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这个笑容的威力这么强大。
只见,那小孩撒了欢的从床上跳下来,扑到刘小云的怀中,对着刘小云的嘴唇亲了好几口。
刘小云被小孩率真可爱的举动逗得乐不可支,于是抱着小东西在床上打闹起来。
自小独居的女虹哪里有过这样的经验,对刘小云的依赖更是长了十分,从来没有过的欢笑声从石洞中传出来,响彻一片严肃安宁的坟冢,苍天的古树似乎也发出一声欣慰的叹息。
“你还不服输吗?”刘小云把小孩轻松地压住,坏笑着去咯吱小孩的痒痒肉。
小孩从来都不知道,那里如果被搔弄就会抑制不住地笑出来。被逼得笑得眼泪出来,反抗无效,只能发出“呜呜”的毫无意义的抗议声。
见小孩笑得快要虚脱,刘小云终于善心大发,放开了小孩。“我现在也只能留在这里了,一切都得听天由命,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讲话,好不好?”
小孩对人间的东西似乎都很感兴趣,大力地点头答应,然后又嘟着小嘴巴要亲亲。
刘小云无奈,低头亲了亲小家伙。
然后,见到小东西背着他偷偷打呵欠。便心血来潮地当起了老妈子,唱起软软的催眠曲哄小东西入睡,小东西一直守着昏迷的刘小云,也确实是累得紧了,憨憨的睡态马上便出现在他的小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是时候说一些感激的话了——
呵呵,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助,柳儿不可能走到今天,
也许柳儿会因为某一时的磕绊放弃而丢失了今天和大家这样以文字交流的机会,写文让柳儿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肉麻了鸟)
所以即使会让人起鸡皮还是特别想说,
谢谢罂粟籽,友善的姑娘,
谢谢老烟,热心的大姐姐,
谢谢北北,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亲,
谢谢听风,耐心的指导和教导,
谢谢瑶瑶和落落,陪我哈拉,陪我将心事,
谢谢海洋,谢谢星星母后,谢谢信任我的老师,谢谢关心我的教练,谢谢喜欢我的同学朋友,
还有那么多记得给柳儿留言打气的亲们……
想起亲们的时候就会感动地湿眼眶,然后感慨怀抱的温暖、人生的希望云云,嘿嘿,其实柳儿是个爱哭的小屁孩,刚刚哭了一场上来发文的(羞射了,捂脸跑开……)。
☆、第18章 折辱
陈雨被恩赐了新名字,白雨幽,从他被冠上这个名字的那一天开始,从前陈雨的一切便都不再和现在的白雨幽有任何关联,这意味着一个无用少年的死亡,也代表了一个崭新恶魔的诞生。
但无论怎么改变,白雨幽都始终摆脱不掉他那骨子的奴性。
作为陈雨,从前和母亲生活的时候就是,无论母亲的责骂殴打有多么无理荒谬,他从未反抗过一次,甚至连一句辩解自保的话都吝惜得讲出只言半句。他也是个独立个体的人,他亦在这世间活了十余载,唯一的一次叛逆,就是和刘小云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到了现在,他被别人唤着白雨幽,换了新的环境,面对着陌生新鲜的面孔,可仍旧是一个怎么看怎么窝囊的没用男人。
“让你帮我摘些新鲜的果子,怎么也那么慢啊?”白荷慵懒地半倚在铺着雪白狐皮的贵妃椅上,凉凉地对眼前傻兮兮托着果盆的少年说道。“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我欺负你了吗?”
