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看着那被褚缠渊亲自雕划在自己锁骨处的妖娆珠花色彩居然渐渐褪去,渐要消失,褚秋笙心底的恐慌如蔓草般不断疯升。
这是褚缠渊唯一留下的印痕了,唯一跟随着这个身子一同存在的了。若连这都消失了,自己还剩下什么。
或许可说,褚秋笙虽知晓褚缠渊不在了,但在看到这个出现在自己身体上的妖娆珠花时,褚秋笙心底却是开始存了一丝期待,期待褚缠渊还在。
便如曾经的安德烈所说,这是一朵契约之花,自己若在,褚缠渊便在。
紧紧的死命按住色彩逐渐淡去的印记,褚秋笙眼中满含无助与恐慌。
然而不过片刻,印记依然很快的褪去。看着光洁恢复如初的锁骨处,褚秋笙眼中反而恢复平静,缓缓放松身子,眼神逐渐变得寒冽如冰。
红色的眸在瞬间变得暗沉,如同血色的妖月,诡异不祥。齐腰的长发快速疯长,披散满地,流转着暗魅似血的色泽。
抬头看了看乌云满布的天空,褚秋笙伸手,沿着地面向前爬去,血红色的长发拖曳铺散满身。
待到褚秋笙爬远,一缕淡淡的红光从地面升腾而出,耀出璀璨的光芒。一株血色的妖娆珠花从沾染褚秋笙泪水的地面破土而出,血红黑暗的气息盈转整个花株。
本是死气沉沉,血腥诡异的乱葬岗瞬间满布黑气与雾气。而那地上的腐尸却是瞬间消融,腐肉消散只剩下森森白骨。
乌鸦惨鸣,草木皆枯,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只是,所有的一切,先行离去的人却是已无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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