会引发众怒。

    然而,百官却不知,安天仁在晏苍陵逃离皇宫后,没有动手杀他,是因自己拿不出足以说服他人的证据去对付晏苍陵,故而一直忍耐至今,直待这西域两国入侵之战,终于让他将晏苍陵背后的兵力逼出,以使他找到了合宜的理由,将晏苍陵一族灭掉。他现今身体不好,又因服用底也伽之故,已快到了大限之期,越是离死亡越近,他越是恐慌,更是害怕晏王一族,会将他们的剑架到自己脖上,故而不顾一切后果,就想着灭掉晏王一族。

    却不知,因为他一念之差,为晏苍陵的帝王之业铺就了一条宽广大道。

    天子要灭晏王一族的消息,经由晏苍陵安排在宫中的人之手,火速地传到了晏苍陵等人的耳中。

    砰地一声巨响,晏苍陵的拳头就砸到了桌上,震得地面都跟着嗡嗡作响。

    季临川将他的手拉过,温柔地给他揉了揉,不怒反笑道:“你生什么气。”

    “璟涵,”晏苍陵不解地回头,看着季临川眼底的笑意,疑惑道,“我虽说心存异心,但这段时日来,真真切切也为我大桓朝贡献了不少的气力,可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我焉能不气。你知晓么,过不得几日,天子手底的精兵,便会冲到我的面前,将刀剑架在我的脖上,将我押送进京。而宋律将会风风光光地被迎回京,接受封赏。”

    “嗤,”季临川点了点他的鼻头,“你瞧,出力的我,都还未生气,你气什么。我不妨直截了当地同你说,我等的便是这个契机。”

    “嗯?”

    “如今你立大功,还反被天子所害,这城中百姓自然不允,天子这等行径,定是会引起民愤。而你趁此时复生,岂非能赚尽民心?”

    晏苍陵眼底一亮,摸着季临川的脸揉了一揉:“瞧不出,你打的是如此的心思,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季临川丢开了他的手,横了一眼:“若是安天仁不顺着我所想的去做,我说了也是白说,还得让你们白高兴一场。不过……依着我对他的了解,他十之八|九会借此机会,来将你杀掉的。”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准备接下来的事宜罢,务必赶在天子人手到来前,举起大旗,反了他。”

    “诶,甭急。”季临川拉住了晏苍陵的手,笑意不减,“如今尚未到时候,你先去部署大军,先如此这般……”轻声地咬着耳朵,季临川便将心底沉了许久的计划道出,话音落时,晏苍陵朗声大笑,抱着季临川就是几口恶狠狠的大啃:“璟涵,你此计甚妙,甚妙。”

    “快去部署罢,”季临川拍了拍晏苍陵的肩头,“早日部署好,早日便能安心。”

    “好,”在他脸颊啄了一口,晏苍陵发自内心地感激道,“璟涵,真是多亏有了你,不然我在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西域两军的铁蹄可能便会踏破我桓朝国土了。”

    季临川但笑不语。

    之后,朝廷派出的精兵正往城池这处赶来,而另一队人马,也在悄无声息地接近。

    数日后,在朝廷精兵到达前两日,一人带兵悄声而至,解了晏苍陵所有的疑惑。

    来人竟然是贾予。

    晏苍陵见之,震惊难言,尤其是看到贾予身后的几万精兵,更是怔愕,遂开口一问,贾予为何而来。贾予勾唇一笑,答曰为让晏王复活而来。

    晏苍陵不解,询问最有可能知晓此事的季临川。季临川含着笑意对着贾予点了点头,只问一声:“他可跟来了?”

    “来了,”贾予笑着回答,一挥手,不一会儿便有一奶声奶气的声音划破空气,大哥哥大哥哥的叫唤,一个男娃就扑到了季临川的大腿上,扯开了脸皮,没心没肺地笑。

    晏苍陵定睛一看这男娃,便给愣了神,听声明明是宋轻扬,可男娃的脸,却是安瞬言,这是怎地回事。

    季临川将宋轻扬抱起,亲了亲他粉嫩的脸颊,转首对着晏苍陵一笑:“这是轻扬,只是小猢狲不听话,只能让轻扬易容,替代小猢狲,扮演皇太孙之角色了。”