“不敢。”白雨幽尽量低头,不禁费解,这个大的海岛全都是白幽宫的领地,他听从白荷的吩咐,每天天没亮就从正中心跑到郊外的果园给他摘新鲜果子吃,为什么他只用了寻常人需要的一半时间,她还会嫌慢。还有她介意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致使别人都看着奇怪。
白雪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挥手道:“滚下去,滚下去!赶紧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从白雪那里退出来,重复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的戏码,再一次被损得尊严扫地骂得狗血淋头的白雨幽,拖着近日来因繁重的劳力工作而严重透支的身体。他向蛇窟走去,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白幽宫有很多专门供人玩乐的地方,妓院、赌场、戏院乃至角斗场,而乐园就是其中之一。
路过乐园的时候,白雨幽看见了那个唯一和他一起通过考核的少女,现在的她穿着繁复华美的衣服是时下最为流行的款式,脸上涂着昂贵的胭脂水粉,看上去很漂亮很迷人,被一些年纪稍长的前辈围着,在草坡上玩耍游戏,草坡旁边的长桌上摆满了各样的美食美酒,仿佛是一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
这一幅画面看上去似乎只有在天堂仙界才会出现,但如果去仔细地窥探这些“神男仙女”的内心,或者让他们洗洗脸,卸掉掩饰的妆容,白雨幽的嘴角泛起阴寒的冷笑,他心想,我保证你们会恶心得三天吃不下去饭,哦不,是十天……
白雨幽收敛好自己的心情,很是低调地垂头从乐园的边缘穿过,然后装聋作哑。
这也没办法,谁叫他就是那么孬呢。
“那个不是白雨幽?胆子真大,像他那种级别的人,居然还敢来这里。”
“谁啊,谁是白雨幽?听都没听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哎呀!快看他的衣服和脸,脏兮兮的,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真是恶心死了!”
“这种渣碎,真是见了一次就想收拾他一次!得赶紧想想什么好办法治治他。”
“对!就是贱种,才几天不给他舒舒皮,他就觉得浑身痒痒,这次一定要整得彻底一点。”
又来了。他们又来了。他一直都在忍受着这种非人的待遇。
白雨幽拖着那双仿佛灌了铅水的腿,一瘸一拐地加快了速度,而且这腿就是前些天被这些人打伤的,他妄想着能够逃开他们的愚弄和欺辱。直到眼前终于出现了蛇窟的入口,白雨幽稍稍松了一口气。
提起一大篓筐,这里面是前些天他几乎冒着生命危险在沼泽地里抓来的老鼠和蛤蟆,弯身钻进了蛇窟,口中还念念有词着:“好了哦,肥肥的老鼠肉和蛤蟆儿来了,你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饲养这满满一蛇窟的毒蛇,是他的劳作任务之一,然而这样低级肮脏的工作是只有白幽宫内犯了错的罪人才会做的,而且还是几人合力负责一个蛇窟。
密密麻麻的蛇群缠绕成一大团,似乎对白雨幽已经很是熟悉,温顺地朝白雨幽的方向爬来,凉飕飕的蛇身蜷缩在白雨幽的脚下。白雨幽最近才悟出的道理,这世上有些人是不如这些腌臜畜生可爱的。
当然,能够把这些残暴的毒蛇训练得这样温驯,白雨幽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好比他那千疮百孔的小腿,甚至有些伤口到现在还在反反复复地发炎糜烂。
难得能和这些蛇朋友单独呆一会儿,白雨幽也趁机偷了会儿懒。心情少有宁静的时候,那些满肚子坏水没处使的贱人便追了过来,就知道逃不过……
白雨幽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从蛇窟里面拖出来,二话不说地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白雨幽只能用双臂护住至关重要的头部,然后看见同来的女伴们立身一旁、含笑旁观。
“哎呀,师哥,你看他那个贱种,居然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看人家。”其中一个女伴死作死作地娇嗲道,两只掉了铅粉的枯黄爪子遮挡住一团青气的骷髅脸。
“什么?他居然敢轻薄我们的笑笑师妹?”施暴的男士们终于停手,只是怒火更胜于之前。
又有一个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喝道:“你们都给我让开,我来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然后,撩起自己下摆,原地岔开双腿,对着抱头在地一副鸟样的白雨幽高高在上地鄙视道:“你,从我下面钻过去!”很好,短小精悍的命令语句。
围观的人群立即爆喝,欢呼着“好棒啊好棒啊”“好好玩哦好好玩哦”。
由于没有了外界的攻击,白雨幽放松了身体仰躺在地上。然后,抬手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掉下来不少的虱子。烟雾朦胧的灰色眼眸,乍看上去像是个瞎子。欢呼声中,白雨幽爬了起来,四肢着地,瘦小的身体聚集成一团像一只病狗。再然后,手脚并用的飞速地钻过那岔开的两腿间,那个任何人都可以的……□,他现在都可以钻的。
“什么呀?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地就直接钻了?”对于白雨幽干脆利落地钻了的这件事,女孩子们都失望极了,纷纷皱起了眉头,阴森森的毒眸又像在想什么骇人的毒计。
“就是就是,我还想看他想求个饶、哭天抢地什么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白雨幽跪在地上,点头哈腰地问道:“那……要不我再钻一次?”
“啪——”响亮的一个巴掌声,一个女孩子冲到白雨幽的跟前,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女孩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于是新的毒计又再次产生了。
虽说,白雨幽孬得无可救药,但在白幽宫这样偌大的磨难之中,白雨幽不也生存了下来了,这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白雨幽也未必没有长进之处,浅薄的城府被一次次惨剧冲击越发加深,脑袋里的道道儿也因为挨打太大而越发地曲折深邃,他变得越发阴险。
这也就是说,白雨幽害人的手腕是使得越来越活了。
白雨幽忍□之辱的那日之后,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提防那些人再给他生什么事端,果然,那些人就在一晚饭厅解散后,终于忍不住行动了。
白雨幽傻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外,等里面鬼鬼祟祟摸进去的那人再鬼鬼祟祟地摸出来。
那人才一出门,便见白雨幽站在门口,正对着他嘿嘿阴笑,不禁被那可掬的笑容下一个跟头。“哎呦……都睡了,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自己长得像鬼啊,还出来吓人!”
“没有啊,师兄天天照镜子,还没有看鬼看习惯吗?”白雨幽难得的牙尖嘴利。
“你……”虽惊讶于白雨幽的伶俐,但想起了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又不禁心虚,强作势,便想拂袖尽快离去,可惜,他和他们那些人都太低看白雨幽了。
白雨幽当即拉住那人的胳膊,极度“胆大妄为”地拦住那人的去路,灰眸里闪着寒光。
“你是不是想找死?”白雨幽嚣张地预测出那人的反映,冷笑着重复哪句话。
果不其然,那人条件反射地便说出一句平时都已经习以为常的话:“你是不是想找死?你……你还想干什么?想让我揍你吗?让你赶紧给我让开,听见没有?!”
“这是什么啊?师兄~~”白雨幽不由分说地夺过那人藏在袖中的胭脂盒,放在自己的鼻端,轻轻嗅了嗅,随后冷笑,娇嗲道:“师兄啊,你好狠的心。居然找来这样的毒药来毒害我。”
白幽宫人自然百毒不侵,但是如果有了百毒之源的辅助就不一样了,添加了百毒之源的任何毒药针对白幽宫人,其效果都是立竿见影。
“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过来。”白雨幽挑眉,傲然轻慢的模样出其不意地讨人欢心。“宫内明言规定,宫内人员团结友爱,任何人不得无故伤害任何等级职位的宫人。不然……严惩不贷。”
☆、第19章 心计
“算你狠,小子,你给我等着!”那人知是自己不在胜算,便想放弃走人,临行还不忘经典地放狠话,连同那个经典地竖手指的配套动作都在白雨幽的眼里形成莫大的笑话。
“等等,师兄走那么急干什么?”白雨幽的一双灰眸直视那人,而那人竟愣生生被那诡异的色泽惊住。“你把这毒药掺在我的胭脂里,想让我的皮肤发炎溃烂,难道你现在还想一走了之?”