    “轻扬!”远远一声长唤,宋律闻声赶来,看到自家儿子竟被送到这战场上来,又惊又怒,横了一眼到季临川身上,语气沉沉地问他这是想作甚。

    宋轻扬扑到宋律的怀中,爹爹爹爹地叫唤,抱着他亲了又亲,一会儿功夫便让他的怒气都消了干净。

    “我这是为了今后的计划,将你亲子扯入其中实是抱歉,但你可放心,此事之后,我定善待于他,并派人送他回南相,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一根汗毛。此事事关重大,我希望宋律你可理解。”

    简单的三言两语又怎能让宋律消气,自家亲子两次被其所用,他自然心生不满,将宋轻扬一抱,便欲带其离开。

    然,方走得几步,便听季临川冷声询问:“你只想着保护他,但你可知,他是否想让你一直护着。”

    宋律的脚就钉在了地上,转首过来:“你什么意思。”

    “他虽是个孩子,却也是个男儿,你不是一直想让他习武练兵么,可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放心,又如何放心地让他习武。我说过,我定会护他安全,说到做到。”

    “爹爹,”瞧场上气氛不对,宋轻扬两手环住了宋律,撒娇般地在他脖间蹭了蹭,“其实来这儿,是我要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把感情戏君放粗来了!


 第一五五章 ·复生

    “轻扬。”宋律不悦地蹙起了眉头;欲阻止宋轻扬再维护他们。

    但宋轻扬却快他一步将话续道:“爹爹;我也想同你一块儿上战场,为保护我们桓朝而战。爹爹不怕,还有大家以及啊呜保护我呢,啊呜;是么……”

    “啊呜啊呜!”

    宋轻扬转首看向啊呜来的方向,却只见一只大白虎,从远处跑来,直接冲到季临川的面前,站起抱着季临川的脑袋,在其脸上舔来舔去,理都不理会他。

    “啊呜!”宋轻扬鼓起了腮帮子,向着啊呜挥着拳头,示意啊呜快些过来给他助威。但啊呜许久未见自己的主人,早早便将宋轻扬忘到了北,抱着季临川都松不开爪子了。

    “啊呜,成了成了,”季临川笑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将啊呜的大脑袋拍开,把自己脸上的唾沫搁啊呜脸上蹭了蹭,拍拍它脑袋道,“快去陪轻扬罢,他正找你呢。”

    “啊呜。”啊呜不舍地又舔了舔季临川,虎头虎脑地甩甩头,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爹爹放我下去。”

    宋轻扬落了地,一跃到啊呜的背上,得意洋洋地抬高了鼻头,看向宋律,从自己的靴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凭空一划,幻想着自己在领兵打仗,征战沙场,用脆生生的声音喊道:“爹爹你看!啊呜,冲啊冲啊!”

    一声虎啸,气贯云霄,啊呜瞬间化作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在这附近到处乱跑,引得宋轻扬兴奋地哇哇直叫。

    “你瞧,孩子挺乐在其中的,”季临川一句话将宋律放在宋轻扬身上的目光拉回,“你何不放手让他自己做,他也想能似你这般,征战沙场呢。”

    “可是……”

    季临川笑道:“你哪怕不相信我,总得相信你的孩子罢。我们都会保护好他的,啊呜受过训,若在危难之时,也定会保护着轻扬。”

    宋律看着季临川,又将视线落在宋轻扬的身上,看其面上红光四射,笑容灿烂,再无话可说,连连叹息:“罢了罢了。”

    季临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会意地点了点头。

    解决了宋律的心忧后,季临川提前带着贾予见了晏苍陵——贾予在季临川送信给成御相时,便知晓了晏苍陵还活着的消息。

    两人相见后,自然是一阵拍肩搭背,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两人便板起了脸,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季临川将自己所有的计划都道了出口,晏苍陵同贾予只做一些补充,全部议定后,季临川同贾予便下去布置其他事宜,而晏苍陵这不宜以真面目出现之人,则四处乱逛,给季临川买些小玩意讨自家王妃欢心。

    远离了晏苍陵的视线,季临川停住了脚步,贾予也一同住了脚,他左右一顾,凑上前去悄无声息地将一样东西塞入了季临川的手中:“哑药的解药。”

    季临川含笑接过,感谢地点了点头,两人便相继错开办事去了。

    两日后,朝廷之人到来。颁旨的公公聪明地道圣旨神圣,当在僻静而干净之处而颁,故唤季临川到了一罕有人之处。怎料季临川一站定,公公即刻扬手一挥,让自己带来的护卫将季临川拿下,同时拿出圣旨火速一念,直接定了季临川的死刑。

    护卫抄起了刀子,朝季临川围去,当场就要断了季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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