“真是小瞧你了,怎么 ?想要我从今以后怜香惜玉点,对你温柔点?”男人戏j谑的眼中透露出些许禽j兽的兴奋味道。“呵呵,从前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可爱呢。”
白雨幽微微低头,以那种微秒的角度告知了他的羞赧。“我只是想要你也痛过,尝尝那种被伙伴排挤的滋味,希望你品尝过自己的毒药以后就能够不要再欺负我了。”
“呵呵,好~~”男人充满了兽j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钩在了白雨幽素净的小脸上,伸手沾在胭脂上,然后又已有所指地那那只手指含进自己的唇舌之中,缓缓地吮吸。
男人只手捏住白雨幽的尖尖下巴,低迷道:“小家伙,以后跟我着怎么样?”
“师兄,你不要——”讲过一句很是暧昧很是勾引的台词,白雨幽终于挥开那只钳制自己的脏手,“娇羞”地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利落地掩上房门,却伏在床边开始一阵干呕。
然而,真正的输赢是在第二天见分晓的。
白雨幽蒙着面巾,照旧去给白荷送去新鲜采摘的水果。于是,很自然地被白荷问明了蒙面的“原委”——他的师兄给他下了毒,妄想毒害他,这是白雨幽亲眼所见。
那人被白雨幽指认出来,他手上和舌头上的溃烂伤口就因沾上了相同的毒药而造成的,这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白荷虽心知些许底细,也当然看透了白雨幽的小把戏,但宫规不能沾有丁点的污点。还是按照条律,对那个胆敢对同伴下毒的小辈,处以极刑,以死明警。
“白雨幽,白雨幽,你不是答应我……”那人临死还在懊悔,蛇蝎美人,蛇蝎美人……
白雨幽回以冷漠的灰眸,围观行刑。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真正被惹恼的是白荷。她不允许属她管辖的任何事物脱离她的控制,于是向那些仅仅是顽劣的孩子们,暗示了纵容的尺度。
再于是乎,白雨幽在劫难逃,被那些人拉到了角落。
“我们不能再让他一直这么嚣张下去了!”明明是那样善意清秀的模样,女孩平静地说道:“我们把他推进禁地吧,让上面的人用更严厉的刑罚处罚他。”
“呵呵,好啊,听说那里很久以前曾经闹过鬼的,所以才被禁止涉足,他进去了就一定不能活着出来。”另一个女孩幸灾乐祸地煽动道:“不要犹豫了……反正,我们欺负他也是受荷姑姑的指示,出了事情也不会找到我们啊,就放心地去做吧,大家不是都看他不顺眼。”
几个人想到便马上付诸行动,白雨幽被人连拖带拽地运到了被设为禁地的佛寺门外。由于白幽宫人都极其自觉地遵守宫规,所以禁地外围根本就没有设立看护,也就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入宫人有机可乘。
陈旧古朴的寺门再度被关了起来,那些人甚至齐力搬来了石头将门掩上。然后,便听着那些可恨的嬉笑声渐行渐远。白雨幽便若无其事地在这个腐旧荒废了的寺院里游览参观,不见一丝慌乱着急,他笃定白雪不会给他这么便宜死,一方面帮助他通过考验留在白幽宫,一方面唆使白荷和这些人想尽办法折磨他,他笃定白雪心中的嫉妒和愤怒还没有发泄完毕。
眼前有灵光一闪,瞬间便与世隔绝,安静得可怕而诡异。白雨幽笑笑,不会真的闹鬼?
狭小的院落似乎在一刹那,脱离了时间的轨迹,门外已是千年冰雪,门内古刹春暖。
然后,耳边有什么声音逐渐清晰,这声音一直飘一直飘,飘到了一片青空。
白雨幽寻声潜行,他追赶着步伐前走,直到走到寺院中最深处,空旷的院落里,只有一个孤伶伶的小木屋,突兀着。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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